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神重生在1927 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荒野生存游戲里的美食玩家、全球大佬都仰慕我夫人、超凡戰(zhàn)婿、校園至尊強少、神醫(yī)嬌妻又被爆馬甲了、穿成崽崽后竹馬他會讀心了、誰要跟你保持距離[娛樂圈]、你們家收飯桶嗎?、別動我的墓!、[綜漫同人]大魔王的假酒日常
珍珍打開房門,小說早就看完,等了半晌不見兄長回來, 正要去尋他,就和站在房間外的發(fā)愣的兄長打了個照面。 小姑娘仰著頭,見他這表情,就很關(guān)心的問道:“哥哥, 你是被爸爸罵了嗎?哎……爸爸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吧,你站在這里想什么呢?” 許少庭搖頭:“沒有挨罵,只是隨便聊了聊。” 珍珍好奇問道:“聊了什么?” 許少庭推了把小姑娘肩膀,往里面走:“沒聊什么, 就學(xué)習(xí)啊,支持我寫小說的事情。” 珍珍便笑道:“爸爸最是開明了,我以前還說過不嫁人的話,姑姑都說哪有這樣的女子,爸爸卻說自己的人生當(dāng)有自己決定。” 許少庭略微敷衍的答道:“是啊,自己的人生也只能自己走,也沒人能替你走。” 只是人生的路豈不知往往也只是棋差一步,有時你以為微小的一個選擇,指不定這一生就走上了不滿荊棘、步步險行的一生。 珍珍跟在許少庭身后,叭叭的說:“哥哥,你什么時候?qū)懴乱徽拢课宜闶前l(fā)現(xiàn)了,你每一章結(jié)尾都好會卡著劇情,怪不得我每次看完,都意猶未盡,姑姑說你這是故意的,對了,你什么時候投稿?” 許少庭心思還沒緩過來,全在之前的談話里沒回過神,珍珍跟在他身后,猝不及防的見自己兄長腳步一頓,她也“哎呀”一聲,撞到了許少庭背后。 小姑娘鼻子生的高挺,便首當(dāng)其沖遭了疼,她捂著鼻子因撞得不輕,眼里泛著淚花正要問“哥哥你究竟在魂不守舍的想什么”。 便見她這也不過才十六歲的兄長晃了晃腦袋。 他自言自語的,也感慨萬分,語氣很有些沉重說了句話: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便在沉默中滅亡?!?/br> -- 到了第二日,天大的事情睡一覺也就過去了,許少庭昨晚被動容到的沉重心情早早在睡夢里消散。 今日在補課中,只是心不在焉的有些擔(dān)心許懷清,一個人心底這樣憂愁,面上還不顯露,家人也確是難以理解他: 身為兒子的他是個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從百年后穿越過來的“傻白不甜”。 妻子是個守舊傳統(tǒng)婦女,女兒年齡太小暫且只算是個小孩,許嫣然照許少庭看來,最擅長的莫過于吃喝玩樂……應(yīng)當(dāng)說不上是許懷清的“戰(zhàn)友”吧。 許懷清其他的親人更不用說,想起在老宅的那段時日,少庭至今都在感慨萬分的同時訝異的想,許家是怎么就養(yǎng)出了個光風(fēng)霽月的許懷清,這簡直可謂是基因變異了…… 幸而今日張求仁老師上課不比他這個學(xué)生強多少,也是有些心思不在補習(xí)上,甚至少庭比他還先收回走掉的神魂。 他集中注意力到課本上,身邊是空蕩蕩的一個坐墊。 他側(cè)過腦袋,原本每次上課都能見到的那凌厲,也清秀的蒼白側(cè)臉,現(xiàn)在只是片空氣。 許少庭暗自想,到是挺不習(xí)慣。 像是突然觸手可及的、見慣了的美景,突然有一日看不到,心里也未嘗不是生出了些空落落。 張求仁今日來上課,便對他解釋了:“你師兄一大早來電,原來是感冒了,也許還有些發(fā)燒,嗓子發(fā)炎,總之聽聲音是啞的,鼻子也是堵得,所以這兩天的課程只有你和我了?!?/br> 許少庭頓時愧疚了:“都是昨天因為我,害的師兄淋了雨?!?