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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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梁桓一臉認真,梁一激動的神色頓時褪去,他沉默地低下頭。 你怎么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梁一沉默片刻道:你失憶了是吧? ?。。?/br> 我對你之前什么樣子不清楚,不過這么長時間了,你都對莫燁沒什么反應,也從來沒有提過以前的事情,莊主那些人問你的時候你都是一問三不知,那些人都以為你是故意不說,不過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果然被看出來了。梁桓暗想,幸好梁一以前并沒有和原主很熟悉,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樣子。 可是你忘記了沒有用,莫燁沒有忘,他不會放過你。 那又如何?你以為我會怕他嗎?梁桓皺眉。 我不希望你和他對上,莫燁是真的很厲害。 梁桓也不想向梁一解釋什么,或許莫燁是很厲害吧,如果不是為了救原主而重傷,那場魔教與正派之戰(zhàn)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可是這與他并沒有什么關系,他來這里的目的很明確,拿到水玄珠。拿到之后,他就走,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后留下的是活的還是死的。但是如果沒出錯,這個原主應該已經(jīng)死了的。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考慮的。 打發(fā)走了梁一,梁桓疲憊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要怎么混出御劍山莊,或許又要張斐幫忙了。 他閉上眼睛,慢慢地放空意識,突然神識一轉,梁桓睜開眼睛,有些發(fā)惱地看著將他抓到精神世界里來的罪魁禍首。 你干什么?我要睡覺了。 莫不仁笑得有些危險,撩人撩地開不開心? 梁桓冷冷看了他一眼,撩什么???我什么時候撩人了? 哦?莫不仁笑了笑,一到我面前就這么正經(jīng)呢,平時撩人不是很有一套嗎? 有病啊你? 梁桓不想理此時莫名有些奇怪的莫不仁,他轉過身就想要離開,可是莫不仁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這是修真者都很忌諱的地方,梁桓也不除外,他確實是將莫不仁當成了伙伴,也在一日日的相處中對他越來越放心,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可以放任他按住他的脈門,這等于是把命交給了對方。 梁桓猛然一下甩開他的手,眼神里帶了絲警告,別亂來。 莫不仁低低笑出聲來,漆黑如墨的瞳孔竟染了絲血色,梁桓心下一驚,他退后一步,卻來不及阻擋就被莫不仁箍住腰身。 熾熱的呼吸撒在耳邊,梁桓掙扎了下,卻感覺到對方越抱越緊,梁桓咬了咬牙,你神經(jīng)病???! 別動。 梁桓瞪著他,動得更厲害了。 莫不仁輕嘆一聲,叫你別動了,我就抱一抱,都不可以嗎? 梁桓愣了愣,眉間閃過絲糾結,你早說啊。要是就擁抱,他還這么大反應干什么?也對,看來是這段時間被周圍那些人搞得太敏感了,總覺得所有人對他都抱有覬覦之心,這樣也太自戀了。 想到今后他可能會變得和莫不仁那樣自戀,梁桓就打了個冷顫,那樣也太可怕了。 幾日過后,梁桓借助張斐的力量從御劍山莊溜了出來,而梁一也被他派出去做事,如今他輕衣便裝孤身一人朝著九京奔去。 沿路上買了匹馬,梁桓一邊行路一邊在和莫不仁扯淡抬杠,倒也不是太無聊。很快,他們就到達九京了。 進入城門時,梁桓施了個小法術,很順利地混進了九京城內(nèi),虧得張斐一直好奇著梁桓要怎么經(jīng)過盤查,這下子倒是直接進去了,張斐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問了路人,梁桓便知道了御劍山莊的方向,御劍山莊在九京城內(nèi)是大家,只要是在九京城里長大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御劍山莊。 而梁桓在茶樓里面喝茶也能聽到說書人說到十年前的那樁事兒。 說起當年,御劍山莊的莊主也是一條英雄好漢,也曾經(jīng)在賊寇入城時打得他們屁滾尿流,護住了全城的百姓。卻可憐他剛剛滿了十二歲的大兒子卻在這場戰(zhàn)斗中失了性命,唉! 自大少爺去了后,莊主的妻子日日以淚洗面,不久也去了,莊主年紀不到四十就沒了妻子兒女,也是可悲啊。 說到動情處,說書人還抬袖掩面,底下聽著的眾人也都唏噓一片。 半晌,啪的一聲,說書人又開始了。 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莊主不久又娶了個美嬌娘,一年后就誕下了一子,后來又添一女,如今兒女成雙,承歡膝下,也是美滿了。 