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6 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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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穗沒有去白仙草家里,她覺得沒必要再讓白仙草和她一起低沉了。 寧穗隨便定了個酒店房間,洗了個澡,把濕透了的衣服讓客服拿去干洗了,寧穗只裹著浴袍坐在床上。 她拿起手機,才看到莊恒生又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寧穗不想回,只是靠在床頭聽著外面的雨聲,有些困倦。 …… 晚上十點多,房門傳來敲門聲,寧穗坐起身,她剛才居然睡著了。 估計是客服阿姨把她的衣服干洗好了送過來了,寧穗下床去開門,卻看到的是莊恒生。 莊恒生身邊是酒店領(lǐng)班,領(lǐng)班說道:“這位舒先生要找你。” 寧穗點點頭,側(cè)了身體讓莊恒生進來,然后關(guān)了門。 莊恒生發(fā)絲濕潤,來得急,也淋了雨,他盯著寧穗的浴袍,視線又到了寧穗微腫的臉蛋,神色凝重,他沉聲問道:“誰打你了?” 寧穗無所謂道:“沒有,我自己摔的?!?/br> 莊恒生不會真的相信這就是摔的,可見著寧穗現(xiàn)在的表情,莊恒生明白,比起她被誰打了,眼下更重要的是,她在鬧什么別扭。 莊恒生道:“你是說去白仙草那里嗎?怎么跑到這兒住酒店了。” 寧穗道:“小白不方便——你怎么找到我在這的。” 莊恒生道:“登你郵箱看到酒店給你發(fā)的確認郵件。” 寧穗靠在沙發(fā)上,說道:“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恒生你回去吧?!?/br> 莊恒生道:“保險公司給我打電話了——你撞了車,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寧穗仰頭看他,說道:“我也沒受什么傷,你那么忙,沒必要打擾你。” 她這話說的隨意還帶著些堵氣的意味,莊恒生歪著頭,打量著她,眼里玩味,他問道:“我是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嗎?” 寧穗在沖他暗戳戳的發(fā)脾氣,也就寧穗沒娘家,不然她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跑回娘家了。 他這樣問,寧穗忍不住眼圈紅了起來,但她低下頭,不想表現(xiàn)出來,她強作淡定的說道:“我自己瞎作,你別管我?!?/br> 莊恒生若有所思,大概猜到什么了,淡淡說道:“明天周五,學校下午要舉行開學家長會,我也會去,你別忘了也到場?!?/br> 寧穗道:“我知道?!?/br> 莊恒生道:“你想靜一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br> 寧穗聽到腳步聲遠去,隨后是關(guān)門聲,寧穗難以置信的望過去,房間內(nèi)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他知道她在鬧別扭居然沒什么表示嗎?他真的不心虛于他今天和秦瑤一起來接孩子嗎?就這么走了? 寧穗氣的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 次日一早,客服將干洗好的衣服和鞋送來,寧穗穿上下了樓,退了房。 上午要去一趟派出所,還要賠償那個車主的醫(yī)藥費和汽車維修費用。 但寧穗去了以后,警.察就跟她說,車主不要求賠償了,有車險,沒什么,小事化了了。 寧穗點點頭,也沒多想什么了。 她回了趟家,小舟在做午飯,見到寧穗說道:“寧小姐,舒先生說你今天中午會回來的,讓我給你做了蘑菇湯,還給你炒了幾個小菜,先生說你有些上火了?!?