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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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風(fēng)搞不懂為何他會用我們一詞,但對于他口中的易位他還頗感興趣。 你家?guī)煾覆皇窍雮魑唤o你大哥?你大哥修為資歷皆比你深厚不少,大家會承認你么?還有,你以前不是不想做這個昊天掌門? 少年:我明白。只是前不久出了一件事 什么? 少年的眼神忽然有些躲閃,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我還是不講了,說來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霍南風(fēng)性格直來直往,從不介意少年口中的繁文縟節(jié)。 你說罷,我不會傳出去的。 哎,少年嘆氣,半月前,門派內(nèi)有兩位弟子同時拜師進入昊天,一路扶持、互相幫助,難免日子長了就生了感情,想要結(jié)為道侶。 可是,我大哥是個十分保守之人,覺得門內(nèi)出現(xiàn)這等背倫之事實在不雅,便要清理門戶。 霍南風(fēng):這也是人之常情,不論男女,倒也不必如此趕盡殺絕。更何況,此事也非世間第一樁。 多的是同門結(jié)合的事兒,他大哥也太較真了。 幸好是這個回答。 少年:正是。可惜大哥性子太執(zhí)拗南風(fēng),可否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說出后一句時,少年的神情多了幾分認真。 說吧,可若是想讓我放棄北漠,那可不行!打敗那里的劍客,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少年無奈笑道:好好好,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想起,你我認識已有兩年。我們志趣相投、互為知己,世間沒有誰能比我更了解你,也無人能比你更了解我 霍南風(fēng)握著劍柄的手一頓,好端端的怎么了? 少年:南風(fēng),你覺得我怎么樣? 你很好啊,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脾氣最好的人。就如同你說的,恐怕世間如你這般知己好友難得。 少年欣喜,故而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意,直白道:那南風(fēng)從北漠回來之后,可愿與我結(jié)為道侶? ?。?/br> 段君訴感覺到自家?guī)煾傅恼痼@和無措,不知是太興奮還是太驚訝,連話都說不直了。 這、這、阿致啊你是不是弄錯可是我 這時,一直守禮斯文的少年忽然靠近,兩人的胸口都快貼在一起。 少年比霍南風(fēng)矮了一些,微微抬頭,秋水般的眸子直直與他對視。 南風(fēng),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便心悅于你。從始至今,絲毫未變。再者只要我當(dāng)上昊天掌門,便無人有能力反對你我,我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你。你、你也是如此看待我的,對么?否則,你不會 說罷,少年的手指忽然鉆進他的衣領(lǐng)。 段君訴連帶著被少年冰涼的手指凍了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霍南風(fēng)并非因為少年的體溫而發(fā)顫,而是他如此大膽的舉動。 否則你不會把我送你的項鏈一直戴在身上。 少年手指果然勾出一條細細的銀色鏈子,晃眼看去沒什么特色,但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銀鏈子都是由極小極小的小銀圈一個一個串連起的,精致非常。 少年離他很近,霍南風(fēng)甚至能看清他纖長的睫毛與翕動的粉唇,像是極有吸引力的漩渦,讓他很難去看別處。 可是 阿致! 霍南風(fēng)倏然將少年推開。 少年手上還勾著項鏈,就這么給扯斷了,直直落在腳下的草地上。 見人被自己推得后退好幾步,他又忽然很內(nèi)疚沒有好好收斂力道,于是又上前: 阿致,阿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少年雖是愣了愣,但沒有因他這個魯莽舉動而生氣,是我不好,兀自大老遠跑來說這些嚇到你了,本來應(yīng)該等你回來再同你講這些的,是我太心急了。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回來,等你打敗北漠劍客的那天。 段君訴感覺得到此刻霍南風(fēng)心中的難受。 可并非是因為懊悔不小心傷到了對方,而是 阿致,你別等了。 少年頓時笑容僵住,但仍然保持著笑意。 