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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燃?”蔣岑岑聽到紀燃這句話,皺了皺眉,提醒他別鬧幺蛾子:“這是在錄節(jié)目……” 也不知道紀燃是不是故意挑她的話,蔣岑岑聽到紀燃哂笑了聲,他問她:“那,蔣老師是樂意讓我背,但礙于現(xiàn)在是在錄節(jié)目,所以,不能背?” 蔣岑岑沒想到紀燃聽到她的話,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本來因為一步一步路走出來的通紅的臉頰卷起不同的紅云,“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哦。” 收到蔣岑岑的拒絕,紀燃重新戴好麥克風,掛在腰間。配合蔣岑岑的速率,慢悠悠地往上爬,一點也不著急。 – 當蔣岑岑和紀燃到達山頂?shù)臅r候,江揚傅時矜和陳歷禾已經(jīng)等待了將近兩個小時。 看到蔣岑岑紅通通的臉頰,傅時矜溜到她身邊,遞了水給她。為了讓蔣岑岑和紀燃負重輕一點,上山之前,他們身上的食物和重物都在傅時矜這里保管。 蔣岑岑看著一望無際的雪山,直覺自己在大自然面前渺小如塵埃。 江揚張羅著五個人拍一張大合照,在雪山留念。伴隨著一聲“咔嚓——” 導演組的神秘任務隨之揭曉。 “親愛的嘉賓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亞歷山巔,我們有一個神秘任務需要大家完成?!?/br> “要求各位嘉賓在這里做一件你認為,此時此刻,最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還以為導演組又會出一些類似吟詩一類的奇葩挑戰(zhàn),卻沒有想到是這么一個走心的問題。 蔣岑岑下意識地朝著紀燃看過去,如果說,最有意義的事情,在這樣雪白純潔無瑕的地帶,他們一起并肩而來,她最想把自己十四年的執(zhí)念宣之于口。 陳歷禾江揚果斷打開手機給家人打了視頻電話,分享此時此刻的心情,傅時矜沒有想好,而紀燃不屑于想,他說:“我站在這里,就是最有意義的事情?!?/br> 傅時矜忍不住笑,“紀燃,真有你的?!?/br> 傅時矜又問:“岑岑,你想好了嗎?” 蔣岑岑想,現(xiàn)在就告白。 一邊,傅時矜又說,“我也挺想給我媽打個電話的,告訴她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其實也就成了,但陳歷禾和江揚都這么干,我又覺得太沒意思了。” 傅時矜忽然想到一個,她問:“岑岑,你會跳舞嗎?” “會啊。”蔣岑岑瞬間明白了傅時矜的所思所想。 “在雪山之巔跳舞,留一個視頻,是不是也算最有意義了?” 蔣岑岑和傅時矜找了一段她們都會跳的舞蹈視頻,重新溫習了一遍,褪去身上笨重的羽絨服,跳了一段《點絳唇》。跳完舞之后,傅時矜興高采烈,有些意猶未盡:“在雪山之巔跳舞,我之前想都沒有想過,跳完了,才覺得真刺激?!?/br> – 神秘任務完成,按照最初設定好的路線,他們到滑雪場集合。傅時矜本來打算親自教蔣岑岑滑雪,結局蔣岑岑破天荒地朝著紀燃問了一嘴:“紀燃,你會滑雪嗎?” 傅時矜站在一邊,聽到蔣岑岑的問題,皺了一下眉頭,肩膀朝著她靠過去:“蔣岑岑,你背叛我?” 蔣岑岑用手遮住臉,把傅時矜的腦袋掰過來,“理解一下?!?/br> 傅時矜懵了一下,她之前敏銳偵查到的是,紀燃毫不介意鏡頭,明目張膽盯對蔣岑岑。但蔣岑岑今天這個要求,明顯不對勁。 原來,小丑竟是她自己啊。 傅時矜笑了,穿好滑雪服之后,她抬起滑雪杖,朝著江揚和陳歷禾揚了揚手。 紀燃一邊扣手腕上的扣子,頭慢慢地抬起來,盯著蔣岑岑,似乎對她的發(fā)問也有些意外,他說:“會?!?/br> 紀燃的動作頓住,一側的嘴角偏揚起來,“你的意思是,讓我教你?” 蔣岑岑點了點頭:“嗯?!?/br> 紀燃哂笑:“這次不避嫌了?” 蔣岑岑偏過頭看了一眼跟拍自己的攝影,如果注定是他,沒有必要避嫌,如果最后不是他,那她大大方方認輸。 蔣岑岑咬了下唇,淺棕色的瞳仁里閃著光,藏盡了笨拙的靠近:“紀老師,那你教不教???” 紀燃扣緊袖口,哼笑了聲,手朝著蔣岑岑伸了過去。 蔣岑岑沉默看著寬大厚實的手掌心,鴉羽般的睫毛撲閃,她的嘴角彎了一下,將自己的手心朝下,扣了上去。 紀燃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這相隔十四年的交手。 傅時矜和江揚從滑雪道滑下來,回過頭看著在上面教學的兩個人,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真不把我們當外人。” 紀燃背對著雪道,面對面牽著蔣岑岑,讓她往下滑,蔣岑岑有些擔心他,朝著他身后望了一眼:“你背對著雪道,能知道方向嗎?萬一摔了怎么辦?” 紀燃回過頭看了一眼,鮮少有覺得蔣岑岑好糊弄的時候,能這樣教她,當然是身經(jīng)百煉。他盯著面前充滿擔憂地看著自己的蔣岑岑,笑著說:“那我的小命可都交蔣老師手上了——” “別、” 蔣岑岑的話還沒有說完,紀燃腳下調整了兩個滑板的角度,速度忽然加快,蔣岑岑被紀燃拉著極速墜落。 蔣岑岑不禁喊出聲,“紀燃!” 還沒有一分鐘的極速下落,他們已經(jīng)到了平地,蔣岑岑驚魂未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穩(wěn)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