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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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翔作為這一代顏家的當家人,自然是繼承了這個龐大的醫(yī)藥企業(yè)。 而也就是從顏翔接手濟世集團開始,濟世變得不再滿足于現(xiàn)狀,不斷向著國內(nèi)其他區(qū)域以及海外伸出觸手。 在這個過程中,利益吞噬人心,金錢腐蝕良知。 “楚醫(yī)生這封舉報信倒是來得恰是時候?!?/br> 醫(yī)管局的高層嘆道:“沒想到只是隨手查查,卻釣出這樣一條大魚。顏翔和某些醫(yī)藥線上的官員勾結(jié),藥物造假,壓下一起起醫(yī)療事故、藥物中毒案子,甚至還膽大妄為到盜取一些家族和中醫(yī)大師的秘傳藥方,和境外勢力交易,為自己攫取利益……這要擱在以前,判一個賣國罪都不為過!家族顏家百年聲譽,如今是一遭俱毀了……” “能調(diào)查到這些線索證據(jù),這位楚醫(yī)生可不簡單?!?/br> 條理清晰的證據(jù)線索,正好補齊了上頭這段時間調(diào)查的缺漏,為上頭省了好些力氣。 要沒有這封舉報信,想查清楚顏翔的事當然也可以,只是還要再耗費不短的時間。 這些時間,不僅僅是時間,更有可能是一條條被殘害的無辜生命——放著這樣的人逍遙法外,任由那些劣質(zhì)害人的藥品流通市場,進入一位位病患的口中,每多一分鐘,就是多一分傷害。 核實證據(jù),深入調(diào)查,批準逮捕。 在醫(yī)藥安全上,從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顏翔和濟世集團的問題被揭露報道出來,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事情了,楚云聲這邊積分賽第二輪比賽都要開始了。 比楚云聲預想的要好,在第一輪第三天的比賽中,fly的幾人就已經(jīng)不再拘泥于往常的戰(zhàn)術(shù)布置,而是自發(fā)地研究出了針對mpl和fx兩隊的反圍獵戰(zhàn)術(shù)。 在楚云聲和沈暄的完善下,fly時而出奇制勝,時而低調(diào)埋伏,猥瑣發(fā)育,莽的時候端著槍就對沖,茍的時候,蹲在一個墻角等著那兩隊的人過來,能蹲上十分鐘。 mpl和fx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命,但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中卻漸漸占不到便宜了,反而是被fly看似想起一出是一出,毫無規(guī)律可言的打法玩壞了。 最終,兩隊的自殺式襲擊也沒能成功攔住fly的腳步,讓fly以a組總積分第三名的成績順利進入了積分賽第二輪。 mpl兩隊因為光顧著針對fly,沒怎么去茍名次拿人頭,所以哪怕是十九取十,也沒輪上他們,好巧不巧,兩隊一個第十一,一個第十二,讓人氣得夠嗆。 要是打得不行,那錢到位也行。 但偏偏,顏翔承諾好的錢也沒到位。 這兩隊實力不行,本來就沒多大的出線概率,以這微乎其微的機會換來了實打?qū)嵉慕疱X,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所以當初顏翔讓人找上他們時,他們也沒多猶豫就答應了。 只是顏翔是個商人,精打細算,在事情沒成之前并沒有付給兩隊全款,而是只打了一筆定金,約定將fly拉下第一輪前十之后才會付剩下的錢。 而現(xiàn)在,fly進了前十,尾款算是泡湯了。 fx的隊長自認是竭盡所能了,不服氣,給顏翔的秘書打了十幾個電話要錢,卻只聽到了秘書疲憊不安中透著冷漠的聲音:“你們沒按約定完成任務,還想要尾款?” “別以為你不說身份,我就不知道你們是誰。不給錢也行,我們之間的通話我都錄了音了,往聯(lián)盟一提交,我就不信wz能討到好!” fx隊長也夠狡猾,不耐煩扯皮,直接開口威脅道。 