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泡在蜜罐里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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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她又訕訕地放下,就很郁悶,現(xiàn)在都快成條件反射了。 “剛剛我讓你在茶園外等,你忘了?”宋慕之說,“伯母讓我過來接你?!?/br> 見甘蜜巴巴站在車外,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的模樣,他朝司機頷首示意,復又看向她,“先上車?!?/br> 車子很快調(diào)頭,往城中方向駛?cè)搿?/br> 歷經(jīng)剛才,車廂內(nèi)陷入寂靜。 宋慕之自她上車以后就開始閉眼假寐,脊背往后傾,雙腿疊起,明晰指骨自然垂落,很是放松。 是和剛才在慈善畫展上截然不同的模樣。 不多時,一股子柑橘的清甜在車廂內(nèi)彌漫。 甘蜜瞄他一眼。 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動作放得更開。 她捏住棒棒糖的柄,一口咬掉,開始嚼嚼嚼。 --- 車子停在城中京巷。 這個點不算太早,大院內(nèi)很是沉靜,只有幾幢樓透出點光。 甘蜜在宋慕之來接她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他應(yīng)該就是甘母口中所說的,來家里拜訪的客人。 大院里平鋪而直,幾家?guī)讘粢猜涞梅置鳌?/br> 甘宅和宋宅相連,只有一顆偌大的櫻桃樹庇蔭隔開,捱得很近。 按理說左鄰右戶,串個門很是方便,宋慕之來甘家算不得拜訪,但他早先和父母搬到了城南半山的南苑居住,只偶爾才回老宅看望祖父祖母。 所以這趟來甘宅,又恰逢他回國以后的首次見面,甘家老早就開始準備了。 甘蜜進門的時候,鼻尖剛嗅到那股濃郁的飯香,陳嫂就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喲,可算把人給接回來了啊。” 甘蜜到了家就是個人來瘋,她甩開身后的宋慕之,幾下褪掉鞋子,意思意思攬了把陳嫂的肩,直往里沖。 望見客廳里娉婷的身影,甘蜜調(diào)兒都抬高了好幾個度,“mama!” 梁音婉在擺弄茶具,一時不察,被猝不及防抱了個滿懷,差點沒站穩(wěn),“怎么冒冒失失的?!?/br> 她嘴上埋怨,手卻攬緊自家女兒,嘴邊噙著淡淡的笑,“終于舍得回來了?” 甘蜜明眸彎彎,“我也沒出去幾天啊,爸爸和哥哥呢。” 梁音婉直起身,略推開女兒到一旁,“你爸還在樓上書房,家里就你三哥在,他身體不太舒服,今天一整天沒下樓。” 甘蜜收了聲,明顯緊張起來,“三哥沒事吧?” “還是老毛病,沒大礙,不過他喜靜,你只要不去打擾他就沒事。”梁音婉說著在甘蜜的腦門上點了點,她盈盈往門口邁,視線捕捉到人后,笑意更深,“慕之,今天麻煩你了啊?!?/br> 因著這句話,甘蜜總算想起來她忘了什么。 剛才她一個健步如飛,光惦記著要回家的事,連句謝謝都沒和送她回家的恩人說。 甘蜜轉(zhuǎn)身往后看,宋慕之正立在玄關(guān)處,他回了梁音婉的話,目光卻不偏不倚探向她,“伯母哪兒的話,不麻煩?!?/br> “………” 梁音婉沒注意到這兩人的無聲交流,將宋慕之牽引到沙發(fā)這端坐下,“你到了剛好,等會兒我們就擺飯吧,你伯父知道你今天要來,高興得不得了?!?/br> 她說著轉(zhuǎn)頭又看向甘蜜,“你也去換身衣服,我剛才就想說了,你袖口怎么弄得那么臟。” 黑乎乎的一團,特別明顯。 居然連衣服都遭殃了嗎。 甘蜜聞了聞自己的袖邊,隨后開始小聲辯駁,“那是我不小心沾的墨水………” 說著說著她自己也開始覺得不得勁。 算了算了,就當是提前洗了個澡。 --- 甘蜜踏步往樓上邁,腳步在玄色的樓梯上剮蹭出輕微的聲響。 甘宅建筑古舊,秉承著老一輩的觀念,只在上世紀做了翻修,但畢竟是大族世家的中式層樓,邊沿都是沉木制的構(gòu)造。黑桃木的漆色歷經(jīng)時間的打磨,雕欄頂泛著深沉的幽光。 甘蜜和哥哥一起住在三樓,但她的房間在三樓還要再往左的地方,是格外空出來的半層,中間承接的地方被鏤空的玻璃隔開,幽長兩道邊掛滿古跡古畫。 這樣的建造,是甘家在她出生之際便擬好的設(shè)計。 每每有客人過來拜訪,無不驚嘆甘家對于這位女兒的重視。但念及甘蜜父母兩輩的背景,這些驚嘆之中又摻和點了然。 