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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84節(jié)

    蕭子瑢又給他解釋了一遍,蕭雪行才問道:“那跟雪雪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順暢的接受了雪雪的名字,這樣也好,等蕭子瑢到了封地,只要見到雪雪就會想起他。

    蕭子瑢說道:“這種狗雖然能夠拉雪橇,但極其說傻,不是特別服從命令,出門只要不牽著就容易丟,俗稱撒手沒?!?/br>
    蕭雪行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這樣的狗還能拉雪車?”

    不聽命令那要把雪車?yán)绞裁吹胤桨。?/br>
    蕭子瑢想了想說道:“作為工作用犬的哈士奇跟寵物不太一樣,當(dāng)寵物養(yǎng)的話,不是特別合適,當(dāng)工作用犬就還行,你就當(dāng)是遺傳吧?!?/br>
    蕭雪行沒再問什么,蕭子瑢也松了口氣,生怕對方追問他怎么知道北地有這種狗,說實話剛剛他都要已經(jīng)在瘋狂的翻閱這年頭的書籍有沒有關(guān)于哈士奇的記載了。

    好在蕭雪行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對蕭子瑢不刨根問底。

    蕭子瑢搬回到自己家里之后總算是沒再做奇怪的夢,甚至連夢都不做了——累的。

    他真是不知道出行需要帶這么多東西,米才過來跟他報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忍不住問道:“咱們這是搬家嗎?”

    米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郎主這是就藩啊?!?/br>
    可不就是搬家么,以后晉陵才是他的家了,這個地方……也就是個落腳之地,還要看皇帝心情怎么樣,愿不愿意讓你回京。

    蕭子瑢一想也是,對于米才連馬桶都帶著的行為干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起行那一天,蕭霽帶著文武百官給蕭子瑢送行,蕭子瑢一出城門看到烏泱泱的人就嚇了一跳。

    尤其是在看到蕭霽還牽著歡兒的時候更是吃驚:“這是做什么?怎么把歡兒還帶來了?”

    歡兒見到蕭子瑢就伸出胖胳膊要抱,還不等蕭霽念叨男孩子不要隨便讓抱,蕭子瑢就已經(jīng)彎腰把歡兒抱在了懷里。

    歡兒攬著蕭子瑢的脖子笑得很開心,蕭霽無奈說道:“你別這么寵他,小孩子不能寵。”

    蕭子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歡兒年紀(jì)還小,正是需要寵愛的時候,他現(xiàn)在又不懂什么,等他再大一點你再好好教就行了?!?/br>
    蕭霽聽著這個論調(diào)十分耳熟,仔細(xì)一想這不就是那些紈绔子弟的熊家長們的論調(diào)嗎?

    蕭霽深深覺得等他弟弟以后有了孩子怕是也要養(yǎng)出一個紈绔子弟,便一臉嚴(yán)肅說道:“孩子小才是正需要父母言傳身教之時,你不要覺得他小就真的什么都不懂?!?/br>
    他說話的時候蕭子瑢正跟歡兒互相做鬼臉,聽了之后笑嘻嘻說道:“那行,大哥你負(fù)責(zé)教育歡兒,我就負(fù)責(zé)寵著他就好了?!?/br>
    蕭霽:……

    心累。

    蕭子瑢眼看他堂兄有要爆發(fā)的征兆,連忙問道:“今天怎么來了這么多人?不合適吧?”

    一個諸侯王出鎮(zhèn)這么多人過來送行,虧了他身份不是那么敏感,否則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記上皇帝的小本本。

    蕭霽坦然說道:“也不算多,這也就是父皇不適合出來,否則父皇想親自送你的。”

    蕭霽說到這里有些舍不得:“若非怕對你不好,父皇都不想讓你出去吃苦?!?/br>
    蕭子瑢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出去吃苦不是出去欺負(fù)人呢?”

