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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犯上 第12節(jié)

    顏喻動了動手腕,想抽出來,可是林痕抓得太緊了,他只能抬起另一只手給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淚,他說:“只要你聽話。”

    這是答應(yīng)了,林痕慌忙點(diǎn)頭:“我知道的,我都明白……”

    淚水決堤,越涌越多。

    顏喻給人抹了兩下淚就煩了,先前都快被他打死了也沒見哭,現(xiàn)在卻哭得梨花帶雨,眼淚擦都擦不完,顏喻垂下被淚水染濕的指尖,冷聲道:“別哭了?!?/br>
    有威脅的意思。

    可林痕壓抑太久了,情緒一旦發(fā)泄出來就收不住,根本不可能聽令,他松開顏喻,垂著腦袋不斷地掉淚,哽咽壓抑不住,肩膀也有些抽。

    實(shí)在很讓人心軟。

    顏喻不可避免地想到江因,那孩子心大是真的,能哭也是真的,若真是惹了他還不哄,他能眼淚啪嗒啪嗒掉到天荒地老。

    江因的哭聲總是很嘹亮,因?yàn)樗罆腥撕逅?,所以即使是哭也帶著點(diǎn)有恃無恐的意味;而林痕,眼淚落得無聲,哽咽也壓在喉嚨里,只有實(shí)在忍不住時,才會泄出一兩聲細(xì)碎的顫音。

    聲音小而悶,卻震得人心尖發(fā)緊。

    林痕只比江因大三歲,經(jīng)歷再多,懂再多的事,到頭來也還只是個少年。

    顏喻心中嘆氣,他原本是打算再把林痕逼狠一點(diǎn),畢竟人都是賤的,只有痛極了、絕望了,才會記憶深刻,才會感恩戴德地抱緊唯一一絲希望,不敢背叛。

    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有點(diǎn)不忍。

    算了,他想,以后多的是機(jī)會。

    顏喻抬手捏了捏少年的后頸,聲音溫柔了點(diǎn)。

    “那現(xiàn)在,要不要看看另一封信?”

    第14章 “就這樣?”

    「林痕我兒,見字如晤:

    痕兒最近身體可好?娘身在臨溯,萬般牽掛。

    近來精神恍惚,力不從心,失手送去幾封含義不清的信,定然嚇到你了吧。痕兒放心,娘親已大好,遂寫此信送予你,望莫牽掛。

    ……

    半月前,顏大人著人送的人參已交至我手,大夫說我那時狀況堪憂,全靠人參吊命,病大好時,人參已用了小半。人參于我,實(shí)是救命之物,痕兒若是見到顏大人,務(wù)必代娘轉(zhuǎn)達(dá)謝意。

    另,大夫于十月中旬到臨溯,替我診治盡心盡力,我知大夫自會交代,為表誠意,還勞痕兒親自謝過,讓恩人知你我母子并非知恩不念之人。

    ……

    信至此,愿我兒平安康健。

    娘親安然,勿念?!?/br>
    淚水早就干了,淚痕猶在,干巴巴得掛在臉上,很不舒服。

    天不知何時黑了下來,房中沒有點(diǎn)燈,信紙上的字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林痕不在意,他反反復(fù)復(fù)把信看了無數(shù)遍,才敢相信這就是他娘親手寫的。

    林痕又一次把信完完整整看了一遍,才茫然地抬起頭,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眼睛干澀。

    顏喻把信扔給他后就走了,這里就他自己,他一個人從下午,站到天黑。

    林痕還恍惚著,抬腳往外走,身子探出去了腳還在原地,踉蹌了一下勉強(qiáng)站穩(wěn),酸麻的痛感慢慢涌上來,他的腿早就站麻了。

    林痕又茫然了好一會兒,才明晰心底的沖動——他要見顏喻。

    他艱難地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雪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得很大了,鵝毛般墜下來,堆在一起,爬到了腳腕。

    天與地是一樣靜謐的白。

    燈籠已經(jīng)點(diǎn)了起來,朦朧的紅色映在雪地上,織成一張薄薄的紗,把他整個人都籠進(jìn)去。

    恢復(fù)知覺的雙腿漸漸察覺到冷意,林痕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雪往前走,留下一兩排蜿蜒的腳印。

