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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杏在線閱讀 - 青杏 第88節(jié)

青杏 第88節(jié)

    要么餓著肚子打仗,要么速戰(zhàn)速決,兩三日就滅了敵軍。

    可是這兩樣都不現(xiàn)實(shí)。

    甘州城內(nèi)的官民都不知道城外大軍的困難,現(xiàn)在是一片劫后余生的歡騰氣氛。因為朝廷的大軍已經(jīng)在北門外布防,甘州城現(xiàn)在是安全地區(qū),所以南城門的禁令也就取消了,百姓們可以自由出入,當(dāng)然,盤查還是要比平日嚴(yán)格一些的,畢竟還在打仗。

    嚴(yán)通判也回來當(dāng)差了。

    “下官……下官是去保護(hù)老母親的,誰知道形勢變得這樣快,下官出城時還無事,可是等下官要回來了,卻是許出不許進(jìn)了,下官也是沒辦法,總不能拿身份壓人,讓府臺大人您難做吧?”嚴(yán)通判雖然是跪在長青面前,可是說的話卻強(qiáng)詞奪理,為自己的臨陣脫逃辯解著。

    “嗯,你若不愿讓本府難做……”長青頓了頓,指指書案,“那你就自己寫辭呈吧,隨你用什么借口,給本府一份,送交朝廷一份?!?/br>
    “大人!大人開恩啊大人!”嚴(yán)通判沒想到長青根本就不跟他說話,直接讓他滾蛋,一下子著急起來,拉著長青的官服下擺,連連哀求,“大人!下官知道錯了!還請您網(wǎng)開一面啊大人!大人,如今正是要用人的時候,您留下下官吧!罰俸祿,罰俸祿行嗎大人?大人,只要您別讓下官辭官,您讓下官做什么都行!”

    “你不辭官,就回府去聽令吧?!遍L青不跟他廢話,“你的事本府已經(jīng)上報朝廷了,咱們只要等著朝廷回復(fù)便是。況且,靖北侯大軍到來之時已經(jīng)見過本府和潘同知了,你臨陣脫逃的事眾所周知,你以為本府不報,督察院的人就探不到?”

    嚴(yán)通判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處理了他的事,長青還沒等做別的,就聽見通報,說靖北侯的人求見。他連忙去了正堂,發(fā)現(xiàn)是陳校尉來了。

    “范大人,侯爺請您出城去軍中一敘。”陳校尉一見到他就立刻抱拳行禮。

    長青正在府衙處理公務(wù),穿的也是官服,倒是方便,把潘同知叫過來知會了一聲就出門上馬。

    路上,長青問了一下大軍集結(jié)的情況,得知所有兵馬都到齊了,他心中一松,剛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陳校尉愁眉苦臉的,并沒有什么斗志昂揚(yáng)的意思,剛剛放松的心情又沉重起來,便問:“可是還有什么難處?”

    “咳,早晚范大人您也得知道,侯爺請您來也就是為這事兒?!标愋N緡@氣,“咱們軍中糧草不夠了,侯爺想從你那里借糧呢。”

    長青一驚:“這可是大事?!?/br>
    “誰說不是呢?”陳校尉很擔(dān)憂,“本來咱們?nèi)藬?shù)跟叛軍也算是不相上下的,有侯爺坐鎮(zhèn),把他們?nèi)冀藴缌艘簿褪窃缣焱硖斓氖聝?,這不昨天早上就小小的打了一仗,滅了他們幾百人,可是這沒糧食,接下來的仗就難打了?!?/br>
    長青心情沉重,等見到靖北侯本人,聽到的則是更加內(nèi)幕一點(diǎn)的消息:“戶部里有安王的釘子,這事兒陛下已經(jīng)在查了,不過臨時籌措軍糧,再送過來,只怕沒有個十來天不行。我也不瞞你,我這里的糧草往最省了用,也就夠撐三天的,我是打算讓小子們這幾天猛打幾仗,能繳獲些糧草我就能緩緩?!?/br>
    “侯爺,如今府城開放,百姓生活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正常,下官府衙里的糧食盡可以調(diào)用,不過數(shù)量只怕也不夠?!遍L青并不推搪,而是回憶了一下前日盤點(diǎn)的數(shù)據(jù),“甘州府衙的糧倉里能調(diào)出來二十萬斤糧食,再多就不能了?!?/br>
    “我給你寫借據(jù),讓軍需官跟你走文書?!本副焙盍⒖叹妥聛恚峁P寫起調(diào)用甘州府衙存糧的借據(jù)。

