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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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原因為何,他不用細(xì)想也知道。 江停風(fēng)心中郁悶,便買了酒,本想借酒澆愁,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陳丘來多寶閣,開門就看見江停風(fēng)醉成一灘泥地趴在桌上,嘴里喚著顧小蕎的名字,看起來窩囊極了。 “老爺,公子說不許別人打擾,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店小二見陳丘臉色陰鷙,生怕連累到自己,連忙解釋道。 “去,端一瓢冷水來?!标惽?。 “是,小的這就去?!钡晷《?yīng)著,麻溜地下樓去了后院。 陳丘進(jìn)去,將桌上倒了的酒瓶扶起來,尋了個干凈的凳子坐下。 不一會兒,店小二端著水瓢上來,“老爺,你要的水?!?/br> “潑。”陳丘言簡意賅。 “???”店小二面露難色,“老爺,這……小的不敢啊?!?/br> “這有啥不敢的,他要是醒了找你麻煩,你就說是我讓的?!?/br> 有陳丘給他做主,店小二也不怕了。江停風(fēng)側(cè)趴著,他尋了個好的角度,一瓢涼水迎著他的門面便潑了上去。 水是剛從水井里打的,在這五月的天氣里,也是冰冷刺骨,江停風(fēng)只覺得自己一下掉進(jìn)了寒潭里,激得他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他就看見陳丘黑著臉坐在他旁邊。 “外公?”江停風(fēng)抹了把臉上的水,支撐著坐起身來,疑惑地問,“你不是約了陳老爺喝茶嗎,怎么到這里來了?” “你說我怎么來了,”陳丘怒瞪著他,忍無可忍地罵了一句,“你個不爭氣的兔崽子?!?/br> 他娘是個為了情愛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他倒好,到手的媳婦兒都能被別人叼走,簡直是丟他陳家的人。 第94章 接個吻暈過去的,…… “火氣怎么這么大?”江停風(fēng)勉強(qiáng)打起精神, 給他倒了杯茶,“來,喝杯茶消消火。這誰這么狗膽包天, 居然敢惹你老人家生氣?!?/br> “還能是誰,還不是你這個兔崽子?!标惽饸獾煤佣荚诎l(fā)顫,“我問你,你那天從顧家村回來,說事情都解決了, 你給我說說, 是怎么解決的?” 他原以為是兩個小年輕鬧別扭了,現(xiàn)在看,哪里是鬧別扭, 這是直接鬧翻了啊。 沒想到陳丘會突然問起這個, 江停風(fēng)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只能沉默。 陳丘半天得不到他的回答, “嘭”地一下將茶杯放在桌上,“那你告訴我,我這個孫媳婦是不是徹底沒戲了,人家裁布做嫁衣,是不是也跟你沒有一點關(guān)系?!?/br> “你說什么?”江停風(fēng)驚得一下站了起來, 腦袋發(fā)熱也顧不得面前之人是他外公,吼道:“你說什么, 什么嫁衣, 誰的嫁衣?” “你跟老子吼什么,你有本事,去把人家搶回來啊?!?/br> “我問你的是什么嫁衣?”江停風(fēng)被這兩個字炸的理智盡失,若說之前顧家打家具他還能騙自己是人家自個兒用的, 那如今裁嫁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他終于,要徹底失去她了嗎? 陳丘也是被他吼住了,看外孫這樣子,他也委屈起來了,“還能是什么嫁衣,當(dāng)然是成親的嫁衣了。我就是來問問你跟顧家那姑娘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你倒吼起我來了?!?/br> “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江停風(fēng)也冷靜下來了。 “聽酒樓小伙計說的,他親眼看見顧小蕎和他嫂子在對面布莊買布,身邊還跟著周家那小子,周老頭最近也神神秘秘的,估計就是忙著籌備婚事呢?!标惽鹫f。 “停風(fēng)啊,你跟小蕎到底是怎么個情況。我和你外婆之前看你們都挺好的,怎么你從上京回來,就變成這樣了。”陳丘說出自己的猜測,“難不成,你在外頭有人了?” 江停風(fēng)沉默不語,陳丘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可能。而且看江停風(fēng)最近這狀態(tài),明顯是心里藏著事兒。 