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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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塘在旁邊聽著電話冷笑:“我看就算老楚不提,俱樂部也打算和他解約吧。訓練賽視頻是怎么流出去的,上頭心知肚明?,F(xiàn)在離年底的全球賽積分初賽只剩下兩個多月了,隊長的手還沒好,老楚可不容易磨合出點兒樣子,又要走了,那好了,就讓管理大大們告訴我,咱從哪兒再薅來第五個人打比賽?” 戰(zhàn)隊經理道:“有老板的意思是從二隊調人,過來試試……” 嚴塘:“呵呵?!?/br> 魏修文臉色沉了沉,掛斷了電話。 訓練室再度陷入寂靜之中。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不管主動還是被動,也不管接受還是不接受,楚云聲解約的事也都已經成了定局。 雖然很突然,但卻是事實。 沈暄靠著電競椅,掃了眼周圍幾張面無表情的臉,開口道:“都收拾收拾,裴記老火鍋,吃散伙飯?!?/br> 嚴塘四人沉默片刻,離開訓練室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沈暄在走廊里等了會兒,才看見楚云聲從會議室的方向出來。 “隊長?!?/br> 楚云聲并不意外沈暄在這兒等他。 前天中午,楚云聲對著戰(zhàn)隊經理提出解約的時候,沈暄就給他他想要的答復。 沈暄偏頭看向楚云聲,瞇起眼笑了笑:“嚴塘想把你頭擰下來。你是合約到期,半帶逼迫地不得不離開,他就氣成這樣。你說要是輪到我,他會不會想把我腦殼都碾成末?” “不會?!?/br> 楚云聲輕車熟路地握起沈暄的右手,邊按著經絡,邊垂眼道:“你還是他的隊長。魏修文和嚴塘,你會帶走?!?/br> 沈暄的眼皮顫了下,卻沒否認:“嚴塘容易些,魏修文是wz的副隊,當初剩下的老人,俱樂部想培養(yǎng)他接我的班的,不好拐。要是兩個都能帶走,我可得大出血?!?/br> “但也沒辦法。” 沈暄嘆了口氣:“做爸爸的享福去了,總不能還讓乖兒子落在火坑里?!?/br> 楚云聲淡淡道:“俱樂部不會讓魏修文做隊長。我走了,補上來的會是黎柳?!?/br> 沈暄皺眉,正想再說什么,手機就響了。 嚴塘幾個已經收拾好,在樓下等著了。 沈暄又叫上了唐莫,一行人開車到了裴記老火鍋,滿滿當當點了一大桌子菜。 在這頓飯開始前,楚云聲一度以為嚴塘他們會就這突如其來的解約詢問他,或者是表達被隱瞞的憤怒疑惑。 但都沒有。 他們對解約的事只字未提,就像是平常的聚餐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滿嘴跑著火車和段子。只是嚴塘非常惡劣地給楚云聲選了一個特辣鍋底,然后拼命給他涮菜葉子,把紅彤彤的辣椒油堆滿他的碗碟。 而在發(fā)現(xiàn)楚云聲面對特辣依然面不改色后,魏修文又站了出來,抱上桌兩箱啤酒,幾個人連敬酒的借口都不屑找,就開始狂灌楚云聲。 最后楚云聲清醒依舊,wz的幾個除了帶傷不能喝酒的沈暄外,全都喝趴了。 熱氣騰騰的火鍋,濃郁的酒香,還有年輕人們含混的笑聲喊聲——楚云聲含著一口鍋底的火辣和一口酒氣的清冽,忽然有些懂了沈暄對電競、對隊友的眷戀和不舍。 這里有意氣風發(fā),并肩榮耀,也有黯然離別,無可奈何。 這里或許沒有永遠年輕的選手,但卻一直存在少年的心。 …… 楚云聲解約的流程走了大約一周,一切確定后,wz的官微立刻就掛出了wz-cloud合約到期離開的消息,配合著這段時間wz內鬼的熱搜,讓圍觀群眾吃了一口爽口大瓜。 很多營銷號更是將楚云聲解約的事編成了一出諜戰(zhàn)劇,把楚云聲腦補成了其他俱樂部派來的間諜,把杯賽失利解釋成了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幾大豪門戰(zhàn)隊都被列入懷疑名單,搞得電競仿佛商戰(zhàn)一樣。 還有媒體猜測楚云聲是坐夠了冷板凳,懷才不遇,故意不續(xù)約離開wz的,實際上已經找好了下家,杯賽演wz就是給新東家的投名狀。 也有爆料稱,楚云聲和wz的隊員們不合,被排擠得沒辦法了,只能解約另尋出路…… 等等。 