/br> 換做平日,張求仁早要八卦個不停,問一問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今天只說:“哦,原來是昨天淋雨了。” 還是少庭道了句:“沒了師兄在身邊,上課總覺少了點什么?!?/br> 張求仁便順嘴答道:“這不奇怪,我平日里回家的小巷子里,總見到只小狗對我搖尾巴,突然有天回家不見了這只小狗,我也會覺得少了點什么?!?/br> 許少庭“啊”了一聲,頗為猶疑的替沈靈均挽回顏面:“把師兄與只小狗做對比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張求仁嘴巴一撇。 眼睛都要飛上了天:“他還說我是哈巴狗呢?!?/br> “不過他算什么小狗?!睆埱笕视趾咝β?,“你師兄那體格,我看是只大狗熊?!?/br> 許少庭:“……那也一定是只北極熊?!?/br> 畢竟,沈靈均他白啊。 這是今日少庭與張求仁老師剛見面時說的話,他那時便發(fā)現(xiàn)張老師今天心思全在了別處,現(xiàn)在課只上了一個半小時,和平時約定的三個小時還差一半,張求仁老師更是干脆光明正大的收了身前的文具課本,一股腦的掃進自己的公文包中。 這過于隨性的張老師便道:“唉,今日心情不佳,上課也總是走神,少庭,接下來時間你就自己自習(xí)吧?!?/br> 許少庭無語提醒道:“補課費……?” 張求仁嘖了一聲:“我們之間還客氣什么,當(dāng)然不用節(jié)省,如數(shù)發(fā)給我就是了。要是你父親問起,只說我就提前走了十分鐘?!?/br> 許少庭:這廝真是不要臉,這一個半小時的課上的這么水,你還好意思要三小時的補課費? 不過張求仁落下這句話,便就提著公文包,說了聲下節(jié)課見,人就匆匆的來也匆匆的走了,許少庭望著他這樣急匆匆的背影,心中忍不住腹誹,莫不是張求仁老師又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這是躲仇家去了嗎? 只是張求仁托他,要是許懷清問起上課情況,將他這提前一個半小時離開,說成提前十分鐘也是無用的。 許少庭早就發(fā)現(xiàn),家中女傭與管家埃里克都是許懷清的“眼線”,不需他說什么,許懷清就知道張求仁這廝有沒有按時按點上課下課了。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張老師前腳走,埃里克便借著過來換茶水點心的功夫,狀似不在意的問:“張老師今天怎么走這么早?接下來不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課程嗎?” 許少庭道:“興許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情?!?/br> 埃里克意味深長的回道:“那張老師今天能拿到的補習(xí)費用就只有一半了?!?/br> 許少庭心道,張老師,這可不怪我。 只是低頭整理起《大道仙途》的稿子,許少庭說:“埃里克叔叔,給我備輛車吧,我要出去一趟?!?/br> 只在出門前,路過客廳時見到許嫣然翹著手,和張氏面對面坐著,正由張氏給許嫣然的十根手指指甲上色。 兩人今天看模樣沒攢局打麻將或是打牌,也沒外出的意愿,許嫣然懶洋洋瞄他一眼,并未做聲。 張氏喊了聲:“少庭,你這是準(zhǔn)備去哪?” “去把稿子寄到報社?!痹S少庭道。 許嫣然這才坐直身子,來了精神,兩眼發(fā)光的問:“你決定好投稿到哪家了嗎?” 關(guān)于投稿:廣撒網(wǎng)這種方法,少庭只給珍珍說過一次。 然后,發(fā)現(xiàn)這方法大概只適用后世網(wǎng)絡(luò)小說簽約,先不說百年前的稿子只能手寫,稿子就這么一份,根本沒辦法做到同時投稿好幾家。 且后來,許少庭看了自己買的雜志報紙關(guān)于投稿的說明,才發(fā)現(xiàn)和后世雜志要求一樣,人家明明白白寫到禁止一稿多投。 “《滬市晨報》?!