梁桓抿了口茶,瞇著眼聽著眾人的叫好聲,心里卻升起一股淡淡的難過,這也算是罕見了,他還以為這具身體什么反應都沒有呢。卻在說到原主的母親去世時突然就有一股莫大的悲傷涌來,將他整個人都壓得頭暈目眩。 恐怕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按理說,若是原主早就知道他的母親去世,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反應,要知道,他看見為了原主差一點死了的莫燁都沒有半點反應的。 難不成原主并不知道他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 那就奇怪了,十年的時間,按說書人講的來看,原主的母親死了有十年了。十年前的那場賊寇入侵,照這么說,可能是御劍山莊的莊主特意選在那個時候,制造了原主死亡的假象,然后將原主送進了魔教,而原主的母親并不知道莊主的計劃,所以悲痛欲絕至死。 可惜沒有記憶,不然他也不需要在這里胡思亂想了。 梁桓付了銀錢,便去找了家客棧休息,今日晚了,他還是明日再去御劍山莊好了。至于千里之外的御劍山莊的分部那里被他的不辭而別弄得雞飛狗跳的眾人,梁桓才沒心思去管呢。 翌日,梁桓從后門的院墻外跳進了御劍山莊,打暈了守在暗處的侍衛(wèi),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他今天倒不是來取物的,只是來探探地形為晚上的活動做準備。 不過很明顯他現(xiàn)在處的似乎是個冷清的院落,梁桓走了幾步,腳下突然咯吱一響,抬頭就看見一棵枯樹,偌大一個山莊,這里的樹都枯了都沒有人來打理,果然是冷清,應該沒有人住吧。 誰?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梁桓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他盯著前面坐在菜地里轉過頭來的老人,如雪般花白的發(fā),渾濁的雙眼望了這邊半晌,臉上出現(xiàn)疑惑的表情,過了一會兒,老人又轉過頭去,自嘲地笑了笑,唉,真是老了,風吹草動都一驚一乍的,這院落怎么可能會有人來呢?唉。 梁桓知道老人沒有看見他,但是他的心里卻難以平靜,他能夠感覺到體內(nèi)深處的意識在不停地翻騰,guntang熾熱的情感讓的心口發(fā)熱發(fā)疼。 唔梁桓悶哼一聲,他有些承受不住,防止別人察覺,梁桓咬著唇慢慢地滑倒在地。 而在腦海里的莫不仁也有些焦急,他看著冒著冷汗的梁桓,眼神頓時一冷,不再猶豫得潛進這具身體的意識深處,毫不在乎身上排斥的痛感,莫不仁一把抓住那個顫動著的靈魄,惡狠狠道:停下來! 靈魄突然冒出熾熱的溫度,想要燙傷莫不仁。 莫不仁冷笑一聲,跟我比火?他眸光一冷,手心里突然出現(xiàn)一團黑焰,黑焰的中心是熾熱的紅色,外圍卻是冰冷的寒意,冰火兩重天,那股靈魄虛弱地慘叫一聲,頓時黯淡了下去。 莫不仁見他安分了,便收了黑焰。 他再朝著外面看去時,就見梁桓已經(jīng)站起來了,他拂去額上的冷汗,臉色鎮(zhèn)靜了不少。 莫不仁,你問問他,這個老人是誰。 莫不仁挑了挑眉,他戳了戳手心里孤零零可憐樣兒的靈魄,問道:那個老人是誰?快說,不然我再燒你。 自來到這個世界,原主的意識第一次出現(xiàn),梁桓要是簡簡單單就放過他那就奇怪了。 靈魄可憐巴巴地閃了閃,似乎是知道對面的人冷酷無情,終于委屈地開口了。 梁桓等了半天,就聽見莫不仁道?!灸鞘撬棠??!?/br> 奶娘?梁桓看了眼佝僂著腰摘菜的老人,他這大少爺?shù)哪棠镞^的日子不太好啊。 像是聽到了梁桓的話,靈魄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不過他這次學乖了,再怎么顫動也沒有傷害到梁桓的神識。 【阿桓,他說不應該是這樣的,是他爹騙了他?!?/br> 騙了他什么?他知道他有了個后娘,還有了一對弟弟meimei嗎? 【他似乎不知道。】 這得多傻啊。 那肯定也不知道他娘十年前就死了這件事了,梁桓想了想,還是別說出來讓原主傷心了。 第22章 夫人 就你這樣還想嫁給誰? 看著眼前佝僂著腰衣衫襤褸的老人,梁桓心下也有些不忍,他嘆了口氣,看了眼那破破爛爛的菜地邊上的房屋,手指微點,袖袍里的錢袋便消失了,下一秒出現(xiàn)在屋內(nèi)的桌子上。 這地方如此冷清,想必也不會有人來搶奪財寶。 雖說治標不治本,但他也只能幫到這里了。梁桓最后對著那張布滿皺紋的蒼老的臉看了一眼,掩下眼里涌起的復雜之色,自從被師父領回去撫養(yǎng)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正常蒼老的人了。凡人就是如此,總是要經(jīng)歷生老病死。 梁桓出了庭院后順著長廊行走,他幻化成小廝的模樣,手里拿著一個托盤,像是去奉茶的模樣。 沿途上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很多,有些忙著做事,有些則是在閑聊,一些地位較高的倒是在訓斥著新手,梁桓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卻聽得一聲輕喝。 