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棠春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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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鈺看他。 他伸手抬起她下顎,“我想你不走……” 他越漸靠近,棠鈺指尖越漸攥緊。 簾櫳被晚風(fēng)吹起,他闔眸吻上她嘴角,遠(yuǎn)處,落霞在輕塵里輕舞…… *** 楯城留宿,還是住得官邸。 棠鈺一直和陳倏分開房間住的,但其實(shí)也知曉,夜里陳倏都在,只是沒有說破。 今日陳倏在屋中看冊子,看到很晚,沒有說走,也沒有說不走。 棠鈺躺在床榻上,想起今日黃昏時(shí),他親了她。 她沒有躲開。 他的親吻很溫柔,同他一樣,溫暖而令人動容…… 棠鈺臉色微紅,腦海中依稀都是這一路從廢都到楯城的場景,何時(shí)入睡的并不清楚。 陳倏是真看冊子看到很晚。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葉瀾之帶兵多年,手下不免有死心塌地之人。 短暫沉寂后,這些人流竄在各處做流寇,他這里有,趙文域處也有,有的除卻是葉瀾之的心腹,還是名將,早前巴爾同燕韓邊境摩擦的時(shí)候,同葉瀾之并肩戰(zhàn)斗過,如今落草為寇…… 二哥的意思,問他想如何處置? 萬州漸近,他回了書信,等他回萬州再說。 等冊子看完,見棠鈺已經(jīng)睡了。 陳倏熄燈上前。 屋檐下還有檐燈在,燈火有些昏黃,但夠他看清腳下,也夠他小心翼翼掀起被子,躺在她身后。 他今日親了她。 她只稍稍退后了些許…… 他忽然笑了笑,從今日起,他可以親她了。 “醒了?”他輕聲。 她睡著與不睡著,他很容易知曉,棠鈺心砰砰跳著,知曉沒裝過去,只得也輕聲道,“你怎么在?” 她還是頭一遭‘清醒’得同他睡在一處,陳倏將頭靠在她后頸,溫和道,“你不一直知道我在嗎?” 棠鈺語塞,呼吸都險(xiǎn)些怔住,不知他如何知曉的。 也不知他知曉了多久…… 床榻上,棠鈺很有些窘迫,他握住她的手,莞爾道,“睡吧?!?/br> “嗯。”她輕嗯一聲。 短暫沉默,兩人都沒說完,但又知曉對方還醒了,卻都沒有睡意。 陳倏道,“六月時(shí),楯城有靈光節(jié),聽說在祈福靈樹上掛祈福心愿很靈驗(yàn),這一段不怎么太平,要不,明日在楯城多留一日,我們?nèi)ソo孩子掛祈福紙?” 棠鈺想起早前回淼城時(shí)路過楯城,那時(shí)剛好是靈光節(jié),她當(dāng)時(shí)便掛了祈福紙?jiān)S愿。 有祖母的,她的,還有小猴子的…… 眼下雖然離靈光節(jié)還有一月多,但城中的百姓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開始在靈樹上掛祈福紙了。 陳倏言罷,棠鈺思緒中,跟著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睡了。”他低聲。 她再次輕嗯一聲。 他許是真困了,不多時(shí),她便聽到身后均勻的呼吸聲,棠鈺也緩緩闔眸…… *** 翌日,真往祈福靈樹處去。 幾株祈福的千年靈樹上都已掛滿了祈福紙,祈福紙寫了祝愿,用紅繩穿起,又系上了流蘇和尾玲,掛祈福紙的人踩著一側(cè)的木梯,將手中的祈福紙掛在祈福靈樹上,確認(rèn)不會掉落后,才又踩著木梯下來,將位置留給旁人。 看了些時(shí)候,陳倏和棠鈺也去了一側(cè)寫祈福紙。 “要我?guī)兔幔俊标愘繂枴?/br> 眼下已是四月末,五月初,棠鈺的身子已經(jīng)顯懷,躬身是有些不舒服,但棠鈺還是搖頭。 