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dú)女 第221節(jié)
蕭諶一停下,立刻有人提問。 沒辦法,誰讓他們絞盡腦汁,想抓蕭寧的把柄,總是抓不著。 好不容易抓著一個,因是軍中之事,經(jīng)過軍事法庭,隨后宰相對軍事法庭給出對蕭寧的裁決,判之無罪并無異議,縱然外人再想揪蕭寧的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怎么不容易,斷然也不能放過蕭寧,西胡汗王被蕭寧放虎歸山,這樁事沒辦法再攪動風(fēng)云,那還有西胡王后和王子, 人質(zhì)的事,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都由蕭寧一人做主吧,就算有蕭寧做主,蕭寧也總得告訴他們,到底如何處置人質(zhì)。 “自然是將人留在大昌做俘虜,做苦力。人,我已經(jīng)派人送往兗州了?!笔拰幠軌蚧卮穑吘乖谮s回雍州之前,她已經(jīng)叮囑人送到兗州去。 誰也沒有想到蕭寧做事如此干脆,這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質(zhì),竟然把人派去做苦力嗎? “此事在眾卿看來也有不妥之處?”蕭諶在這時候瞇起的眼睛,透著不善。 抓來的人質(zhì),放人是錯,讓人去做苦力也成了錯嗎? 真要按照他們的標(biāo)準(zhǔn),請讓他們說說,到底該怎么對人質(zhì)才是對的。 “臣并非此意,只是想知曉公主,究竟如何處置西胡王后和王子?!痹捳f著,視線落在蕭寧的身上,帶著警惕和審視。 誰要是看不出來這群人信不過蕭寧,那就是眼瞎。 蕭諶額頭的青筋不斷跳動,他在隱忍。 一個兩個只會動嘴皮子,不會做實(shí)事的人,有什么資格看不起蕭寧? 他們難道以為自己還處在大興朝? 大興朝要捧著這些世族出身的人,大昌卻絕對不會。 “既無異議,那便不必再提?!笔拰幙闯鍪捴R的隱忍,有些話不好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提醒蕭諶,那就只能換一個方式。 這群人是沖著蕭寧來的,無非是想雞蛋里挑石頭,找蕭寧的不是。 蕭寧這不客氣的不必再提,囂張之極。 但除了語氣之外,又叫人挑不出毛病,只是過于直接了些。 果不其然,蕭諶聽到蕭寧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無事便退朝吧?!?/br> 話說著,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背著人朝蕭寧擠眉弄眼,卻叫站在蕭寧身后的孔鴻看了個正著,孔鴻無聲無息地瞪了蕭諶一眼。 蕭諶意識到被人抓包,連忙正色,頭也不回的離去。 蕭寧很是無奈,在家要哄著娘,上朝的哄著爹,她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可是,一群人只想著遷都的事,就不想想,天下都一統(tǒng)了,難道不該論功行賞嗎?蕭寧想到早跟蕭諶說好的事,這就是大好提一嘴的機(jī)會。 “敢問諸公,天下一統(tǒng),自當(dāng)論功行賞,以我之功可能封王?”眼看眾人都要散去,蕭寧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 瞬間讓已經(jīng)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的人,停下了腳步。 封王?蕭寧既然打算請封王嗎? 宛如晴天一道霹靂,劈得在場的人呆若木雞,僵硬著脖子看著蕭寧。 “怎么,論功行賞,難道我的功勞不夠封王?”蕭寧很滿意眾人的反應(yīng),覺得不夠,需得火上澆油,燒得這群人火急火燎,最好能夠自亂陣腳。 “公主,非以論功而封王,公主......”有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急急忙忙的想要代為回答,沒想到后面半句還沒說完,蕭寧已經(jīng)搶話,“論功行賞,不以功勞而定賞賜,那以什么? “天下未定時,大昌為招攬?zhí)煜氯瞬?,提出以才取士,非以家世而用。