    腦熱的沖動被雪的冷意蓋下,走進(jìn)顏喻的院子,沖動又變成了躊躇,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顏喻了。

    林痕雙腳埋在雪里,沒再往前走。

    昏黃的燭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在窗前的枯樹上,明暗交界處,似乎有幾簇暗紅。

    他想起來,顏喻給他說過,那是一棵紅梅樹。

    紅梅迎雪而開,現(xiàn)在雪來了,這棵樹是不是也開始萌出花骨朵了呢,他想看看,可是太黑了,他也走不動了。

    林痕僵著脊背張望,雪花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

    這時,房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林痕愣愣地抬頭,看見站在暖色燭火中的人,顏喻已經(jīng)換下朝服,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常衣,那人神色淡淡的,投過來的目光帶著絲訝異和不耐煩。

    “呀,誰在雪里面站著呢?哦,好像是林公子?!狈叫g(shù)驚訝道,在顏喻身邊待久了,他的膽子也大了些。

    方術(shù)手腳是麻利,可惜心眼不夠,顏喻不耐道:“認(rèn)出來了還不讓人進(jìn)房。”

    “噢,”方術(shù)應(yīng)了聲,也不出門,直接揚(yáng)聲喊:“林公子,外面太冷了,別在雪中站著了,顏大人叫你進(jìn)來呢?!?/br>
    顏喻暼了眼方術(shù),忍了忍,沒說話。

    林痕聞言一愣,挪到屋檐下,方術(shù)立刻就趕上來幫他拍雪,他在外面待了太久,貼著衣服的雪早就化成水,洇透了鞋襪和肩頭。

    林痕很久沒來顏府了,留的衣裳還是薄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厚衣服,那些在雪天穿不合適,但薄點(diǎn)總比濕的好,方術(shù)想著,要帶人去換衣裳。

    顏喻掃了眼一身狼狽的林痕,吩咐方術(shù):“去找程風(fēng)要件沒穿過的衣裳?!?/br>
    方術(shù)一聽臉上的愁云立馬消散,歡喜著應(yīng)了聲“是”,跑進(jìn)雪中。

    顏喻不喜人多,平時只讓方術(shù)一人伺候,現(xiàn)在人走了,房中就只剩下他和林痕兩人。

    沉默片刻,林痕后退一步朝顏喻直身跪下,道:“謝大人派人替我娘診治,林痕感激不盡?!?/br>
    “知道就好,”顏喻受下這一禮,“起來去把門關(guān)上?!?/br>
    林痕這才意識到顏喻穿得不多,而且剛方術(shù)正要給他披狐裘,應(yīng)該是要出門,他沒問,連忙起身,把門關(guān)上了。

    方術(sh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顏喻就坐了回去:“你娘的腿是怎么回事?”

    林痕關(guān)完門走到顏喻下首,位置與炭火盆靠得很近,腳踝被炭火烤著,漸漸找回暖意,身子也有回溫的意思,只是聽見這問題時,他眸光重重一顫,在冰天雪地里凍了半天的心臟更涼了。

    “帶我騎馬的時候摔的?!绷趾刍兀曇魫炃页林?。

    “我七歲那年開始學(xué)騎馬,同學(xué)堂的小孩都有父母陪著,我很羨慕,就央求我娘陪著我騎馬看風(fēng)景,我求了很久她才同意,可我們出去的那天晚上發(fā)生了意外,馬不知為何突然受了驚往石壁上撞,我娘為護(hù)我摔斷了腿。”

    林痕嗓音艱澀,心有余悸,這是他不能放下的舊事,埋在記憶的深處,時不時作為夢魘鞭撻著他。

    他從沒主動和人提起過,就算有人詢問,他也只是緘默,沒想到,今天竟然對著顏喻說了出來。

    或許是大喜大悲的情緒漲落之后,他已經(jīng)勻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找一個圓滿的謊言來糊弄了,又或許是讓顏喻見到他最懦弱無助的一面后,這些于他而言一直沉重?zé)o比的話題突然變輕了,變得不那么難開口了。