    長青并沒推辭,甘州府衙的存糧在戶部都是有記錄的,增減都要有賬目,這一次雖然是軍情緊急,但也要做好賬目,不然這么大的口子,他要負(fù)責(zé)。

    “唉,都是年輕力壯的漢子,還要沖鋒打仗,一個人一天怎么也得給半斤糧食。”長青帶著軍需官一起回府城,讓他跟潘同知和主管米糧賬目的主簿交接,軍需官卻還是愁容滿面的。

    城外有六萬五千名軍士,一個人一天半斤糧食,那就是三萬多斤,這二十萬斤也就能支撐六七天。

    長青和潘同知都沒說話,主簿卻有些猶豫的說:“半斤糧食能夠嗎?下官一個讀書人,一頓也要吃三兩飯的,一日都要一斤的,還不算菜蔬rou食這些?!?/br>
    軍需官更嘆氣了:“咱們何嘗不知道啊,兵士們耗費(fèi)大,一個人一頓一斤飯都吃得下,可是一時半會兒的上哪里弄這么多糧食去?好歹有些,餓得不算厲害也就是了,下一批糧草說是半個月后能到,要是再有二十萬斤糧食就好嘍!”

    許杏看長青回來的時候心事重重,明顯是有話要跟自己說的樣子,便問:“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為難之事了?”

    長青便說了大軍斷糧的事情。

    許杏十分驚訝:“我一直以為朝廷運(yùn)轉(zhuǎn)得極好,怎么還能出這樣的紕漏?”

    長青連忙道:“夫人慎言。”

    許杏捂住嘴:“是是是,我失言了??墒侨缃窈顮斈沁呺y道除了向你求援,就只能坐以待斃嗎?幾萬石糧草可不是小數(shù)目,這會兒正是青黃不接,戶部就是拿著銀子也不見得能很快就買齊吧,更別說還得運(yùn)過來,那得多少功夫?除了甘州,不能往別的州去借些嗎?”

    “離得最近的就是肅州和涼州,可是他們的糧食都被北疆軍臨時征走了?!遍L青搖頭說,“北疆軍的軍糧除了他們自己的軍戶種植一些,主要還是靠朝廷調(diào)撥,糧草數(shù)量巨大,故此一直是取道肅州、甘州、原州三處北上運(yùn)輸?shù)?,可是現(xiàn)在,原州和甘州的路都堵了,只有肅州一地中轉(zhuǎn),運(yùn)力不及,大軍缺糧,只好就地征調(diào)了肅州和涼州府衙的存糧?!?/br>
    “明白了。”許杏點(diǎn)頭,“跟蠻子們還打著仗呢,北疆軍的糧草確實(shí)不能挪用?!?/br>
    “夫人,你存的那些糧食,還在嗎?”長青問。

    “在啊,不是等著你有用的時候給你用嗎?”許杏問他,“你現(xiàn)在要?”

    長青頓了頓,才明白過來,原來許杏根本也不知道囤積糧食要干什么,只是因為他想要,她就出錢出力的去做了。他心頭一熱,連眼眶都覺得有點(diǎn)熱,便扭過頭去吸了吸鼻子,道:“是你用,你能不能把這些糧食獻(xiàn)出來?”

