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憐花寶鑒、掠火、師無我、我和情人們的故事(全)、我的第一個女人“小親媽”(全)、美艷mama與偽娘哥哥淪為了腹黑meimei的rou玩具(全)、槍殺全班的女中學(xué)生(秀色冰戀)、揭開神秘槍吧的面紗(秀色冰戀)、少女專家系列(結(jié)業(yè)大典+B計劃+玉女香魂)秀色冰戀、美色無邊(秀色冰戀)
家也都麻木了,只各自縮在被窩里不肯出聲,生怕引起蛇娘娘注意。 所以,玉邈根本沒能想到,整個農(nóng)家小院里,真的爬滿了色澤斑斕的蛇群,一道道縱橫交錯,蛇吻纏綿,一條蛇已經(jīng)行到了半開的窗邊,對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露出了尖利的管狀毒牙,口中透明的毒液滴滴落下,落在床側(cè),嗒嗒有聲。 …… 在距山陰村虎澤澗深處,流瀑聲聲,草木濃郁,其間別有一番洞天。一名容顏如花、滿身富麗氣息的女子扭著水蛇腰進入一方石洞中,拜倒在地,面上喜色難掩:“家主,小妖已探明情況。進入山陰村的,確是那秦牧無疑!” 她所跪拜的座上之人,正是那主持了“吞天之象”儀式的赤須人,座下的宮一沖聞言,向赤須人行下一禮,笑道:“沒想到那秦牧這么快就來自投羅網(wǎng)了。果然家主足智多謀,提早一年設(shè)下這套子,算得那秦牧小兒未曾建過半分功勛,聽說秦氏統(tǒng)轄范圍下有妖作祟,必然前來?!?/br> 赤須人哈哈大笑,欣然受了這頓奉承,對那座下女子道:“此人為銜蟬奴轉(zhuǎn)世,即使神識未全,也不能小覷。上次不防,在他手里吃了大虧,此番定能叫他有來無回!” 宮一沖跟著他笑,但也不忘自己開口奉承的最初目的:“不過,家主,履冰是我宮家尚存的唯一血脈,還望家主……” 赤須人爽朗地笑開了:“宮家主自可放心,我們只要那銜蟬奴和玉氏家主的命。此次,他們就是生了翅膀,也翻不出天去!” 第52章 九霄變(一) 江循把頭埋在玉邈懷里, 肩膀微微抽搐, 臉都白了。 他這輩子最怕的生物top3, 順位排序是蛇、蟑螂和小時候養(yǎng)在孤兒院里的大狼狗。即使玉邈告訴自己那是幻覺,他也無法說服自己不犯慫,索性和玉邈的身體越貼越緊, 眼睛緊閉,頸后起粟,口鼻間呼出的熱氣節(jié)奏急促得要命。 這時候, 江循的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了, 半強迫地叫他昂起頭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 一片溫暖就貼上了他的額頭,為了平衡, 江循本能地一手勾住眼前人的脖子,一手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他就這么盤在玉邈身上, 和他額頭相抵,下巴被玉邈的左手捏得有點疼,他轉(zhuǎn)了一下臉, 鼻尖就和玉邈的鼻梁近距離擦碰了上去。 江循喉頭一梗, 腦袋里被熱血沖得嗡嗡作響,玉邈的一張薄唇張開,近在咫尺的感覺讓江循有種會被他吞進去的錯覺:“為什么這么怕?” 江循吞了吞口水,怕自己一個沒控制好會流出來:“……怕蛇還要理由???” 玉邈頂了頂他的額頭:“和我在一起還怕什么?” 江循:“……” 對不起老師這道題超綱了我不會答。 但事到如今,讓江循下地是絕不可能的, 他索性摟玉邈摟得更緊了,大言不慚地要求:“……那就抱牢我啊??蓜e松手。” 把臉頰埋在玉邈的肩膀上時,江循的呼吸卻比之前急促十倍有余。 ……好險啊差一點就沒忍住親上去了。 