他接著道:“我知道,你之前在江家受了許多苦,也是外公無能,無法帶你回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自個兒性子強(qiáng),人也是有主意的,按理說,外公不該過多摻和你的事。但外公到底是過來人,所以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一句,別做讓自己后悔的決定?!?/br> “人這一生,寥寥數(shù)十年,抓住當(dāng)下才是最好的,旁的,慢慢來就好,咱暫時不強(qiáng)求那么多,你說是吧!” 江停風(fēng)依舊是一言不發(fā),但陳丘知道,他是將他的話給聽進(jìn)去了。這事兒,他也不好再摻和太多,他起身,拍了拍江停風(fēng)的肩膀,“想清楚了就去做,出了事,外公給你頂著,別給自己留遺憾,嗯?” 過堂風(fēng)絲絲縷縷,吹的江停風(fēng)頭腦發(fā)昏,酒意欲濃,但心里那個聲音卻越發(fā)囂張跋扈,掌控著他的全部——顧小蕎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不許,他不允。 “來人,”他站起身來,厲聲道:“備車,去顧家村?!?/br> 三壇上好的梨花白,酒勁本就不是蓋的,如今馬車一顛,江停風(fēng)醉得是越發(fā)厲害了。等他意識再回籠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進(jìn)了顧家村。 “公子,到了。”車夫見他睡著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到哪了?”江停風(fēng)迷瞪著問。 “顧家村,您不是說要來找小蕎姑娘嗎?”車夫提醒他。 “哦!”江停風(fēng)在他的攙扶下下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上前敲門。 來開門的是忍冬,看見他也是眼睛一亮,“江叔叔,你怎么來了?” 自上次縣里一見,江叔叔已經(jīng)許久沒到家里來過了。大人們之間的事,他也不敢多問。 不過看他潮紅的臉,顧忍冬嗅了嗅鼻子,“江叔叔,你喝酒了嗎?” 江停風(fēng)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小姑呢,在家嗎?” “在啊,在房里呢,江叔叔你找小姑……” 忍冬話未說完,江停風(fēng)就越過他往后院走去。 顧小蕎正在屋里繡嫁衣呢,忽然就聽見外面“嘭”地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倒在了房門上。 她放下手里的針線,疑惑地打開門來,就看見江停風(fēng)一臉醉意地靠在門框上。 “蕎蕎?!?/br> 江停風(fēng)看見她后,整個人便往她身上倒了過來,顧小蕎下意識地接了一把,被慣性逼得后退幾步,直到碰到繡架才穩(wěn)住身子。 江停風(fēng)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鼻息間盡是酒味。溫?zé)岬暮粑湓诓鳖i間,顧小蕎舍不得推開他,只得冷著臉問道:“你來做什么?” “我,我來……”江停風(fēng)似是才想起自己有正事要做,掙扎著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那熟悉的人兒,他忽然伸手,撫上了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略顯粗糙的拇指掠過細(xì)膩的臉頰,顧小蕎只覺得臉上一癢,紅著臉想躲,卻被江停風(fēng)定住了腦袋,“別動。” 他語氣溫柔地就像是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顧小蕎對上他的眼睛,里面盡是她自己的倒影。 “蕎蕎,我……嗝……”江停風(fēng)話未說完,忽然一個酒嗝,他正對著的剛好是繡架,顧小蕎以為他要吐,下意識就去護(hù)著繡架上的東西。 回身的動作過大,江停風(fēng)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兩步,穩(wěn)住身子后,他看著她極力護(hù)住的那片鮮紅,目眥欲裂。 “你就那么寶貝它,”江停風(fēng)紅著眼睛,也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生氣氣的,“一塊布而已,也值得你推開我,嗯?” 酒意上腦,他失了理智,“不是說喜歡我嗎,不是說想嫁給我嗎,這才多長時間,就開始?xì)g歡喜喜地籌備嫁衣打算嫁給別人了是吧?!?