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 第15節(jié)
她將他抱住,把頭埋在他頸間,手指輕輕地摩挲他的后頸,親了親他的耳垂,又盯著他的眼睛道:“我這算在糟蹋你么?” 晏采仍只是默不作聲地回視她。 舒愉鼻間發(fā)出一聲細細的輕哼,突然對準他的肩膀重重咬了一口,一絲血滲了出來。 她笑看他,眉毛上揚,“我這算欺負你么?” 晏采無力反抗,言語上的溝通更是無用,也不知還要被她禁錮多久,心上一陣發(fā)涼。 舒愉認真道:“是你自己輕賤你自己,太過自尊敏感,覺得我沒把你當人看。但我對于喜歡的人就是這樣,忍不住想玩他,想糟蹋他,想欺負他。這么久了,你還未能適應么?” 這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貶低打壓,聽得晏采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譏笑。 如今他為階下囚,遇上舒愉這種乖張偏狹的人,只能說是他命中有此一劫。 看他這一臉黯淡,灰撲撲的樣子,哪還能和修真界人人敬畏的大德之士聯(lián)系起來? 比起往日的高高在上,舒愉還是更喜歡他現(xiàn)在的模樣,笑道:“晏晏,遇上我你就認栽吧。也不必這般愁眉苦臉,之前在識海中你不是也很快活的么?你以前太過壓抑自己,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和我一起釋放。” 她的聲音攝人心魄,叫人忍不住跟著一起沉淪。晏采近日以來頻頻遭受舒愉進攻,道心每一次勉強穩(wěn)固之后都會遭到更大的打壓,已經(jīng)搖搖欲墜。此刻竟產(chǎn)生和舒愉一起萬劫不復的想法。 他的掙扎糾結(jié)全在她眼中。既是心防瀕臨崩潰之際,舒愉肯定不會放過,當即趴在他身上,視線牢牢地盯著他,笑道:“晏晏,你喜歡我,想和我一起快樂,是不是?” 他似是已無話可說,眼中盛滿了迷惘與無辜,困惑和痛苦。舒愉一和他對視,便被他現(xiàn)在的眼神深深吸引了。 一如既往的干凈,讓人忍不住去摧毀。想把他眼中那潭清泉攪得渾濁不堪,想看他醉眼迷離地臣服于內(nèi)心的渴望。 既然想,那便去做。 舒愉溫柔地吻住他,唇齒之間的廝磨宛若蜜糖,她扣住他的后腦勺,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 晏采仿佛是在冰雪中掩埋許久的迷路人,渾身僵硬麻木,感官都被屏蔽掉了,只有心上無意識地一陣一陣刺痛。 這點隱痛提醒著他,他是一只即將沉淪的困獸。 他不知舒愉的觸碰是什么滋味,不受控制地輕輕回應了她一下,好似是要去探究出這其間的味道來。 除開那一次下藥,這還是他第一次回應她。舒愉眼睛一亮,喜悅之情溢了滿眼。 她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低低地說:“晏晏,我很喜歡。” “是么?”這一聲呢喃輕得快要讓人聽不見。舒愉沒有說話,以行動表示她此時的愉悅。 因為她更進一步的動作,晏采意識突然回籠,心上的刺痛也更加劇烈。 他頗有些慌張地握住舒愉的手,盯著她道:“停下,舒愉。” 他之前的表現(xiàn)明明像是已經(jīng)被她誘惑,不知為何又突然清醒。 舒愉不滿地搖頭:“不停。” 晏采怒道:“你連這種事都要強迫?” “是不是強迫,你心里不清楚?我只是推你一把罷了?!?/br> 晏采胸口一窒,感覺像要喘不上氣來。他使勁渾身力氣握著她的手,“舒愉!” “多叫我?guī)状??我喜歡聽。” 舒愉因為動情,眼睛濕漉漉的。晏采不敢看她,緊閉雙眼,臉上滿是痛苦。 緊接著,她的一個觸碰竟讓他不受控地發(fā)出一聲悶哼,他臉上的痛苦也被沖淡了一絲。 舒愉滿意地笑,“我就說吧,你會喜歡?!?/br> 晏采因為自己的反應而感到恥辱和羞慚,拒絕的話語再說出口都顯得那么可笑。 在這沉重的自棄自厭之下,他額上的汗越來越多,白瓷般的皮膚也仿佛即將被秾艷的紅色撐破。 舒愉只能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再輕柔一些,說出來的話語如水一般溫軟,“不要害怕,我教你啊晏采。” 她安撫似的撫摸他的眉眼。正對上他,能看清他的眼中有恨,有怒,可能還有怨。 她卻一點也不懼,將他弄得止不住輕口耑。 晏采失去了渾身的掌控權(quán),連那些不可抑制的感覺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產(chǎn)生的。 他無能為力地沉浮,從未有過的負面情緒也纏了上來,竟生出想要毀滅這一切的沖動。 他應該毀滅。 他,應該嗎? “晏采,你看著我?!?/br> 他聞聲看著舒愉,她臉上一片瀲滟之色,杏眼瑩潤,仿佛開心極了。 