正為自己的自控力沾沾自喜間,江循突然覺得眼角有一線細影緩緩滑過,仿佛……是蛇影。 江循抓住玉邈胸前衣服的手指驟然收緊,額頭更用力抵在玉邈肩膀上,玉邈感應(yīng)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也感覺有異,便抬起右手,摸上了江循收緊的手指,從手指縫隙間插了進去,十指交握,看上去毫無戒備。 而兩人的右手,此時都調(diào)整到了最適宜抓握兵器的位置。 窗臺上蜿蜒運動的蛇終于找好了進攻的角度,昂起三角形的蛇頭,發(fā)出陰森的嘶嘶聲,朝向那月光下交疊在一處的身影縱身撲去! 在此時,陰陽在江循手上砰然綻開,血色的傘面上狂氣一蕩,將那飛蛇重重沖砸在床上,而傘面一撤,廣乘的劍光也隨之劃出,將三兩條接續(xù)撲來的花蛇斬成了數(shù)段,那飛在半空、鮮血淋漓的蛇頭撞在了墻面上,又彈開,竟轉(zhuǎn)頭朝江循的頸后咬來! 江循握緊仙人骨傘柄,將傘舉在頭頂,巨大的傘面整個護住了他的后腦與頸后,那襲來的蛇頭一口咬在了傘面上,立即被傘面吸去了精氣,軟塌塌地掉在地上,像是一只狼狽的黃鱔。 單手攬過江循的腰,玉邈掐起一個定格時間的法訣,同他一道躍出了門,在空中輕點幾下,便落在了屋頂之上,他一劍掃去一大片僵硬的蛇體,和江循一起找了個落腳地。 待掃除干凈,時間定格已解,江循一個晃神,便被居高臨下看到的景況驚住了。 ——滿坑滿谷的蛇在亂竄,蛇行之聲滿布全村,家家戶戶里傳來凄慘的悲鳴,宛如修羅場。江循的眼力極好,他一眼便掃到,在鄰家的農(nóng)舍里,一條蛇正與一只布滿斑駁血跡的竹蜻蜓滾在一起。 江循的眼睛紅了。 對了!亂雪!亂雪他們在哪里? 下意識地抬眼望向遠方,江循的喉頭一窒,幾乎忘記了呼吸。 亂雪倒在了蛇群中,整個身體已經(jīng)被蛇堆蝕空,一只細長身子的小蛇從他被吃了個干凈的眼眶中鉆出,他握著青鸞的手掌只剩下森森白骨,骨頭由于沾滿了蛇的口水與毒液,而被月光折射出銀白的光。 江循幾乎是睚眥盡裂,手中陰陽受到主人情緒影響,狂氣翻卷,煞風(fēng)滾動,他竟然一把甩開了玉邈,縱身從屋頂上跳下! 落在蛇堆中的瞬間,陰陽傘尖驟然將地面破開了一條十?dāng)?shù)尺長的裂縫,所有在這條裂縫上糾纏、爬動的蛇都被傘尖上流動的狂氣剖飛震開,但有無數(shù)條蛇浪,在察覺到江循的存在后,屈體躬身,像流星箭矢一般朝江循飛撲過來。 玉邈根本沒來得及伸手扯住江循,眼看他就這么縱身躍下屋頂,臉色遽變:“秦牧!你做什么!” 在玉邈的眼里,蛇的確是滿村爬行,屋頂上的蛇也是發(fā)狂了一般,無論如何都清理不干凈,但哪里有亂雪伏尸的影子?! …… 山陰村村尾的一間空房里,亂雪與宮異也聽到了簌簌的蛇響,宮異皺著眉,抱著骨簫天憲,有點煩躁地抱怨:“怎么這么吵啊?!?/br> 亂雪好端端地坐在宮異身旁,聞言,立刻很是乖巧地用胳膊護住了宮異:“有我在,不要怕?!?/br> 宮異一把把他推開:“笨蛋!我怕什么!這蛇聲說到底都是幻覺,小心你家公子才是!堂堂一個世家公子,膽小如鼠!” 亂雪眨眨眼睛,嘴角翹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眼睛笑得彎彎:“老鼠,小小的,也很可愛?!?/br> 宮異乜了亂雪一眼,哼道:“是是是,你家公子最可愛?!?/br> 他胸口泛酸、低頭把玩簫身時,突然覺得身后有一片沉重的陰影壓了上來。 亂雪從后面擁住了他,貼在他耳朵邊認認真真道:“你最可愛。我想你了,履冰。” 宮異差點兒一口氣沒倒上來,一張俊秀面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緋紅色,他慌到連推開亂雪都忘了,低頭捏著天憲囁嚅:“……我才不想你呢?!?