    平生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無恥了,就這么要求許杏無償把糧食獻(xiàn)出來,即使他已經(jīng)謀劃了讓許杏從中得到最大的好處。

    “可以啊?!痹S杏卻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本來這些銀子花出去的時候就知道很可能賺不回來,現(xiàn)在就捐給大軍好了?!彼缇桶堰@部分開銷列成費(fèi)用了,原就沒打算賺錢,給誰都是給,而且她心里還有后世的思想,國難當(dāng)頭,力所能及的捐錢捐物是每個公民都該做的事,自然就答應(yīng)得很痛快。

    兩天后,聽著軍需官的匯報,靖北侯大喜,一拍桌子道:“范夫人高義??!”

    第168章 安王結(jié)局

    長青雖然讓許杏把糧食捐給朝廷大軍,但是也不是全無私心,他要借此運(yùn)作一番,給許杏謀一個大大的功績,因此讓許杏自己出面,無償捐獻(xiàn)糧食給大軍。

    許杏知道他的想法,也沒反對。她不是不識好賴的人,長青一心為她籌謀,她若是推拒了,那不叫做好事不留名品德高尚,而是不知好歹大傻帽。畢竟這個年代,女子的名聲重于性命,她出身低微,又有個“善妒”的名頭,總歸不如有個“品性高潔、毀家紓難”的名聲好,而且也會對孩子們有好處。

    “好人做到底,不然這樣吧,我再多捐出去些,反正這么點(diǎn)子糧食,將士們也吃不飽,我多添些總是好的?!痹S杏想了想,就打定了主意。

    于是兩日后,長青給靖北侯那邊送信,說自己的妻子因為感念大軍救了自己和甘州百姓,想要捐些糧食給大軍。

    靖北侯雖說日日盯著前線交戰(zhàn)的情況,十分忙碌,可是對長青很重視,第一時間處理他送來的消息,見了這么個私事兒,他也不怎么在意,只吩咐陳校尉帶著軍需官去看看:“不管怎么說,范夫人有這個心是好事,反正咱這兒也缺糧草,她送什么來,給小子們打打牙祭也好。記著說兩句客氣話!”

    軍需官也沒當(dāng)回事,反正現(xiàn)在沒地方弄糧草,給一斤他不嫌少,給一萬斤他也不嫌多,便接了令去了。

    可是沒想到,范夫人說的“捐糧食”,是真正的捐糧食——面粉十萬斤,糙米五萬斤,紅薯粉條六千斤,“甘州醇”酒兩千斤,整豬十頭,羊二十腔,菘菜一萬斤。

    軍需官高興得雙眼放光,一拍身后的親兵:“愣著干啥?快回去稟報侯爺,再派一隊人來拉東西!”

    真要說起來,這些東西的價值頂天也不超過一千兩銀子,軍需官跟著大軍,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還不至于被震住,只是現(xiàn)在本就是缺糧的季節(jié),又因為形勢不安穩(wěn),一時之間就是拿著銀子,也很難買到這樣大量的糧食。這幾日大家都半飽不饑的,雖說不至于軍心動搖,可也有些士氣低落,這下子把糧食拉回去,讓大家看看,也能安穩(wěn)一下人心。

    軍需官能想到的事情,靖北侯如何想不到?聽了下頭人報信,一時有些不敢相信:“你此話當(dāng)真?她一個后宅女眷,怎么拿出這么多東西?”

    “聽說范夫人現(xiàn)開著酒坊,給咱們捐的酒就是她酒坊里出的,因為釀酒要糧食,所以才囤積了許多,戰(zhàn)事一起,酒坊關(guān)了,糧食就剩了下來?!标愋N景验L青的話轉(zhuǎn)述了一下,“這些豬羊菜蔬倒是范夫人昨日和前日親自帶人出城去收購的?!?/br>
    長青早就想好了說辭,給許杏囤糧的事兒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任誰也不能挑出什么毛病。

