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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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久心情沉悶,今晚不知是第幾次偷瞥許蘇白了。 他雙手反撐在臺球桌桌沿,一條長腿交疊在另一腿前,好整以暇地覷著她。 燈盞垂在他身后,光線依稀透過他的白襯衫。 徐婭擔(dān)心地看著云棲久,一只手扯著她的胳膊,低聲說:“要不討個饒吧,玩玩而已,也不至于讓你下不來臺?!?/br> 云棲久在猶豫。 許蘇白沖她挑了下眉,輕狂不羈。 云棲久吐出一口氣。 再扭捏下去,就不好看了。 她只好端起酒杯,表情復(fù)雜地抿了一口。 酒水冰涼,口感酸甜,哪怕做得再好喝,再怎么不像一杯酒,但入喉的那一瞬間,酒精味彌漫,苦澀、辛辣,燒著咽喉落入腹肚,令人難受。 她擰緊眉頭,還想再嘗試第二口,就被許蘇白打住了:“行了?!?/br> 云棲久看向他,眼睛水濛濛的,閃著光,鼻頭、兩頰已經(jīng)開始泛紅了。 許蘇白捻了根煙出來,咬在嘴里,點燃,嗓音低?。骸拔医辛塑囘^來,徐婭,你送她回去?!?/br> “好?!毙鞁I應(yīng)著,立即把云棲久手里的酒杯擱在茶幾上,攙著她就要走。 賀倡笑了:“哥,你就這么放過她???” 許蘇白一煙盒砸他身上,笑得浪蕩:“刁難人家一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云棲久已經(jīng)有些暈乎了,聞聲又回頭看了許蘇白一眼。 徐婭拉著她,催她趕緊走。 - 兩人走后,許蘇白找了張沙發(fā)坐下,一手拿煙,一手握著云棲久剛剛喝的那杯酒,兀自發(fā)呆。 顧凱安端著酒杯,湊過來,在另一張沙發(fā)坐下,跟他搭話:“哥,要不是你參一腳,把人給我放走了,我哪會這么孤單啊?!?/br> “嗯?”許蘇白彈了下煙。 灰燼簌簌掉進煙灰缸。 顧凱安:“我本來還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的呢……” 許蘇白掀起眼瞼瞧他,嗤笑:“表現(xiàn)什么?” 他緊盯他的眼,情緒暗涌,“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么么?” 顧凱安眨了下眼。 許蘇白一字一頓,陰惻惻的:“勾、二、嫂?!?/br> 顧凱安像是聽了個笑話,“哥,你就別逗我了,她不是單身么?” 許蘇白抿了口酒,輕笑一聲,氣焰囂張:“老子沒同意,她單身個屁!” 第3章 軟萌小仙女說了,不喜歡渣…… 那年的夏天延宕至9月下旬,氣溫仍居高不下。 新聞學(xué)概論的課程剛結(jié)束,新聞專業(yè)的大一新生們,懷揣著對大學(xué)所剩無幾的新奇和熱情,三三兩兩出了教室門,左轉(zhuǎn)踏上樓梯,去六樓上史綱課。 半路,腳步被一道男聲絆住。 “云棲久,你好!我是機械工程的牧天。請問,可,可以跟你交個朋友嗎?”男生支支吾吾道,嗓音有點啞。 附近不少人駐足,好奇地引頸張望。 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生,擋在新聞傳播學(xué)院院花預(yù)備役面前,緊張得直冒汗。 女生杏眼桃腮,櫻桃小嘴翕張,禮貌又殘忍地拒絕:“不好意思,我的好友名額已經(jīng)滿了。” 聲音軟糯,與她清純乖軟的長相一致。 牧天一聽,憑借梁靜茹給的那一點勇氣,憋紅臉,鼓足勁,不甘心地問:“那,男朋友的名額,還有么?” 云棲久認(rèn)真乖巧得像在回答老師的問題:“抱歉,暫時不打算開放男友名額。” 得到答案,牧天的眼神瞬間暗淡,囫圇留下一句“抱歉,打擾了”,就穿過人群,“噌噌嶒”地上了樓。 其他人見這一插曲終了,作鳥獸散。 有人竊竊私語:“這都第幾個了?她也太難追了吧……” 聞言,云棲久小聲嘟囔:“可我不喜歡他呀……” 云棲久的室友兼好友徐婭,表示贊同: “就是,不喜歡就說清楚,好好拒絕唄。話說,久久,這是你拒絕的第十六個人了吧?真給我們宿舍這一窩萬年單身狗長臉?!?/br> 云棲久啞然失笑:“要能達(dá)成‘601室脫單第一人’的成就,那才長臉呢?!?