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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辛的身子正值修復(fù)期,怎能貿(mào)然打擾?!睉焉n有理有據(jù)地說:“堯大仙給了他一些復(fù)心強(qiáng)魄的丹藥, 夜間食用方能發(fā)揮療效, 如此更不可擾他好眠?!?/br> 這人有備而來, 任憑姽寧有十張嘴, 也說不過他。況她豈會拿南辛的身子冒險(xiǎn), 不論真假,她都會信。 懷蒼將身子往后撤了些,問道:“夫人還擠嗎?” 嘖嘖,瞧這關(guān)切的語氣, 還有無辜的眼神,仿佛她才是霸占床榻的壞蛋。 姽寧余光瞄到他半邊身子都懸在了床外,再往后退,就得趴地上。 她恢復(fù)了昔日記憶,也就記起那些年被他‘掌控’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有多么強(qiáng)勢,就會多么懂得利用她的心軟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即便她多次看穿他的計(jì)量,但他屢屢都能得逞,這次也不例外...... 因?yàn)樗褪沁@么沒出息,昔日仰慕他、癡戀他,如今更是情絲難除。 只是不愿見他太過得意,即便恢復(fù)記憶,她也得佯裝冷淡,甚至端出一副不好糊弄的架勢。像他這般撒點(diǎn)水花就能泛濫成災(zāi)的人,絕不能讓他翹起得意的尾巴。 姽寧無奈一嘆,轉(zhuǎn)過身背對他:“隨你!” 她轉(zhuǎn)的輕巧,卻忘記尾翎是全身最長的羽毛。鳳凰的屁股尤其翹,尾翎便高高揚(yáng)起,隨著她的呼吸,像把刷子似的,在懷蒼臉上掃來掃去。 雖說他喜歡與她親密,但絕不是被羽毛來回拂臉,癢得很。 但后頭無路可退,實(shí)在沒轍,懷蒼一把握住她尾翎,摁在懷里。 殊不知,姽寧如今是獸體,獸身與人身最大的區(qū)別,便是對外界敏感度的體現(xiàn),性/欲的表現(xiàn)尤其張揚(yáng)。但凡對特殊之處施加那么丁點(diǎn)的刺激,獸身就會將內(nèi)心的渴求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所以她才更煩這副鳥身! 她本想心靜自然涼,可他胸膛太熱,即便隔著薄裳也跟暖爐子似的,能靜下心全憑意念。且他手掌不安分,時不時撫在她尾翎上,姽寧大受刺激,尾巴止不住地抖起來。 努力靜下來的意志力,全被他無意識的侵襲而擊潰。 “你、你別,別摸我尾翎行嗎?”連聲音也止不住地發(fā)軟,羞得她想咬舌。 經(jīng)她提醒,懷蒼適才曉得她的尾巴為何不停顫動。他忍住笑,解釋道:“掃到我的臉,不得不將它壓下去,但你可以轉(zhuǎn)過身?!?/br> 姽寧糾結(jié)再三,以防他繼續(xù)撮弄她的尾羽,不情不愿地轉(zhuǎn)回去。四目相接,便接住了他那雀躍的目光。 果然吧,他很得意。 姽寧此刻倒是慶幸鳳凰的胸肌大,將他的臉隔開一段距離,不至于大剌剌地感受他的呼吸。饒是如此,近距離與他對視著實(shí)是考驗(yàn)她的理智,因?yàn)檫@個男人長了張禍害人的臉。 好在她一身毛厚又黑,顯露不出她的羞澀,她閉上眼,如是放心。 卻不知,方才躲閃的目光恰恰將自己的不知所措暴露無遺。 她也忘了,這人就愛得寸進(jìn)尺,見她害羞,長臂一撈,就將她抱在懷中。他身子寬闊,即便是四尺高的肥厚鳥身,他也能將她扎扎實(shí)實(shí)地抱在懷里。 姽寧驚了一下,想撲扇翅膀,卻掙不動他施力的手臂。 她放棄掙扎,實(shí)則....是貪戀他的懷抱,貪得不得了,所以順勢靠在他懷里。 只是,一個男人柔情蜜意地抱著一只大黑鳥,光是想象這個畫面,她就忍不住寒顫。 良久,姽寧漸漸放松身子,心緒安寧下來,恍惚回到芙蓉山那段美好時光。 兩人就這么抱著,誰也沒開口。 不知多久,姽寧突然想起件壓在心頭多年的問題,便問了出來:“心魔,不能根除嗎?” 這話驀地在懷蒼平靜的心湖驚起波瀾。 姽寧明顯感覺他手臂僵了一剎,默默等他回話。 “可以。”他半晌才出聲,聲音是情緒醞釀過的低沉。 “既然可以,為何不根除?”她及時追問。 這次她等得更久,等到的卻是一聲極輕的嘆息。 “呵。”姽寧嘲弄般笑出聲:“其實(shí)竹簽上寫的也沒錯,你有秘密,不能與我訴說的秘密?!?/br> “并非不能訴說。”他說完這句,又沒了下文。 似乎問及‘心魔’,他就會變回原來那個冷漠寡言的伏魔大帝,那個高高在上、不可觸摸的,佇立在神巔之上的帝王。 六百年前,她被懷蒼囚禁在靈識,靠著自毀元神而逃離。他為挽留執(zhí)意離開的她,不得不將自己體內(nèi)封印‘心魔’之事與她坦白。之后,她問過同樣的問題,他也如此時這般,沉默不語。 仿佛那是一個絕對不可以被撕開的面具,一旦揭開,就會有不可預(yù)控的猛獸張牙舞爪地?fù)溥^來。 表面上夫妻二人間的矛盾已解決,‘心魔’成了她心頭一根長出銹的刺。一日不除,她一日難以真正安心。 她不怕‘心魔’傷及她,只怕心魔傷及南辛。 姽寧最終也沒追問,究竟是沒法根除還是他不愿根除? 眼下得先解決自己rou身重塑的問題,她才有心思與他好好談?wù)劇?/br> 這般想,她倒是釋然許多,加之變成鳳凰后就沒安穩(wěn)的睡過,沒多會兒便沉沉睡去。 而被她攪亂了心緒的懷蒼,一宿無眠。 正因他深知姽寧的想法,才暫時不知該怎么回答。他當(dāng)然恨不能將那個家伙拔除得干干凈凈,但他卻沒法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