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仙君攻略手冊[穿書]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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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動作著,其中一個女孩子甚至一邊平鋪直敘地說:“啊,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送新的骨頭來了,快要用完了呢。” 她們露出的手腕滿是被人凌虐的痕跡,甚至其中有一個肚子已經(jīng)凸了出來,儼然是懷孕幾個月的樣子,然而岑輕衣看她們的樣子覺得她們甚至還沒有成年。 見有人打開了門,這些女孩溫順地跪倒在地上:“我們已經(jīng)做了一百三十包藥粉,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br> 看她們習(xí)以為常的樣子,岑輕衣心頭一沉,出言問道:“這是你們的第幾個孩子?” 女孩子也不管是誰問的,老老實實回答道:“是我的第三個,她的第二個。別人還沒有懷孕。” “那之前那些孩子呢?你們怎么不帶著他們?” 女孩回答的聲音毫無波瀾,甚至連顫都沒顫一下,口中吐出的話語卻讓人感覺一陣膽顫:“哦,他們都是不能侍奉洞神的男孩,被送去供養(yǎng)洞神了?!?/br> 也就是說,血池中的血都是嬰兒的血! 這些女孩眼中充滿了絕望之后的冷漠,岑輕衣閉了閉眼,讓她們坐在一邊,自己上前打開一包紙包,用指尖碾過那些白色粉末,同樣的香味,同樣的人骨殘渣,叫來沈千山道:“師兄,你看這些,是不是同藥香和胭脂盒中的一模一樣?” 見沈千山點頭,岑輕衣將目光投向了那些白骨上。 的確如之前的那個女孩所說,這骨頭已經(jīng)不多了,只有三四根了。岑輕衣看了看骨頭,又將目光投向沈千山。 沈千山會意,抽出踏雪一劍劈上骨頭,骨頭與劍之間發(fā)出一道金屬相撞的聲音。 沈千山眉心微沉道:“這是萬骨坑中的人骨?!?/br> 結(jié)論一出,之前看似隱隱約約、隱藏在水下、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線索頓時明朗了起來。 也就是說,二十年前的樓蘭原本和將軍有一戰(zhàn),可是因為遠(yuǎn)黛失去了花芯引起了天地異象,所以將軍提前進(jìn)攻樓蘭,但因為軍中有細(xì)作,樓蘭城一戰(zhàn)相當(dāng)慘烈,幾乎兩軍全部覆滅,而有人——據(jù)她所知是那個黑衣男人——不知道抱有什么心思,利用樓蘭戰(zhàn)場上的尸骨制作了萬骨坑,讓徐娘守在那里,然后又有人將萬骨坑中的人骨送到了這里來,與絳沙雪蓮一起制作出了這種能擾亂人靈力的藥粉,讓侍衛(wèi)長下在太子的藥香,同時讓不知名人士下在神女殿殿主的胭脂盒里,擾亂他們的靈力。 若不是岑輕衣和沈千山,神女殿和王宮這兩個舉足輕重的地方必然大亂,牽動整個人界,甚至屆時三界都有可能被牽動。 或許連侍衛(wèi)長最開始的發(fā)現(xiàn)都是在別人的計劃之中的。 這樣有條不紊的計劃讓岑輕衣那種被巨手cao縱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她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切的后面定然有一個相當(dāng)有勢力有權(quán)力的人。 只是會是帝王么? 那帶路的男人已經(jīng)癢得受不了了,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岑輕衣腳下,就要伸手抓住她的衣擺,卻被沈千山一劍打了出去。 他癢得鼻涕眼淚都哭了出來,求饒道:“姑奶奶,求求您了,把解藥給我吧,求求您把解藥給我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呸,你臉真大,誰是你姑奶奶。” “仙長!仙長!求求您啦!” 