    顏喻聽完著實(shí)驚訝了一下,不是因?yàn)檫@件事本身,而是因?yàn)榱趾鄣年U述和他查到的不一樣,或者說,和他猜想的不一樣。

    林修溯將這件事瞞得很緊,他怕驚動對方,不敢深查,所以這么長時間,也只是查到了一些半真半假的東西,依著僅有的線索,他推測當(dāng)年之事肯定不簡單。

    可林痕的交代又如此簡單。

    這明顯不正常。

    “就這樣?”他問。

    “嗯,就是這樣,我記得很清楚?!绷趾劾蠈?shí)回答。

    顏喻看他不似作偽,沒再問下去,但這絕非事實(shí),不然林修溯也不會像捂著驚天秘密似的捂著這件事。

    當(dāng)然,還有一件,那就是陸伏煙僅僅是斷了腿,為什么后來又瘋了。

    僅有的良心作祟,顏喻最終放棄在林痕情緒最脆弱的時候逼問真相,恰好在這時,方術(shù)抱著衣裳回來了。

    顏喻的臥房很大,分里外兩間,顏喻在外間待著,林痕只能抱著衣裳去里間換。

    林痕換好衣裳出來時,外間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顏喻正坐在桌邊百無聊賴地翻著本地志,沒有動筷,他聽見聲音抬頭看過去。

    程風(fēng)的衣裳是很簡單的黑衣,沒什么裝飾,衣擺齊整無樣式,穿在身上有一種肅殺感。

    同樣的衣裳,穿在林痕身上就完全變了味。

    林痕身體還沒完全長開,身高也不如程風(fēng),衣裳穿在身上有些松垮,再配上那張平靜無喜的俊臉,竟然有種厭世的富家貴公子的感覺。

    就是過于瘦了。

    顏喻輕輕蹙了下眉頭,這是他沒想到的,放出去顯得他故意苛待人似的。

    顏喻合上書丟一邊,執(zhí)起筷子,對還愣在門口的林痕道:“愣著做什么,快點(diǎn)過來吃飯?!?/br>
    “哦,好?!绷趾勐犜挼刈^去。

    這段時間他在顏府吃飯的次數(shù)并不算少,若是時間湊巧,還會和顏喻同桌。

    林痕夾了塊rou放進(jìn)嘴里嚼了嚼,已經(jīng)有些涼了,隱隱發(fā)著膩,不好吃,顏喻明顯也這樣覺得,嘗了一口后就再沒夾這道菜。

    林痕埋頭扒飯,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被顏喻毫不留情扔到一旁的書,很普通的地志,內(nèi)容枯燥乏味,絲毫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顏喻自然不會因?yàn)檫@樣一本無聊的書錯過吃飯,那只能是在等他。

    那為什么后來又不出門了,也是因?yàn)樗麊幔?/br>
    意識到這個可能的林痕動作猛地一頓。

    圓溜溜一個腦袋突然停滯,顏喻疑惑:“怎么了?”

    林痕從碗中抬頭,嘴里還有食物,不能說話,只不知所措地?fù)u頭。

    莫名其妙。

    顏喻不再理他,夾了片菜葉扔嘴里嚼,又涼又難吃,他默默評價,可這是他要等的,怪不了別人,顏喻想著,心情更不美好了。

    他就該讓人自己冒雪出去吃的。

    林痕埋下頭,繼續(xù)思索,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情緒大起大落后變得過于敏感了,不然為什么會覺得顏喻這個高高在上的人會等他吃飯呢?

    可別的原因又實(shí)在說不通。

    林痕正糾結(jié)著,房門被人敲響,進(jìn)來一個陌生的面孔,那人捧著一個落了雪的錦盒,打開給顏喻看:“大人,這是我家主子給陛下準(zhǔn)備的生辰禮物,他明日就要動身外出,預(yù)計(jì)年前回不來了,只好勞煩您在陛下生辰當(dāng)天幫忙轉(zhuǎn)交?!?/br>
    顏喻往錦盒中看了一眼,是個用許多小零件拼成的花球,五彩斑斕的,的確是江因會喜歡的玩意兒。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容遲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