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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價格上標著“15.8元/個”。 心底頓時低落了下去。 好貴。 她現(xiàn)在一天的飯錢,也就只有20塊錢…… 如果買了,明天就要餓肚子了。 看到價格后她直起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的道歉:“對不起,我……我不買的?!?/br> 小jiejie拿起一小塊試吃的切塊地給她,眉眼彎彎:“嘗嘗也可以,沒關(guān)系的?!?/br> 孟奚羞赧的笑笑,將面包吃下。 白桃的香味和酥軟的口感彌散在口腔,一下子就感覺被治愈了。 cure,治愈。 店如其名。 她說道:“謝謝jiejie?!?/br> 然后背著書包扭頭,往陸家的方向走。 一抬眸,正撞見陸嶼臉色不耐的站在一顆大樹下。自己身邊掠過一陣香風,走到他身邊一個少女。 身段窈窕,清純可人,正墊著腳,將她剛剛喜歡卻買不起的白桃可頌往陸嶼嘴邊湊。 是隔壁班的班花。 她斂眸欲走,就見陸嶼揚手打翻了那份可頌,冷冰冰的扯唇道:“我都說了我討厭甜食,你不長腦子么?!?/br> 他失了耐心,長腿一邁就往前走。 講話嬌嬌軟軟的班花也不生氣,撒著嬌去追:“陸嶼你別生氣嘛,你不喜歡就不吃好了?!?/br> 孟奚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又看著地上散落的食物。 默默的上前把面包撿了起來。 有些可惜的,扔進了垃圾桶。 每次她心心念念的東西,別人棄之如履,心里總是會覺得有些難過。 她和陸嶼住在一個屋檐下。 可她是客。 他是主,世間萬物唾手可得。 孟奚慢慢走回了陸家,一進門,顧伯便在門口和藹可親的迎接:“奚奚回來了啊?!?/br> 她彎眸笑笑,禮貌的說:“顧伯下午好。” 顧伯把她的書包自然的接過,一邊關(guān)心的問:“今天在學校怎么樣,過得還順心嗎。” 他問完笑吟吟的說:“少爺今天有沒有惹禍?” 孟奚乖巧的一句句回:“我今天都很好,學習也很順利?!?/br> 說到陸嶼她頓了頓,低著頭,有點猶豫的說:“他……” 還沒等她說出話。 身后傳來冷淡聲硬的聲音:“顧伯,有什么事直接問我就行?!?/br> 孟奚把嘴閉上,看著腳下的路,一句話也不說。 顧伯從容地笑著說:“今日夫人打電話來問少爺最近的情況。今晚要不然給夫人回過去一個電話報平安吧,夫人一直很掛念你呢。” 陸嶼輕蔑的勾唇,黑色的眼眸劃過一絲譏笑。 “掛念我?” 他微垂著頭,邁開步子往別墅里進,不帶感情的撂下一句:“吃飯不用等我?!?/br> 顧伯對此習以為常,溫和的對孟奚說:“奚奚,今天陳媽做了一大桌子好菜,顧伯陪你去吃吧?!?/br> 陸嶼走了以后,孟奚也覺得輕松了很多,乖乖的點了點頭。 和顧伯一起進了一樓的餐廳。 她很喜歡桌子上的那道清蒸鱸魚,因著陸嶼不在,她難得的放松,夾了好幾筷子。 顧伯看著她,有些感嘆的說:“奚奚?!?/br> “……誒?” 她怯生生的抬起頭,不知道顧伯要說什么。 只聽他緩緩說道:“夫人曾經(jīng)交代過,希望你把陸家當成自己家。可顧伯知道你這孩子聽話,從來不愿意多麻煩我們一點點,活的謹慎小心?!?/br> 他嘆了口氣:“一定很辛苦吧?!?/br> 孟奚聽得怔怔,鼻尖驟然一酸。 差點就掉下淚來。 她知道顧伯一向關(guān)心她,趕緊將眼淚憋回去,甜甜的笑:“沒有呀,我在這里很開心。” 顧伯夾了好大一筷子蝦仁過去,慈愛的看著她:“要是少爺能有奚奚一半懂事就好了?!?/br> 孟奚軟綿綿的笑笑,默默的扒著飯。 陸家對自己恩重如山。 可是馬上要高考了,陸嶼他還是整日作風不良,肆無忌憚。 她也聽說過陸嶼的成績。 這樣下去,恐怕大專都考不上…… 就算陸叔叔和許阿姨兩個人再有錢,陸嶼一點點學歷都沒有,應該也很難辦吧。 孟奚默默的思考著。 她很快就要離開陸家了。 是不是也應該在離開之前,力所能及為陸嶼做點什么。 晚飯后,孟奚在房間里整理了一堆自己覺得非常好的資料和筆記,用陸家的打印機印出來,思考著要不要給他送過去。 四年了,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冷淡而陌生的相處著。 甚至學校都幾乎無人知道他們是住在一起的。 說實話。 孟奚有點怕他。 怕他兇,怕他冷臉。 怕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只要有陸嶼在,她就會慌張,壓抑。 但是這是他家,她一向能避則避,見面也勉強擠出個笑臉相迎。 可是說到底,他始終是叔叔阿姨唯一的兒子。 她孟奚不是白眼狼。 鼓足了勇氣后,孟奚抱著資料,緩緩從二樓的最東側(cè),走向五樓的最西側(cè)。 這一路上的距離好長好長,她心里一直“咚咚咚”打鼓。 心臟都跳到嗓子眼兒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