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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268節(jié)

    茫茫平沙,黃天之下,一行數(shù)十人的商隊正頂著狂風與細雪,如一列渺小的螻蟻般向前行進著。

    “楚叔叔,爹爹說我們馬上就要到平遠鎮(zhèn)了!”

    商隊中央的一輛馬車,車門開了一道縫隙,厚實的氈簾被掀起一角,一個渾身裹得毛絨絨的小女孩戴著一頂虎頭帽,呲溜一下鉆進車廂內(nèi),興奮道。

    車內(nèi)昏暗。

    氈簾漏入的一線光亮隱約勾勒出了周遭擺放的諸多雜物,與雜物對面一道靠坐在車廂壁旁的端正身影。

    “楚叔叔,你來過平遠鎮(zhèn)嗎?”

    小女孩像只活潑好動的幼獸,靈活地繞過那些雜物,趴到那道身影旁邊軟軟的長毛墊子上,嘴里好奇地念叨著:“小秋兒聽文大伯說,這里鎮(zhèn)子上有可多好吃的,還有頭發(fā)像金子一樣,眼睛卻綠油油的怪人……楚叔叔,你見過那樣的怪人嗎?”

    聽著身邊傳來的動靜,正在盤膝打坐調(diào)理內(nèi)傷的楚云聲吐氣收功,睜開了雙眼。

    此時的他,與上京城時男扮女裝的清冷美人,煙霞山上狼狽不堪的喪家之犬,皆已全然不同。

    他去除了縮骨與易容,恢復(fù)成了本來的樣貌,身穿暗青的麻布衣裳,腰佩雙刀,木枝束發(fā),打扮簡拙質(zhì)樸如經(jīng)年行走江湖的尋常人,若非氣質(zhì)與相貌卓絕,丟進人堆里,便是毫不起眼,如水入海。

    “金發(fā)碧眼,小秋兒說的是西域人,楚叔叔沒見過?!?/br>
    楚云聲看向小女孩,淡淡道:“平遠鎮(zhèn)是狼顧關(guān)外大夏通向西北異域的最后一處集鎮(zhèn),北靠北漠,南鄰西域,各色人皆有,各色美食、風俗也盡皆不同,等到了,小秋兒可以好好領(lǐng)略一番。”

    小女孩抿嘴笑了起來,極為向往地幻想了一陣,表情頗為憧憬。

    但緊接著,她卻又忽地神色一黯,有些難過起來。

    猶豫了半天,她才小聲囁嚅道:“楚叔叔,昨天在狼顧關(guān),我聽到謝叔叔和我爹爹說……說你們到平遠鎮(zhèn)就要和我們分開了,這……這是不是真的呀?”

    楚云聲從小女孩的神色中看出了nongnong的不舍。

    他心中微微嘆息,抬手摸了摸她被虎頭帽蓋得嚴嚴實實的小腦袋,頷首道:“是真的。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若是有緣,日后自會相見。”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眼中似有水光閃動,但最終卻什么都未掉下來。

    她悶悶地點了點頭,壓了壓自己的虎頭帽,又手腳麻利地爬過那些雜物,一聲不吭地鉆到車外去了。

    楚云聲垂下眼,從袖中取出兩個木頭雕成的小吊墜,一短刀一長劍。

    他抬手將吊墜掛在車廂壁的木格上,算作留給小女孩的一個小禮物。

    仔細算算,從他和謝乘云在煙霞山山腳下被秋家商隊救起,到如今隨商隊入西北,來到大夏與北漠的交界地帶狼顧關(guān),竟已花費了足足半個多月。

    最初被救時,秋家商隊見兩人身懷利器,似是武功不凡,又受傷頗重,跳河求生,都懷疑是卷進了江湖仇殺之中。

    一部分人反對收留兩人,擔心平白無故惹來是非,另一部分人則覺得從兩人衣著打扮來看,不見什么豪奢昂貴,縱使是有江湖恩怨,也沒有嚴重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最后還是秋家商隊的首領(lǐng)秋長天拍板做主,暫時收留救下了兩人。