怎么了?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對不起南風(fēng),我 不,你沒有錯。只是我從沒想到你會生這種心思,我一直以為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所以有件事也從來沒有和你提過。 霍南風(fēng)彎腰將斷了的項鏈撿起,輕輕用衣袖擦去上面的泥土,然后鄭重放進衣兜。 你很好,但我已有婚約在身,怕是辜負你的好意了。 說完這句話,段君訴明顯瞧見少年臉上的笑意再也堅持不住,仿若漸漸碎開的鏡面,不再完整。 草原上的風(fēng)呼呼刮過,在沉默的二人之間肆意穿梭。 良久,霍南風(fēng)才聽見少年沙啞地詢問他:她是誰? 她她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的婚約是父母定下的,但她人挺不錯,待我也 少年的臉慘白如紙張。 紅紅的眼眶仿佛下一刻就會掉下淚珠來。 但他沒有。 段君訴以為他會生氣、會發(fā)火、會哭、甚至?xí)岢鼋^交,但他都沒有。 阿致,抱歉。 終于,少年還是笑了。 一如他們初次見面那般溫柔單純,不帶一絲雜質(zhì)。 南風(fēng),你同我道歉作甚?既然如此我不會強求,我甚至為你感到高興。 沒想到對方胸襟竟大度至此,霍南風(fēng)倍感意外,同時也更為珍惜感激這位至交好友。 阿致,你真好!你果然是這個世間最好的人! 霍南風(fēng)上前抱住他,像個孩子似的還把少年抱起來轉(zhuǎn)了兩圈。 好了好了,南風(fēng)你放我下來。說來你我相知這么久,也沒說帶她來讓我認識認識。 對方不但不生氣,還想和自己的未婚妻做朋友,他當(dāng)然樂意地不行。 好!我答應(yīng)你,等我從北漠回來,我就帶她來我們一起喝酒!她醫(yī)術(shù)可了得了,我記得阿致你也懂醫(yī),說不定你們能一同交流交流! 又聊了幾句,見天色不早,霍南風(fēng)也要走了。 阿致,我送你回去吧。 少年搖頭道:我騙你的,我是和門派中人一起來的??磿r辰,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那好,我先走了!以后見! 霍南風(fēng)朝著北漠前行。 段君訴卻回頭朝遠處的人看去。 少年在那里站了很久,可身邊根本沒出現(xiàn)他所說的同門。他不怕獨來獨往,從沒有人能擋住他的道。 佇立的身影與黃昏漸漸融為一體。 直至霍南風(fēng)徹底不見后,少年才動身朝反方向而去。 第63章 空燈 不要走進亮燈的房子 記憶中的畫面漸漸消失。 睜開眼, 他果然已不在密聞閣內(nèi)。 小橋下流水緩緩。 他站在邊緣,只需腳再往前一丁點,就會栽入水里。 這次身上沒有血, 也沒發(fā)生什么駭人之事,段君訴稍稍松了口氣。 他漸漸習(xí)慣這樣的狀態(tài),也揣測出師父或許是故意引領(lǐng)他去什么地方,就連千金藥也這么說。 對, 他人呢? 河道兩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這個小鎮(zhèn)安靜得很奇怪。 但從周圍完好無損的建筑來看,并非是荒廢的。只是這千金藥鐵定拋棄了他,自己去尋找容致交給他的目標(biāo)。 說起容致,他現(xiàn)在滿是疑惑。 看得出當(dāng)年師父對他并無那種情誼,還依然記得與莫離的約定。只是為何事態(tài)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是莫離做了什么讓師父放棄了這段姻緣, 還是容致做了什么讓師父接受了他?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 他其實都覺得容致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倘若他真做了什么, 為何莫離最恨的不是他, 而是霍南風(fēng)?練一身邪術(shù)又是想打敗誰? 況且以師父的為人,怎會去傷害自己的未婚妻呢? 也許答案,只有從容致這邊著手了。 先從這兒出去。 這座小鎮(zhèn)明明感覺不大, 但他竟沿著這條河道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太不正常了。 不得已之下, 他要去問問這兒的居民。 今天大概是什么重要日子, 每家每戶的人都在屋里團聚。 因為他看見每個窗戶上,都會有忙碌的人影在窗戶紙上一閃而過。 有時是一人,有時是好幾個。 大家仿佛在慶祝節(jié)日,里面鬧哄哄的,現(xiàn)在去也不知會不會打擾到別人。 罷了, 出去要緊。 他在一間屋子外停下。 從窗戶上投射出的影子可以看到,這家人還在吃晚飯,是夫妻二人和一個小女孩的輪廓。 砰砰。 打擾一下,方便問個路么? 考慮到里面嘈雜,段君訴故意比以往重了些力道敲門??墒堑攘税肷?,無人回應(yīng)。 再看看窗戶,這家人還在吃飯。 再試試吧。 咚咚! 這次聲音更響了,重得甚至他自己都覺得不太禮貌的樣子。