    靖北侯還真是陰謀論了一下,他倒不覺得長青夫妻和安王有什么勾結(jié),而是懷疑這位據(jù)說懂得不少手藝的知府夫人趁此機(jī)會牟利,發(fā)國難財,這么一聽,懷疑去了,便多出幾分欣賞:“小范知府有個賢內(nèi)助,好?。 ?/br>
    許杏好人做到底,接連兩人都帶著作坊的伙計在城外收購菜rou,順道也買了些糧食,送走了這一批之后,她也沒停下來,還讓人繼續(xù)收購,不過因為是從鄉(xiāng)下零零散散的買的,就不那么齊整,里頭有麥子、豆子、綠豆、小米、糙米等各種糧食,還有許多是紅薯,總共湊了兩萬斤,五天后送進(jìn)了城外的軍營。

    “這次是真的近處都買不著了?!痹芗业?,“我家夫人想著若是走遠(yuǎn)了去收購,等回來的時候朝廷的糧草也該到了,便沒有再去。”

    軍需官之前得了那一大批糧食,已經(jīng)解了燃眉之急,跟火頭軍那邊商議了準(zhǔn)備飯做稀些,湊合過這幾天,這會兒卻又得了這么些,十分歡喜:“你回去務(wù)必謝謝范夫人,本來打算過幾日休戰(zhàn)的時候就讓大伙吃稀粥對付對付的,這樣就天天都能有干的吃了!”

    袁管家回去跟許杏原樣轉(zhuǎn)述了軍需官的話,許杏倒是很淡定,并沒太把這份感激放在心上,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毫無所求。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她又要頭疼酒坊的事情——存貨和原料都沒了,酒坊根本就沒法運(yùn)轉(zhuǎn)。她這幾天一直忙活著下鄉(xiāng)收糧食的事兒,也知道,周邊的鄉(xiāng)下,百姓們手里也沒多少紅薯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月份,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麥?zhǔn)?,收了麥子才能種紅薯。要刨紅薯,最早也得八月份,所以酒坊和粉條作坊在那之前都沒法開工,許杏咬咬牙,召了管事過來,給大伙發(fā)一半的工錢,等八月中秋以后再回來上工。

    不用干活還能拿錢,便是只有一半,也夠大家高興的,所有的伙計們都表示到秋天肯定回來上工。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許杏安頓好這些,心頭一松,反倒病了一場。

    也算不上嚴(yán)重,按她自己的感覺,就是感冒了,可是身體虛弱得厲害,怎么都沒有力氣,過了七八天也恢復(fù)不過來。

    “郎中都說了,風(fēng)寒還在其次,你這是思慮過甚,傷了心神,讓你務(wù)必要好生休養(yǎng)?!遍L青回來,看到許杏坐在書桌邊上寫寫畫畫的,像是在盤賬,頓時板起臉來,“你記得讓我每日按時喝參湯,怎么不記得你自己也是個病人?這些事情,過幾日再辦不行嗎?”

    許杏從善如流,把筆放下,站起來走到床邊,往后一仰就躺了下去,才啞著聲音說:“也沒累著,天天這么躺著,也怪悶的。欣姐兒如今大了,也有先生教導(dǎo),雖說就在府里,卻天天上課,也就寧哥兒還能陪伴著我,你又讓他開蒙念書,我不算算賬,也沒什么事做。話本子什么的我也不愛看。”

    “說起欣姐兒的先生,你看如何?”長青問,“我事情忙,一直也沒見過劉嬤嬤?!?/br>
    “嗯,我去聽過幾回欣姐兒上課,也瞧了她做的功課和女紅,很是不錯,那些東西,我教不了,潘夫人不愧是高門貴女,介紹來的嬤嬤也是有真材實(shí)料的,據(jù)說她原是前朝宮里有品級的姑姑,不過品級低罷了。其實(shí)詩書女紅這些還是其次,我最看重的是她規(guī)矩極好,又是宮里出來的,心機(jī)手段都不差,欣姐兒能學(xué)些這個才是頂頂要緊的。”許杏一直cao心欣姐兒教育的事情,本來長青是打算寫信請段大人的夫人給介紹個女先生或者教養(yǎng)嬤嬤的,沒想到許杏閑聊的時候說了那么一句,潘夫人就把自己奶娘的堂姐介紹給了許杏。

