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書迷正在閱讀:二次元系統(tǒng)縱橫漫威、一不小心懷個崽[星際]、歸國狂龍、[綜漫同人]異能是cosplay、渣男他重生了、傅先生幸好遇到你、王妃她不干了、重返九零后、在恐怖游戲里攻略戀愛對象、我是反派的好爸爸[快穿]
祝文秀?你是從哪聽說的這個名字?男人似乎并不相信孟釗說的話,我怎么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給我留個郵箱,我把祝文秀的照片發(fā)給你,孟釗說,如果看了照片你還不信,那我們也可以視頻確認(rèn)。 男人猶豫片刻,將郵箱地址告訴了孟釗。孟釗在旁邊找了筆和紙,迅速記錄下來,撕下來遞給程韻,然后對電話那頭說:照片立刻發(fā)過去,先別急著掛電話。 程韻速度很快,不出一分鐘,便朝孟釗比了個OK的手勢。 孟釗對著電話說:發(fā)過去了,你查收一下。 電話里傳出腳步聲,男人大概是走向了房間里的電腦,聽筒里安靜幾分鐘后,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語氣非常激動:我媽真的還活著?她怎么變成了這樣?她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 相比對方有些激動的語氣,孟釗的聲音顯得很平靜:你母親被長期注射了某種藥物,目前還沒有意識,具體后面能不能恢復(fù)還很難說。據(jù)我們所知,你母親當(dāng)年的失蹤是人為導(dǎo)致,很有可能是遭遇了陷害,如果你有時間,請立刻回國,到明潭市公安局認(rèn)領(lǐng)祝文秀。如果有什么困難,中國政府會幫你們解決。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聲音比剛剛低了一些:行,我想辦法回去。 第71章 祝文秀的兒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想辦法回去孟釗低聲重復(fù)這句話。 想了想,他抬頭對程韻道:你隨時和祝文秀的兒子保持聯(lián)系,盡早確定他的回國計劃,如果有困難,我們這邊也好立刻協(xié)調(diào)。 嗯!程韻應(yīng)道。 這時,孟釗手機(jī)一震,接到一條消息:釗兒,過來。 是張潮發(fā)來的。 我去一趟技偵那里。孟釗對陸時琛說了一聲,然后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推門進(jìn)去,他朝張潮的工位走過去:潮哥,有進(jìn)展么? 你之前不是讓我識別暗籠服務(wù)器的客戶么?張潮打開桌面上的一個文件夾,算是找到了一些信息吧。不過,這些人渣都精明得很,沒留下任何關(guān)于個人信息的名單或者證據(jù),唯一能起到識別作用的就是監(jiān)控,但他們不是帶了口罩,就是帶了面具,我們只能從已留存的有限畫面中抓取他們的面部特征,想要準(zhǔn)確識別,基本不太可能。 孟釗看著屏幕上幾十個帶著口罩或面具的男人照片,眉心微皺:你再努努力,如果內(nèi)部系統(tǒng)確實無法識別,就只能向上面申請公開照片,發(fā)布懸賞通緝令了。我就不信,就沒人能認(rèn)得出他們。 也只能這樣了。張潮滑動著鼠標(biāo)。其實最快的辦法還是讓吳韋函開口,他還是不肯招?自身都難保,居然還有心保這些客戶? 說明他并沒有覺得自己自身難保,如果他把這些客戶都招了,吳氏集團(tuán)的合作伙伴都被他搞崩了,那可能才是真的自身難保。 張潮將頭仰到椅背上,看向孟釗:你這意思,是覺得吳嘉義有問題? 吳嘉義參沒參加運(yùn)營管理目前還不好說,但老子和兒子,總有撇不清的關(guān)系。吳韋函不過經(jīng)營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直播公司,他招來那么多客戶,干出這么大的事情,僅僅是為了那點直播打賞或者會員費(fèi)?總之,暗籠的最終受益者絕不會是吳韋函。孟釗直起身,先不說了,這個文件拷給我。 已經(jīng)拷了,張潮俯身把U盤拔下來遞給孟釗,哎,我那些U盤你又沒帶來! 下次一定,孟釗接過U盤走了出去,聲音傳進(jìn)來,你記得提醒我。 張潮: 剛聊完暗籠的事,孟釗又琢磨起邵琪反常的反應(yīng)。 想到邵琪面露驚恐的那一幕,再聯(lián)想到電視上播放的新聞內(nèi)容,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他們走進(jìn)病房時,電視上就一直在播放暗籠事件的新聞,為什么起初邵琪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忽然之間就產(chǎn)生了恐懼情緒? 