/br> “這不就盼著你能盡快達(dá)成成就嘛。” “快了,”云棲久像模像樣道,“2月30日,我一定官宣。” “……”徐婭挑了下眉,“你指農(nóng)歷?” “……那我還是等到2月31日再官宣吧?!?/br> 周遭人流涌動,云棲久驀然發(fā)現(xiàn),上樓的人群里,多了不少男生。 “理工科的?”她問。 “是啊,剛剛那男生不就是機械工程的么?” 徐婭眼睛乍然一亮,興奮道:“哎,理工科的男生比較多,指不定能撈著個好的!久久,脫單的希望就在眼前!” 云棲久心不在焉地聽她絮叨。 腦海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笑得痞里痞氣的臉,還有一個張揚恣意的蛇纏玫瑰文身。 機械工程的話,那人,會不會也在這棟教學(xué)樓上課? 說不定,就混在這群男生里。 距離五樓還差幾步,走在她們前方的兩個女生,聊起了新近的八卦—— “昨天的事,你聽說了么?就在校門口,我們學(xué)校音樂學(xué)院大二的院花,跟隔壁學(xué)校舞蹈系的一女生,為了我們學(xué)校一男生打起來了!” “什么我們學(xué)校、隔壁學(xué)校的,你說繞口令呢?不過,那男生得是怎樣,才能讓倆女生打起來?” “還能怎樣?要么帥,要么渣,那人是又帥又渣?!?/br>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知道是誰了。那男生是機械工程的,姓名是三個字,對不?” “對對對!你居然這么快就猜出來了!” …… 那倆女生的音量漸低,一個拐彎,步入走廊里,就聽不到了。 徐婭把重點聽了個清楚,搭在云棲久肩上的手,隨意拍了拍她的臂膀,帶著她拐了個彎,踩上六樓的臺階,不屑地撇撇嘴,道: “又帥又渣,機械工程,名字三個字,一聽就是許蘇白啊,有什么可猜的?!?/br> 聽到“許蘇白”這三個字,云棲久嘴角輕勾,暗道:的確沒什么可猜的。 那人的個性特點一向鮮明。 就算把他從三千多人的高中挪出來,移到六七萬人的大學(xué)里,他照樣招搖醒目,不消幾日,就成為新一代獨領(lǐng)風(fēng)sao的校園風(fēng)云人物,為莘莘學(xué)子枯燥乏味的校園生活,增添無數(shù)茶余飯后的八卦談資。 任何一個人,一旦和他扯上點關(guān)系,瞬間就有了名氣。 兩人轉(zhuǎn)眼抵達(dá)了六樓。 徐婭忽然說:“其實我還蠻好奇許蘇白現(xiàn)實長什么樣的,網(wǎng)上的圖片看著太模糊了,也不知道p沒p,指不定是見光死呢?!?/br> 云棲久搖頭,“本人比較好看?!?/br> 徐婭納罕道:“你見過他?什么時候?軍訓(xùn)嗎?” 云棲久點頭,怕徐婭會深扒,沒說他倆高中是同校,高三那年還曾是同班同學(xué)。 徐婭停下腳步,瞇眼覷她,開她玩笑:“你不會也喜歡他吧?” 冷不丁被人戳穿心事,云棲久愣住,眼睛睜得溜圓,仗著長相乖巧,撒謊:“不喜歡。” 徐婭松了口氣,“不喜歡就好,離渣男遠(yuǎn)點?!?/br> 云棲久心有余悸,耳尖還在泛紅,訥訥應(yīng)著:“嗯,我怎么可能喜歡渣男呢……” 她話音剛落,身旁響起一聲低沉的哂笑,走馬燈似的,一晃而過。 云棲久一扭頭,一道混著淡淡煙草味的冷冽氣息,與她擦肩。 倉促間,她看到了那人脖頸上的文身—— 一枝嬌艷的玫瑰熱烈綻放,毒蛇纏繞其上,瞪著一雙陰森森的眼,張嘴露出尖利毒牙,吐出滲人的信子。 浪漫與危險并行,風(fēng)流和詭異齊聚。 會有如此豪恣猖獗的文身的人,放眼整個荷宿大學(xué),找不出第二個。 ——是許蘇白。 一時間,云棲久呆愣在原地。 男生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面,右手揣兜,另一只手捏著一聽碳酸飲料,食指根部卡著一枚銜尾蛇戒指,在手臂輕微的擺動間,若隱若現(xiàn)。 肩寬背闊,窄臀長腿,簡單的黑t恤和牛仔褲穿在他身上,都能襯出名模氣質(zhì)來。 走廊里人來人往。 可他一出現(xiàn),周圍便似加了高斯模糊濾鏡。 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人群中,獨一個鮮明獨特的他。 “酷哇!”徐婭低聲驚呼,“久久,你看到?jīng)]?!雖然沒看清楚,但是剛剛隨便一瞥,我都感覺他長得超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