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趙歲立刻醒過來。她疼地痛呼，忙用手去揉額頭，哪只越揉越疼，“嘶……”

    她趕緊拿出鏡子，仔細檢查自己的額頭。她最近皮膚養(yǎng)得嫩，額頭被椅被粗糙的布料擦得紅紅的，有一絲淺淡的血絲。

    她拿出創(chuàng)可貼，貼在額頭上，旋即繼續(xù)睡。

    看到粉粉嫩嫩的小熊創(chuàng)可貼，又思及剛才她的蠢樣，樓慈翹了下唇角。

    車子抵達機場。

    帶隊老師發(fā)現(xiàn)趙歲額間的創(chuàng)可貼，忙關(guān)心，“怎么受傷了？”

    “不小心擦傷，沒事?！壁w歲說。

    所有人在老師的帶領(lǐng)下進入頭等艙。趙歲拿著機票找到自己的位置。

    入座后，她推平椅子，直接躺上去，蓋上毛毯睡覺。

    不一會兒，一陣熟悉的陰涼的氣息襲來，趙歲眉頭一顫。她從毛毯里露出眼睛。

    右邊，樓慈面無表情的側(cè)顏映入眼簾。

    趙歲：“……”

    他機票座位號碼在她旁邊。為什么就這么巧……

    趙歲渾身不自在。其一是在樓慈身邊，總會有涼涼的壓迫感，其二是她一看到他，就不免會想起之前的社死現(xiàn)場。

    她重新蒙上被子，在被子里嘆氣。

    飛機起飛，很快進入平流層。

    “古娜娜黑暗之神，多魯多，消失……”

    低低的夢囈傳至耳畔，樓慈偏過臉。

    趙歲繼續(xù)念咒語：“巴拉拉能量……消失……消失……快讓他消失……”

    上次，她想讓抖腿的男生消失，這次，她想讓誰消失？

    樓慈瞇著眼盯她。

    她翻身，毛毯快掉下來，她伸手抓了抓，手直接放在了毯子外面。

    雪白的五指如一朵花，指骨纖細素凈，指甲圓潤瑩白。

    很漂亮，漂亮的讓人想……一根一根折斷。

    樓慈的瞳孔幽暗下來。

    下一刻，他轉(zhuǎn)移目光，按住手腕上的佛珠。久久地按住著佛珠，他恢復(fù)如常。

    趙歲迷迷糊糊醒來時，喉嚨有點干有點癢。她轉(zhuǎn)到右邊拿水。

    迫不及待一口水喝下去，沒壓住喉嚨的癢意，她又灌了一口，還沒喝下去，她沒忍住，甚至來不及捂嘴，“咳咳咳咳！”

    一口水幾乎全噴到了樓慈側(cè)臉上。

    第17章 約嗎

    一口水幾乎全噴到了樓慈側(cè)臉上。

    趙歲：“！??！”

    樓慈像慢鏡頭一樣轉(zhuǎn)過頭，冷冰冰的“殺意”如利箭般射過來，趙歲結(jié)結(jié)巴巴：“對對對不起！”

    他一言不發(fā)，薄薄的戾氣溢出黑漆漆的瞳孔，似乎下一秒就要弄死趙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滿臉歉意，額間貼著小熊創(chuàng)可貼，桃花眼紅潤潤，泛著水光，嘴唇被辣得嫣紅，不停地向他道歉。

    整個人透出損傷破碎的脆弱感，和極端的美麗。

    摧殘和破壞欲從心底激發(fā)出來，樓慈湊倏然近趙歲。

    以為他要打自己，趙歲心里一咯噔，立即后退，下巴卻抵上一片冰涼。

    樓慈捏住了她的下巴。

    冰涼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幽深不見底的眼睛鎖住她。她呼吸一窒，泛著水光的瞳仁越來越紅。

    他的眼睛里慢慢起了黑霧，捏她下巴的手越收越緊，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疼……”趙歲顫顫道。

    樓慈一頓，似是忽然清醒。他立刻松開趙歲，按住腕上的佛珠，接著疾步去往去衛(wèi)生間。

    趙歲捂住下巴，胸膛激烈起伏著。

    不一會兒，樓慈回到座位。趙歲仍然心有余悸，她離他遠一些。

    過了半晌，趙歲：“……剛才對不起?！?/br>
    他沒理會她。趙歲卻放下了心。

    有一直注意著他們倆的同學(xué)若有所思地偷看著他們。

    剛才趙歲把水噴到樓慈臉上了，他們兩個居然沒干起來？

    呃……

    始終沒看到好戲的同學(xué)們再一次惋惜。

    一個多小時后，飛機抵達首都。學(xué)校定的酒店離故宮很近，酒店露臺可以俯瞰故宮。

    現(xiàn)在才上午十點。

    她把東西收拾好，對帶隊老師說她想去故宮逛逛。老師說：“不用準(zhǔn)備比賽嗎？”

    其他同學(xué)都在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明天的比賽。

    趙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老師：“注意安全，早點回來?！?/br>
    趙歲背著小包離開酒店。她沒打車，直接步行，大約步行幾百米就能到故宮前門。

    一路上可看到許多穿漢服的人，都朝故宮而去。

    趙歲掃視著那些漂亮的漢服，眼角余光落入漢服體驗館門牌。她猶豫半晌，走過了體驗館。走了好長一段路，她咬咬唇又返回去，走進漢服體驗館。

    “歡迎光臨。”穿著漢服的小jiejie笑著請她進店。

    她頷首，目光掃過店里款式多樣的女款漢服。

    “男裝在這邊?！毙iejie說。趙歲愣了愣。

    她遲疑，“女裝可以嗎？”

    小jiejie：“……？”

    然后驚訝地打量趙歲。趙歲穿的男裝，長得高，頭發(fā)也短，明顯是男生，但細看她眉眼，又精致漂亮的像女孩子。

    有點雌雄莫辯。

    小jiejie：“帥哥想要穿女裝漢服？”

    “是的，可以嗎？”

    小jiejie滿臉堆笑，“可以可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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