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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恨濃意綿在線閱讀 - 第22頁

第22頁

    寧之肅張開薄唇,舔舐她的,牙齒輕輕啃咬,鼻息灑在臉上。

    伊綿不用看也知曉,自己的臉蛋是如何一點(diǎn)一點(diǎn)升溫上去,紅成一大片,燙得明顯。

    這算什么情況?

    他在做什么!

    她絕不會(huì)認(rèn)為,這是寧之肅心悅于她的舉動(dòng)。那樣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但男人實(shí)實(shí)在在地在親她,親她的嘴巴。

    或許不是親,只是欺負(fù)。

    對(duì),就是這樣。是他在欺負(fù)她。定是她說中了他的心事,男人要面子,便想出這樣低俗的法子羞辱她。

    伊綿“唔”著推開寧之肅,身子漸漸軟了,心里卻越來越恐慌。

    她不要這樣。

    “你走開,走開!”啜泣中夾雜著哀求。

    寧之肅終于停下來,衣袍肅正。倒是伊綿的,在拉扯中更加不整,像是昭示著某種曖昧不清。

    她擁著衾被躲進(jìn)床角,男人手臂再長也不能觸及。

    寧之肅用右手大拇指的指腹擦拭自己的唇,氣息有些許不穩(wěn),但很快便平復(fù)。

    他坐在床前,一絲悔過歉意也沒,目光沉靜。

    伊綿不多時(shí),兩行g(shù)untang的淚落下來,順著臉頰滑進(jìn)頸間,鼻尖發(fā)紅,紅唇抿著,嗚咽從喉嚨里溢出,顫得驚心。

    他又把她弄哭了。

    女子小小的一團(tuán),躲著,鬧著,委屈著,視他如洪水猛獸,只能用泣淚表達(dá)抗議,嘴里一句“太孟浪了”便是全部的控訴。

    這樣直白的罵語,定是要叫他好看的。

    但男人沒有那么強(qiáng)的羞恥心,修長的指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沿著床沿處來回,時(shí)不時(shí)偏頭看她一眼??催@位慌張到極致的女子,有沒有平靜下來一點(diǎn)。

    他眼中的伊綿,猶如一只美味的困獸,身上被他撕開一點(diǎn)口子,散出來的血腥味刺激他的神經(jīng),乃至讓他瘋狂。

    她越是慌亂地躲,他便越是想更進(jìn)一步,將她逼入絕境,看她了無希望地依附他,求他,順從他。

    “你滾!”伊綿恨著他,手在頭上摸索。寧之肅知道,她在找尖銳的物品作為武器。

    可惜唯一的簪子已經(jīng)被他拿走了,何況,那簪子也傷不了人。

    “你滾啊……”伊綿使勁拿袖子擦嘴巴。

    寧之肅身上散發(fā)著某種男性獨(dú)有的氣息,他不止把她當(dāng)仇人。那可能不只是欺負(fù),而真的是一個(gè)吻。

    這讓她惡心。

    他隨意便能輕薄一個(gè)女子,讓她受不了??v然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冒犯,但這樣的肌膚相親,含義顯然深刻多了。

    寧之肅若有所思,“會(huì)叫人滾了,有進(jìn)步。”

    伊綿聽見這話,抽泣得更加大聲,氣得狠了,胸脯也起伏得厲害。她哪里能承接如此情緒,腦子開始隱隱發(fā)疼,身形微晃。饒是如此,也沒有放松任何警惕。

    “可是頭疼了?”

    “不要你管?!币辆d冷冰冰的,指尖發(fā)顫,按在太陽xue上的手也不穩(wěn)。

    “我看看?!睂幹C抬腿,準(zhǔn)備爬到床上去。

    伊綿尖叫著往后縮,將衾被拽得死死的,“不要!你走開!”

    寧之肅果然不動(dòng)了。伊綿說道:“我想要睡了,你不許過來,也不要叫人。我要一個(gè)人休息了?!?/br>
    男人觀察了半刻她的臉色,判斷大約無虞,低聲道了一個(gè)“好”字。

    伊綿頭疼得緊,就著那個(gè)偏僻的位置躺下,嘴唇緊抿,不讓男人聽見她的痛吟。

    寧之肅善心大發(fā),竟然真走了。

    伊綿恍惚間昏睡過去,不再有意識(shí)。

    第13章

    清風(fēng)郎朗,淡雅的熏香從銅爐里緩緩而出,檀樓四樓的寢間中,麗mama的聲音隔老遠(yuǎn)便聽得見。丫鬟們候在門外,手里端著黃梨木的長方盤子,等著麗mama喚她們進(jìn)去。里面是一些精致少量的吃食,拿厚重的瓷盅裝著,就算時(shí)辰久了點(diǎn)也不會(huì)失了熱氣。

    房內(nèi),伊綿趴在毛青色紗繡雙喜紋軟枕上,純白的袴子退至腿間,不時(shí)呼著疼。

    麗mama一邊為伊綿抹藥一邊痛心疾首地說道:“讓你聽話聽話,這些時(shí)日便好好待在房里,要看書要畫畫都好,怎跟著今月那丫頭跑了出去,還敢去見客?!?/br>
    “疼!”伊綿喊道。

    “哎,”麗mama嘆氣,“你呀,就是個(gè)缺心眼兒的?!崩习迥镄闹袘c幸,得虧是沒出什么大事,讓太子將這姑娘帶走,發(fā)了一陣怒氣,這事兒便也過了。否則,還指不定讓這檀樓怎么雞飛狗跳呢。

    想到這兒,麗mama手上動(dòng)作一頓,知曉女子臉皮薄,委婉問道:“昨晚,太子徑直走了,只對(duì)我們交代不要去打擾你,早晨再來伺候便可。你和他……是否已經(jīng)?”

    若是有了那事,就得喝避子湯了。

    上回太子宿在檀樓,老板娘想著伊綿身子不好,大約無事,便也沒提。但這次,她親耳聽見在那房里,伊綿喊得多慘,怕是男人下了重手,萬一多來幾次,難保不會(huì)有子嗣。

    伊綿一個(gè)沒名沒分的,若是有了皇嗣,怕是日子更艱難。

    女子將軟枕的一角拽住,有些領(lǐng)會(huì)麗mama的話,害羞道:“自然是無事的。麗mama不要多想。”

    “那……”老板娘止了話,只專心給女子的后面上藥。男人落掌時(shí)用了幾分力道,但還算手下留情的,只輕微紅腫,不礙事。

    完事后,丫鬟們?cè)谧郎蠑[了一大片的吃食,布菜的布菜,捏肩的捏肩,生怕伺候得不盡心。但眼瞧著,伊綿也沒有多高興。麗mama拿著絹帕拭了下眼角,小聲哄勸著,讓她不論心情如何,該吃還得吃,不能和自個(gè)兒的身子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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