    蕭霽聽后大笑:“我怕別人把你欺負(fù)了。”

    蕭子瑢哼了一聲:“等著瞧吧?!?/br>
    事實證明蕭霽的擔(dān)心也是有道理的,半個月后,蕭子瑢到了京口的時候還沒進城就被晉陵新任的部曲督帶人給來了個下馬威。

    第214章

    蕭子瑢這一路走得很累,因為車隊很長也不能快速趕路,哪怕他什么都帶著,也不需要他做什么,也只是解放了體力,最主要的還是心累。

    因為新城沒有開建,或者說晉陵王要換王城的消息并沒有傳出去,所以蕭子瑢現(xiàn)在的王城直接選在了京口。

    至于王宮倒是容易,因為皇帝時不時就要去京口的緣故,那邊是有行宮的。

    之前的兩三個月,蕭鉉直接派蕭霽盯著將行宮翻修了一遍,稍微縮小了那么一點規(guī)?!实鄣男袑m也是比諸侯王的王宮要大的。

    蕭子瑢在抵達京口的時候,部曲督作為如今京口最高長官自然是要帶著人過來迎接。

    然后部曲督就帶著接近兩千人過來迎接,比蕭子瑢的親兵都要多。

    米才在前面探報之后就有些慌了,轉(zhuǎn)頭看向蕭子瑢問道:“郎主,他們怕是心懷不軌?!?/br>
    蕭子瑢抬了抬手:“冷靜,他們現(xiàn)在都是我的下屬,帶人過來也沒什么問題,只要腦子沒病都不會做什么的。”

    蕭子瑢不僅僅是晉陵王,還兼任晉陵刺史和晉陵都督,可以說是軍政一體都在他手上。

    京口原本的都督被調(diào)離,并且?guī)ё吡艘徊糠直?,現(xiàn)在剩下的兵都是京口本地,或者說是那位大都督不要的。

    至于刺史……這里原本屬于南兗州,但是南兗州刺史對這里的掌控力度又不足,所以刺史有等于沒有,倒也不用再調(diào)走。

    甚至南兗州刺史在聽說京口歸晉陵王之后還燒香拜佛還愿來著。

    蕭子瑢的車架很快就到了城門口,他透過車窗遠遠就看到了一群士兵手持長槊站在外面,雖然不夠整齊,精神面貌也一般,但看起來還行,都很兇的樣子。

    蕭子瑢起身走出了車架,部曲督看到一個一身王服的青年走出車門就立刻下馬行禮說道:“京口部曲督荊什拜見晉陵王?!?/br>
    嗯?精神?他低頭就見到部曲督荊什正右手持長刀搭在左肩行禮。

    唔,看上去的確挺精神的,至少從身形上來看就是時下另外一種審美——身材高大,肌rou虬結(jié),看上去的確是個猛士。

    荊什原本是抬頭頗有些肆無忌憚的樣子,在他喊完拜見晉陵王之后他身后的士兵也跟著喊道拜見晉陵王。

    幾千人一同喊出口號的確有一種山呼海嘯的感覺。

    荊什原本是想利用這一手鎮(zhèn)住這個所謂的晉陵王的。

    他知道那些貴族郎君,一個個不說弱柳扶風(fēng)也好不到哪去,沒上過戰(zhàn)場的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恐怕當(dāng)時就能把這位晉陵王嚇到。

    荊什其實是控制過人數(shù)的,這個人數(shù)不會把對方嚇的太厲害也不至于不被對方放在眼里。

    能在京口當(dāng)部曲督的人不僅僅有實力,還得有腦子。

    晉陵王深受皇帝信任寵愛,背后又有攝政王撐腰,他又不是真的有病非要跟對方過不去,他只是不希望有個外行人過來瞎指揮罷了。

    他完全不需要頂頭上司,當(dāng)初那位大都督就被他架空得差不多了,眼看著他快要成為大都督的有力競爭者,突然天降一個晉陵王,給誰都要氣吐血了。

    然而在看到馬車上站著的那個一身玄衣的青年的時候,荊什眨了眨眼,忽然覺得如果這個頂頭上司不瞎搗亂的話,他也不是非要跟對方過不去。

    畢竟哪怕只是看臉都賞心悅目。

    這么一想荊什倒有些后悔,早知道再少帶點人啊,只要起到作用就好了,何必非要嚇唬晉陵王?

