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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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桓不睬他。 似乎感覺到了梁桓的冷漠,那男人這才覺得不對勁了,抬起了頭,暴露在燈光下的臉格外地艷麗,是一個極美的男人,但微挑的眉和在這群魔中漫不經(jīng)心的舉止都表示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男人站起身來朝梁桓走去,手搭在梁桓的肩上,梁桓壓制住內(nèi)心的排斥沒有拒絕,怎么過了幾天就不認識我一般? 梁桓看著他,搖了搖頭,不是。 沒看到梁桓囂張炸毛的樣子,男人還有些不解,不過也沒有糾結,只拉著梁桓在沙發(fā)上坐下了,笑著道:你們玩吧,阿桓只是有些累了。 好嘞!謝少你陪著梁少吧。聽得這句話,其他人放下心來,于是包廂里再次吵鬧起來。 梁桓忍著喧鬧與謝沉不咸不淡地交流著,見梁桓冷淡的樣子,謝沉笑了笑,突然打了個響指,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走進來,有些還是面容十分稚嫩的少女,梁桓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畫著nongnong的妝紛紛坐在包廂里人旁。 其實這也沒什么,修真界也不是沒有青樓,但瞧著那些人放蕩大膽的樣子,毫不顧忌旁邊還有人在,梁桓頓時覺得有點惡心。謝沉偏偏還湊在他耳邊笑著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特地為你準備了。 梁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幾個柔柔弱弱的少年或青年站在門口,謝沉招了招手,那幾個人就走到了梁桓面前。 你挑一個,或者幾個也行,剩下的就留給他們吧。 聽著謝沉的話,梁桓的臉都黑了,沒想到還有個怯弱的少年拉住了他的衣角,畏畏縮縮地就要開口說話,梁桓一甩手推開了他,心里簡直惡心得要死。滾! 那少年嚇了一跳,坐在地上不敢動。謝沉嘆了口氣,將少年扶起來,一臉憐憫,真可憐。 少年抽噎了一下,眼里冒出喜意,以為謝沉會要他了,卻聽那聲音又淡淡道:既然阿桓不喜歡,就沒必要了,這樣一個人,還留在迷城有什么用? 少年瞬間臉色蒼白,還沒等他求饒就有人捂了他的嘴要把他拉下去。少年的眼里流出眼淚,梁桓開口道:等一下。 謝沉微笑著看向他,怎么了? 梁桓:不要動他。他差一點忘了,這人要是死了,說不定天道會怪到他頭上去,他可是還要做功德的。 哦?謝沉笑了笑,我以為你不喜歡他。 不用你管。 好,阿桓說不動就不動,下去吧。謝沉揮了揮手,就見那少年失去了束縛,感激地看了梁桓一眼就跑走了。 梁桓重新坐在沙發(fā)上,這一個包廂就謝沉和他身邊沒有人,謝沉看著他,突然笑道:你果然是不是他就不行嗎? 什么?梁桓回過頭看他。 謝沉眨了眨眼,沒什么。 突然,一陣哄笑和吵鬧聲響起來,原來是有個少爺喝醉了正壓著身下的青年就想要做,但那青年一臉難堪推拒,周圍的人投去的都是不屑的眼神,都是出來賣的,誰還喜歡這種冰清玉潔的款呢? 謝沉朝那邊看了一眼,眼帶笑意沒有說話。 說實話梁桓根本不想管這破事兒了,他心里煩躁得很。然而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砸東西的稀里嘩啦的聲音,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滿面寒霜的男人站在門口,咬牙切齒道:謝沉,你好樣的! 梁桓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人走到他身邊把他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謝沉仍舊是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衛(wèi)瀟,你可總算是從國外回來了。 衛(wèi)瀟冷笑一聲,怎么?還想打一架? 梁桓扯了扯衛(wèi)瀟,見對方回頭便道:我有事問你。衛(wèi)瀟很快就明白是什么事了,他沖著謝沉冷冷地看了一眼,賽車的事我以后再跟你算總賬。 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謝沉眼底的神色不明,良久,他瞥了眼旁邊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青年,嗤笑一聲,真臟。謝沉站起身來,想到那個少年,他用手帕擦了擦剛剛沾染上那個少年的氣息,厭惡得皺起眉,走出包廂就去了洗手間。 出了迷城,梁桓不會開車,便上了衛(wèi)瀟的車,開車途中衛(wèi)瀟看了他好幾眼,見梁桓一臉淡定的模樣也忍住了內(nèi)心的疑惑和好奇。等到了一家咖啡館,衛(wèi)瀟問他,你要什么? 梁桓淡定道: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衛(wèi)瀟愣了愣,半晌才哦了一聲。 