陳倏笑了笑,沒有再堅(jiān)持。 兩人就在鄰近的兩個(gè)桌案上各自寫著。 陳倏道,“我寫初六吧?!?/br> 兩人不必寫同一個(gè)。 棠鈺點(diǎn)頭,這些日子,她隱約能想起一些初六的事,但還是有些模糊,她好奇陳倏會寫什么。 但見陳倏用的筆墨仿佛不多。 陳倏寫得是,“初六,小小男子漢!” 棠鈺落筆,再次寫給祖母,“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陳倏沒有再同棠鈺提起旁的,只是落筆時(shí),寫了,“夫人,母子平安,諸事順?biāo)??!?/br> 棠鈺最后留得是,“我想記起他……” …… 陳倏踩著木梯上前,棠鈺囑咐他小心些。 陳倏笑著看她,先掛的她的三頁祈福紙。陳倏一面掛,祈福紙上的流蘇和尾鈴一面隨風(fēng)拂了拂,發(fā)出清澈的聲響。 “有我的嗎?”他手中一共五頁祈福紙,掛到第三個(gè)時(shí)候,他好似隨意般問起。 棠鈺看了看他,臉紅點(diǎn)頭。 他繼續(xù)掛著,一面問,“寫什么了?” 棠鈺支吾,“說了就不靈了?!?/br> “也是?!彼鈬?/br> 棠鈺唏噓。 等他從木梯上下來,兩人并肩看著剛才掛好的幾個(gè)祈福紙,清風(fēng)拂起衣角,青絲也拂過臉龐。 “否極泰來,家國興亡?!标愘磕盍寺暋?/br> 棠鈺看他,他自然而然伸手牽她,溫聲道,“走,繞樹三匝,沾沾許愿靈樹的福氣。” 棠鈺笑了笑,又并肩在靈樹下散步稍許。 “回江城時(shí),我們會路過桃城?!彼皖^沒有看她。 棠鈺道,“我對桃城沒有太多印象了……” 陳倏轉(zhuǎn)眸看她,“桃城是我們帶祖母治眼疾的地方?!?/br> 棠鈺恍然大悟,她早前是聽他說起過,他們后來同祖母一道去了桃城治眼睛,祖母的眼睛是在桃城治好的…… 棠鈺想起來了。 陳倏繼續(xù)道,“在我最灰暗的時(shí)候,棠鈺,是你帶著初六一直陪著我,一直到許久之后,我重見天明。” 棠鈺看他。 他沉聲道,“我永遠(yuǎn)都會記得……” 他伸手綰過她耳發(fā),應(yīng)景吻上她雙唇。 棠鈺再次忘了動彈。 陳倏松開雙唇,再次看向她時(shí),眼中多了不少虔誠,柔光與愛慕,“阿鈺,桃城于你我而言,還有特別之處……” 棠鈺腳下踟躕。 陳倏也駐足,認(rèn)真而暖意道,“阿鈺,我們兩人是在桃城成親的……” 第098章 桃城 二更合一 等到桃城的時(shí)候, 劉大夫一臉苦相看向陳倏,“侯爺,這次又怎么了?您這要是再失明, 又看不見什么的,我這兒可真治不好了,您也別來找我了……劉某醫(yī)術(shù)有限, 也還想多活幾年。” 陳倏少時(shí),劉大夫就替他診治, 早就同他熟絡(luò)。 劉大夫以前看到他倒還挺歡喜的。 眼下, 看到一次, 便頭疼一次。 而且一回頭疼過一回…… 而今不過時(shí)隔一年, 再度見到他大駕, 劉大夫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陳倏上前,握拳輕咳兩聲, 低聲朝他道,“不是我?!?/br> 劉大夫驚訝看向不遠(yuǎn)處的棠鈺, “侯爺是說夫人?” 劉大夫意外。 陳倏點(diǎn)頭。 劉大夫認(rèn)真看了看棠鈺,見棠鈺除卻小腹微微攏起, 應(yīng)當(dāng)有幾個(gè)月身孕之外, 旁的好像看起來并無異常。 “夫人怎么了?”劉大夫出聲詢問。 棠鈺慣來通曉人情世故,早前同祖母在桃城待的幾月里, 同醫(yī)館的人都相處融洽,尤其是劉大夫這處。 后來陳倏在桃城養(yǎng)病的半年時(shí)間更是…… 眼下, 劉大夫忽然聽說這回是棠鈺病了,反倒錯(cuò)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