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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越過謊言擁抱你在線閱讀 - 第95頁

第95頁

    除了讀書寫稿,他也就打打架子鼓。被林嘉良忽悠進樂隊后,兩人雙雙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衛(wèi)南山以為林嘉良的樂隊真如他吹得那般天花亂墜,林嘉良以為衛(wèi)南山的鼓打得像他的長相一樣又帥又颯。

    結果樂隊是八流樂隊,鼓手是菜雞鼓手。

    林嘉良讀的是本碩博八年的醫(yī)科,這家伙腦子好,別的醫(yī)學生頭發(fā)都快薅光了,他還能抽出時間來搞樂隊。衛(wèi)南山大四時保了研,花在練鼓寫歌上的時間就多了些,有天他和林嘉良在排練房里等其他人,突然有人探頭喊了聲“林嘉良”,他抬頭瞥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

    那是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西裝加身,挺拔深邃。跟他相比,大四的衛(wèi)南山青澀得像個中學生,臨床實習的林嘉良就像個憨憨的書呆子。

    他忍不住問林嘉良,“誰啊?”

    是林嘉良的朋友,本科也是他們學校的,在國外讀完研回來找他吃飯。

    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地跟林嘉良要到電話號碼。那個人叫施清遠,衛(wèi)南山給他發(fā)了兩條信息。第一條是,你好,我是林嘉良的師弟衛(wèi)南山。

    第二條:周末我要去羅浮山,你有興趣爬山嗎?

    就這樣在一起了。

    他一直都知道施清遠家好像挺有錢的,可這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又不是女生,得嫁人生子尋個依靠,施清遠有沒有錢,他不在乎。

    施清遠對他是真好,衛(wèi)南山本科臨近畢業(yè)時接到醫(yī)院電話,醫(yī)生說他的老師癌癥晚期,就這幾天了。他大半夜地跑出學校去,一家家找煙酒專賣店買茅臺。那會兒施清遠都開始工作了,聽說他大半夜跑出去找酒,開車滿大街找他,又托人弄了兩瓶茅臺,一大早開車把他送到機場。

    在老師的病床前,他坦陳了最后一件關于自己的人生大事,說老師,我有了喜歡的人了,他是個男的。

    老師嘆氣說,小山,這條路不好走,以后有委屈,老師照看不了你啦。

    施清遠說,沒事,老師照看不了你,還有我呢。

    再后來,施清遠咆哮,你這報道捅出去,咱倆就完了!沒以后了!明白嗎?

    然后施清遠就出手陰了他。直到那時,他才知道,原來施清遠這么有錢,背景這么深厚。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大概有些細節(jié)被自己刻意忘掉了,乃至于今天講起來,自己也有點疑惑。

    他真得說過要給自己一個家嗎?大概是說過的吧;他真的愛過自己嗎?大概,也是愛過的吧。

    說一句鎧甲就被剝掉一層,剝到最后只剩淋漓血rou。不是說,當一個隱藏太久的人終于拋棄偽裝講出真話后會輕松嗎?為什么他能感受到的,還是一句一刀的凌遲。

    他什么都沒了,秘密沒了,鎧甲也沒了,只能等著莊晏的審判。

    莊晏沉默地聽著,他好像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等盛時說完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想問了。過了很久,他終于沙啞著開了口:

    “為什么不報警?指控記者收黑錢寫虛假新聞,是要有證據(jù)的。他煽動網暴、造謠你被包養(yǎng),你為什么不報警?”

    盛時苦笑,“報警?那么貴的衣服鞋子手表書包,是穿在我身上吧?車我也開過,豪宅我也住過,我說不清。網民也不在乎。至于收黑錢寫假新聞,當時這事捅到了記協(xié)和紀委,下來調查時,我的采訪對象臨陣倒戈,說是收了我的錢,按照我教的話配合采訪——這話也一點錯沒有,我給了他兩千塊,因為他說他爸受不了刺激住院了,他身上沒那么多現(xiàn)金,我就墊給他了?!?/br>
    “就兩千塊。”盛時的嘴角噙上諷刺的微笑,“我真的……一點證據(jù)都沒有。莊晏,我證明不了我是清白的?!?/br>
    第51章

    莊晏就這么直愣愣地坐著,得知真相后他開心嗎?似乎并沒有。

    那吐露隱情的那個人,他輕松了些嗎?似乎也沒有。

    也是,盛時那種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今天也是被自己逼急了,才會把這些往事都抖出來。

    他艱難地開口,“所以,你是被處分了嗎?”

    盛時搖頭,“你說什么樣的處分?公開處分通報沒有,我主動辭職了。聽說本來是要公開處分的,為了顏面也就那么算了,就吊銷了我的記者證?!?/br>
    網上爆出來料和照片沒有他正臉,文字半遮半掩又很有指向性,大家都知道是嶺南才子衛(wèi)南山,但就是誰也沒法證明就是他。分寸拿捏得剛剛好,正好卡著他,既讓他麻煩纏身,又留有一線生機,不至于把他逼上絕路。

    只是逼得他無聲無息地被吊銷執(zhí)業(yè)資格證,無聲無息地離開花城。

    衛(wèi)南山五年內都沒法再申領記者證了,盛時呢?

    莊晏想安慰他,其實隨著新媒體的發(fā)展,早就不是有記者證才能采訪的時代了。人人都能采訪別人,人人也能去找到渠道發(fā)聲,很多媒體圈大佬早就不屑于那個小本本。

    但對盛時來講,那個證的意義不一樣。那是他自入行伊始,對自己的職業(yè)暗暗許下的承諾。

    理性中立客觀,公平公正正義。

    是母親去世之前拉著他的手懺悔,小山,媽對不起你爸,也對不起那個記者同志。人啊要說真話,不然一輩子良心不安。

    是老師喝醉了酒,搖頭晃腦地吟誦,時窮節(jié)乃現(xiàn),一一垂丹青。

    就像楚云帆說的,這年頭其實已經沒什么人把“新聞理想”掛在嘴邊了,寫完稿多檢查兩遍,拿不準的地方多打個電話核實幾句,就已經算是有理想的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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