腦海里一陣輕笑聲,梁桓終于聽到了沉寂已久的聲音。 【你是不知道這地方有什么喝得吧。】 梁桓不理他,只在心里問:你在修煉? 【只是在修復受損的金丹罷了?!?/br> 梁桓也不準備再問,畢竟兩個人并不熟,牽扯到隱私問題也不好。他看向?qū)γ妾q猶豫豫看著他的衛(wèi)瀟。 上次車禍后,我就暫時性失憶了。梁桓直截了當?shù)馈?/br> 衛(wèi)瀟先是怔了下,然后就怒火中燒地站了起來,差點沒掀翻了桌子,嘴里還罵罵咧咧道:我早知道那群孫子沒什么好東西!當初你和他們混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似乎怕戳傷梁桓,衛(wèi)瀟又改口道,特別是那謝沉,梁桓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個好東西!表面上虛偽得要死,背后絕對能捅你三刀! 對了,阿桓,這次賽車是怎么回事? 聽別人說,是和謝家小少爺比車技,撞到山崖了。 衛(wèi)瀟沉默了半晌,唰得站起身,艸!老子去一槍崩了他! 最后還是梁桓把衛(wèi)瀟拉住了,又問了許多關于他原主的事情,才知道原主原來是和衛(wèi)瀟一起長大的,兩個人感情很好,都是世家子弟,經(jīng)常和其他人混在一起玩樂,后來原主就遇見了謝沉,經(jīng)常被謝沉拉到他那個圈子里。最后發(fā)生了一場意外,在那場意外里原主和衛(wèi)瀟吵架了,而衛(wèi)瀟被他父親強逼著又一氣之下出了國,之后就是謝沉帶著原主鬼混。似乎就是那一場意外讓本來只是玩樂的性子的原主徹底變得頑劣不堪。 至于那場意外,衛(wèi)瀟含含糊糊地遮掩過去了,梁桓也沒有逼問他,只由著衛(wèi)瀟將他送回了家。 下車之后梁桓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的梁容晟,他點了點頭,哥。 梁容晟冷冷地瞥了眼車里的衛(wèi)瀟,衛(wèi)少回來了? 衛(wèi)瀟不甘落后得回視,是啊。 衛(wèi)老如今也要教衛(wèi)少管理公司,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在外面廝混了。 衛(wèi)瀟氣急,正要回諷,就見梁容晟轉(zhuǎn)過身就走了,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得要死。 梁桓回到房間后就潛進了精神世界,一眼就看見臥在軟塌上臉色有些蒼白的莫不仁,不禁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金丹出了點問題。 梁桓走近他,果然看見前幾日還濃郁的黑霧此時幾乎看不見了。莫不仁笑了笑,這些黑氣,有也不好,沒有也不好。 梁桓沒說話,只抬起手放在莫不仁手腕上,莫不仁眼一瞇,整個人都警覺起來,見梁桓就要輸送真氣,他猛地抓住他手臂,笑意冰冷,大公子這是干什么? 幫你。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修正道的真氣可以救修魔道的。莫不仁笑,你是想要殺了我? 被人誤解,梁桓也冷了臉,索性不再溫柔,反正這人根本不適合他溫柔以待。封了莫不仁的xue道,這人傷成這樣,還能反抗他就是奇跡了。按住莫不仁的手腕,梁桓就開始輸送真氣。 莫不仁先是不甘心地想要沖破xue道,等到真氣入體開始溫和地洗凈金丹時才震驚地睜大了眼,梁桓用真氣修復著他體內(nèi)的金丹!可是修正道的真氣明明應該與魔道是死敵,根本不可能相容! 最后梁桓收回真氣時沒有像開始進去一樣溫和,莫不仁悶哼一聲,xue道也隨之而解,他臉色蒼白還不知死活地道:大公子怎么這么瑕疵必報?真讓我傷心。 梁桓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他道:我不是睚眥必報,我就是單純地看你不順眼。 莫不仁悶笑一聲,趁著梁桓沒注意一把拽住對方的手猛地拉下,緊貼的身軀傳遞著溫度,他故意湊在梁桓的耳邊道:大公子真是口是心非呀,明明剛才還 嘭!重物落地的聲音。 梁桓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冷笑一聲就離開了精神世界。 第5章 異常 你你不是梁桓! 回家休養(yǎng)不到半個月,梁容晟就對梁桓說他該去學校了,梁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死活沒吐出一個哦字。想到梁桓的失憶,梁容晟推了推眼鏡,淡淡道:不必在意成績。 可是他一點都不想去。 梁桓看著梁容晟不容拒絕的背影,心里的郁悶一時達到了頂點,幼時被師父教導著長大,梁桓其實不明白學堂是什么樣子,但他只了解一點,那就是去了學校就不能修煉了?。∵€要應付一群聒噪的凡人。 可到底是給他吃喝住的大哥,梁桓只好勉強妥協(xié),到了學校。幸好還有衛(wèi)瀟和他作伴,不過衛(wèi)瀟這個人話也挺多的,梁桓一般是做著自己的事,任由他在那兒嘰嘰喳喳,時不時嗯一聲。原主的專業(yè)是藝術,梁桓第一眼看到時簡直不可置信,這樣一個二世祖竟然讀的藝術!那天下的藝術家都是怎樣? 阿桓,別畫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Pl(wèi)瀟走進畫室來找梁桓,看著他一副沉浸在創(chuàng)作的樣子不禁抽了抽嘴角,什么時候梁桓真的喜歡畫畫了? 