是一開始眼睛雖然睜開了,但意識還沒有蘇醒嗎,還是說,那一刻的電視畫面出現(xiàn)了某些變化? 孟釗仔細(xì)回想著當(dāng)時的新聞畫面當(dāng)他們進(jìn)門時,電視上介紹的是暗籠案件,這個時候,邵琪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暗籠案件說完后,電視上的內(nèi)容是吳嘉義在參與公益活動的畫面。難道說,是吳嘉義激起了她的恐懼? 孟釗一邊思忖一邊往回走,一抬眼,他看見陸時琛正站在走廊的窗邊打電話:對,是我聯(lián)系過您的家人您現(xiàn)在在明潭市嗎?方便的話,我想跟您見一面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些舊事 舊事?他怎么關(guān)注起了自己的舊事?是要找回自己的回憶么聽到陸時琛這樣說,孟釗腳步慢下來,忍不住產(chǎn)生了些許猜測。 孟釗走近了,陸時琛也打完了這通電話,他收起手機(jī),對孟釗道:我有點事,暫時不能陪你查案了。 見陸時琛的表情相比以往要顯得凝重一些,孟釗知道這并不是托辭:去吧。 嗯,晚上一起吃飯。陸時琛道。 回到辦公室,孟釗對程韻說:你分別找?guī)讖垍羌瘟x和吳韋函的照片打印出來,等之后去醫(yī)院確認(rèn)一下邵琪的恐懼源。 程韻從電腦屏幕上抬頭:好嘞釗哥,馬上給你找到。 接了杯水后,孟釗朝程韻走過去,看向她的電腦屏幕:這么快就都找好了? 吳韋函的都找好了,程韻瀏覽著網(wǎng)頁,吳嘉義的我再找一張。 網(wǎng)頁上全都是吳嘉義的圖片,從十幾年前到現(xiàn)在,應(yīng)有盡有。 孟釗的視線停留在其中一張照片上,忽然覺得有些眼熟,但程韻很快劃了上去,他開口道:等等。 怎么了?程韻動作頓住。 往上劃。 程韻依言把頁面網(wǎng)上劃動。 停,孟釗微微躬下身,手指指向其中一張吳嘉義年輕時的照片,把這照片放大。 程韻將照片點開,孟釗緊盯著那張照片。 怎么了釗哥,程韻扭頭看她,要選這張照片嗎?太年輕了吧 我見過這張照片,孟釗蹙眉道,難怪那天見到吳嘉義時一直覺得眼熟,原來不是因為見過他本人,而是因為見過這張年輕時的照片 ???是在電視上見過的吧? 一時想不起來。孟釗直起身,一會兒你打印照片的時候,把這張多打一份給我。至于邵琪那邊,等她的身體恢復(fù)一下再去吧,先別給她太大刺激了。 嗯。程韻應(yīng)道。 * 一直到跟陸時琛吃晚飯的時候,孟釗還在還在想這張照片的事情。 對面坐著陸時琛,孟釗捏著那張照片,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會這么眼熟,除了在電視上,到底還能在哪見過這張照片 陸時琛伸手,從他手里抽出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吳嘉義:吳嘉義怎么年紀(jì)輕輕就是一頭白發(fā)? 是啊,灰白色的頭發(fā)一直都是他的標(biāo)志性特征孟釗說里,忽然頓住,你剛剛說什么? 吳嘉義怎么年紀(jì)輕輕就是一頭白發(fā)?陸時琛重復(fù)了一遍。 倏地,孟釗腦中閃現(xiàn)出一句話 mama,這個叔叔好奇怪,他這么年輕,為什么頭發(fā)卻是白色的? 這句話是自己什么時候跟孟婧說過的?孟釗開始努力回憶當(dāng)時的畫面 mama,你怎么還不睡覺啊,年幼的孟釗推門走進(jìn)孟婧的臥室,抬手擋住臺燈的光。 就要睡了,孟靜直起身,轉(zhuǎn)過頭看向孟釗,怎么了小刀,睡不著嗎? 我都睡了一覺了。孟釗搖頭。 他朝孟婧走過去,好奇地湊到桌上看著孟靜手里的筆記本,指向其中一張照片:mama,這個叔叔好奇怪,他這么年輕,為什么頭發(fā)卻是白色的? 這叫少年白,從很小的時候就有白頭發(fā),孟婧合起筆記本,如果你吃飯?zhí)羰?,不吃青菜,也會少年白,知不知道?/br> 嗯。十歲的孟釗點了點頭。 是孟婧的筆記本! 想到什么了?見孟釗神情微變,陸時琛問他。 我要回家一趟。孟釗站起身。 我跟你一起。陸時琛隨他起身。 兩人結(jié)了帳,快步走出餐廳。 正趕上車流最多的下班時間,十字路口水泄不通,看著前方一片擁堵,孟釗一打方向盤,駛?cè)肓伺赃叺囊粭l狹窄的胡同。他一路抄近道,避開了所有擁堵路段,總算開到了小區(qū)樓下。 陸時琛推開車門走下去:明潭市每晚堵車,你都這樣抄小路回來? 孟釗將車鎖上:你以為我們刑警支隊每天都能這么按時下班? 兩人快步上樓,孟釗推開家門,換鞋后走向自己的臥室,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箱。 陸時琛伸手要幫他一起拖出來,孟釗制止道:別動,你手臂剛好。 箱子上了鎖,孟釗拿出鑰匙開了鎖,然后打開箱子,里面裝著的全都是孟婧的遺物。孟婧的大學(xué)畢業(yè)證、警察證、相冊,還有她生前獲得的種種榮譽(yù),全都裝在這個箱子里。 