    行走江湖,若不講拔刀相助,不講道義良善,只獨善其身,自私自利,那便也與邪道魔門無甚差別了。

    而之后,謝乘云率先醒來,稍稍打探了一番外界消息之后,便對與秋長天密談,告知了身份,又以重金答謝救命之恩,方才算是徹底求來了一個臨時落腳之處。

    按照謝乘云的計劃,本打算是要在商隊途徑陜北附近時,便脫離商隊,前往上京。

    但路途行至一半,謝家天鷹卻帶來消息,稱金陵劍爐一事被揭破,朝野震動,武林大驚,全天下的江湖豪杰、世家門派都齊齊趕往上京,欲討要說法,阻止李梧倒行逆施。

    而皇宮大內(nèi)卻傳出風聲,北斗天李由真將要在九月初九重陽日破關(guān)而出,召武林盟,宴請來京的各路高手。

    一時間,上京暗流洶涌,各方態(tài)度模糊,形勢不明。

    謝家勸謝乘云暫避它處,切莫現(xiàn)身上京。他作為引爆此事的由頭之一,隨意落入這漩渦之中,絕非好事。

    既是如此,那謝乘云便索性不急著離開了,他與楚云聲隱姓埋名,隨著商隊一路北上,遠遠走脫了中原,直接去往北漠。

    夜宿山林,路遇馬匪,一起風餐露宿過,一道并肩作戰(zhàn)過,如此半個多月的相處下來,也總算是讓楚云聲與謝乘云同商隊里的所有人盡皆熟悉了起來,成了稱兄道弟的江湖朋友。

    前兩日在狼顧關(guān)中休整時,秋長天雖沒有透露,但秋家商隊里的人卻似乎也預(yù)感到了別離的到來。

    所以昨晚臨行之際,商隊里的一群人便拉著楚云聲與謝乘云鉆進了狼顧關(guān)最熱鬧的酒館。數(shù)十盤大rou連上,上百壇好酒全開,猜拳斗武,嬉笑怒罵,一直鬧到月上中天,才算罷休。

    酒到酣處,小女孩口中的文大伯左右一手一個,硬攬著楚云聲和謝乘云碰個交杯酒。

    外頭風沙狂烈,月明星寒,小小的酒館里卻熱鬧非凡。

    若有所思搖頭嘆息輕笑的,敲著酒碗酒壇子大聲起哄的,不明所以鼓掌湊數(shù)不忘勸酒的,還有把筷子偷偷伸進酒水里沾點味道,嘗了一口就皺起小臉的小秋兒。

    一雙雙眼睛瞧著,一張張笑臉亮起,升騰的熱氣,粗糲的陶碗,楚云聲和謝乘云被按在一起,耳朵貼著耳朵,鬢發(fā)擦著鬢發(fā),肩頸相交,手臂環(huán)繞,將三錢熱酒吞入口腹。

    只是一口酒,分開時卻已滲出滿身汗。

    文大伯粗獷的嗓音喊著:“大老爺們兒,喝個交杯怎么了,別扭扭捏捏的!小猴子,你也和你王大哥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

    瞎起哄的聲音又鬧起來。

    謝乘云也敲起了酒壇子,大笑著去拉小猴子。

    楚云聲重新坐下,感受著這熱鬧氛圍,抬手給謝乘云倒上一碗酒。

    江湖飄搖,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志同道合的,性情相投的,便隨性而至,結(jié)伴為友,共走一段江湖路。

    而所有路都有盡頭,當這段江湖路走到該了之時,那便也是分道揚鑣之日。

    夜深酒館打烊,勾肩搭背的男人們,似醉似醒的女俠們,便一道晃晃悠悠往外走。

    有人仰望天上圓月,啞著嗓子,哼出了一段低沉的小調(diào)。

    后頭的人跟著唱,一道道聲音匯成河流,于無邊的夜空下,于徹夜明亮的狼顧關(guān)中,涌起了千愁百緒,豪情萬丈。

    登關(guān)遠眺,大漠孤煙,邊塞風疾。

    天地之大,人身渺渺,一時心緒一時情,今時明月古時晴。

    都是江湖兒女,酒喝了,rou吃了,便也不會再做出萬般留戀。

    只是小秋兒性子開朗,好武,又崇拜長得俊有文采的人,所以一開始她對楚云聲和謝乘云便非常好奇,后來接觸久了,兩人常在空閑時教她習文識字,練些拳腳,她便越發(fā)同兩人親近,已然將兩人看作了自家長輩。