甘父甘季庭百年豪門出身,現(xiàn)如今仍是甘氏大權(quán)在握的一把手,年少時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叱咤商場,又娶了書香世家的梁音婉,兩廂結(jié)合,在當年可謂是羨煞眾人的存在。 現(xiàn)如今孕育了四子一女,各個皆是人中龍鳳,這段延續(xù)至今的佳話,終究將背后那些質(zhì)疑幸福的言論,一一擊破。 除卻父母帶來的光環(huán),甘蜜頂頭的四個哥哥又都是寵妹的,所以自小而起,鄞城有關(guān)于她的討論都居高不下。 有人笑稱甘家可是養(yǎng)了位豌豆公主,半分苦半分疼都受不得,這話傳到甘季庭耳中,他只淡然一笑,往后的派頭仍是不減。 甘蜜對于外界的評論偶有聽聞,聽得久了不免有些免疫。 畢竟說家里人寵她,可她也寵家里人啊。 換好衣服再下樓,甘父已經(jīng)從書房里出來了。 他長相極其英俊,常居高位的上位者歷經(jīng)數(shù)年沉淀,氣勢非凡。 宋慕之這會兒就坐在甘季庭對面,卻是絲毫不遜色。 而他的年輕,又額外給自身鍍了層極致的清骨傲然。 這也是甘季庭對于宋慕之的到來顯得格外高興的原因之一。 他確實是十分欣賞這個小輩。 眼下,兩人正在慢悠悠地下棋。 余光瞥到女兒過來了,甘季庭掐了煙,望向她,“爸爸和你慕之哥在下棋,要不要過來觀個戰(zhàn)?” 甘蜜對此不感興趣,連忙擺擺手說不用,在一旁的果盤里撈了個甘蔗啃。 她隨意地崴在甘季庭身側(cè)的沙發(fā)靠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手機,順便才看一眼兩人的棋局。 甘季庭扶了扶自家女兒,視線轉(zhuǎn)而探向?qū)γ?,“慕之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 宋慕之落棋十分利落,“沒什么多余的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走。” “公司那邊還好嗎?” “嗯,還在交接,一切還算順利?!?/br> 甘季庭笑了笑,“你爸也是真放心你,不過你這次回國以后,應(yīng)該是不準備再走了吧?” 宋慕之高中就出國就學了,期間回國的次數(shù)很少,多半是逢年過節(jié)才回來探望。 話題聊到這兒,一直沒插話的甘蜜停了刷手機的動作,耳朵豎起。 宋慕之停頓了瞬,像是在思考,而后他應(yīng)道,“不會了,千陸那邊的海外業(yè)務(wù)目前是我小舅在負責,宋氏主業(yè)務(wù)還在國內(nèi)?!?/br> 他話中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千陸是宋母的家族企業(yè),交接過后,他也不需要再多插手。 甘季庭了然,下一秒,棋子被宋慕之殺了個片甲不留。 他啞然了會兒,“挺好,你這孩子倒是比之前還要出彩?!?/br> --- 今天算是有貴賓來,梁音婉親自下了廚。 布好飯菜后,她揚聲喚人過來。 因為知道要回家,甘蜜刻意沒在章年書社用飯,今天這餐吃得比起以往都要晚一些。 她有些餓了,上桌就沒帶虛的。 比起甘季庭方才在棋局上的問候,梁音婉對于宋慕之的熱情招待,則更體現(xiàn)在其他的方面。 宋父宋母不住大院這邊,平日里雖有聯(lián)系,但也不算太多。 問了身體健康與否,梁音婉敲了敲甘蜜的碗,“怎么光顧著吃,你和你慕之哥哥也說會兒話啊?!?/br> 能說什么呢。 甘蜜腦海里倏然想起今晚的畫面。 全部匯聚到了一處——那就是那張黑彩斑斕的墨水臉。 宋慕之倒是應(yīng)得很快,“今天在慈善畫展那邊就打過招呼了?!?/br> 梁音婉全程沒見兩個孩子交流,屬實有些詫異,眼下聽他這么說,語氣中帶了點兒玩笑,“你倆現(xiàn)在怎么這么客氣啊,之前甘蜜不還一口一個慕之哥哥嗎?!?/br> 甘蜜扒飯中被點到,咳得驚天動地。 宋慕之坐在她對面,聞聲抬眼,給她遞了杯清水。 梁音婉倒是因為這個話題,思緒漸漸展開。 過去的回憶歸檔,她想起甘蜜之前的事,“好像還是你很小的時候了,去隔壁宋老爺子那里蹭涼,結(jié)果進了人家的書房,你被你四哥推得臉上全是墨,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剛好慕之也在?!?/br> 甘蜜看mama就這么陷在過去,言語之間竟是覺得很美好的樣子。 “………” 為什么她人生里少有的幾次滑鐵盧都跟墨逃不開關(guān)系? “不過也是,你那時候還小,不記事。”梁音婉笑夠了,又開口道,“慕之呢,是不是能想起來?” 甘蜜聽到此,抬眼看向宋慕之。 期盼著他能夠記不起來。 “時間隔得久,沒有太多印象。”他說。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