孟釗從最下面拿出兩本筆記本,其中一本是黑色皮面,另一本是深藍(lán)色皮面,右下角都印著明潭市公安局的字樣。 孟婧生前一直有做筆記的習(xí)慣,這個筆記本平時被她放在臥室?guī)фi的抽屜里,孟釗記得,晚上下班回家后,孟婧經(jīng)常半夜三更還在對著它冥思苦想。 孟釗隱約記得那晚孟婧拿著的那本筆記是黑色封皮的,但時間太過久遠(yuǎn),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我記得就是在筆記本上看到過,孟釗把那本深藍(lán)色的筆記本遞給陸時琛,自己則留下了黑色那本,我們分別查一本吧。 兩人坐在木地板上,四條長腿屈起來,后背倚著床,快速翻看起孟婧的筆記本。 許是擔(dān)心筆記本丟失會泄露案情機(jī)密,孟婧的筆記本上并沒有記錄太多文字性的內(nèi)容,而是在每一頁貼了涉案者和被害者的照片,用來梳理案件線索,沒有照片的地方,孟婧還畫了簡筆畫來代替。 孟釗一頁一頁地迅速往后翻找,在翻到中間某一頁的時候,他的動作停頓下來,神情微變。 陸時琛抬眼看他:找到了? 沒有,孟釗很快恢復(fù)正常,繼續(xù)往后翻,看錯了。說著,他繼續(xù)往后翻找。 陸時琛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片刻,沒說什么,也繼續(xù)翻看筆記本。 幾分鐘后,陸時琛翻完筆記本:我這本沒有。 我這本也沒有,孟釗合上筆記本,難道是記錯了 要不要交換著查一下?陸時琛將自己手中的那本筆記遞給孟釗。 不用了,孟釗接過來,你的能力我還不相信么?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有遺漏? 以防萬一罷了,陸時琛說,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算了。 或許是記錯了,也或許筆記本并不止這兩本,孟釗將筆記本放回箱子內(nèi),重新上了鎖,回頭我去問問徐局吧,他是我媽的同事,說不定會知道。 嗯。 走吧,送你回去。孟釗將箱子推回床底下。 回去時已經(jīng)過了下班高峰期,一路上開著還算順暢。相比之前,兩人都有些沉默。 孟釗打開車載音響,問:你白天去哪兒了?急匆匆的。 臨時有事,就先走了。陸時琛說。 你遲疑片刻,孟釗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在找以前的記憶?白天路過的時候聽到了你講電話的內(nèi)容。 嗯。 你不是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會頭疼么?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案子的事情你都忙不過來,還有時間陪我一起? 陸時琛這話說得孟釗無言以對,聯(lián)想到孟婧當(dāng)年家庭破裂的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工作太忙,孟釗頓時覺得危機(jī)感叢生。 警察這工作就是比平常的工作要忙一些,不過,遇到你之前我也沒這么忙,也是巧了,遇到你之后,我一天完整的假都沒休過。難得遇到這么大一個案子,明潭首富之子犯罪,居然被你趕上了孟釗開著車道,等這案子結(jié)束,我就申請年假。 嗯。陸時琛說,你一會兒回局里? 是啊。 車子開到御湖灣,陸時琛推門下車,朝樓門走過去。 孟釗看著陸時琛的背影,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氣,待陸時琛上樓后,他將車緩緩開出御湖灣。 他沒回市局,又原路返回了家里。 推開家門,孟釗連鞋也沒顧得上換,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 他從床底重新拖出那個木箱,打開之后拿出那個黑皮筆記本。 然后他翻開中間的某一頁,盯著那張三四十歲的、留著一頭灰白色短發(fā)的吳嘉義。 而在這張照片旁邊,還貼了三張照片。 筆記本的左側(cè)是吳嘉義,還有一個沒見過的,農(nóng)民工打扮的男人,右側(cè)則是一男一女。 看著右側(cè)那個西裝革履、年輕俊朗的男人,孟釗想到剛剛初看到這張照片時心頭一震的感覺,就是因為這張照片,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隱瞞了陸時琛,到此刻,他仍舊無法平靜這人的長相跟陸時琛極為相似,但眉眼間微微帶笑,與陸時琛那種疏離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這是年輕時的陸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