/br> 江停風(fēng)心痛欲死,“你就不能,就不能……” “就不能什么?”顧小蕎也惱了,接上他的話,“就不能等等你?可不是你先放手的嗎?不是你說讓我不要糾纏,另覓良人的嗎,現(xiàn)在我如你所愿了,你難道還不滿足,非要……唔……” 所有的話語被吞進(jìn)唇齒間,江停風(fēng)咬著她的唇,動作沒有一絲溫柔可言,“那我現(xiàn)在不許,我不允許?!?/br> 話語從唇齒間擠出來,“顧小蕎,你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嫁給任何人,我娶你,聽到了沒有,我娶你?!?/br> 顧小蕎原本還在他懷著掙扎,在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呆呆地看著江停風(fēng)。 “你,你說什么?” “我說,”江停風(fēng)離開她的唇,抬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痕,對上她的眼睛,溫柔地說,“我說,我娶你,蕎蕎,我要娶你。” “你只能是我的?!闭Z畢,江停風(fēng)再次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顧小蕎也弄不清他現(xiàn)在說的到底是醉話還是什么,但現(xiàn)在,她只想和他一起沉淪。輕啟檀口,她抱緊了他,回應(yīng)著他熾烈的吻。 兩人難舍難分間,顧小蕎卻忽然覺得身上一重,推了推江停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醉暈過去了。 接個吻暈過去的,江停風(fēng)可是第一人。 費勁力氣將人給拖上了床,顧小蕎見他醉得厲害,打算去給他熬完醒酒湯。一出門,就看見沈楠在門側(cè)邊站著。 “嫂子?!鳖櫺∈w心里一驚,下意識地就去把門,但顯然是來不及了。沈楠已經(jīng)看見里面的人了。 “嫂子,你,啥時候來的?”她忽然有些心虛。方才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她連門都沒關(guān),若是被沈楠看見…… “在江停風(fēng)暈過去的時候來的?!鄙蜷此@后知后覺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小丫頭,簡直遲鈍的厲害。 “怎么樣,他說了什么?” “他說,”提起這個,顧小蕎還是一陣恍惚,“他說,他不許我嫁給別人,他要娶我?!?/br> “哈……”沈楠輕笑了起來,看來他們的計劃起作用了,“這不是挺好的嗎,你怎么還愁眉不展的?” “嫂子,”顧小蕎看了里面的人一眼,“他喝醉了。” 一個醉鬼的話,可信度有多高,若是他醒來忘了呢,反悔了呢。 “那沒事兒,他要是敢反悔,我和你哥給你做主?!鄙蜷f。 “我不想逼他?!鳖櫺∈w說。 他希望他想娶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而不是被逼迫的。 就算他們最終走不到一起也沒關(guān)系。但至少,她愛的人,曾經(jīng)說過要娶她。 她所求不多,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沈楠自然知道顧小蕎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鼻子,溫聲說,“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他喝醉了都能想著跑來這里,說明并不是一時沖動,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說吧?!?/br> “嗯?!鳖櫺∈w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 “他占了你的房間,晚上你就跟我睡吧,順便去給娘說一聲,免得她擔(dān)心?!?/br> “嗯?!鳖櫺∈w應(yīng)著。按理說這是她的閨房,江停風(fēng)是留不得的,可現(xiàn)在,她不想讓他離開。 “那我去給他熬完醒酒湯,順便去找娘?!鳖櫺∈w說。 “你還是算了吧?!鄙蜷⒁獾剿拇?,制止了她,“醒酒湯我去熬,娘那邊也我去說,你暫時還是別出現(xiàn)在娘面前了,免得刺激到她?!?/br> “啊?”顧小蕎不解地看向她,在看清沈楠的眼神后,忽然臉上一紅,捂住了嘴。 “小丫頭,現(xiàn)在才掩飾,是不是有些太遲了?!鄙蜷蛉さ馈?/br> 摸了摸她的腦袋,沈楠接著道:“好了,你去梳洗一下。” “哦?!鳖櫺∈w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