    這個劉嬤嬤在宮里的時候似乎是得罪過前四皇子的母妃身邊的大宮女,這才明明有個品級也被趕出了宮。京城的高門大戶不敢請她來自己府上,她卻是個硬氣的,靠著自己的一點(diǎn)子積蓄和女紅手藝維持生計。后來四皇子落敗,她卻也歲數(shù)老大,便是沒了忌諱,京城里也沒人請她,反正也不是非她不可,這才讓許杏撿了漏。

    “說起這事兒,我還欠了潘夫人一個人情呢?!痹S杏閉著眼,卻沒有真正休息,“正不知道怎么答謝她。”

    “你正常走動就是,不用刻意答謝。這一次潘昱守城負(fù)傷,入了侯爺?shù)难?,最近幾日又幫我處理政?wù),一個人把同知、通判的公務(wù)都辦得很妥當(dāng),我自然也是要為他請功的?!遍L青道。

    “你為他請功,那你自己呢?”許杏笑了一下。

    單獨(dú)跟許杏在一起的時候,長青并不謙虛:“我肯定也是要立功受賞的,不過要等大軍平定安王叛亂之后?!?/br>
    “說起來,我怎么聽說大軍走了?”許杏問,“是拔營北上了嗎?”

    長青道:“是,大隊人馬來了之后,侯爺就組織了幾次進(jìn)攻,把安王的前鋒軍打退了四十里,只是因為缺糧沒有冒進(jìn),收到你的那些糧食之后,大軍就又往前推進(jìn)了四五十里,現(xiàn)在固原縣已經(jīng)收復(fù)了。今天戶部的糧草到了甘州城,侯爺立刻就整軍出發(fā)了?!?/br>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叛亂才能平復(fù)下來。”許杏嘆氣。

    安王這么多年韜光養(yǎng)晦,在原州積蓄了不小的力量,想要徹底消滅,即使有靖北侯坐鎮(zhèn),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這場仗陸陸續(xù)續(xù)的打了兩個多月,反軍才死的死降的降,被徹底消滅。

    “安王居然跑去了北地蠻子那邊?他果然通敵叛國!”許杏的病早就好了,天氣炎熱,她正看著兩個孩子吃甜瓜,聽說了最新的戰(zhàn)況,并不驚訝,只是鄙夷,“這是真的想過當(dāng)‘兒皇帝’?”

    大越朝和之前幾個王朝里沒有這樣的人物,長青沒聽過這個典故,想了一下,才笑道:“你這說法雖新鮮,卻也貼切??刹痪褪恰畠夯实邸瘑?,他去投奔,卻被蠻子的大汗當(dāng)作人質(zhì),讓咱們出銀子去贖?!?/br>
    “陛下同意了嗎?”許杏問。她覺得陛下私心里肯定不想花這個銀子,可是為了名聲,說不定要同意。

    長青冷笑:“陛下說了,大越朝的銀子都是百姓的脂膏,不能用來喂狼,更不能用來買個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直接就拒絕了。現(xiàn)在內(nèi)戰(zhàn)已平,軍備供應(yīng)恢復(fù),侯爺接了陛下的旨意就去了北疆軍中,又到了夏季,戰(zhàn)場形勢于咱們有利,蠻子們得不到便宜,已經(jīng)開始退兵了?!?/br>
    哦嚯!許杏聽著解氣:“都是好消息?。】偹闩蔚搅恕!?/br>
    “還沒說完呢,蠻子們撤軍回他們的王庭,逆王被扔下了。”長青把安王的結(jié)局講完,“咱們大軍清掃戰(zh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差點(diǎn)餓死,已經(jīng)被帶回來了,侯爺應(yīng)該這一兩日就帶著大軍動身回京了?!?/br>
    第169章 回鄉(xiāng)祭祀