但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聽見。 咚咚咚!請問有人 還沒說完,門居然被他敲開了。 原來并沒有鎖。 不好意思,我 正要道歉,段君訴忽然注意,在開門的剎那,屋子里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就仿佛有人的突然闖入,讓正熱鬧的晚宴忽然鴉雀無聲。 即便這樣,都沒人上前來看看是誰闖進了他們家中。 難道! 他猛地推門進去,卻見方才位于窗前的飯桌旁,半個人影都沒有。 唯有在桌子的中心,擺放著一塊無字靈牌。 這個屋子,完全就是空的。 那他剛剛看見的是什么? 陰森詭譎的氣氛開始蔓延,他趕忙跑出去站在河道邊望向這一邊的住戶。 沒想到這一看,直接嚇得他頭皮發(fā)麻! 原先窗戶上的人影,竟在他敲門后瞬間全數(shù)消失!但屋內(nèi)還有亮光,只是窗戶里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不在屋里,那就是在屋外了。 段君訴下意識屏住呼吸,聆聽周圍動靜。 嗒嗒! 也不曉得是否是太緊張的緣故,他好像真聽見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但沒看見有人或鬼的影子。 他想回到橋上。 正打算邁開步子時,竟發(fā)現(xiàn)剛才的聲音似乎并非幻聽! 嗒嗒! 嗒嗒!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嗒! 腳步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從四面八方朝他而來,可他連一個影子都沒見著!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些窗戶上的人,已經(jīng)被他放出來了。 漆黑寂靜的夜、燃燈卻無人的房子,很明顯就是那些東西的家。 通常人們會將其稱之為墳?zāi)埂?/br> 段君訴拔腿就跑。 雖不知出口在哪兒,但他仔細分辨哪里的腳步聲最小,自己就往哪個方向去。 好幾次他險些被鬼魂團團圍住,但好在他沒什么公德心,直接踩在別人家房頂上甩開追擊。 本想就這么飛檐走壁,可上去后他什么也看不見,估計是與現(xiàn)實世界的結(jié)界,就如同墓室的頂。 于是他又跳了下來。 可在他落地的瞬間,后領(lǐng)忽然被抓住向后狠狠拽去,差點勒得他斷氣! 段君訴回頭一瞧,但見碰到他后,一只滿是腐rou的手漸漸顯現(xiàn),上面的腐蛆順著見骨的手指試圖往他衣領(lǐng)里爬,想爬上他的脖子。 一旦被這臭蟲咬一口,他也就在這里落戶了。 迅速運作功法將這鬼的整只手凍住,然后用力敲碎。 登時便短暫恢復(fù)了行動,而激烈的腳步聲還在不斷逼近,很快便有下一雙手抓住他。 媽的! 暗罵一聲,他干脆調(diào)動內(nèi)力奔跑。雖速度起來了,但他發(fā)現(xiàn)如此消耗支撐不了多久,他便會精疲力竭。 可沒辦法。 強忍不適全力奔跑。 終于在他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條有光的巷子瞬間吸引他的注意力! 找到了! 暖色的光漸漸落到他身上,后面追逐的腳步聲也愈發(fā)變遠。 一陣強光后,再睜眼,他已來到一條繁華街道上。 似乎在慶祝什么節(jié)日,道路上全部擠滿舞獅隊和雜技者,敲鑼打鼓、震耳欲聾。 這街道小得可憐,光是這些隊伍幾乎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所有路面,故而百姓們都在樓上觀看表演。 見到似曾相識的窗戶,段君訴明白他并沒有走出來。 觀望之際,忽然身旁有個戴福娃頭套的人撞到了他。 盡管知道是鬼,段君訴還是條件反射地道了聲抱歉?;窝坶g,他看到歪了的頭套里,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頸,上面有顏色很淺的尸斑。 媽耶。 他像避瘟神那般躲開它,而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扶了扶頭套后,繼續(xù)喜氣洋洋地甩著紅帶子跟隨隊伍前行。 段君訴朝隊伍反方向走。 但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下。 不對。 方才撞他的東西,不是鬼。 鬼魂沒有如此實的形態(tài),且從那尸斑顏色上看,應(yīng)該是剛?cè)ナ罌]多久。 那不是鬼,而是人! 有人和他一樣,不小心來到了這里! 他轉(zhuǎn)身想回去把那個福娃找回來,可是節(jié)日隊伍里相同的福娃樣貌太多,早就如同魚回大海,不見蹤影。 愈發(fā)煩躁之際,眼尖的他發(fā)現(xiàn)隊伍不遠處有幾個人停了下來,彎腰在做什么。因為這個停頓,后面跟來的隊伍不得不繞開它們,導(dǎo)致有個很顯眼的小凹槽在隊伍里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