    小孩子是最不愛分別的。

    如今離別將至,小秋兒自是難以接受。但江湖路遙,能共走一程便是來之不易的緣分,再多卻也難料了。

    片刻后,馬車車門又是一動,身披黑色斗篷的謝乘云彎腰進來,盤膝坐下,朝楚云聲伸出手。

    楚云聲翻轉(zhuǎn)手腕,擱在謝乘云掌中,任由他輸入真氣,內(nèi)查自己的氣海丹田,周身經(jīng)脈。

    查探楚云聲的傷勢恢復(fù)如何,在謝乘云眼里,幾乎成了和練劍一樣的每日例行之事。

    “你自擬的這套功法當真有些奇特之處?!?/br>
    謝乘云邊按著楚云聲脈門查探,邊道:“這真氣玄妙奧秘,得陰陽相生之真髓,若非有它,你傷得那樣重,便是恢復(fù)再好,吃掉再多靈丹妙藥,也頂多只是如常人般行動自如,一身武藝只怕要廢?!?/br>
    “但眼下,除去些許難愈的內(nèi)傷,卻已好得差不多了?!?/br>
    說罷,謝乘云抬眼看向楚云聲,壓在楚云聲脈門的手指向下松了松力道,身子順勢歪斜過去,靠在楚云聲肩上,旋即低頭,以牙尖挑開了楚云聲一側(cè)的衣襟。

    楚云聲見狀扶了下謝乘云的腰背,任由他貼過來,尋到一處肩膀的皮rou,恨恨地咬上一口。

    這段時日,對此他也已是習以為常了。

    和關(guān)心他的傷勢一同來的,往往便是謝乘云的忿忿氣惱。

    依謝乘云的話說,便是看一次他的傷,就想起一回他在墜崖時割斷衣帶,朝他掃來的那一掌。

    他不愿跟楚云聲生氣爭吵,也不想這樣憋悶著,便每次來查探傷勢時,都咬楚云聲一口,算是xiele憤,也給楚云聲留個記號,漲上記性,免得他以后再做出如此言而無信的事來。

    但說是狠咬一口,長個記性,可礙于謝乘云的口下留情,楚云聲肩膀手臂都已經(jīng)被咬了個遍,卻還是半個記號都沒留下。

    肩上傳來短暫的刺痛。

    耳畔氤氳著謝乘云溫熱清淺的氣息,浮浮沉沉,繚繞動人。

    楚云聲垂眸看他,便像看一只小獸,氣急了,沖過來想咬騙人的主人一口,卻又怕主人當真受傷,便斂著尖牙,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蹭了蹭,末了,猶覺得不夠,再探出一點舌尖,撫慰自己留下的殷紅的傷痕。

    掌下的腰身似乎又清減了幾分,楚云聲撫過謝乘云的脊背,低聲道:“我錯了。謝公子大人大量,饒了我?!?/br>
    謝乘云抬起頭,將楚云聲的衣襟拉攏,搖頭嘆道:“原先楚楚是個只會冷著張臉,沉默寡言的冷美人,這段日子和文大哥他們混得,倒是油嘴滑舌起來了。”

    忽然,謝乘云眼角的余光瞧見了掛在車廂壁上的刀劍小木雕吊墜,神色一頓,道:“小秋兒猜到我們要走了?”