梁桓沒有回答,他正在和莫不仁說話。 【原來哈哈哈!大公子畫技是如此地出神入化哈哈哈!】 閉嘴。 【難怪在修真界有姑娘求一副水墨佳作被你嚴詞拒絕了,原來是哈哈哈!】 莫不仁,閉嘴。梁桓慢慢放下畫筆,看了看眼前慘不忍睹的畫布,面無表情地扯下來就要往垃圾桶丟,卻被眼尖的衛(wèi)瀟一把攔住。 阿桓,好不容易畫好的你干嘛丟掉? 讓開。 不讓,要不你給我吧。 于是梁桓就在衛(wèi)瀟期待的眼神里隨手一扔,畫布精準地落入垃圾桶,衛(wèi)瀟頓時垂頭喪氣。 去吃飯。梁桓走出畫室,對腦海里的聲音表示無視。 兩人打了飯后找了桌沒人的坐下了,衛(wèi)瀟正跟梁桓聊的開心,當然,是他在聊,在開心。這時一個柔美的聲音響了起來,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衛(wèi)瀟轉(zhuǎn)過頭一看,差點掉了下巴。 握草草草草草! 林凜怎么會在這里?! 梁桓也朝她看去,見是一個容貌清秀溫婉的女生便溫和地點了點頭,還把餐盤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十分紳士得道:請坐。 林凜的目光亮了亮,坐了下來。有了林凜的加入,衛(wèi)瀟也不再肆無忌憚地瞎聊了,只時不時看林凜一眼,再看梁桓一眼,眼神十分怪異復雜。至于梁桓心里倒是對林凜很有好感,至少她一來,衛(wèi)瀟就沒那么吵了,多好。 吃完飯后梁桓正要把餐盤放回去,就聽見林凜喊了他一聲,他回過頭。 你不記得我了嗎?林凜笑著,前幾天搬東西時我腳受傷了,是你背我去醫(yī)療室的。 梁桓一愣,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當時他見到一個女生摔倒表情很痛苦的樣子,便順手就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善事。梁桓對她笑了笑,原來是你啊。 為了感謝你,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不用了吧,這只是件小事。 不,作為禮節(jié),我必須要感謝你呢。林凜溫和一笑。 梁桓也不再糾結了,只點了點頭,好吧,那你決定。 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能留個手機號碼嗎? 梁桓干脆地報給了她。 在回去的路上,衛(wèi)瀟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阿桓,你一點印像都沒有? 什么印像? 林凜啊她是誰你不知道嗎? 誰???梁桓一邊琢磨著手機里的游戲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 林家大小姐啊,你以前見過的! 哦。 我看她的意思怪怪的呀,衛(wèi)瀟皺眉,他想了想突然一驚,臥槽她不會是要追你吧?! 一抬頭,梁桓早沒影兒了,衛(wèi)瀟只好無可奈何地追上去。 之后的時間里梁桓就在白天上課晚上修煉的重復中度過,至于總是會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林凜,梁桓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衛(wèi)瀟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每次梁桓看到他這模樣就扭過頭去不想再看第二眼。 啊終于放假了,阿桓我們出去玩吧?衛(wèi)瀟搭著梁桓的肩道。 玩什么?放假?要是你想放假每天不都是假? 梁桓。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衛(wèi)瀟一臉糾結地轉(zhuǎn)過身,看著那笑容溫柔的林凜,他算是看出來了,林凜是真的要追梁桓,可這實在是不科學啊 梁桓走出門外,微微低頭看著她,聲音低沉,怎么了? 林凜的臉紅了紅,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表情,明天我過生日,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嗎?見到梁桓皺眉,她又道,只是個小聚會,不正式的,朋友之間一起玩一玩。 瞧著林凜的緊張,梁桓也不想為難她,便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我明天來接你。 不用了,你告訴我在哪里,我可以自己去。 那好,就在嵐調(diào),下午五點開始,我會等你的!林凜說完,開心地走了。 梁桓轉(zhuǎn)過頭問衛(wèi)瀟,嵐調(diào)在哪里? 在迷城旁邊,衛(wèi)瀟道,你還真去!你怎么去? 聽到迷城,梁桓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不過既然不是在迷城是在嵐調(diào)那就算了,他平靜道:我不會開車,你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