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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孟驚雁推門進(jìn)去之后,里面的說笑就慢慢安靜了下來,大家眼觀鼻鼻觀心,好像都有一番心事在思考。 孟驚雁熟悉這種安靜。他上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和汪逸笙一個學(xué)校,每年汪逸笙帶著自己的朋友回家慶生,只要孟驚雁一進(jìn)家門,就能感受到這種猶如屏障一般的安靜,把他和在座的其他人隔開。 可是那個扮演言歡的衛(wèi)文卻不如其他人有眼色,他看見孟驚雁進(jìn)來,很興奮地朝他招招手:“孟老師,剛剛大家說晚上去吃海底撈,您也一起來吧!” 孟驚雁想著如果聶還林的公事辦完了還沒等到他回家,八成又要在家里撓墻,正準(zhǔn)備婉拒,就聽衛(wèi)文身邊一個寸頭男孩又開口了:“孟老師,一起來吧,我們都沒怎么演過戲,你來了給我們傳授點經(jīng)驗吧?!?/br> 孟驚雁的確算是前輩,后輩讓他傳授經(jīng)驗他也有些不好拒絕,所以笑著說道:“去的話可能我也需要提前走,但是可以先回答你們的問題?!?/br> 他剛說完,桌上一個略年長的男人輕輕哂了一聲,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說道:“我先出去開車,你們都愛來不來吧。” 那個人孟驚雁倒是有些眼熟,名字叫李季,前兩年資源都還算不錯,但是不知道是演技硬傷還是怎么回事,一直沒能火出圈,慢慢就有點糊了。 他在這一眾新人當(dāng)中當(dāng)然也算是前輩,但在這個片子里只擔(dān)任了一個戲份不多的反派,看樣子是有些想不大通了。 去海底撈的路上,衛(wèi)文一定要挨著孟驚雁坐,一路上時不時就拿眼瞄他,還以為孟驚雁沒發(fā)現(xiàn)。 最后孟驚雁終于忍不住了,微微揚(yáng)眉問道:“小衛(wèi),你干什么總是看我?” 衛(wèi)文的臉騰地紅了,磕磕絆絆地說道:“我記得劇本里說,言歡好長時間沒能明白玉良辰的心意,而且等他終于明白了,還是不敢相信。但我……我覺得玉良辰這么好看的人,喜歡上他太容易了。我該……該怎么青澀???”他這樣說著,又忍不住地看著孟驚雁的柔和眉眼,甚至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衛(wèi)文看上去和聶還林差不多大,但孟驚雁心里,他就只是個孩子,他耐心地跟他解釋道:“言歡雖然明白得晚,但他一直以來心里都是有玉良辰的,所以他當(dāng)然可以一邊青澀一邊喜歡葉良辰。你不要壓力太大了,表演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要順其自然的?!?/br> 衛(wèi)文眨了眨眼睛,費(fèi)力地把黏在孟驚雁臉上的目光扯了回來,低聲說:“謝謝孟老師?!?/br> 畢竟是年輕人,幾口酒rou下肚,場面就熱鬧了起來。 寸頭問了孟驚雁好幾個關(guān)于演習(xí)的技巧問題,恭敬地遞給孟驚雁一杯酒:“孟老師您怎么光喝白開水了?春天還涼,喝口酒暖暖身子,多吃點rou呀,今天不是李季老師請客嗎?” 李季淡淡地把話接過去:“是呀,多吃點吧。不然這么晚回了家,會不會沒飯吃了?” 本來只不過一句隨隨便便的話,卻因為最近的傳聞顯得別有深意,就像是涼水潑入了沸鍋,沒人再敢多說話,瞬間氣氛就冷清了。 大家悶不做聲地吃著,李季也自顧自地喝著悶酒,臉頰上很快就泛出了帶著酒意的紅,他本來就覺得自己接片接得憋屈,一想到居然要給孟驚雁這種人做配,喝了幾杯就有些憋不住了:“我說孟老師,反正大家都是一個組里的,正好今天出來吃飯,你也給我們說道說道唄,傳聞里那些事兒是不是真的?” 衛(wèi)文聽出李季話音里的不善,想替孟驚雁打圓場:“等會兒孟老師就回家了,我們還是先問一些專業(yè)問題吧?!?/br> 李季明顯有些醉了,笑嘻嘻地說:“你別忙著趕客呀,就他家里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他還不一定樂意回家呢?!?/br> 孟驚雁不想在公開場合討論這個問題,拿起自己的衣服準(zhǔn)備走:“的確不早了,你們吃完也早點回去?!?/br> 李季卻“哎”了一聲把他按住,又喝了一口酒,似乎很有義氣地說:“孟老師!要是那個姓聶的真像熱搜里說的要摘你腺體,你就跟我們說!我們給你報警!給你主持公道!” 孟驚雁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拂了下去:“您也是公眾人物,請對自己說的話負(fù)責(zé)?!?/br> 李季卻不依不饒:“我看韓導(dǎo)真是個大慈善家,看你活得太不容易,才把這么重要的角色給你。沒事兒,你放心,我們?nèi)屩?!你在家里不痛快,我們劇組給你溫暖?!?/br> 孟驚雁脾氣再好,也被他這幾句顛三倒四的話惹起火來,正準(zhǔn)備跟他理論,一雙手就搭在了肩頭。 所有人都詫異地望著他身后,孟驚雁扭頭一看,聶還林穿著一件姜黃色高領(lǐng)毛衣,外面隨意地披著里海藍(lán)羊毛長大衣,頭發(fā)抓得極為精神,整個人就像是一張廣告畫。 聶還林低頭把他看著,眼睛里帶著點旁人不易察覺的焦急:“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回家?” 孟驚雁明明給他發(fā)過消息報備了,卻還是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愧疚,低聲說道:“就快結(jié)束了?!?/br> “謝謝你們照顧我家驚雁,但是今天真的有點晚了,我先帶他回家了?!甭欉€林一個眼神也沒給李季,一邊給孟驚雁穿大衣一邊跟其他人說:“抱歉今天打斷你們,這家商場的所有餐廳一個月內(nèi)你們都可以免單,提我名字就可以?!闭f完就攬著孟驚雁出門了。 一眾人目送著他倆出去,寸頭疑惑地看著衛(wèi)文說:“霸道總裁的復(fù)仇……都是這樣該死的甜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