    安王的下場在他舉起反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六月里戰(zhàn)亂平息,七月中,長青這里就收到了朝廷的邸報:安王賜鴆酒,其子嗣圈禁皇陵,其他主要從犯、姻親等人充軍發(fā)配,原州收回朝廷,留待日后賜給其他藩王當(dāng)封地,戶部的兩位主事斬首。

    隨著邸報一起來的還有相關(guān)人等的獎懲結(jié)果。長青早就知道會有嘉獎,卻沒想到皇帝專門派了天使來宣旨,還是兩份旨意,分別送到了甘州府衙和知府內(nèi)宅。

    甘州府衙的圣旨主要是對甘州府一應(yīng)官員的嘉獎和對通判嚴(yán)松濤及叛變的固原縣令的懲治。

    所有參與守城、安民的官員、胥吏都有不同程度的獎賞,最底層的書吏都得了白銀一百兩,總捕李玉河除了黃金一百兩之外,還得了個昭信校尉的六品散職,同知潘昱則是直接升任甘州知府。

    長青的功勞最大,擢升為甘陜布政使司參政,不到三十歲就跨過了許多人一輩子都跨不過的正四品這個坎,成為如今全大越朝最年輕的從三品高官。而且陛下考慮到他父親新喪,還特意給了他一年的假期,讓他回家祭祀守孝,一年后再上任。

    有獎自然有罰,固原縣令陣前倒戈,投降叛軍,自然是要砍頭的,家眷也都流放一千里,通判嚴(yán)松濤臨陣脫逃,革職,永不敘用。朝廷另外派通判和同知過來,月內(nèi)即可到任。

    送到內(nèi)宅的旨意則是給許杏的,封了她一個二品“昭義夫人”。

    許杏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接了旨謝了恩,可是送走天使之后還是有些犯嘀咕,便等長青回來問他:“你的官職也才到從三品,就給我封一個二品夫人,這樣是不是不合規(guī)矩?。慷?,我是女眷,不應(yīng)該是皇后娘娘給我下懿旨嗎,怎么是皇帝陛下的圣旨呢?”

    長青拍拍她的手,笑道:“我也收到了王大人的來信,陛下說了,此次把叛軍攔在甘州城外,為朝廷大軍爭取時間,甘州一干官員都有功于社稷,但是你雪中送炭、給大軍捐糧的義舉也值得嘉獎,所以才給你這個封號。你不是因為女子婦德之類的事情受賞,而是有功于朝廷,自然應(yīng)該是陛下下旨。給誥命夫人封號的很少見,分量很重,以后便是王公貴族,也都得敬你三分。至于你品階比我高這事兒,雖說少見,卻也不是沒有過,不妨事的,畢竟你這也就是一個名頭,又沒有實(shí)權(quán),也沒有俸祿。”

    “也就是說,我若是以后和別的女眷打交道的話,一般的人都不敢欺負(fù)我了?”許杏笑了,“這可太好了!你知道我的,加工莊稼我在行,跟女眷們斗心眼兒,可難為死我了?!?/br>
    “你不必做那些?!遍L青握住她的手,“只要我站得足夠高,自然就沒人敢對你怎么樣了。”

    “你要干嘛?”許杏瞪圓了眼睛,豎起一根手指指著上方。

    長青笑起來:“想什么呢,我是說,等日后,我未必沒有入閣拜相的那一天,到時候除了皇后娘娘,沒有任何女子能欺負(fù)你,不過據(jù)說皇后娘娘為人頗為公道,自然不會為難你的?!?/br>
    “這樣啊,那敢情好?!痹S杏放下心來。

    新任的甘州通判很快就到任了,長青因為已經(jīng)把知府的公務(wù)交接給了潘昱,便沒有過問這事兒,沒想到新來的通判專門遞了帖子來拜訪他。

    一看帖子上的名字,長青就笑了,立刻安排時間見了他,還叫許杏安排,整治了豐盛的家宴款待,原來新來的通判叫段文彥,正是長青老上司段芝庭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