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仙君攻略手冊[穿書]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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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的二弟子?” “噓!別叫他聽到!我聽說啊,他最討厭的就是他二弟子的身份,那幽云城大弟子好像就讓他仗著身世給排擠走了呢。” “啊這?不是說暴斃么?” “嗐……” “我說呢,修為虛而不實,我還以為是幽云城全是醫(yī)修的緣故,原來是人家‘近水樓臺先得月’?。 ?/br> 眾人壓低的聲音傳入鄒里的耳中,就像是又長又尖的銀針,不住穿破他的耳膜。 他怒吼道:“閉嘴!” 眾弟子訕訕地閉上了嘴,卻以眼神示意,眼中閃出八卦的光。 殿中聲音再起:“肅靜。既然如此……” 岑輕衣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管垂著頭站在身后的鄒里。 突然,鄒里身形猛動,三枚散發(fā)著濃烈黑氣的銀針直直地沖岑輕衣后腦襲來,眼看就要血濺當(dāng)場! “叮”“?!薄岸!比?,雪亮劍光將三枚黑針攔腰斬斷,劍鞘帶著冰冷劍氣,閃電般眨眼便至五尺之外,重重撞上鄒里前胸! 鄒里的身體連續(xù)撞斷幾棵粗壯的樹干,才“碰”地一聲,狠狠地落在地上。 一口血“噗”地一聲,從鄒里嘴里噴了出來。 沈千山冷若冰霜:“貪yin好色,心術(shù)不正,濫用邪術(shù),戕害同道,依欽天司律法,罰二十年修為。此等歪風(fēng)邪氣,當(dāng)正。” 鄒里不過二十歲,罰二十年修為,直接讓他成了廢人。 幽云城的弟子手忙腳亂地將軟倒在地的鄒里架下去,鄒里嘶吼道:“今日不死,我必殺你!我必殺你!” 沈千山淡淡地轉(zhuǎn)過身去,連眼神也沒再多給鄒里一個。 岑輕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系列變化,咽了口口水。 “好?!钡钪虚L老仿佛并沒看到這一鬧局,此時終于淡定道,“既然如此,便由神女殿大弟子岑輕衣入欽天司,協(xié)同閬玉宮少宮主沈千山匡扶正道、斬妖除魔?!?/br> 二人齊齊抱拳,沉聲道:“是?!?/br> 系統(tǒng)的聲音也隨之出現(xiàn)在岑輕衣耳邊:“任務(wù)一第一部 分:請樹立大師姐欺凌同門、沉迷美色的人設(shè),并順利通過試煉鏡進入欽天司。任務(wù)完成度:百分之一百。請宿主再接再厲。” 第5章 初來乍到(五) “千山,輕衣,你們進來吧?!?/br> 岑輕衣再進入到殿中時,之前那妖嬈的女長老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噓寒問暖道:“哎呀,讓我看看,可有受傷?你幾歲了?離家過不曾?待回頭過了大典,你便算正式入了欽天司,千山人冷心善,你和他做搭檔,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說。對了,你只管叫我姜師叔就好?!?/br>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岑輕衣去認在場的諸位長老。 她指著之前一直負責(zé)發(fā)言的長老道:“這是閬玉宮的,千山的師叔,姓葛,你叫他葛師叔就行了?!?/br> 說完還嗔怪一句:“這家伙老財迷了?!?/br> “葛師叔好?!?/br> 又指之前站在她身邊的溫婉女子:“這是你們神女殿的越師叔?!?/br> “越師叔好?!?/br> 指著站在一邊笑得像一尊彌勒佛的長老道:“這是海源閣的殷師叔?!?/br> “殷師叔好?!?/br> 最后才指著一旁吊著臉的長老,說:“他就是喜歡臭著臉,你別在意。這是幽云城的長孫師叔?!?/br> “長孫師叔好。” 她語調(diào)熱情,語速又快,岑輕衣根本一句話都插不上,就這么暈頭轉(zhuǎn)向地被她帶著認了一堆師叔。 這時候,葛師叔才打斷她道:“好了好了,看人孩子都被你弄糊涂了。” 他轉(zhuǎn)向岑輕衣二人:“你們今日便回去休息一下吧。明日大典,大典結(jié)束后,你們就可以開始第一個任務(wù)了?!?/br> 二人恭敬應(yīng)下,便退了出去。 岑輕衣出了殿門,看到師妹還凄風(fēng)苦雨地站在旁邊,脖子上的傷痕雖然不再滲血,但還是有些紅腫,一把將師妹拉出來,帶她回房中細細地上了藥。 待到一切安排好,她回到房中,將房門一關(guān),才脫力一般地將自己摔到床上。 終于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閉著眼,腦中開始梳理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穿越、大戰(zhàn)壺妖、與鄒里斗智斗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她不過是一個剛剛滿二十一歲的學(xué)生,以后就要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這讓她不由感到有些疲憊。 她翻了個身,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枕頭上的流蘇。 系統(tǒng)發(fā)布任務(wù)的時候說的是“任務(wù)一第一部 分”,這說明任務(wù)一應(yīng)該是被分成了好幾個部分,但是她并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也不知道這個任務(wù)會在什么時候到來。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任務(wù)一要求她完成惡毒大師姐的劇情,這個劇情極有可能讓她陷入危險。 