痹S少庭報出個名字,“準(zhǔn)備先投這家試試?!?/br> 許嫣然:“這家……這不是至少三天要刊登一期嗎?” 許少庭笑道:“也可以每天都刊登兩章。” 他一章兩千字,每天更新兩章四千字,正好與他曾經(jīng)的更新頻率一模一樣。 許嫣然尚且驚訝,張氏也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一章我記得是兩千字,那你每天都要寫四千字?” 許少庭揚揚裝在碩大牛皮紙信封里的稿子:“有存稿,而且四千字也不多?!?/br> 張氏與許嫣然頓時面對面的互相瞪著對方。 許嫣然翹著的手一握,喃喃自語:“四千字還不少嗎?” 張氏也道:“我兒子……這么厲害的嗎?” 這字數(shù)很多嗎,許少庭心想,要知道他最勤奮的時候,還日萬過半個月。 許嫣然突然也道:“我們也不是寫小說的人,家里少庭是頭一個,興許他們會寫小說的人,一天四千字都是松松的?!?/br> 便也不再多說,不過還是提議:“要不要我與你母親陪你一起去寄稿子?” 張氏更是瞅著兒子手中不算薄的大信封,無不擔(dān)憂的說道:“要是稿子寄丟了怎么辦,這可是少庭寫了好久的小說?!?/br> 聽得許少庭也先擔(dān)心起來,是啊,這年代也沒個電子版和復(fù)印機,他稿子就這一份,真寄丟了他確是要哭死了。 還是許嫣然提出個建議:“你直接去報社,將稿子交給他們編輯部就是了?!?/br> 這倒是個好辦法,許少庭應(yīng)了這話,腳步邁出去又回來,許嫣然便聽他問:“姑姑,你有師兄——沈靈均先生家的電話嗎?” -- 電話接通的異常快,接線員剛轉(zhuǎn)過去,那邊女聲便道:“沈公館,請問您是?” 許少庭:“……沈小姐,煩請沈靈均先生接電話?!?/br> 沈?qū)汒惸沁咃@然也頓了兩秒,便聽她冷聲回道:“一夜未歸,誰知去哪里了。” 話落,不等許少庭再問就掛了電話。 許嫣然正張著十指欣賞新染的大紅色,便又見她出門總不成功的侄子急匆匆跑過來。 張口便焦急問道:“沈靈均家住在哪里?” 第四十一章 怎么你也感冒了? 許嫣然是十分奇怪少庭為什么要問沈靈均住在哪里, 聽了他一番解釋,便有些好笑的看著少年臉上不加掩飾的擔(dān)憂焦急。 “你急什么?他這么大一個成年男人,放心,就算一晚上沒回家也是正常的。” “我怎么能放心?”許少庭鼻子皺了皺, “張求仁老師說他生病了, 他jiejie說他根本沒回家。” 許嫣然眨眨眼:“你倒是很關(guān)心萊恩, 你們倆認識也沒多久吧, 關(guān)系都這么好了?” “師兄是個好人?!痹S少庭坦然答道, “與他關(guān)系好還不行嗎?” “當(dāng)然沒什么不可以?!痹S嫣然說, “不過你要去他家?別忘了那里還有位沈小姐住著?!?/br> 說罷,許嫣然就看了眼張氏, 張氏則瞥一眼兒子。 她輕聲道:“少庭也是擔(dān)心那孩子,你別在這賣關(guān)子了, 沒看他都急成什么模樣了?!?/br> 許嫣然這才告訴許少庭地址,待許少庭重復(fù)一遍,確認沒記錯,人轉(zhuǎn)身道了聲“出門了”就跑掉了,只留給家中兩位女士一個頭也不回的背影。 許嫣然便提高聲音,對著這背影打趣:“知道的你是關(guān)心朋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傻小子急匆匆的跑去和心愛的女孩赴約呢?!?/br> 直到坐到車上,和家中雇傭的司機大叔報了地址,司機有些不明白的問:“不是去報社編輯部嗎?” 許少庭道:“這個不急, 先去這里?!?/br> 司機便說:“少爺,這可正好是兩個方向,您要是先去這里,再去報社, 人家估計都下班了。” 許少庭心道投稿明天后天也不晚,這點事情與師兄比,自然都是小事,于是叮囑司機大叔報社明天去也可以,請先去他說的這個地址吧。 路上,司機大叔說了兩聲,比如許少庭報的這地址位于英租界,離英國人的警署與工部局位置都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