但秘書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很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冷冷道:“那你就交吧。反正錢是一分沒有,找我要也沒用,我已經(jīng)不是顏翔的秘書了,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還有,我勸你這兩天別悶頭玩游戲了,上網(wǎng)看看新聞吧?!?/br> 秘書說完,也不等fx的隊長回應,徑直掛了電話。 “隊長,怎么樣?那邊給錢嗎?” 看到掛了電話,其他隊員立刻圍了過來。 “那人咬死了,死活不給。” fx隊長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旁邊其他隊員聽了,立刻臉色陰沉,破口大罵起來。 還有人不管不顧道:“反正咱們也沒有出頭的日子了,舉報他!打不打職業(yè)就那么回事,費了半天勁,錢還撈不著,真拿咱們當可以白嫖的苦工??!”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沒怎么反駁。 這種預備小戰(zhàn)隊,有些有資本支持,也有些就是來混錢的二流隊伍,窮得很,為了錢打打假賽、刻意針對什么的都不少見,沒什么原則可言。 要知道,這個圈子真正有天賦有運氣能混出頭的明星選手,掰掰手指數(shù)也就那么些個,而他們這些還在預備戰(zhàn)隊掙扎的,距離那些目標太過遙遠了,只有拿到手里的毛爺爺才是最實在的,所以在知道尾款拿不到時,fx戰(zhàn)隊算是徹底群情激憤了。 這時,眾人邊緣低頭玩手機的一名隊員突然看到了一條新聞推送,愣愣念出聲,打斷了這場怒罵:“濟世集團涉嫌生產(chǎn)銷售假藥、隱瞞多起醫(yī)療事故……其總裁顏翔于日前已被逮捕……” fx眾人面面相覷,忽然安靜了下來。 另一邊,wz俱樂部訓練基地,媒體們追著警車興奮離去。 原本看fly積分賽第一輪晉級有最后出線的趨勢,想挖一挖fly和wz的愛恨情仇的電競媒體們?nèi)f萬想不到,對線撕逼沒挖到,卻一出門就碰上了個大新聞。 無數(shù)鏡頭爭先恐后地伸出來,將警察從wz基地內(nèi)押出顏翔的畫面拍得一清二楚,不到半小時就沖上了當日頭條。 基地頂樓,辦公室的門還大敞著。 黎柳失神地坐在沙發(fā)上,憔悴的臉上滿是茫然恐懼和難以置信:“不,不會的,顏翔他不會做這些事的……” “本來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他失去焦距的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辦公桌上。 幾分鐘前顏翔還坐在那里,壓著不耐一邊憤怒于積分賽第一輪那兩支戰(zhàn)隊的廢物程度,一邊和他說著第二輪針對fly的計劃。 但現(xiàn)在,顏翔被匆匆而來的警察帶走,wz的管理層也有兩個被抓,說是涉嫌用俱樂部洗錢。 這個罪名如果是真的,那他還能在wz繼續(xù)打比賽嗎? 心底的震驚惶惑褪去一些后,黎柳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不是顏翔會不會有事,而是顏翔出了事,自己恐怕沒辦法繼續(xù)完成自己的電競夢了。 就算不想承認,他心里也清楚,在之前顏翔說出了鄙夷同性戀的話后,他對顏翔的感情就漸漸消散了。如果不是他的夢想離不開顏翔,或許他早就愛上別人了。 現(xiàn)在剛剛補完隊員的wz根本不是fly的對手,在最近的訓練賽中,不要說同等級的豪門戰(zhàn)隊了,就是其他水平一般的戰(zhàn)隊,也能血虐他們。 沒有顏翔那些背地里的手段,他又怎么帶著wz登臨巔峰呢? 這可是他的夢想啊。 一想到這個,黎柳心中對于顏翔的擔憂,甚至隱隱摻入了一絲埋怨和恨意。 怨他怎么就被抓了,恨他不能再為自己開路。 如坐針氈地在顏翔的辦公室又發(fā)了會兒呆,黎柳忽然起身,直接沖到管理層正在開緊急會議的會議室門前,咬牙抬起了手。 然而,不等他敲門,會議室的門就開了。 里面的人個個面色苦澀頹然,魚貫而出。 其中一個看到門口的黎柳,面上的神色轉(zhuǎn)為陰沉譏嘲:“黎副隊,你來得正好,聯(lián)盟剛來了消息,俱樂部出事暫封,wz戰(zhàn)隊也要重新進行資格審查,在審查結(jié)束前,都禁賽了?!?