岑輕衣指尖拿著那顆小小的紅丹藥,彎下腰問:“你想要這個啊?” 那男人瘋狂點頭,岑輕衣慢吞吞道:“哦,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 “仙長您說!” “我問你,你知道你們在做的這個東西是什么么?” 那男人流著鼻涕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種名叫‘亂心’的藥粉。仙長求求了,先給我解藥吧,您有什么問題我一定一點都不隱瞞?!?/br> 岑輕衣不為所動,又問了他幾個問題,見他什么也不知道了,才惡劣地笑了笑:“哦,這解藥,你想要,我偏不給?!?/br> 說完,她指尖用力,在男人絕望而又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直接將丹藥捏了個粉碎。 岑輕衣冷笑道:“你們這些人,擄掠幼女舉行祭祀,用幼兒之血填滿血池,又用他們的血做吊墜布血陣、手上滿是人命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的結(jié)局?” 她話音剛落,這些男人身上的膿包消了下去,然而肌rou卻忽然急速萎縮,竟直接成了閹人。 岑輕衣道:“搶掠幼童,致無數(shù)家庭家破人亡,活該斷子絕孫?!?/br> 那些人不敢置信地往下一摸,果真如她所說,頓時哭天搶地,好幾個甚至翻起了白眼,但岑輕衣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依然覺得不甚解氣。 沈千山卻忽然抬起了手。 第73章 暗波涌動(九) 只見沈千山掌心靈力化為利刃,?瞬間破風(fēng)而去,一寸寸挑斷了在地上翻滾的這些人的經(jīng)脈,這些人頓時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沈千山淡淡道:“按欽天司第六十四條法規(guī),?誘拐幼童者,?當(dāng)斷其經(jīng)脈?!?/br> 那些男人疼得在地上蜷縮起來,?沈千山又化出無數(shù)道靈力,廢了他們的耳目,?血頓時在地上流成一片,轉(zhuǎn)眼浸透了那些人身子底下的黃沙,沈千山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按欽天司第八十五條法規(guī),jian|yin少女者,?當(dāng)廢其耳目?!?/br> 那些人的瘋狂地在地上扭動著,有一滴血飛濺向沈千山的臉,沈千山一道劍氣將血擋了回去,又發(fā)出數(shù)道靈力,?直接穿心而入,冷冷道:“爾曹修煉邪術(shù)、畜養(yǎng)兇物、制作人血吊墜,?害人性命無數(shù),?影響惡劣,自當(dāng)重罰?!?/br> 淡藍(lán)魂光從這些人身體里飄了出來,?快要回歸天地時,?沈千山淡淡一揮袖,直接將這些魂光全部打碎,讓他們在天地間消失得干干凈凈,一點不剩。 他甚至連踏雪劍都不愿意拿出來,用踏雪來懲治這些人,簡直臟了他的劍。 就在這些人的魂魄全部被打散之后,?有什么東西和這些魂魄的聯(lián)系隨著魂魄一起破碎了,那些人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齊齊都掉了下來,“啪”地一聲摔在沙中,頓時化為粉末。 忽然刮起了大風(fēng),滿地黃沙都肆虐起來,天地驟然暗了下來。 變天了。 * 王府之中,兩人正執(zhí)子對弈,其中一人穿著一條粉色襦裙,從極西購來的鈴鐺隨著他下子的動作晃動,另一人衣袍潔白無塵,一根暗紅腰封束在腰間,長袍下擺繡滿蕙草。 正是之前在海源閣長老房相會的花留香和王族旁系。 那王族旁系道:“許久未見,堂兄近來如何?” 花留香原本在上次萬骨坑中就受了傷,此時還未養(yǎng)好,更不想與他虛與委蛇,直接道:“姜潭,跟我你就用不著這樣了,你今日讓我來,為的是什么事情,不如你就直說了吧?!?/br> 王族旁系子弟——姜潭道:“好,既然堂兄如此直接,愚弟也就不饒圈子了。