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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祁皎第二次見著放大的青徽劍,愉悅熟練的站了上去,還對著青徽劍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佩劍大哥!” 自覺受到侮辱的青徽劍錚鳴一聲,抖動了一下劍身,表示抗議。 祁皎一個沒站穩(wěn),跌坐在劍身上,堅硬的劍面硌得她屁股疼。 不由齜牙咧嘴的揉了揉屁股,她覺得連尾椎都是疼的。 而荀行止還是穩(wěn)穩(wěn)地負手而立,方才的動靜絲毫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影響。只是聲音沉了沉,帶些呵斥管教的意味,“青徽?!?/br> 被自家主人管的死死的青徽劍瞬間收斂,安安穩(wěn)穩(wěn)的乘空飛行,也不敢鬧脾氣了。 祁皎雖然剛剛被顛得屁股發(fā)疼,但是她倒沒有小氣的接著計較,而是饒有興趣地道:“原來這把劍叫青徽啊,唔,難怪它剛剛生氣,這么好聽的名字?!?/br> 許是被夸獎,青徽劍有些高傲的錚鳴了一聲。 就連祁皎哥倆好的拍了它兩下,它也沒生氣。 到了知事堂所在的峰,荀行止御劍停在了峰前,沒有直接進去。這也是歸元宗的規(guī)矩,不能在峰內(nèi)御劍及法器。 橫豎大家都會法術(shù),只要練氣一層就能修煉速行術(shù),倒也不會太耽擱時間。 帶著祁皎向知事堂的方向走,偏偏快到的時候來了幾個行色匆匆的弟子。 迎面撞見荀行止,他們幾個就像見到了救星,對荀行止拱手行了個禮,就著急忙慌的交代峰下出事了。 祁皎不是很了解歸元宗的事情,只從那弟子口中隱約聽到,是某個親傳弟子修煉的功法又出毛病了,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把自己當作被人拋棄的怨婦,四處鬧亂子,要找負心漢。 偏偏那位親傳弟子修為還高,鬧得不成樣子,他們這些普通弟子阻攔不了,就只能來尋人幫忙。 荀行止聽完他們說的前后由來,大抵就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他回過頭叮囑了祁皎兩句,讓她在這等他一會兒,等他把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 祁皎心里其實有些好奇,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那兩個弟子著急忙慌的樣子,還是決定乖乖在原地等著。 乖巧點頭,祁皎睜著亮晶晶的眼睛保證自己會待在原地,荀行止才同那兩名弟子離去。 一個人呆著實在有些無聊,祁皎先是百無聊賴的站著,又蹲下身開始數(shù)葉子。 正在這時,頭頂傳來女孩子的說話聲,祁皎抬頭順著聲音向不遠處望去,是兩個眉目清秀的姑娘,尤其是其中一個綁淺綠發(fā)帶的姑娘,貌美如花,說話和黃鶯啼轉(zhuǎn)似的,聽得人心里熨帖。 祁皎聽另一個人喚漂亮姑娘雅雅。 “雅雅,剛剛那是不是親傳弟子荀師叔啊,真的和仙人一般,要是能得到他的垂憐,真是不枉此生?!?/br> 被喚作雅雅的姑娘臉紅了紅,聲如蚊吶,“荀師叔這樣高在云端的親傳弟子,不是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可以肖想的。” 站在雅雅旁邊的那女子不服氣的反駁,“哼,我又沒說要有名分,就是能和他春風一度也是甘愿的。不過嘛,我是沒機會了,但是雅雅你生的這么好看,肯定可以的。” 經(jīng)好友這么一說,漂亮姑娘連耳垂都是紅的,泛著氤氳的羞色,“你,你,這也太不知羞了,莫要胡吣?!?/br> 兩姑娘你一言我一語,倒是聽的在灌木叢里的祁皎忍不住浮想翩翩,原來自家?guī)熜诌@么受宗門女弟子喜愛。 不過,祁皎回想了一下,自家?guī)熜肿巳萁^世,天資聰穎,又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天才修士,確實是值得傾慕的對象。 而且,和荀行止相處這段時日來,祁皎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熜挚粗?,但是事事思慮周全,對她也很照顧。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事,他卻能關(guān)懷到。她做錯了事,不小心把他養(yǎng)了很久的花給澆死了,也沒見他生氣。 祁皎還是后來聽趙蓁說了才知道,那是荀行止從兇險重重地秘境里移栽而來的靈花,嬌貴非常。荀行止花了很多心血養(yǎng)的,過不了多久就能開花結(jié)果,然而祁皎一瓢子水澆下去,直接把花給澆死了。 聽不遠處那兩個姑娘還在談論荀行止,而且言語間是滿滿的仰慕,祁皎認可的點了點頭,覺得她倆實在是有眼光。 第13章 十一只皎皎 祁皎正滿肚子夸倆姑娘有眼光呢,然后眨眼的功夫,好像就出了變故。 一個拿著金燦燦扇子,大腹便便的胖修士,自以為風雅的扇著扇子,身后還跟著兩個同樣是修士的弟子。 明明是有備而來,卻假裝是偶遇,浮腫的眼睛瞇了瞇,好像才認出她們,圓乎乎的大臉擠出一個笑容,“原來是外門的李雅師妹啊,好巧啊,今日天晴氣朗,沒想到還能碰到師妹,看來是天定的緣分。” 胖修士還故意合上折扇,再唰一聲打開,有意讓漂亮師妹看看自己的玉樹臨風。 一看到他,李雅的臉就白了,絲毫沒有剛剛羞澀的紅暈,她勉強扯出一個笑,“見過金有秉師兄!” 金有秉滿意地點點頭,想端出內(nèi)門師兄的架子,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李雅。 別說李雅避之不及的微側(cè)頭,就連蹲在草叢里的祁皎都忍不住想提醒他,口水該擦擦了。 唉,祁皎本來是準備等李雅和她的同伴離開了,自己再起來,誰知道又來了這么幾位不速之客,一看就要糾纏好久,她腿都要蹲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