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 第13節(jié)
林霜閉了閉眼,最后拔腿向楚若渝的方向跑過去,“若若?!?/br>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做到。 否則接下來的日子才叫難過呢。 楚若渝置若罔聞,但趙建安和李琴聽到呼喊聲,倒是停了下來。 李琴仔細(xì)端詳了林霜的臉,發(fā)覺和楚若渝有三分相像,說話間不由得帶了幾分客氣,“你是有什么事嗎?” 林霜跑得氣喘吁吁,臉頰緋紅一片,額頭也浸出了一層薄汗,“若若?!?/br> 楚若渝終于停下腳步。 按照她的打算,她不會和林霜再見面,但事實就是這么湊巧。 生怕李琴和趙建安不明所以就一通亂勸,楚若渝干脆一針見血挑明,“上回見面讓我輟學(xué),這回見面又想干什么?還有,我明明記得我們已經(jīng)斷絕母女關(guān)系了。” 林霜這種女人,其實骨子里并不壞,只是又自私又拜金又蠢,才會落到如今的境地。 趙建安:“……” 真是混賬! 誰讓楚若渝輟學(xué),他就誰拼命。 而李琴聽到這番話后,笑容陡然凝固,虧她剛才客客氣氣的,像這種當(dāng)媽的,不破口大罵就不錯了。 一時間,她心里布滿了對楚若渝的心疼。 這孩子得有多堅強,才能如此優(yōu)秀。 林霜被楚若渝懟得啞口無言,尤其是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歷,她再也不敢用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說話,只哭哭啼啼道,“如果陳聰收你當(dāng)學(xué)生,你拒絕好不好?” “你要是答應(yīng)了,就是在逼我去死啊。”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凄厲又絕望,“條件你隨便提,我一定能辦到?!?/br> 趙建安是個人精,雖然不明白事情的全部,但聯(lián)想到楚若渝藏拙的行為,倒是有了幾分猜測。 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斷人前程的母親,一時間他覺得荒唐可笑極了。 楚若渝似笑非笑。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和這具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高,就算此刻林霜痛哭流涕的,她也不會有任何難受的感覺了。 真是萬幸。 楚若渝不耐煩和她繼續(xù)牽扯下去。 一想到將來,這蠢貨會像蒼蠅般時不時來惡心她一下,她就有些受不了。 她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心里終于有了一個一勞永逸的好主意。 第14章 014把柄(修錯字) 父母與子女間的關(guān)系,不因父母離婚而消除。 離婚后,子女無論由父或母直接撫養(yǎng),仍是父母雙方的子女。 且沒有規(guī)定,父母子女關(guān)系可以斷絕。也就是說,親生父母子女關(guān)系是不可以人為解除的。 楚若渝心思轉(zhuǎn)圜間,忽然連連質(zhì)問道,“自搬入宋家后不久,你每晚都會替我準(zhǔn)備一杯牛奶,美名其曰讓我安睡。實際上呢?”她頓了頓,語氣冰涼,“宋歡歡嫉妒我的容貌,卻又別無他法,你為了討好她,在里面放了增肥藥,企圖讓我身材走樣自卑好達(dá)到你的目的。” 那個天真的傻丫頭,即便知道親生母親不懷好意,但仍貪戀那一絲溫情。 林霜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她明明已經(jīng)做得很隱蔽、很小心了,根本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啊。 就像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她說不出話來。 楚若渝并不是在替自己叫屈,她只是想把另一個人所遭受的一切說出來,“宋歡歡彈鋼琴十分有靈氣,聲名遠(yuǎn)播。實際上呢?讓她一舉成名自譜的鋼琴曲,是不是你從我房間里偷的?為了一勞永逸,你甚至限制我彈鋼琴,絕了我所有的路。” 趙建安心里的怒氣洶涌湍急,從業(yè)幾十年,他不是沒見過惡劣的父母。 只是像這樣,一邊用親情桎梏、恬不知恥索取,一邊還要偽裝成圣人的模樣,真是少見。 那現(xiàn)在,楚若渝一切怪異的行為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趙建安心眼兒里心疼。 “你可真是一位好mama。”楚若渝語氣中布滿了嘲諷,“林霜,有時候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還有臉找我的???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找個坑把自己埋了,也好過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br> 林霜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精彩紛呈。 最后她小聲喃喃,“我也是沒辦法啊。” 別人的家務(wù)事不好插手,雖然李琴已經(jīng)義憤填膺了,但她仍按耐住了自己。 只是到底氣不過,難得粗魯?shù)剡艘豢?,“不要臉,天下無敵?!?