也就是說,這就像是放在她身邊的一顆炸彈,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 任務(wù)二就更難以捉摸了,除了最開始的那個提示,她再也沒聽到任何消息。 她想到沈千山冰冷冷的表情和他毫不手軟地就廢掉了鄒里,背心一冷。 攻略沈千山,讓他愛上自己? 這任務(wù)難度太高,還是能茍一天是一天吧。 * 殘陽如血,寒風(fēng)似刃。 岑輕衣發(fā)現(xiàn)自己手執(zhí)長鞭,站在重重血泊之中。 無數(shù)破衣爛衫的尸身在她四周圍成一圈,血順著尸體僵硬的手指落了下去,進到皸裂的土地中。 土地之下,一絲絲黑氣沿著縫隙爬了上來,歪歪扭扭,就像一只只畸形的蜈蚣,消散在空氣中。 對面白衣男子眉目冷凝,長劍發(fā)出一聲聲清吟,而劍尖,正直直地指著她! 下一秒,長劍驟然射出,轉(zhuǎn)眼間就貫穿了她的胸膛。 “啊!” 岑輕衣從床上驚醒,長如蝶翼的睫毛驚慌地撲扇著,眼淚就要落下來。 她看了看天色,抬手抹了把冷汗。 夢中沈千山“不日取你狗命”的冷臉揮之不去,她突然有些抗拒今日的大典。 今日之后,她和沈千山就是搭檔了,每時每刻和他呆在一起,她不知道是明天先到來,還是意外先到來。 “師姐,你醒了么?”姜嬗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門。 “醒了,等我一下,我就來!”岑輕衣聽到姜嬗清脆的聲音,抹了把臉,將抗拒按了下去。 加油岑輕衣!不能放棄!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錯! 所以,一定要完成任務(wù),一定要回家。 剛來看到姜嬗,她就想到了她的meimei,也是這么小這么柔弱的一個姑娘,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吱聲,就知道回家哭,非得一顆糖才能哄得好她。 所以她總是忍不住護著姜嬗,還想給她一顆糖。 不知道這次,她是不是也跟著爸爸mama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有沒有人給她糖呢? 所以,一定要回家。 岑輕衣快速收拾了一番,跟隨著司中侍女來到舉行大典的祭壇。 祭壇依山而建,山體被刻成了四尊巨大的神像。在前的那尊手持巨斧,左右俱是人身蛇尾,左邊那位抱著一把古琴,右邊那位手捧碎石。最后面的神像雖然最小,卻也最精致,面容肅穆,博帶峨冠,左手按劍,卻眼帶悲憫。 祭臺是由一個巨大的太極陰陽魚構(gòu)成,岑輕衣和沈千山分別站在魚的兩只眼睛上。 他二人肅手而立,只聽葛長老拖著長腔唱道:“欽天司迎新,拜先圣盤古,拜先圣伏羲,拜先圣女媧。拜——” 行過大禮,葛長老親自拿來兩塊令牌,上刻“欽天司使”四字篆文,鄭重地交給他們。 他用不同于平日地聲音,低低沉沉地開口道:“現(xiàn)著閬玉宮沈千山、神女殿岑輕衣為欽天司使,愿爾等協(xié)助仙族,行公平正道,守三界秩序?!?/br> 二人行尊禮,齊聲道:“定不負蒼生期望。” 大典結(jié)束后,五位長老把他們召到殿中。 姜長老道:“原本想留你們幾日,熟悉熟悉殿中,也好熟悉熟悉彼此??赡现菽沁厒鱽碛嵪?,說是有妖現(xiàn)身,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必不是什么大事,但總歸歸我欽天司管,你二人便去看看吧?!?/br> 說完,拿給他們一塊兒玉牌:“那邊傳來的相關(guān)消息我已一并存入這玉牌中,你們帶著它,方便隨時查詢?!?/br> 見二人點頭,姜長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手道:“對了!去南州的路上會經(jīng)過神女殿的轄地,左右這事情也不是很急。千山,你陪著輕衣回去看看吧,順便把她那小師妹也一道送回去,免得輕衣?lián)摹!?/br> 岑輕衣感激地對姜長老笑笑,姜長老一邊呵呵笑,一邊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家了吧?正好回去看看,也代我向你師父問個好?!?/br> 岑輕衣昨晚睡得不好,腦子有點發(fā)蒙,脫口問道:“姜師叔,您認識我?guī)煾???/br> 問完,她頓時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作為修仙界四大宗門之一,她的殿主師父能和欽天司不熟么? 指不定還給其中哪個長老有些不可見人的金錢交易呢! 姜長老掩唇一笑:“認識,還算是比較熟吧?!?/br> * 自打岑輕衣成為欽天司使后,隨行服侍她的姜嬗發(fā)現(xiàn)大師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的大師姐時常把玩她的鞭子,上一秒還笑嘻嘻的,轉(zhuǎn)臉就能六親不認、劈頭蓋臉地給大家吃上一頓鞭子,每日卯時便起來練功,討厭去人多的地方,而且對食宿要求極高,盤中的rou擺放得歪了一點不吃、床有一點點不軟不睡。 現(xiàn)在的大師姐不僅常常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也很久沒有碰過她的鞭子了。而且在趕路途中,每到一個城鎮(zhèn),她都要鉆到最熱鬧的地方,在路邊隨便買上兩串凡人烤得金黃酥脆的rou串,一邊吃一邊聽著凡人聊天。 按大師姐的話就是:“既然已經(jīng)做了欽天司使這個反派npc,就是生命的一次船新轉(zhuǎn)變。人嘛,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變化的?!?/br> 雖然她不知道反派恩披西是什么東西,但是大師姐聽起來還是很有道理的。 他們急著趕路,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凡間的端午。 彩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云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