沒什么重要比賽的休賽期里,閑得蛋疼總想搞個大新聞的電競媒體們抓著wz的熱度就是一頓猛蹭,報道一個比一個花里胡哨,全都說得頭頭是道,好像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只是可憐了圍觀群眾,嘴里的瓜塞得太多,都分不出是真是假了。 在內鬼事件的熱度被炒到頂峰的時候,wz的宣傳部門又突然“無意間”爆出了楚云聲患有臨場恐懼癥的消息,再次引起眾人嘩然。 這cao作看似是給楚云聲洗白了一把內鬼的名聲,但在明眼人看來,都清楚這是wz的狠招,想要堵死楚云聲的職業(yè)道路——一個有臨場恐懼癥,一到正式比賽就掉鏈子的職業(yè)選手,就算技術不錯,又有哪個戰(zhàn)隊會要? 一些原本打算接觸楚云聲的戰(zhàn)隊在聽說這個消息后,也都暫時擱置了自己的想法。 臨場恐懼癥或許算不上什么救不了的硬傷,但沒人喜歡冒險賭這個,而且war聯(lián)盟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輕的天才,何必吊死在一個替補身上,新鮮的血液隨時都有。 所以,雖然網(wǎng)上有關楚云聲和wz的電競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但現(xiàn)實里,除了一些朋友的關心,楚云聲卻并沒有受到太多打擾。 在合約到期前,他還可以繼續(xù)住在wz的基地,只是不再參加日常訓練。這對楚云聲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這讓他有充分的時間去天橋底下做無證行醫(yī)的老中醫(yī)。 這個世界中醫(yī)發(fā)展極好,傳承沒有太多斷層,在大眾眼里也有著相當正式的地位,甚至衍生出了一些中醫(yī)藥文化,不少城市都有一兩條圍繞著中醫(yī)院修建的中藥街,開設著許多藥房和門診,供人尋醫(yī)問藥。 而在這些中藥街周圍,也有很多擺地攤算命的,或是鬼鬼祟祟賣家傳偏方的。 后者大多沒有行醫(yī)資格,也常有騙子,但架不住有市場,有人信,所以天橋附近這類偏方攤位也是極多。 楚云聲在確定要治療沈暄的手傷時,就去定了一個攤位,這幾天閑下來了,他就離開基地,貼上胡子,化妝成老中醫(yī),去天橋底下給人免費看診。 看診歸看診,楚云聲并不會隨意開藥醫(yī)治,甚至在剛來時還很是無情地舉報了一波周圍攤子上騙錢的偏方。 事實上,如果不是楚云聲想提前接觸一些類似沈暄那樣手部神經受損的病例,將這個世界的中醫(yī)知識與自身所學的那些舊物融會貫通,他也不會在沒有獲得行醫(yī)資格的時候就來給人看病——即便他在之前的某個世界里已經做了許多年的老中醫(yī),但在這個世界,這依舊是不合法的。 只是楚云聲同樣清楚,這個世界他的行醫(yī)資格一時半會兒很難下來,他近期通過正規(guī)途徑接觸病人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所以無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甚至楚云聲都已經決定好了什么時候去舉報自己無證行醫(yī)。 當然,在此之前,他需要從這些手傷病人中獲取一些靈感,琢磨完善出一套最佳的治療方案——如果要讓沈暄的手恢復正常人水平,那對他來說其實很簡單,但楚云聲想要的不僅僅是這樣,手對電競選手來說太重要了,他要讓沈暄的手恢復到巔峰。 這段時間下來,楚云聲已經有了些眉目。 不過,還沒等他的治療方案徹底成型,一直隱忍不發(fā)的沈暄,就終于按捺不住,一把撕下了顏翔虛偽的臉。 顏翔沖進來時,楚云聲和沈暄正在一樓吃飯,嚴塘和王路真在旁邊研究泡面的花樣泡法。 飯廳的玻璃門發(fā)出咣當一聲巨響,嚇得嚴塘差點把泡面桶扣在王路真臉上。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顏翔撞開門,幾步就要沖到沈暄面前。 楚云聲眼角余光瞥到了顏翔的動作,略一抬腳—— 砰的一聲,顏翔猝不及防,直接表演了個現(xiàn)場一字馬,摔得臉都綠了,滿腔的怒火跟被兜頭澆了桶涼水一樣,一下子熄了一大半。 “顏少,你的蛋……還好吧?”嚴塘小心探頭道。 “怎么摔了……”后頭黎柳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把顏翔扶起來。 