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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橙摸著下巴:“那場聚會應(yīng)三被他大哥摁著一塊過去了,說在聚會上遇到了程鈺那個傻逼。” 虞多給自己倒了杯果酒,嫌喝進嘴里嘗不出酒味,去門口向房間外的服務(wù)生要了瓶白的。 白予橙一看他這個架勢,便知道他心情肯定是被程鈺惡心壞了。 “多多你別擔(dān)心,要是那個傻逼還敢往你跟前湊,我絕對第一個饒不了他?!卑子璩扰e起拳頭沖著空氣比劃了兩下,突然想起自己面前坐著的人好像才是真高手。 他視線緩緩上移,看了看虞多捏著小巧酒杯的兩指:“不對啊,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一拳把那個傻逼打成真傻逼吧?!?/br> 白予橙酒后思維發(fā)散的更快,越想越心驚,反而開始擔(dān)心虞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因為下手過猛而反被程鈺訛上。 “到時候你動手別打人腦袋啊,真把人打成傻子就不劃算了?!?/br> 虞多淡淡看了眼自己掌心的紋路,對著白予橙露出八顆牙齒:“放心,我有分寸。” 白予橙:“……” 白予橙現(xiàn)在只希望程鈺那個傻逼別不識抬舉地再往虞多跟前湊,不然如今的虞多真打算動手,對付他跟收拾小雞崽兒似的輕松。 虞多將兩手放回膝蓋,問:“這和沈臻有什么關(guān)系?” 白予橙還在想程鈺凄慘的下場,聞言回神,往前湊了湊,跟虞多小聲說:“應(yīng)三偶然間聽到程鈺和人打電話,和電話里的人提到了沈臻?!?/br> 虞多擰眉,沉吟道:“沈臻怎么會和程鈺扯上交集?!?/br> 白予橙躺回原位,舒適愜意道:“這程鈺原本灰頭土臉從云城溜走了,沒想到反而跑到海市,和海市的程家認了親,要不然今天也不能大搖大擺地回來?!?/br> “海市程家?”虞多疑惑道。 白予橙翻了個身,撐著腦袋,說:“程家在海市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當(dāng)然,在你們家面前還是不夠看。其實前幾年程家要比如今輝煌,可惜程家的掌權(quán)人程向靈最近時常傳出來身體問題,很多工作都放手給了他的侄子程煋。而這個程煋就是程鈺的靠山,也不知道程鈺和程煋是怎么論上的親戚,反正程鈺在云城那點事到了海市都被程煋出手解決了?!?/br> 白予橙翻了個白眼:“說起來這程鈺的運氣還真是不錯?!?/br> 虞多心里有了大概,回到別墅,便和虞挽東打了個視頻電話。 他如今沒有正式接手虞家,虞挽東不想給他壓力,便很少要求他出席各種活動宴會,因此虞多聲名在外,卻鮮少有人見過真人的容貌。 程鈺如今敢大搖大擺回到云城,自然是有所依仗,如果他的依仗是海市的程家,那虞多動手前就不免要斟酌一下。 虞挽東聽到虞多詢問海市程家,老爺子靠在書房椅背上,隨意道:“程向靈這個人還不錯,跟你爸一個水平,不堪大用?!?/br> 虞多:“……” 剛好路過書房門口的虞涯:“……” 虞挽東注意到門口的兒子腳步一頓,也不尷尬,神態(tài)自若吩咐:“給我關(guān)一下書房門?!?/br> 虞涯給父親關(guān)了門,捂著心口傷心了一秒,繃著臉去樓下找老婆去了。 虞多:“那程煋呢?” 虞挽東思索片刻,挑眉不屑道:“這是誰?” 虞多沒想到程煋這號人直接在虞挽東這里沒有印象,頓時也有點懵。 聽到虞多解釋這人可能是程向靈的接班人,虞挽東嗤了一聲,毫不留情地評價道:“不堪大用,遲早要完?!?/br> 虞挽東見虞多一臉無語,終于挪動了身子,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問他:“你是不是也聽說程鈺回云城的消息了?” 虞多怔了兩秒,便明白過來那事之后原來爺爺也和他一樣,一直以來都沒能放下心結(jié),甚至程鈺回到云城第一時間,虞挽東便得知了程鈺的最新動向。 見虞多愣住,虞挽東輕輕哼了聲,說:“你打算怎么辦?” 他掀起半個眼皮,懶洋洋的聲音可靠又隨意:“我給你撐腰?還是你想自己出手?” 虞多沒有猶豫,說:“這次我想自己解決。” 虞挽東笑了聲,似乎很滿意虞多的選擇。 “挺好,也是時候檢驗一下你在拳擊課上學(xué)到的成果?!?/br> 他悠悠喝下一口熱茶,溫聲告訴虞多:“不用在意他背后的程家,你可是我虞挽東的孫子?!?/br> 第13章 周六,大忙人許卓亦難得有空,白予橙還惦記許卓亦在小群里提過一嘴的前男友,心里惦記著自己一直沒能打聽到的八卦,拉著虞多把人約出來。 幾日不見,許卓亦不僅沒有與他們所預(yù)想的面容疲倦,反而像話本里吸食了精元的妖精,抬眼看過的時候都讓人覺得這一眼帶著點難以形容的蠱惑。 白予橙咋舌,一坐下便咋咋呼呼道:“幾天不見,你是去盤絲洞進修了?” 許卓亦剛揚起來的笑臉瞬間耷拉下來,一言不發(fā)盯著毫無察覺的白予橙。 虞多在許卓亦旁邊坐下時,余光掃到他脖頸上的紅痕,動作一頓,又匆匆瞥了一眼,才晃神坐下。 另外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失神。 許卓亦還在和白予橙拌嘴,抵著下巴似笑非笑:“你說什么?” 白予橙總覺得他這個要笑不笑的模樣怪滲人的,打了個寒戰(zhàn),試圖將中立的虞多拖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