/br> 如果只是顏翔犯事被抓了還好,充其量只是一個大股東出事,頂多輿論鬧一鬧,沒法讓wz這種豪門戰(zhàn)隊真正傷筋動骨。 但這回不止是顏翔的問題,而是整個俱樂部都牽扯在內(nèi),涉嫌非法洗錢。 “禁、禁賽?怎么就鬧到要禁賽了?那只是顏翔的個人行為,和戰(zhàn)隊有什么關(guān)系?” 黎柳急道。 管理層冷冷看著這個和顏翔不清不楚的一隊新任副隊長,宣判一般嗤道:“wz要倒了?!?/br> “那我呢……我該怎么辦?”黎柳面露驚恐惶然,“不然……解約,對,解約!我要解約,我要去別的隊!” 管理鄙夷地掃了黎柳一眼,不想再看他控制不住露出的丑態(tài),轉(zhuǎn)身走了。 事實也如這名管理所言。 一步步走上豪門戰(zhàn)隊的巔峰,輝煌屹立六年的三連冠戰(zhàn)隊wz,就以這樣一種完全沒有人能料到的方式猝然倒下了。 有人預想過隊員退役,wz王朝覆滅的情景,也有人設(shè)想過資本的分崩離析,管理層和戰(zhàn)隊撕逼,導致wz步步下滑的場面。但沒人能想到,wz統(tǒng)治war的時代竟以這樣一種滑稽的方式落幕。 一件幾乎和電競?cè)Τ恫坏浇z毫關(guān)系的事情,最終將wz徹底拖入墳墓。 這個結(jié)局稱得上突然,但也是從管理層和戰(zhàn)隊矛盾凸顯時就早可以預見的必然。 fly的幾個除了姜兆外,在知道消息后全都愣愣地出了會兒神,但最后卻一個字都沒有多說,狀態(tài)依舊地進行著接下來的比賽。 這天楚云聲暫解了沈暄的煙禁,但沈暄只是捏著煙盒笑了笑,沒拿出一根煙。 在顏翔、濟世集團和wz俱樂部頻上新聞的時候,歷時十天的war聯(lián)盟積分賽也終于結(jié)束。 fly總積分第二,理所當然地轉(zhuǎn)正了,獲得了明年春天的正賽名額。 而在春天到來之前,包含過年的這一個多月時間,則是所有戰(zhàn)隊都心心念念的休賽期。 比起其他戰(zhàn)隊,fly沒有那么多可供休息的時間,積分賽暴露出來了太多問題,都需要在明年正賽開始前解決,否則那些看似很小的問題,都將成為賽場上敵人手里的一把刀,狠狠地捅向fly自己。 戰(zhàn)隊只定了七天假期,從大年二十七這天開始放。 到放假這一天,平日里熱熱鬧鬧的訓練基地一下就空了,大家各回各家,走得干干凈凈。 楚云聲也提前一晚飛去了京城,研究所的事到底還是要見上一面才行。 而且楚云聲原身的家也在京城,盡管家里只剩下了一個沒什么感情、早就再娶妻子另有小家庭的父親,但闔家團圓的日子也總要聯(lián)絡下,往年原身也都是要回去過年的。 最后,整個基地算來算去,只剩下了沈暄和值班的保安大爺做留守兒童。 大年三十的晚上,四處年味濃郁。 漆黑的天幕上砰砰炸著市中心的煙花,流光溢彩,璀璨絢爛。 沈暄蹲在傳達室,和保安大爺一邊煮速凍餃子,一邊看春晚。 電視機的聲音放得很大,吵吵嚷嚷,顯得這冷清的小房子里也無比熱鬧。餃子湯的熱氣徐徐騰起,在眼前氤氳出一片暖暖的霧。 沈暄舉著筷子,正和大爺煞有介事地點評著電視里的小品,就聽傳達室的玻璃突然被篤篤地敲響了。 他轉(zhuǎn)頭,隔著一片片凝結(jié)的霜花,看見了一雙漆黑淡漠卻盛滿了溫暖燈光的眼。 握著筷子的手指抖了抖,沈暄顧不得放下碗筷,起身一把拉開門,嗓音被忽地撲來的寒風吹得發(fā)顫:“你……怎么回來了?沒在家過年?” 楚云聲穿著件黑色大衣,側(cè)臉冷峻深刻,滿身寒氣,風塵仆仆。 他提著行李箱和兩個購物袋,從窗口的路燈下走過來,聞到了沈暄滿身的煙火氣,于是聲音也變得低沉了些:“是要在家過年?!?/br> 沈暄眉梢微動,怔了片刻,反應過來了楚云聲話里的意思。 他眨了眨眼,彎起嘴角想笑,眼眶卻忽然有些發(fā)酸。 “回去吃年夜飯。” 楚云聲接過沈暄手里的碗筷,將行李箱的拉桿塞給沈暄,在寒冬仍有溫熱的手指摸了摸沈暄的后頸,然后轉(zhuǎn)身進了傳達室。 沈暄站在原地,看著楚云聲和保安大爺說了幾句話,放下了一袋東西,又拿著他的外套出來,將他裹好。 他拉住他的右手,一邊輕車熟路地按著,一邊帶著他往基地里走。 夜空慢慢飄下雪來,細小而又紛紛揚揚。 受傷的手掌被溫暖著,慢慢有了力氣,緊緊地回握住了楚云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