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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賀凜川的旁邊正跪坐著一個女子,想必就是杜婉兒了。 以白發(fā)修士現(xiàn)在的視角,并看不見杜婉兒在做什么。 “地上躺著的是賀凜川?那旁邊跪著的那個想必就是杜婉兒姑娘了?!?/br> “她應(yīng)該是在救治被打傷的凜川兄吧,真是善良的令人憐惜,也不怕被雪凍壞了膝蓋……” 畫面中的白發(fā)修士落了地,向賀凜川和背對著視角跪坐在地上的杜婉兒走去。 白發(fā)修士一開始也以為杜婉兒是在救人,他開口道:“凜川兄……我還是來晚了……你…是在救治凜川兄么?凜川兄落魄至此,還有人愿意救治他,當(dāng)真是——” 話音就此打住。 不止是畫面中的白發(fā)修士,此時,婚禮上原本喧鬧的一眾賓客此時也是鴉雀無聲。 因為,那一直背對著畫面的杜婉兒終于轉(zhuǎn)了過來。 第六十三章 滿場賓客沒人說話,都被眼前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賀凜川更是目眥欲裂,額角青筋都暴了出來。 畫面中的分明是杜婉兒的臉,表情卻和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溫柔模樣毫不沾邊。 她清秀的臉上全是血跡,讓她五官看起來邪異古怪,一雙眼睛滿是冷漠和警惕。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手。 她手中這正捧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再看著她身后被開膛破腹的賀凜川,不難猜出,她手中拿的正是賀凜川被人生生剖出的金丹。 杜婉兒見到真相被展露在眾人眼前,被抽調(diào)渾身力氣似的萎頓在地。 而賀凜川已經(jīng)不再看她,他死死盯著畫面內(nèi)容,想從這里找出一點這是假的的證據(jù)。 但沒有,就連杜婉兒眉梢的那個小痣都對應(yīng)上了,全無作假的可能。 賀凜川死死地捏住了拳頭,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 要是真的話,那他之前做的一切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絕不可能是這樣?。?/br> 不管眾人如何想,那記憶片段還在繼續(xù)。 畫面中的白發(fā)修士顯然吃了一驚,他往后退了一步,同時拔出了劍。 “你在剖凜川兄的金丹?!我看你長的柔柔弱弱,怎么做得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 ?/br> 杜婉兒看了一眼白發(fā)修士的劍,似乎是在衡量眼前人的武力值,在確定自己打不過時,轉(zhuǎn)了個身撲通一下就給白發(fā)修士跪了下來。 “仙長!仙長饒命,這金丹并不是我剖出來的!我只是恰巧路過……” 在場的賓客本就被“杜婉兒原來是剖去賀凜川金丹兇手”這件事震驚到說不出話,此時聽畫面中的杜婉兒這樣說,又陷入了懷疑。 難道這一切真如杜婉兒所說,真是個誤會? 畢竟杜婉兒之前營造出來溫柔善良的形象實在太過深入人心,以至于杜婉兒這樣一說,眾人立即想的就是“萬一這是個誤會呢”。 畫面中的景象還在繼續(xù)。 “胡說?。∧阏f這金丹不是你剖出來的,但你如何解釋你這一頭一臉的血跡?” 白發(fā)修士與在場賓客不同,他本身那時候就只認(rèn)識賀凜川,也沒見過杜婉兒,她在他心里也沒什么營造出來的假象,整個人更理智一些,立即就指出了事情的疑點。 眾人聽見畫面中的白發(fā)修士這樣說,驟然如被點醒一般。 是啊,杜婉兒這一頭一臉的鮮血,可不像她口中說的路過。 果然,下一刻,畫面中的杜婉兒突然暴起,一劍刺向白發(fā)修士面門。 白發(fā)修士回神去擋,卻沒想到杜婉兒驟然收劍,整個人向遠(yuǎn)處流竄而去。 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和白發(fā)修士過招,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刺他臉只是幌子,真正目的只是帶著金丹逃跑! “陰險!” 畫面中的白發(fā)修士顯然被激怒,動用靈力向杜婉兒逃跑的方向揮了一劍。 杜婉兒被這一劍刺傷,卻從袖中掏出幾枚泛著藍光的毒鏢射了過來。 白發(fā)修士本不在意,因為這幾枚毒鏢分明是射偏了。 他們二人有著不小的實力差距,他修為遠(yuǎn)高于杜婉兒,她這毒鏢又射偏了,想來將這心思惡毒的女人抓回來也就是幾息之間的事情。 但就在毒鏢和白發(fā)修士擦身而過的瞬間,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 “凜川兄!!” 在場的賓客經(jīng)過這一聲,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般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順著畫面中白發(fā)修士的目光看去,果然,那毒鏢并不是射偏了,而是她的本來目標(biāo)就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賀凜川??! 好惡毒的女人!! 見到這一幕,在場賓客的心里不約而同的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 至此,杜婉兒費盡心機在眾人眼中營造出的溫婉形象碎了個一干二凈,不僅如此,正因為反差如此之大,眾人更感覺后背發(fā)涼、對杜婉兒的惡毒和城府印象深刻。 白發(fā)修士沒辦法,要是想要抓住逃跑的杜婉兒,就無法攔截住毒鏢,這豈不是本末倒置。 既然賀凜川看起來還有一口氣,自然是救賀凜川為第一要務(wù)。 于是他只能回身去攔那幾枚毒鏢,任由杜婉兒借著這個空檔跑遠(yuǎn)。 這段記憶放完了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大家都沉浸在震驚里,沒法作出反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