那藥堂兄可是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送來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花留香道:“不過是萬骨坑出了點岔子,過幾日便好了,亂心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倒是你,我聽說太子明面上是被帝王禁足在東宮,但實際上是趁機徹查東宮,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他那侍衛(wèi)長投入東宮地牢,可真有此事?” 姜潭笑道:“此事也勞煩堂兄牽掛了。只不過我的人在宮中埋伏得很好,不會誤了我們的大事的?!?/br> 花留香道:“如此甚好,帝王自從十幾年前自己將根骨取出后,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而太子也早就中了亂心。中亂心者靈力混亂,直至神智不清,最后身亡,算一算日子,也就是這幾日了?!?/br> 姜潭沖花留香微微一笑道:“堂兄所言甚是。待事成之后,我登上帝位,定不會忘記堂兄今日對我的幫助,必然舉行大典,將堂兄你花留香的名字風(fēng)風(fēng)光光寫進(jìn)族譜?!?/br> 花留香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捋了捋頭發(fā)道:“說來你很久沒有拜過神了,今日正巧在一起,便隨我一同前去吧?!?/br> 姜潭應(yīng)了,站起身來,握住書房的花瓶用力往下一按,書房之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通向地下的通道。 他一撩袍角,同花留香一起邁步走了下去,隨著他的動作跪倒在看不清面目的神像前拜了拜,看著他極其熟練地拈香上香,臉上表情模糊不清。 這個花留香雖然是他的堂兄,但是他的出身并不光明,母親不過是一名花樓女子,而且早早地就去了,只留下他孤身一人留存于世。 他頗有幾分姿色,若不是修行天賦極高,本是一個作為花樓小倌兒甚至是乞兒的命,是絕對不會被王族暗中收養(yǎng)并送入海源閣,作為王族插|入四大門派的眼線的。 據(jù)說當(dāng)年被送入海源閣的不止他一個,原本也就是碰碰運氣,想著這些孩子里面能有一個做個海源閣的普通內(nèi)門弟子就已經(jīng)很好了,只不過誰也沒想到,這個花留香后來居然甚至成了海源閣的鎮(zhèn)山長老。 姜潭隨著花留香一起再次跪拜,小心地避開他的裙裾。 到底花留香是在花樓長大的,留下了一身女子做派。他做長老時尚且一身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長老服,但私底下卻喜歡著女子的褥裙,著實讓人感覺到不適。 但他好歹實力并不弱,能用計入族譜葉落歸根誘他合作,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正當(dāng)姜潭這樣想的時候,花留香忽然扭過頭來緊緊地盯著他,他以為自己一不小心將心里話說了出來,臉色一變,誰知花留香說出的卻不亞于晴天霹靂:“血魔已經(jīng)被人除去,血池也破了,從此以后不會再有亂心了。萬骨坑……血魔……莫非又是他們?” 他想了想,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遲則生變,既如此,我認(rèn)為我們的計劃應(yīng)該盡快進(jìn)行。最好能夠——提前至今日?!?/br> 花留香腰間原本掛著一個白玉的腰牌,腰牌上隱隱蒙了一層血色。他說完這句話時,看上去堅硬無比的玉牌卻忽然毫無征兆地瞬間爬滿裂痕,接著便碎成了一地。 * 大地忽然劇烈抖動起來,人在上面被晃得東倒西歪,接著小鎮(zhèn)忽然從中間開始全部向下崩塌,所以的建筑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眨眼間便直接成了一片廢墟。 沈千山在剛剛地動的時候就已經(jīng)直覺會生出事端,顧及到這里不止是他和岑輕衣兩個修行之人,尚且還有常人,當(dāng)機立斷拿出飛行法器,讓所有人都迅速到法器上去。 