等一下。 梁桓當做沒聽見,直接朝著前面走去,卻立刻被攔住了。攔住他的是一個丫鬟,穿著比一般的丫鬟要華貴,臉上是倨傲之色,看著梁桓的眼神帶著輕視。 叫你停下你沒聽見嗎?! 梁桓低下頭不說話裝作啞巴。 丫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現(xiàn)在莊內(nèi)怎么什么下人都要了?連個啞巴都進莊里來了。 算了算了,你這可是給夫人送茶去? 梁桓點點頭。 快去吧,聽起來二小姐又在鬧騰了,免得一會兒夫人又頭疼,我去尋大少爺。丫鬟說完就走了。 梁桓托著茶走在小道上,因為他周身特殊的氣質(zhì),倒是有些丫鬟既疑惑又好奇地朝著他投去目光。心口又是一疼,梁桓皺了皺眉。 【大少爺?哈這個家伙好像又在痛苦了?!磕蝗蔬€在說風涼話。 梁桓淡淡道:你還不從意識深處出來嗎?不會傷害到你? 【還好?!?/br> 不管莫不仁是不是在逞強,梁桓也顧不上了,他此時正走到府內(nèi)夫人的門口,還未進去便聽到刺耳的喧鬧聲。 我不要!我不要嫁給那個人!娘,你怎么能這樣做呢?明明你說過要按著我的意愿去選的!尖利的女聲讓梁桓皺了皺眉。 羽兒,別鬧了,這是你爹答應過的事情,要不然你先去看一看,回來后再跟娘說你想不想嫁,沈公子一表人才,有你爹的話,他不會苛待了你的。說話的是一個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女人,卻有著成熟女人所特有的韻味,眉眼間還存著一絲嫵媚,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傾城。 我不!我就是不要去見!梁羽的臉上都是憤怒之色,此時正拍著桌子朝著對面的梁夫人怒喝。 梁桓正好將茶奉到桌子上,被她這一拍,茶盞傾倒下來,水跡潑了他一身,還濺了些到梁羽的身上,梁羽眉頭一豎,白皙的手臂唰得揚起就要打下去。 梁桓正想辦法避開,卻察覺到身后一道氣息逼近,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果然,下一刻,白皙的手臂就被一雙手擋住,對方緊緊抓住梁羽的手腕,厲聲道:爹就是這樣教你的?!可以隨便責打下人? 哥?!梁羽的眉眼間閃過一絲膽怯,卻在聽到他的責怪時突的紅了眼眶,他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你竟然罵我?! 糊涂!先生教過你的都去哪了?還不如那些沒念過書的女子呢?就你這樣還想嫁給誰?男子放開梁羽的手腕,挑著眉看著她。 你!梁羽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渾身發(fā)抖,梁夫人見了便心疼地攬過她想要安慰,梁羽卻猛地推開她奪門而出。 梁夫人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幸是梁桓在一邊扶了一下,男子看了梁桓一眼,然后轉向梁夫人。 娘,你就是太慣著她了。 羽兒還小,心地也不壞。梁夫人辯解。 她已經(jīng)不小了,上個月還有下人告訴我她活活打死了一個丫鬟,就因為那丫鬟在顧家少爺來的時候跟他說了句話。 這羽兒也是對顧家那孩子太喜歡了。 娘,你應該好好教育她了,就這個性子,就算是知書達理的沈易,也接受不了啊,我總不能去禍害我朋友吧?男子皺眉。 聽到這話,梁夫人一擰眉,瞧你說的什么話!羽兒可是你meimei,什么禍害不禍害的? 男子不想和她爭辯,只敷衍地點了點頭,最后他離開前卻留意了下梁桓,說了句跟著就抬腳離開了。 梁桓看了看梁夫人,又看了看離開的男子背影,只好認命地跟上。 早知道就不裝作小廝了。 如果沒猜錯,這肯定就是御劍山莊的大少爺了,聽說叫什么來著?好像是梁梁修吧? 你是新來的?冷不丁前面的梁修開口問道。 梁桓點了點頭,梁修沒聽見回答,又問了一遍,梁桓遲疑地看著前面人的背影,想著要怎么提醒他自己是個啞巴。 遲遲沒有聲音,梁修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卻見梁桓在點頭,才恍然大悟,現(xiàn)在莊里連個啞巴都招進來了? 說著,他又歉意地看了梁桓一眼,像是在為自己的口無遮攔感到抱歉。 梁桓面無表情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到進了大少爺?shù)姆块g,等著吩咐。 梁修坐在椅子上,有丫鬟奉上茶,梁桓看著丫鬟忙活地利索,就站在一邊一動也不動。 梁修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想著,果然是新手,連在主人身邊伺候都不熟練,站在那里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行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現(xiàn)在幫我磨墨。梁修說完,就走到書桌邊上攤開一張宣紙,拿起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