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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凝:“……” 又說要見她,又一句話不說。 這些神仙,一個(gè)個(gè)的、都是這么奇奇怪怪的嗎。 言若凝出了屋,盛洛深將門緊緊關(guān)上。 走出這間院子后,他見言若凝不太高興,才開口說了一句:“我爺爺近來身體不適,總是提起過去的一些事,你別介懷?!?/br> 言若凝偏頭沖他笑笑,不在意道:“客氣了,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彼l(fā)覺自己與這盛洛深接觸起來,反倒是沒有那么不自在,他很隨和。至少面對自己的時(shí)候是這樣的。 盛洛深微微皺眉,“這個(gè)時(shí)候,又不與我見外了?” 他說的是……在東海的時(shí)候嗎? 想來原來的自己,是與他很熟稔的。 這個(gè)時(shí)候,想起來算舊賬了。 言若凝笑意依舊,“你不見外,我也不會?!?/br> 盛洛深一邊點(diǎn)頭一邊說:“清兒回來了。你與她素來不和,若是她說了什么話令你不高興,你別理會就行?!?/br> 盛清淺…… 她還沒見過。 盛洛深緊接著又道:“她年紀(jì)小不懂事,就當(dāng)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與她計(jì)較了?!?/br> 年紀(jì)小? 一千歲了還叫年紀(jì)??? 雖然算起來,是比她要小了一兩百歲,可也不能算小吧。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不得依著你?!毙睦镞@樣想,嘴上還是換了說辭。 往外邊走了走,言若凝覺得安靜的有些出奇,不禁問道:“今日不是要辦生辰宴嗎,這也太少人了吧?” “不過是家宴罷了,我爺爺不喜吵鬧,來的人不多,就幾位與我爹交情深的上仙。”盛洛深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 只是言若凝奇怪,她外祖怎么要她來?一會兒人家一堆前輩坐那兒,就她一個(gè)年紀(jì)小的,而且一個(gè)人都不認(rèn)識,那多違和。 “若凝。” 盛洛深忽然頓住了腳步。 “嗯?” “其實(shí)我爺爺他……”他開口,似有些難以啟齒。 言若凝笑道:“方才不都還說,你我不必見外,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就好?!?/br> 他猶豫道:“……他希望我能娶你?!?/br> 言若凝:“……” “他與你外祖,提了一下。” “所以他們直接不謀而合了?我外祖就讓我來招搖山?你爺爺還讓你在門口接我?” 盛洛深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這是都上趕著給她“催婚”了? 言若凝心里嘆了口氣,虧得之前去蓬萊,她見墨衡對白落寒不正常的態(tài)度,還以為……還以為他會對白落寒有那樣的想法,沒想到卻是希望自己和盛洛深湊一對兒。 這要讓白落寒知曉了,不得氣炸。 “那……”言若凝遲疑了下,還是問了出來,“那你怎么想,你是怎么回應(yīng)你爺爺?shù)模俊?/br> 她沖盛洛深眨了眨眼。 “你對我有情?!彼鸱撬鶈?。 這句“有情”,很重啊。 言若凝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其他的話。 須臾,盛洛深又說:“我對你也有情?!?/br> “這塵世間的情意,總也不是只有一種的?!毖匀裟p聲道。 “嗯?!?/br> 兩人正說完這個(gè)話題,耳畔忽然間傳入了一陣琴聲,聽著心里格外舒緩。 言若凝往邊上望了望,聽得琴聲似乎是從前面不遠(yuǎn)處的水榭里傳來的。 “是清兒在那邊撫琴?!笔⒙迳钔康姆较?,開口解釋說。 “我可以去看她嗎?”言若凝下意識地問。 盛洛深點(diǎn)頭,“自然可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彼f話間,已經(jīng)邁著步子朝那個(gè)方向走了過去。 言若凝緊隨在他身后。 她是真好奇盛清淺的長相。原作說盛清淺為神族第一美人兒,那張臉,美得令人看一眼都只是奢望,她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讓人看得丟了三魂七魄。 好看的東西、好看的人,誰不喜歡看呢。 走近水榭,言若凝視線落到了坐于里邊的素羅衣裙的女子身上。眉如墨畫,妍姿艷質(zhì),只是略施粉黛,卻脫出極近淡雅的自然之美。 她修長白皙的手落在古琴上,勾動(dòng)著琴弦,流轉(zhuǎn)出悠揚(yáng)悅耳的琴音,這周遭站著的幾位小仙神,都聽得有幾分入迷。 一舉一動(dòng)皆是優(yōu)雅端莊,盡顯仙姿。 盛清淺? 這張臉,也沒有書里描繪的那般好看啊。 她習(xí)慣了面對白落寒那張禍?zhǔn)乐?,也看過好幾次鬼君幽離的絕盛面貌,更是在凡界、遇到了只似畫中美人的小雪。 哪里還會有其他人,能比得過這幾位呢。 聽得腳步聲,盛清淺才微微抬了抬眼眸。 言若凝隨著盛洛深一同走了進(jìn)去,不由多看了盛清淺幾眼。 “這位,便是司命神君之女?” 盛清淺將目光看向言若凝,語氣雖清靈婉轉(zhuǎn),聽著卻好似帶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傲氣,令言若凝格外不舒暢。 她側(cè)眸,唇角微揚(yáng),“想來,你知道我是誰?!?/br> 言若凝沒有回答她的話。 說起奇怪了,先前盛洛深不是說、她和盛清淺素來不和的,那意思在這之前她們應(yīng)該是見過面的。可眼下盛清淺……怎么會這樣子同她說話? 盛清淺這話,分明她們此番是頭一次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