但他看得明白,即使在這種時刻,她的意識也沒有完全迷離,仿佛是一個掌控者在玩著不夠投入的游戲。 她比他清醒。 她比他更不在意。 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在心中對自己說道,他也不應該在意。 舒愉似是不允許他有一瞬間的游離,在他悲哀地告誡自己時,強勢地俯身在他耳畔,一遍遍喚他的名字。 在那最奇異的時分,晏采的心中竟產(chǎn)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意識模糊之間,他脫口問道:“舒愉,你究竟喜歡誰?” 他下意識逃避,在這一時刻問這個問題所體現(xiàn)出的他內(nèi)心的卑慚,只是恍惚地看著舒愉的眼睛。 “你啊?!笔嬗浜敛华q豫地應聲。 那么直白,那么篤定,那么……不可信。 晏采還沒來得及思考她的反應,意識便已經(jīng)全盤抽離了出去。 舒愉趴在他胸膛上,聽他那紊亂的心跳,只覺得好玩得緊。 她沒有給他任何緩和的時間,又開始游戲。 她是掌控者,怎么玩,玩多久,都該她來決定。 一個輕飄飄的吻,一次溫柔的撫摸,一聲粗口耑,都是她給自己加的佐菜小料。 她玩得不亦樂乎,看著晏采的反應更是愉悅。 他心中一定怨恨,但恨的一定不是她。他只能自責。明明他的理智在說不可以,身體上的感覺卻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不得不抗拒,又不得不享受。 他真是太可愛了。 舒愉從來沒有和這樣的人玩過,又怎么舍得輕易放過他呢?只要他不開口,不屈服,她就不會停下。 在識海中那一次,是因為感到神識威脅,他才無奈地示弱。 這一次,她倒是好奇他能扛多久。 第16章 名分 舒愉有點怕晏采會直接暈過去,時不時拍拍他的臉,喚道:“晏晏,晏晏……” 他恍惚地看著她。 晏采的眼神已變成她最渴望看見的那種,那么的不加掩飾,羞得春風中初初盛開的花朵也止不住搖晃。 又是那么脆弱,惹得舒愉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間,像是要將他眼中燃燒的火焰一把掐斷。 她既想看他瘋狂的欲,又想看他純情如圣子。 舒愉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他后頸的骨節(jié),一下一下,伴隨著某種隱秘的心曲節(jié)奏。 她低聲道,“晏晏,你求不求饒?” 晏采仍只是靜默地凝望她。 “你真倔?!笔嬗鋰@道。 她撫摸他的眉骨,又對他笑道:“還氣嗎?” 晏采已不知氣是何種滋味,此刻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心口上的刺痛。 連之前那不受控的愉悅的感覺,都已經(jīng)消失殆盡。 但他仍不想示弱。即使這種抵抗的姿態(tài)十分可笑,他也不想在這一時刻示弱。 舒愉終究是玩得疲了,快樂的感覺早已溢了滿屋。過猶不及,她選擇結(jié)束這一場對峙。 反正嘛,來日方長。 她的汗水已將頭發(fā)打濕,渾身也黏黏的。晏采的情狀比她更為慘烈,白玉般的脖頸上留下不少刺目的紅印。 但倦意已然襲上她心頭,她躺進他懷中,懶懶道:“你幫我整理,好不好?” 舒愉驟然的停止出乎晏采意料,他仍處在怔愣之中,話語聲將他游離的神智拉回,他輕輕地“嗯”了一聲,起身幫舒愉收拾殘局。 舒愉眼簾半開,頗有些疑惑地瞧著他。 暗室的光幽幽地打在他側(cè)臉上,將精致立體的五官襯得柔軟。 在泥潭里淌過一遭,他那不可侵犯的超凡脫俗已盡數(shù)化去。他耐心地觸碰著她,小心翼翼地拿捏分寸,即使做著最親密的動作,也好似沒有一點越矩。 他的反應未免太安靜,也太溫順了一些。 就像是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 他的傲骨,如此輕易就被她折斷了么? 清潔之后,她攬住晏采的一只胳膊,像一只貓一樣臥進他懷中,溫聲道:“祝你好夢?!?/br> 舒愉很快便沉沉睡去,晏采聽著她隱秘的呼吸,盡管困意已快要將他吞沒,那種由內(nèi)而外、仿佛渾身被徹底碾壓過的刺痛卻一直拉扯著他的神經(jīng)。 回想起方才種種,他痛苦地雙目緊闔。 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讓他無端生出恐懼。 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微微偏轉(zhuǎn)頭,在黑暗中看著舒愉模糊的面容,清晰地聽見自己那搖搖欲墜的道心徹底破裂的聲音。 舒愉的手又無意識地撫上他腰側(cè),他一把握住,同往常一樣挪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