這些年,廣傳天下也,令蕭氏得以一統(tǒng)天下,收攬?zhí)煜氯诵摹?/br> “蕭氏多年以來,賞罰分明,公正嚴(yán)明。為世人所稱頌,也令百姓歸服。天下方才一統(tǒng),難道諸位就想推翻,蕭氏多年以來推行的政策?” 上崗上線,從來都是蕭寧最擅長的事,一件小事,她非跟國家興亡,甚至民心得失扯上。 “自然不是?!笔拰幵捯袈湎拢赃呉呀?jīng)有人急急忙忙否定,他絕無此意。 君不見,隨著蕭寧的話丟出,一旁因求賢令而出仕,得以身居高位之人,已然虎視眈眈,挽起袖子隨時準(zhǔn)備開噴。 聽到否定的回答,眾人放下了袖子,等著蕭寧繼續(xù)說話。 蕭寧一聽點(diǎn)點(diǎn)頭,很是滿意的道:“想來在場的諸位都是七尺男兒,當(dāng)知人無信不立,國無信則亡。大昌建立不久,百廢待興,更需樹立威嚴(yán),最忌,朝令夕改?!?/br> 著重的咬著朝令夕改四個字,蕭寧掃過在場的眾人,面帶笑容的道:“論功行賞,這是大昌對天下臣民的承諾。 “若不想寒了天下將士的心,無人愿意鎮(zhèn)守邊關(guān),沖鋒陷陣,諸位還是莫要將天下將士,當(dāng)成傻子戲弄的好?!?/br> 蕭寧絕對是好言相勸,希望那些因?yàn)樗桥?,而認(rèn)為不應(yīng)該對她論功行賞的人,做好了準(zhǔn)備。 須知蕭寧一人之功如何賞賜,并不代表僅僅只是她一人,還有她身后無數(shù)浴血奮戰(zhàn)于沙場的將士。 上崗上線,蕭寧不僅是為自己爭,也是為那些出生入死,不畏艱難的將士而爭。 “公主說的哪里話,將士在前線辛苦,我等豈會不懂?!泵鎸κ拰幍倪瓦捅迫耍麄?nèi)舨幌刖佑谙嘛L(fēng),便只能另謀出路。 此刻的眾人,視線更多落在作為宰相的幾人身上。 這么幾位,同樣因?yàn)槭拰巵G出要封王的話,驚訝不已。 此時此刻他們沒有出聲,可縱然他們不說話,同樣是眾人焦點(diǎn)。 孔鴻很是頭疼,哪怕之前蕭寧提過這事,但蕭寧之前明明說過她有想法。況且她也并不是沖著封王去的。 不想封王,卻在眾人面前提及封王一事,蕭寧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孔鴻要不是覺得在場的人太多,不好直問蕭寧的打算,早已按耐不住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呢~捂臉滾去碼字! 第111章 謂醉翁之意 既然不好開口,孔鴻也就干脆的,什么話都不說,安靜的立在一旁,觀察著在場所有人,包括蕭寧的神情變化。 姚圣其實(shí)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可一想起蕭諶在登基前跟他們說的那番話,又覺得蕭寧就算真想封王,也不是什么不妥當(dāng)?shù)氖隆?/br> 將來這天下一定會是蕭寧的,蕭寧在這過程中,如何跟天下人斗智斗勇,這何嘗不是在提升她的能力和本事。 除了孔鴻得到蕭寧早已坦然承認(rèn),并不是沖著封王來的,其他人一聽蕭寧的話,本能都會覺得,蕭寧的確想要論功行賞,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女王。 女王啊。一想到蕭寧身為女郎,手握大權(quán),領(lǐng)軍出征,成為第一個女相,如今竟然還想要成為第一個女王,很多人都覺得不好了。 不不不,對于很多容不下女子出頭的人來說,如今存在的女官、女將,都是他們迫切想要拔除的。絕對不允許所謂的女王出現(xiàn)! “各位既然懂,那我也就放心了?!笔拰幠昧颂煜聦⑹砍鰜?,讓在場的人全都投鼠忌器,不敢否認(rèn)蕭寧說的論功行賞。 不敢當(dāng)著蕭寧的面,否認(rèn)論功行賞的事,也不敢阻止蕭寧要求封王,這對蕭寧來說已然足夠。 畢竟她這一番運(yùn)作,只是為了讓眾人心中有數(shù),接下來他們?nèi)绾钨M(fèi)盡心思破壞蕭寧封王,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蕭寧就是覺得,一群人總是費(fèi)盡心思,想盡方法的找她麻煩,想牽著她的鼻子走,明擺著不肯讓她安樂太平的過日子。 行,讓她不好過,她且讓他們所有人都休想好過。 