    楚云聲微微點頭。

    謝乘云低聲道:“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根骨也不錯,若是太平時候,去哪個門派都有一番前途。但如今龍脈被斷,天子劍重鑄之事已傳遍天下,四方震動,江湖的百年平靜已被打破,未來如何,實在難料?!?/br>
    說到這兒,謝乘云又想起什么一般,道:“對了,天鷹方才帶來的消息,寧關(guān)與林策三日前皆現(xiàn)身平遠鎮(zhèn)北三十里的狂沙灘,疑似將要下帖比斗,以生死戰(zhàn)助對方突破含神最后一道枷鎖,成就定丹?!?/br>
    “而且狂沙灘離北漠劍冢不遠,我從前行走天下,唯一未曾去過的劍客朝圣之地,便是北漠劍冢?!?/br>
    “據(jù)聞那里是僅次于劍窟的萬劍傲立之處,天下間所有無門無派的劍道高手,臨死之前,都會來到劍冢,將自己的劍以及劍道一同埋葬在劍冢之中?!?/br>
    “而與藏有天下無數(shù)名劍的劍窟不同的,便是劍冢的藏劍中,不止有這些高手的劍與劍道,還有許多其它的劍,其它的道。不論是小鎮(zhèn)上默默打鐵一輩子的無名鐵匠,還是背著一把木劍,終生未能踏入武道門檻,日日夜夜只能砍柴打獵,平庸生活的獵戶,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能一步一步踏上那座劍冢,便可以在那里葬下自己的劍?!?/br>
    楚云聲看著謝乘云目中的向往之色,道:“非名劍之墓,而是天下劍之冢?!?/br>
    謝乘云頷首贊同:“對。所以便是大夏與北漠關(guān)系極差,中原每年也仍有無數(shù)劍客踏出狼顧關(guān),前往劍冢觀劍,悟劍?!?/br>
    楚云聲又道:“那謝公子前去狂沙灘,到底是為看好友比斗,祝賀其二人突破,還是為前往劍冢,觀劍悟劍?”

    謝乘云揚眉一笑:“那還用說,自然是去觀劍悟劍,誰要看那兩個憨貨打架?”

    將謝乘云神采飛揚的模樣烙進眼中,楚云聲的唇邊也不由溢出了一抹笑意。

    如此模樣,才是名揚天下的撫雪劍謝乘云,煙霞山中種種心灰意冷,種種絕望痛苦,都該是涅槃時的那一簇烈火,盡了,便罷了。

    日暮時分,晚霞攏著萬道金光沉落沙海。

    秋家商隊也抵達了平遠鎮(zhèn),在此休息一夜后,便會正式往北,直入北漠深處。

    楚云聲和謝乘云在平遠鎮(zhèn)的入口便與秋家商隊分別,兩人買了兩匹快馬,趁著落日時的最后一點光輝,快馬加鞭趕往狂沙灘。

    狂沙灘因離北漠劍冢不遠,附近靠近大夏的東方還有赫赫有名的無垢山莊,所以來往的江湖人極多。

    北地人性情豪爽,脾氣也火爆,楚云聲一路騎馬走來,看見的刀光劍影簡直多不勝數(shù),路邊茶攤動不動就是拍案而起,一較高下,茶攤老板伙計也都看慣了一般,抹布往肩上一搭,就開始伸著脖子看得津津有味,客人們也不會被驚跑,還反叫伙計多上一碟花生,邊吃邊叫好。

    這倒也算得上是狂沙灘的一道獨特風景了。

    到狂沙灘近五里,已經(jīng)能看到附近許多小集鎮(zhèn),更遠一點,趁著夜色未完全降臨的半明半昧,還能望到浩蕩流淌的狂沙河依著一片開闊無邊的荒原。

    荒原盡頭,雪山連綿,長云橫亙,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被稱雪沙山,因一年四季山腳常落細如飛沙的小雪而得名。

    此山山腰處,便是謝乘云與天下無數(shù)劍客心心念念的北漠劍冢。

    “先尋個地方落腳吧,明日再去尋人?!?/br>
    謝乘云勒馬環(huán)顧四周低矮陳舊,被風沙摧殘了不知多少年歲的房屋,低聲說道:“狂沙灘一共就這么大,寧關(guān)若不回無垢山莊,隨意找人問問便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