/br> 寧穗心生疑惑,她的確是上火了,都起了口腔潰瘍,莊恒生又是怎么猜的那么準的? 寧穗覺得莊恒生簡直神了,找得到她在哪兒,知道她上火了——等等,寧穗怎么覺著這句話頗有些諷刺意味? 寧穗上樓進臥室換了身衣服,又化了妝,下午家長會是三點開始。 手機來了電話,寧穗接通,聽到一個男人哀求道:“小姐,我錯了,我昨天不該打你,你就放過我吧,別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就是個開車掙錢的,我昨天也是太急了,車子壞了耽誤好幾天掙錢呢?!?/br> 寧穗愣住了,想起來這是昨天撞車的那個司機。 寧穗有些被他一通求饒給嚇到了,還有安插在她身上的行為,寧穗道:“我怎么折磨你了?我今天去派出所,人家說是你主動不要賠償了的,我什么也沒干啊?!?/br> 男人說道:“你找人都斷了我的手指!還沒折磨我嗎?就因為我昨天打了你一巴掌,算我給你賠不是了姑奶奶!” 寧穗也不知道怎么掛斷電話的,她簡直是人都傻了。 人都會受欺負,昨天平白被打了一耳光,寧穗當時是挺有氣的,不過也是她的不對,是她開車開快樂沒剎住車,也沒計較什么。 所以……今天得知的消息,說對方車主不要賠償了,實則是被打了打怕了。 寧穗知道是誰干的,她想到了當初的楊斯斯,自殺前被折磨到那樣慘,可寧穗覺得楊斯斯對自己是有害死的念頭,楊斯斯得到那樣的后果也不足為過。 但……但這個人,真的只是一時沖動,對自己動了手。 昨晚莊恒生看出來她被打了,動作竟然這么快。 除了莊恒生,也沒人會為她用這種手段了。 寧穗只覺得初秋的天也這樣的冷,她想給莊恒生發(fā)消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舟上樓來讓寧穗下樓吃飯。 寧穗沒有了胃口,可見著小舟殷切的樣子,覺著今天要是不去吃,萬一莊恒生回來難為小舟怎么辦?于是便下去吃飯了。 . 寧穗開車到了學校,正好莊恒生的車也到了,寧穗調(diào)整了下呼吸,調(diào)整出來一副開心的樣子,下了車,走了過去。 莊恒生一身銀灰色西裝,銀絲框眼鏡后是淺淡冰冷的眼,寧穗挽著他的臂彎,笑說道:“我們真是很心有靈犀對不對?都是一個時間到的?!?/br> 莊恒生歪了歪頭,問道:“心情好了?” 寧穗道:“好的很,中午吃了兩碗飯?!?/br> 莊恒生拉著她進了學校。 有有他們都在cao場上玩,家長們坐在教室內(nèi),老師說了些學校的規(guī)定和要求,之前就發(fā)過小冊子,寧穗都熟記于胸。 班主任說到每個班級最好有個家長代表,家長要是集體有什么訴求的話,家長代表和班主任說最好了,而且每個班的家長代表還可以參加每個學期的家長代表會議。 反正就是一個能和校方打好交道的職責,這里面門道多,心眼活絡(luò)的人能混到不少好處呢。 莊恒生的形象過于出挑英俊了,班主任便說道:“莊一帆爸爸來擔任這個身份如何呢?” 莊恒生直接拒絕了:“不了,老師另找他人吧?!?/br> 班主任是個說一不二的,看上的人就不想換了,就一個勁的夸有有聰明,課堂上什么問題都回答得出來,借此又邀請了莊恒生。 莊恒生此刻已經(jīng)有些厭煩了,他不動聲色,只是言語里有明顯的壓迫感,他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拒絕過了?!?/br> 班級里的氣壓一瞬間很是低沉,有家長覺得好笑,班主任還能被家長給拒絕了。 寧穗見不得這樣,便笑著說道:“老師,我老公實在是太忙了,昨天回家太晚都沒睡幾個小時——不如讓我來擔任這個身份吧,我年輕些,但精力也多,交給我就行?!?/br> 班主任訕訕地笑,說道:“那就莊mama來負責吧……” …… 家長會開了兩個小時,一點重要的事情翻來覆去強調(diào),生怕家長沒聽明白到時候出事了找校方麻煩。 寧穗低聲吐槽道:“看著班主任年紀也不算太大啊,怎么這么啰嗦的呢,耳朵都聽出繭了。” 莊恒生道:“一個月就一次,忍一忍。” 寧穗想到方才莊恒生當著那么多家長給班主任下面子,笑道:“那你剛才不也沒忍嗎?” 