他們從天上俯視時就能很清楚地看到,整個極西煙沙一波接一波得翻滾上天,不僅是小鎮(zhèn)塌陷了下去,那兇物所在的山洞、甚至于樓蘭城都一并崩裂成萬點殘磚碎瓦,瞬間被翻涌上來的黃沙吞沒,陷入了地底。 地底濁氣海雖然封印未破,但因為地表已經(jīng)全部塌陷,海水率先從樓蘭城中那條干涸的河床之下冒出,隨即黑水洶涌而上,沿著地表塌陷的紋路,竟組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河網(wǎng)。 塌陷還未停止,而河網(wǎng)也還在向外迅速延伸,此處濁氣海的封印是根據(jù)山水地貌的走勢布下的,然而地動時地貌全部改變,封印已經(jīng)岌岌可危,就要直接崩塌,修復(fù)更是不可能。 沈千山看著遠(yuǎn)處的赤水城諸城,沉聲道:“濁氣海封印將破,必須盡快將極西的所有百姓盡數(shù)轉(zhuǎn)移。” 岑輕衣凝眉道:“好,師兄,我來助你。” 沈千山驅(qū)使著飛行法器迅速到達(dá)離得最近的赤水城上方,赤水城中的百姓只覺得一陣地動,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紛紛跑出家來,城中頓時亂成一團。 “別擠了,踩著孩子了——” “發(fā)生了什么?” 看到天上巨大的飛行法器,這些百姓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向上喊道:“是仙長!仙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千山放下連接著法器的云梯,言簡意賅道:“赤水城將滅,我們帶你們離開。” “什么?赤水城怎么會被滅?仙長,你們莫不是在說笑?” “我不去,不就是地動了一下么?至于這么興師動眾?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這里,我才不去呢!” “快讓讓!快讓讓,我們先上去!” 人潮頓時分成了兩股,有的人聽了沈千山的話,頓時嚇破了膽,擠擠攘攘地想要上來,有的人不愿意離開,卻被想要上來的人裹挾著一同前進(jìn),只能奮力往外擠,頓時城中充斥著怒罵聲和哭號聲。 岑輕衣一把扶住一個差點被一個青年擠摔倒的小孩,吼道:“來不及解釋了,老幼婦孺先行,青壯年隨后,所有人都上來!” 此時赤水城中又是一陣地動,此時已經(jīng)隱隱可以聽見遠(yuǎn)處傳來的地裂時轟隆隆的悶響,赤水城中百姓終于相信了他們并非說笑,既然關(guān)系到性命,又哪里還肯遵循什么秩序,一窩蜂般推推攘攘地想要上來,生怕自己被落下直接沒了活路。 岑輕衣長鞭裹起一個差點被推倒的孕婦,將她帶上了云梯,又毫不留情地將推她的青年人送下了船,怒道:“說了老幼婦孺先行,青壯年隨后,所有人都能上船!哪一個不守規(guī)矩,哪一個就自己留在這里!我們不歡迎你!” “憑什么讓他們先走?他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就不是了么?” 在恐懼的驅(qū)動之下,有的人混在人群之中不甘地吼叫起來。 岑輕衣道:“就憑船在我們手上。若你們再有異議,那恕不奉陪!” 擁擠的人潮被她這樣一嚇,頓時噤若寒蟬,老老實實地排好了隊,快速地上了船。 當(dāng)赤水城中最后一個百姓上了船后,地裂也終于蔓延到了赤水城,赤水城頓時分崩離析。 法器之上,赤水城的百姓剛剛站好,尚且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園毀于一旦。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臉上皆是一片茫然。 岑輕衣站在法器上,法器爭分奪秒地前進(jìn),而地裂崩塌和濁氣海的侵蝕緊隨其后。 沈千山的雙手都按在驅(qū)動飛行法器的動力核上,動力核瘋狂地吞噬著他的靈力,她對著沈千山道:“師兄,需要我來幫忙么?” 除非是舉派大規(guī)模出行,否則一般是不用這種大型飛行法器的。因為驅(qū)使一次飛行法器所消耗的靈力巨多,往往是由三五個靈力深厚的派中長輩并成堆的靈石共同驅(qū)使,她很擔(dān)心沈千山是在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