/br> 亂雪很是失望地“啊”了一聲,但很快就振作了精神,把懷中人珍寶似的摟得更緊了:“沒關(guān)系!我,很想履冰!我想著你,就可以了?!?/br> 宮異的臉紅得像是被煮了一樣:“……誰……誰要你想我!我不稀罕!我可是宮家家主!你——你是個小廝!你怎么可以想我!你怎么配想我!你你你……” ——我說了什么啊啊啊快住口?。∶髅鳟?dāng)初是想著這山陰村是秦氏的地盤,有可能見到這傻子一面,才特意跟觀清說要跟著他來調(diào)查的!快道歉啊道歉??! 可抱歉的話到了嘴邊,硬是怎么都說不出來,宮異只得攥著天憲,緊張地聳著肩,生怕身后的人嘆息一聲,把自己推開。 少頃,身后的人笑出了聲,宮異怔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側(cè)臉上落下了一記溫軟的輕吻:“我就是想你。不管你是誰,我都,想著你?!?/br> 宮異擰緊衣角,羞得坐立不安,被親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似的麻燙,他喘了兩口氣,竭力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外面的動靜上:“你聽外面!都是蛇!你就不能……” 說到這兒,宮異陡然倒抽一口冷氣。 說曹cao曹cao到。 一條雞冠蛇從窗邊幽幽地探出了頭來,綠豆似的黑亮呆滯的眼珠與宮異相接的一瞬,它腮下的雞冠狀rou穗瘋狂震動起來,從鮮艷的紅色變成了暗沉的紫色,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宮異一把把亂雪推開,根本沒來得及動用靈力,那蛇便彈簧似的從窗邊激射而起,朝宮異面門疾撲而來! 電光火石間,宮異哪里還來得及動用靈力,只能握緊手中天憲,狠狠揮了出去,卻砸了個空,手臂則猛地往下一沉。 宮異緩緩抬起眼皮,臉色陡然綠了。他最不愿出現(xiàn)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那雞冠蛇盤踞在了他的手臂上,冰涼滑膩的蛇尾興奮地拍擊著自己的皮膚,棺材一樣的蛇頭向自己的面門緩緩探來…… 宮異的心瞬間涼了個透徹,臉白如紙。此蛇之毒前所未有,他在曜云門中研習(xí)此類毒蟲猛獸時,最懼怕的就是雞冠蛇,誰想這次這么寸,偏偏就碰上了它! 在意識到自己命數(shù)將盡時,宮異咬緊了牙關(guān)慘聲大叫:“亂雪!你跑!快跑?。 ?/br> 然而,被撕咬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宮異吐了好幾口氣,才有勇氣睜開眼睛。 ——他剛剛還被一盤惡心的東西占據(jù)的手臂,竟然被亂雪攥在手里。 亂雪琥珀色的異域眸子里閃爍著滿滿的擔(dān)憂:“履冰。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那條蛇呢? 聽了宮異的疑問,亂雪反倒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蛇?什么,蛇?不是,幻覺嗎?” ……幻覺? 宮異還想爭辯,幻覺怎么可能那么真實,他剛剛明明清晰地感覺到了那蛇在自己身上纏動的感覺,那令人作嘔的蛇鱗摩擦皮膚的感覺還在,可話剛到嘴邊,他便噎住了。 這是……“九霄變”? 有人在這小小的山陰村,設(shè)了上古的邪法“九霄變”? 宮異曾在典籍中讀過關(guān)于“九霄變”的記載。