莊恒生淡淡道:“我在懷疑,我看上去是很好商量的人嗎?” 他審視的目光也看向?qū)幩耄瑢幩腩D了頓,笑容也收了些,她說道:“快去cao場吧,有有估計都玩累了?!?/br> 去了cao場,有有已經(jīng)飛奔過來了,他瞧著倒是清爽著,并沒有臟兮兮的一身汗。 寧穗道:“沒跟同學一起踢球嗎?” 有有搖頭,說道:“不愛玩那些?!?/br> 寧穗拉過他,說道:“好了,周五放學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們一起去吃?!?/br> 有有想了想,說道:“想吃火鍋。” 莊恒生摸著他的頭,說道:“你出院也沒多久,火鍋口味重,不好。” 有有道:“我吃清湯的就行,蘸料也不放辣椒?!?/br> 莊恒生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去了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莊恒生出去接了個電話,寧穗問有有道:“為什么不喜歡玩球???你現(xiàn)在正是運動貪玩的年紀,多玩一玩對身體也好?!?/br> 有有指著眼睛說道:“這是梁爸爸的眼睛,我怕發(fā)生什么意外,對眼睛不好。” 寧穗反應(yīng)過來:“這話還是不要讓你爸爸聽到的好。” 有有點頭道:“我知道的?!?/br> 寧穗看著翻滾的鍋底,心里涌出一個感悟。 當年她恨梁嘉學恨到恨不得他去死,甚至還刺傷過他,但真的當時他得了重病,寧穗也還是心里想著他能扛過去也挺好的。 現(xiàn)在來想,其實莊恒生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恨梁嘉學的,梁嘉學宛如他心口的倒刺,即便拔掉了卻還是介懷,他恨他恨到了一種地步,恨到梁嘉學死了以后都不被任何人提起,被所有人遺忘。 一個人的死,不算真的離開,被所有人忘卻,才是真的死亡。 寧穗想,可能她沒那么了解恒生。 …… 吃完火鍋,回了家,洗漱好,莊恒生在書房看書,寧穗敲門進去。 莊恒生沖她說道:“正好,你來幫我按一按腦袋,有點難受?!?/br> 寧穗繞到他身后,手指按在他的太陽xue上,輕柔的揉按著,她的馨香包裹著他,莊恒生摘下眼鏡,閉上眼,說道:“你換香水了?” 寧穗道:“你心這么細啊,換香水你都注意到了?!?/br> 莊恒生低聲道:“和你有關(guān)的,我都會記得。” 寧穗聞言,笑而不語。 沉默了許久,寧穗給他按得差不多了,收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道:“恒生,昨天我開車撞了一輛車,是我的過失?!?/br> 莊恒生平靜的說道:“我知道?!?/br> 寧穗繼續(xù)道:“那個車主也是要養(yǎng)家糊口的,很辛苦,氣急了,打了我一下……你還是不要找他麻煩了?!?/br> 莊恒生垂眸看著寧穗的臉,她的臉已經(jīng)不腫了,肌膚吹彈可破,還是那樣的漂亮好看。 莊恒生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說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你一分一毫,他打了你,就要得到相應(yīng)的懲罰,不是嗎?” 他此刻的視線仿佛是蟄伏在草叢中的冷血動物,在看著自己收入囊中的獵物。 寧穗覺得可怕。 她輕笑了一下,說道:“恒生,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真的覺得這件事有些過了……” 莊恒生道:“你覺得我對你的愛,也愛得太過,是嗎?” 寧穗啞然,而后立馬矢口否認:“沒有啊,沒有的,我們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的,真的?!?/br> 莊恒生點點頭,又道:“你還沒告訴我,昨晚為什么要出去躲我?既然我們很好,有什么是不能面對我的呢?” 