/br> 楚若渝從背包中拿出紙筆,她的晚上沒什么情緒,后背挺得筆直,工工整整地把這些年林霜的所作所為都寫了下來。 斷絕母女關(guān)系這樣不切實際的行為,她就不去嘗試了,“簽了它,我不會認(rèn)陳聰當(dāng)老師?!?/br> 說完她偏頭看向趙建安和李琴,彎腰鞠躬,“能不能麻煩你們當(dāng)見證人?!?/br> 說完她把紙筆遞過去。 趙建安和李琴早就氣得牙癢癢,但看到林霜被羅列出來的十幾條言行,差點七竅生煙。 果然,無恥是沒有下限的。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皆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后遞給了楚若渝。 李琴更是安慰地拍了拍楚若渝的手背,“你別怕,別人不稀罕你,我稀罕你?!闭f到最后,她的語氣變得鄭重其事,“相信我?!?/br> 林霜快速地瀏覽,還沒看完,她的頭就搖的和撥浪鼓一般,“不行,我不簽。” 簽了以后,就相當(dāng)于把把柄親手送到了楚若渝手里,誰知道以后她會拿這些去做什么。 楚若渝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你就去死吧?!?/br> 林霜懷疑自己幻聽了,她失態(tài)地尖叫出聲,“你在說什么?” “你要是答應(yīng)了,就是在逼我去死啊?!背粲灏褎倓偭炙f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怎么,沒聽懂嗎?你不簽,我就答應(yīng),所以你去死吧?!?/br> 林霜慘白了臉,她不可置信,“若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楚若渝著實不耐煩了,除了這虛無縹緲的母女情,她不知道林霜哪兒來的底氣,她不說話,就這么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林霜心內(nèi)咬牙切齒,此刻她恨不得把楚若渝掐死,她不明白,為什么楚若渝不愿意繼續(xù)幫她了? 等她在宋家站穩(wěn)了腳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簽?!?/br> 林霜不信,就算簽了,將來楚若渝還真能逼她去死不成? 說完,她極其屈辱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憤恨道,“你答應(yīng)的,不能拜陳聰當(dāng)老師?!?/br> 楚若渝鄭重其事地這張紙疊起來。 她覺得這林霜真是蠢到家了,還是沒救的那種。 “我?guī)土四阕詈笠换兀院笤蹅兙蛢汕辶?。你要是重蹈覆轍,我就把這頁紙復(fù)印無數(shù)遍,好好替你宣揚一下美名,讓大家知道,你為了在宋家站住腳跟,付出了多少努力?!?/br> 最后一句話的嘲諷意味實在太強,林霜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有多蠢,平白無故地把這么大的把柄,送到了楚若渝手里。 林霜忽然撲向前,想要爭奪楚若渝手里的那張紙,“不?!?/br> 她后悔了。 就算被宋歡歡針對,也不能讓這張紙曝光,這不僅意味著,她再也沒了掣肘楚若渝的手段,也意味著,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被爆/炸。 好一步昏棋。 楚若渝靈巧地往旁邊一側(cè),“我們走吧?!?/br> 說完,她再也沒看摔了狗吃屎的林霜一眼。 趙建安和楚若渝并排走著,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在一中,你考試不能盡全力,也是因為她嗎?” 楚若渝點頭。 她沒必要替林霜蓋遮羞布。 趙建安啼笑皆非。 講真,但凡他有一個這么出息的女兒,早就當(dāng)祖宗供著了。 怎么會棄之敝屣? 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荒唐至極。 他有預(yù)感,總有林霜后悔的那一天。 “你別傷心?!?/br> 楚若渝一臉無所謂,她一語雙關(guān),“傷心的那個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 * 宋銘成喝了口茶,潤了潤嗓,笑容濃郁道,“歡歡在鋼琴上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你看,收她當(dāng)徒弟怎么樣?我保證,一定不會墜了你的名頭?!?/br> 陳聰還在盤算著楚若渝和宋銘成的關(guān)系。 聽到這話,他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只是隨口把剛才楚若渝彈的曲目報了一遍,然后和顏悅色道,“歡歡,你去試試?!?/br> 宋歡歡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刻苦練習(xí)過,哪怕聽到這首技巧很高的鋼琴曲,依舊毫不露怯。 她清除雜念,悠揚的鋼琴聲很快就響了起來。 只一個前奏,陳聰眼里就彌漫出了失望之色,有楚若渝珠玉在前,宋歡歡彈奏的真是遜色太多。 兩者水平真就天壤之別。 宋銘成這個老狐貍,一眼就瞧出了陳聰?shù)那榫w,他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明說,只安安靜靜地等著。 曲目越往后,越能夠體現(xiàn)一個人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