此乃至陰之術(shù),專為正道修仙之人所設(shè),必得獻祭二十五人作為生贄,才能啟動此陣法。凡中“九霄變”者,將身陷自我制造的迭迭幻境之中。靈力越高強、恐懼越多的人,所看到的幻境就越為恐怖,越為震撼,越難以逃脫。很多身中“九霄變”的修士,會在周遭一片正常的情況下精神失常,奔走砍殺自己的幻覺,直至靈力竭盡而亡。 譬如,宮異接收到的訊號,一直是“山陰村中,蛇娘娘出行前必要制造幻音”,所以在和亂雪對話時,他并未產(chǎn)生什么幻覺,但為了岔開話題,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蛇”上,很快,他最懼怕的雞冠蛇便從幻境中脫胎而出。 隨著思維的飛速運轉(zhuǎn),宮異的身體越發(fā)寒涼。 那所謂的“蛇娘娘”,是否真的存在過? 村人只是根據(jù)蛇行的痕跡,判斷出有“蛇娘娘”的存在,“蛇娘娘”之前也殺了數(shù)個進山砍樵狩獵的人,又趁春秋兩季的深夜進村,各偷走一對童男童女,之后便再無獵殺之事發(fā)生。 這和傳說中的鎮(zhèn)守剝削一方的妖獸的諸項行徑,簡直毫無出入。 就連宮異自己都憑經(jīng)驗做下了判斷,更無怪山陰村村民會自然而然地認定,只要向 “蛇娘娘”獻祭孩子,便能保四季無虞、風(fēng)調(diào)雨順。 但是,換個思路,“蛇娘娘”在山林中屠戮的那些樵夫獵戶,再加上去村中偷走的童男童女,以及前些日子殺死的胡大娘及其孫子,林林總總加起來,仿佛恰好是二十五個人,正巧夠布施下“九霄變”的陣法! 而自己和觀清一入村,就接收了暗示:這里有蛇,有極其兇悍的群蛇與蛇母,所以,在聽到響徹全村的蛇聲時,他們?nèi)羰切闹猩藨忠?,若是產(chǎn)生了關(guān)于“蛇”可能隨時出現(xiàn)的想法,就會跌入相應(yīng)的幻覺中,再難自拔。 那么……幕后黑手是誰?從去年就設(shè)下了陷阱,專等著來調(diào)查“蛇娘娘”的正派修士到來的,究竟是誰? 說實在的,要破“九霄變”不算太難,可以像宮異這般,自行意識到“九霄變”的存在,也可以像亂雪這般,心思單純?nèi)绨准垼瑳]有太多幻想,自然不會中招。 但是…… 觀清和秦牧他們呢? 第53章 九霄變(二) 江循縱身跳下屋頂?shù)膱鼍? 被遠在數(shù)十里開外的赤須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九霄變”陣法中存在一個陣眼, 會隨陣法中諸人的幻象幻化成具體的形狀。現(xiàn)在, 有一條鮮龍活跳、一點都不打眼的土灰色小蛇,正興奮地在江循和玉邈所在的小院藩籬邊游走,欣賞著那四周明明空無一物, 卻如臨大敵、神色慘敗的江循的狼狽相。 陣眼還溝通了締造陣法之人的靈力,因而赤須人能通過陣眼之眼,看清山陰村中發(fā)生的一切。 他撫掌大笑:“所謂的神獸銜蟬奴, 也不過是個膽怯無用的膿包!” 陣眼在赤須人的雙眸中泛起幽微的藍, 冷光流轉(zhuǎn),宮一沖望著那雙眼睛, 淡然贊道:“恕在下冒昧,多問一句。銜蟬奴當(dāng)年神魂被破, rou體隕滅,轉(zhuǎn)入輪回道, 世人皆知。難道就沒有我道之人去尋訪探查,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 赤須人不答,只揮了揮手, 身側(cè)的花裙蛇女便接過了話來:“宮家主有所不知, 其實我道中人一直在暗地中尋訪銜蟬奴,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不論是否是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