寧穗猶豫了下,說道:“好吧,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昨天看到你和秦瑤在一塊,還一起去接了有有……” 寧穗眼神有些閃躲,“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還是女明星……你都、你都好久沒碰我,也沒親過我了……” 她說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也紅了起來,女人主動提起這種事,仿若是在邀寵一樣。 莊恒生神色訝異了下,倒是沒想到寧穗這么在意沒親她的事情。 莊恒生拉著她,將她拉到自己懷里,寧穗扶著他的肩膀,莊恒生低聲道:“還有呢?對我有什么不滿意,就一次性都說出來。” 寧穗此刻放輕松了些,她總算找到了這之前和莊恒生在一起的輕松感覺。 她笑道:“我不滿意你就改進嗎?” 莊恒生道:“我努力?!?/br> 他聲音也放低了,臉靠近寧穗的,“我最近忙了些,竟然不知道你是喜歡我經(jīng)常親你的。” 這的確是要改。 寧穗掩面而笑,心里卻又升起一絲疑惑,總覺得她和莊恒生的感情,怪異的太過于突兀,親密的也太過于迅速。 她惴惴不安,很沒有安全感。 溫存之時,寧穗猛的推開莊恒生,面色潮紅的問道:“不對啊,你還沒跟我解釋你昨天怎么會和秦瑤在一塊接有有?” 莊恒生氣息也有些不勻,啞聲說道:“和她一起去一個制片那里去,雨下大了就打電話給了有有班主任,班主任說你還沒去接孩子,秦瑤聽見了,順路正好就去了?!?/br> 寧穗撅嘴道:“你又不是沒車,坐她的車干嘛……” 莊恒生俯身吻著她的鎖骨,說道:“好,以后不會坐的……” . . 之后寧穗又開開心心的每天去店里做甜品,好像什么也不曾發(fā)生過。 可網(wǎng)上卻流傳起來,莊恒生和秦瑤的緋聞。 有狗仔拍到莊恒生和秦瑤一起吃飯從酒店門口出來的畫面,秦瑤緊緊的拉著莊恒生的手臂,莊恒生也沒有讓她松手。 這根本不是莊恒生的習性,莊恒生是疏冷的人,不喜歡別人親近他碰他的。 寧穗不想因為一個緋聞就懷疑莊恒生出軌了,但卻也像一根刺一樣扎在胸口,讓她難受的很。 …… 寧穗接了有有回家的路上,有有說道:“mama,爸爸是出軌了嗎?” 寧穗的方向盤都差點轉(zhuǎn)飛了出事。 寧穗慌亂道:“誰瞎說的?有有別相信。” 有有說道:“網(wǎng)上看到的,爸爸和一個女明星約會了。” 寧穗道:“那不是約會,你沒看到視頻里還有別的工作人員嗎?” 有有道:“可是那個女明星拉爸爸了?!?/br> 他倒是也沒有很傷心,只是略帶憐憫的看著寧穗,說道:“mama,你也不要太傷心,他們男的大人都是這樣的。” 寧穗:“……” 寧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想勸有有,可有有反過來勸她。 回了家,小舟也是小心翼翼的,都不提“舒先生”半個字,生怕寧穗要聯(lián)想到什么。 寧穗倒了杯水,見到小舟在打電話,很小聲,還背著她。 正好小舟打完了,一回過身,卻見寧穗端莊的站在那兒。 寧穗笑道:“和誰打電話呢?” 小舟道:“哦,我meimei?!?/br> 寧穗道:“扯,你只有一個哥哥,哪兒來的meimei?!?/br> 小舟沒想到寧穗對于她的家庭情況也了解到無法糊弄的地步。 小舟尷尬的笑:“是舒先生問我,寧小姐你有沒有哪里不對勁,不高興的。” 寧穗撇撇嘴,說道:“他這么在乎我的反應(yīng),還搞出花邊新聞做什么?!?/br> 小舟笑道:“其實……” 說了兩個詞兒,又不說了。 寧穗道:“其實什么?說啊?!?/br> 小舟道:“我覺得啊——就是我覺得,舒先生可能就是想讓寧小姐你吃吃醋?!?/br> 寧穗:“……他不是這樣雞賊的人?!?/br> 莊恒生是什么樣的男人?心思縝密,成熟內(nèi)斂,端端正正的,這種搞小動作的事情去試探寧穗,不是他的作風。 可小舟道:“那也不一定啊,人都是會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