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大佬后,我失憶了、我,胖頭魚,超兇、威爾德家族、大佬又在套路小朋友了、天使不會說謊(GB女攻)、天戮宇宙、我在戀愛綜藝?yán)锂?dāng)杠精、十年后我成了崽的白月光、我在七零搞學(xué)習(xí)[直播]、我在古代的彪悍人生
玉瑤子不慌不忙道:“自然是公平?!?/br> “若是有人違反此條又該如何?” 玉瑤子沉吟片刻:“輕則逐出天墟宗,重則廢除修為?!?/br>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蘇洛洛轉(zhuǎn)而望向薛無涯:“那小輩,敢問薛長老放任自己坐下的親傳弟子來大會胡鬧,便是所謂的公平嗎?” 薛無涯一拍桌子倏地站起身:“你休要血口噴人!” 蘇洛洛上前幾步,一把插在比試場地中的三環(huán)長刀拔起,舉過頭頂:“環(huán)刀乃是凌清峰弟子所持靈器,他一個(gè)外門弟子又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況且,方才大家都看到了,這人并非筑基修為,而是金丹!試問諸位長老,可有人曾聽聞外面弟子中已有人到達(dá)了金丹修為?!” 臺下的弟子議論紛紛。 確實(shí)如此,若是外門能出一個(gè)金丹弟子,又怎么會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 薛無涯面色漲紅:“那又如何?若是他自己偷師學(xué)藝呢?!” 蘇洛洛徑直走到那人面前。 紅頭巾被他一劍穿透掌心,此刻蜷縮佝僂一處,疼出一身冷汗,而面上的那張人皮自然也有了破綻。 摸到了他耳后的一塊皮面邊緣,蘇洛洛將其撕開。 弟子之中立刻有人驚呼:“這不是凌清峰的柯臣師兄嗎?!” “薛長老還有話可說?” 薛無涯閉了閉眼,絲毫沒有悔改之意:“是我指使的,那又如何!” 眾人嘩然,似是不敢置信。 緊接著,他又道:“我只不過是為了天墟宗好!” “當(dāng)年之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魔族心狠手辣,誰又知這小孽障會不會走他爹的老路!留他在天墟宗,不過是養(yǎng)虎為患!” “老宗主瞧他可憐,又念其血脈親緣關(guān)系,將他帶回宗門!可老夫與他才不會講究什么仁義,要我說,不如直接殺了這小子以絕后患!” 這老頭說話狗屁不通,蘇洛洛一時(shí)氣急,張口就罵:“你放屁!” 就連玉瑤子也沒想到,自己這個(gè)素來冷清的弟子,竟然會與長老對罵。 雖然,他這位薛師兄確實(shí)也該罵…… 他一介長老,竟然被小輩給指著鼻子罵,薛無涯怒道:“云欏,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點(diǎn)天賦,就可以恃才傲物!宗主對你寵愛有佳,不過是看在你與林怡師妹相像,你以為他帶你去劍閣,取師妹的劍又是為何?!” 外人皆傳老宗主這是將云欏當(dāng)做了自己過世的女兒,是以才會格外寵愛她。 她和林怡的性格幾乎如出一轍。 本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玉瑤子倏地收回了臉上的笑意:“薛師兄,你這話是何意?” 今日鬧上那么一出,薛無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說的不過是實(shí)話!你以為今日宗主沒來大會又與誰有關(guān)?!” 站在蘇洛洛身后的裴恣,呼吸不由局促了幾分。少年輕輕攥住了她的衣袖,小聲道:“小師姐……” 蘇洛洛聽出他話中的擔(dān)憂之意,對他搖了搖頭。 “九宸多年前就已封劍,能讓它重現(xiàn)于世是我的本事,與像不像林怡師姑又有什么關(guān)系?薛長老既然要追究,好!那我今日就把話說清楚!” “當(dāng)年之事與裴恣無關(guān)!林怡師姑待人和善,門中許多長輩都與她交好,她慘遭毒手,所有人都為此痛心。她是宗主的女兒,是諸位的同門,可她同樣也是裴恣的娘親!你們不高興了,可以將責(zé)任推給他,肆意發(fā)泄,可他又能做什么?” “當(dāng)年事發(fā)時(shí),他才幾歲?他根本就沒有錯(cuò)。因自己的私心斷絕他所有的機(jī)會,更是不擇手段想要借大會取他性命?!?/br> “這便是公平嗎?” 薛無涯怎么也沒想到,平日看起來沉默寡言的云欏,此時(shí)竟這般不依不饒。 “薛長老尊為師長,卻有意引導(dǎo)弟子對裴恣加以虐待折磨。這便是薛長老的為師之道嗎?” 他喉頭一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裴恣怔怔地立于她身后,多年來掩藏在心底的苦悶終于得以昭之。 因無人傾訴所以只能默默藏在心里,所以才會變得沉默寡言。他是裴恣,是半人半魔的孽障,所以只能接受一切不公的對待。 這爛命,連他自己都要認(rèn)了。 可小師姐卻說,這不是他的錯(cuò),他沒有錯(cuò)…… 不知為什么,看到薛無涯公然針對裴恣時(shí),蘇洛洛一時(shí)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明知就算如此也無法改變所有人的偏見,但還是忍不住。 蘇洛洛悠悠地在心中嘆息,就當(dāng)是為任務(wù)獻(xiàn)身吧。 反正都開口了,那就得把話說完。 “聽聞凌清峰內(nèi)有一處君子崖,峰中每一位弟子都要在此處修道,石壁上刻滿了仁禮道義……” “可弟子對此不以為然?!?/br> 全場一片靜謐,無人敢說話, 就在這時(shí),遠(yuǎn)處天際突然出現(xiàn)一片云霞流光,一個(gè)鶴發(fā)青衣老者踏云而來。 “宗主——” “是宗主來了!” “……”蘇洛洛覺得自己此刻要完。 不是說好了宗主不來的嗎?她一時(shí)嘴快,好像連著宗主一塊罵了。 而且那君子崖的規(guī)矩好像也是宗主親自立下的…… 從穿來的這兩個(gè)月,蘇洛洛并未見過宗主,也不知對方到底好不好說話,萬一像薛無涯那樣一觸就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