楚云聲若無其事地收回腳,動作自然得沒被任何人察覺:“剛擦的地板?!?/br> “沒事!” 顏翔站起來,揮開黎柳的手,臉色更加陰沉。 他冷冷瞪了嚴塘一眼,然后看向飯桌前的沈暄,疼痛與憤怒交加使得他英俊的面容顯出幾分扭曲的猙獰來。 顏翔壓抑著怒火,沉聲道:“沈暄,你知道埃里克醫(yī)生被帶走了嗎?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敢舉報埃里克醫(yī)生……你的右手不想要了?” “顏少這話不對?!?/br> 沈暄放下手里的叉子,勾起唇角,饒有興致地抬眼,輕聲笑了下:“我正是想要這只手,才舉報了埃里克。你說,這人是怎么長的,才能干出那些孤兒的cao作呢?” 第147章 大神守則 11 樂極生悲、被動出柜…… 顏翔不是傻子。 他接到埃里克被舉報的消息,知道舉報人還毫不遮掩地暴露出真實身份時,就清楚沈暄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做的手腳,現(xiàn)在是在擺明車馬要和他開戰(zhàn)。 都是聰明人,顏翔拿出一些證據(jù),辯駁幾句自己受了埃里克的蒙騙,騙騙傻子也就算了,騙不了所有人,也得不到什么更多的利益。 這點顏翔非常清楚。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敢來這么理直氣壯地和沈暄對質,當然并非表面上怒火沖昏了頭這么簡單。 不能利己的事,他是不會冒險的。 “沈暄,你這是什么意思!” 面對沈暄直白的譏諷,顏翔面色劇變,像是有情緒在翻涌,但他的神色卻沒有流露出半點心虛,而是透出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憤慨和憋屈。 沈暄冷凝的表情微動。 他看出顏翔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對,但還沒等他開口,顏翔忽然左右看了兩眼,視線轉動,像是終于注意到了飯廳里其他的隊員和青訓生,看清了他們因兩人的對話而露出的懷疑目光。 他臉上的憤怒立刻被一種恍然取代:“沈暄,這就是你的目的?” “你舉報埃里克醫(yī)生,說是我故意給你找了個庸醫(yī),故意治壞你的手……這個黑鍋給我背上,你就可以毫無顧慮地和wz解約了是不是?不僅不用管違約的事,我和俱樂部反倒還要給你賠一大筆錢,被外頭罵一輩子黑心老板……” “好算計啊,沈暄?!?/br> 顏翔怒聲冷笑:“明明當初是你私底下找上我,讓我?guī)湍懵?lián)系國外的醫(yī)生,還提了埃里克。我對國外的情況沒那么了解,選了埃里克,你也沒有反對,還積極接受著治療,現(xiàn)在卻又來倒打一耙?” “你是不是真以為沒人知道你的手是怎么傷的?” 這句話壓低了些聲調,輕緩,卻透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威脅意味。 沈暄面色微變,視線冰冷卻又含著一絲古怪地看向顏翔。 像是非常確認自己威脅成功了一樣,顏翔暗藏得意地對上沈暄的目光,冷笑道:“怎么了沈隊長,無話可說了?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wz培養(yǎng)了你的六年,可不是讓你來反咬一口的!” 好一番慷慨激昂、義正言辭的質問。 顏翔的話落地,飯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僵硬地端著飯碗,面面相覷。 這什么情況? 好好的熱血電競生活,怎么突然變得比宮廷劇還勾心斗角了? 原本好像是沈隊舉報了為他治療的醫(yī)生,可能是手被故意治壞了,結果顏老板一下反轉,又罵沈隊給wz下套,手傷的事還別有隱情。 三言兩語間簡直是一場劇情跌宕的大戲。 周遭的目光聚集在顏翔和沈暄身上,來回掃蕩——比起顏翔豐富的表演和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沈暄卻在顏翔的一通質問下忽然沉寂下來,臉色古怪,雙唇抿出一道冷峻的線條,仿佛無法開口反駁。 這情形就好像沈暄真的被顏翔問到了心虛一樣。 那些聚過來的目光漸漸變得異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