一群本來費(fèi)盡心思只為拉她下馬,不想看她再蹦跶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鬧騰得挺歡實(shí)的,可惜蕭寧完全不為所動,甚至想更上一層樓。 本已是鎮(zhèn)國公主,更是尚書令的人,這回更好了,她要封王! 蕭寧期待接下來的人如何鬧騰! 扔下一顆炸.藥的蕭寧飄然而去,壓根不打算再停留,孔鴻這一直不作聲的人馬上叫人堵上了。 “左仆射?!辈槐卣f,一照面,大家先喚了孔鴻,這一位不僅僅是丞相,更是蕭寧的舅舅。 縱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兩人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 看姚圣和水貨他們這群人的反應(yīng),定是不知蕭寧打算,問他們,倒不如問孔鴻。 孔鴻為蕭寧擔(dān)憂之際,被堵上他也不著急,負(fù)手而立,面容冷峻地掃過眾人,這番神態(tài),質(zhì)問之話欲脫口而出的人,全都趕緊把話咽了回去。 “敢問左仆射,公主封王一事,左仆射可有耳聞?”不客氣都不成,看孔鴻那副最好小心說話,否則莫怪他不客氣的態(tài)度,差點(diǎn)沒把人嚇?biāo)馈?/br> “有所耳聞,諸位不也聽見了?”封王又不是小事,能自己一個人定下?蕭寧開誠布公,就問問你們想反對的如何反對。 “左仆射,這甚是不妥,亦不合規(guī)矩。”一看孔鴻完全不在意的樣兒,急的人可不就更急了。 孔鴻聽著規(guī)矩這兩個字,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一群最是不守規(guī)矩的人,口口聲聲都是如何讓別人守規(guī)矩,天大的笑話。 “論功行賞不是規(guī)矩?”孔鴻這懟得。 “公主已是公主,自來沒有公主封王的規(guī)矩?!北灰冒胨?,也得提。 “規(guī)矩可是人定的?”孔鴻又問,所謂的規(guī)矩,都是強(qiáng)者為弱者所定。“所有的規(guī)矩,皆有因,足夠強(qiáng)大足矣! “皇朝欲安定,需兵力鎮(zhèn)守過境,若我軍不敵,外敵必侵。 “朝廷之上,君弱臣強(qiáng),帝威不存,朝廷亦由臣把持。 “今日公主只要論功行賞,以昭令天下,大昌只認(rèn)功跡,不問出身,來歷,為大昌浴血奮戰(zhàn)者,大昌必不相負(fù)。不該?” 孔鴻毫不客氣地戳穿這群虛偽的人,既容不下蕭寧的能干,更想毀了人,美得他們。 蕭寧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為自己爭功論賞,同樣不是為自己。 試想追隨蕭諶和蕭寧走到今日,一道開創(chuàng)大昌的人,多少人嘔心瀝血。論功行賞,只認(rèn)功,不認(rèn)其他,這是向天下人昭示大昌朝公正,有何不可? “這......”蕭寧確實(shí)夠份量,她的功勞天下無人不知,封王,若不是蕭諶是她父親,這天下是蕭寧的都不為過。 “諸位口口聲聲喊的不合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公主奪冀州,奪青州,御敵于外,內(nèi)安百姓,這就是規(guī)矩。諸位不服,且說說,誰之功在公主之上,亦可一道封王。”孔鴻抬頭挺胸,將蕭寧不便宣之于口的話盡說出。 規(guī)矩,既是強(qiáng)者為弱者所創(chuàng),如今蕭寧是強(qiáng)者,她要論功封王,誰攔得了? 說不過孔鴻,又不敢忽略蕭寧實(shí)力的人,豈能再答上其他話, 孔鴻這回終于可以走人了。 這會兒的蕭寧正在盧氏院里,恭敬地給蕭鈐上茶。 蕭鈐一臉莫名,蕭寧道:“阿翁,得了一些好物件,與阿翁呈來,阿翁且看看如何?” 啊,奉茶只是開始,還有更好的等著他? 一眼掃過旁邊的盧氏,蕭鈐挺納悶蕭寧殷勤以待,總覺得有事等著他。 盧氏看在眼里,抿唇而笑。 “看看?!笔掆j難碰上蕭寧討好他的時候,好東西,他在雍州這些日子,早看出來了,要說這雍州出的新奇東西,幾乎都是蕭寧手下的人折騰出來的。 能讓蕭寧送上來的,絕不是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