    萬一對方被嚇壞了……呃,感覺美人花容失色的樣子應(yīng)該也很好看。

    荊什以前最討厭那些渾身脂粉氣的男人,現(xiàn)在卻又覺得如果都長成晉陵王這樣,真是什么都不做,哪怕面無表情都讓人看著開心。

    然而蕭子瑢卻并沒有如他一樣被嚇到,等那些士兵喊完之后,蕭子瑢環(huán)視一圈忽然笑了:“是都挺精神的,不錯,不愧是京口?!?/br>
    荊什抬頭看著蕭子瑢,發(fā)現(xiàn)這位好看到發(fā)光的晉陵王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還很滿意的樣子。

    然后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聽對方說道:“既然如此,過幾日干脆來一場閱兵吧?!?/br>
    荊什:???

    什么玩意?那是什么?

    荊什有點懵,想要問卻又不能繼續(xù)問,并不能把晉陵王堵在門口啊。

    等晉陵王回到王宮之后又要休息,荊什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本來想要趁著接風(fēng)宴說一說的,結(jié)果晉陵王手一揮說道:“這等勞民傷財?shù)氖虑榫筒恍枰?,你們這些當(dāng)兵的也沒多少錢,等我休息好之后宴請你們。”

    于是荊什就這么迷迷糊糊被送走了,原本想著給下馬威好像沒達到目的,想探一探這位晉陵王的深淺也沒探出來。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晉陵王真的長得很好看,而且好像也不像一些京城來的小郎君一樣脂粉氣重。

    蕭子瑢也沒把荊什的下馬威當(dāng)一回事,他之前已經(jīng)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也知道他們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架空自己,不過沒關(guān)系,慢慢來。

    蕭子瑢轉(zhuǎn)頭問道:“娘子軍快到了嗎?”

    米才躬身說道:“據(jù)說后日就到。”

    蕭子瑢微微一笑:“正好。”

    總不能只許荊什給他下馬威不許他反擊,以后畢竟還是要相處的,不能做太過,如果對方實在不開竅的話,那蕭子瑢就要清理一下了。

    蕭子瑢回到王宮準(zhǔn)備先熟悉一下自己的地盤,然而等他繞一圈之后覺得……好像也不用熟悉了,這里幾乎跟攝政王府是一樣的,甚至就連臥室陳設(shè)都差不多,一看就是蕭雪行的手筆。

    蕭子瑢抱著雪雪擼了幾下之后嘆氣說道:“哎,這環(huán)境也太熟悉了一些?!?/br>
    哪兒哪兒都是蕭雪行的影子,這讓他怎么忘啊。

    就在蕭子瑢嘆氣的時候,穆麟扒著門口羨慕地看著他問道:“你養(yǎng)的狗子好乖啊?!?/br>
    蕭子瑢瞬間滿頭黑線:“這是狼!”

    穆麟:……

    他實在不想承認(rèn)那個癱在蕭子瑢懷里四腳朝天的憨憨是狼。

    蕭子瑢將雪雪放下來,雪雪立刻一秒從傻狗變成了兇狼對著穆麟嗷嗚了兩聲。

    穆麟看著雪雪尖銳的犬牙縮了縮脖子說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是狼了?!?/br>
    蕭子瑢看向他問道:“你跑來有什么事情?”

    穆麟期期艾艾問道:“那個……就是想問你……要安排我做什么?。俊?/br>
    蕭子瑢手一頓,他抬頭看向穆麟問道:“做什么?不用你做什么,老老實實在王府呆著就行了?!?/br>
    穆麟又問道:“你確定不需要我做什么?”

    蕭子瑢笑道:“你能做什么?”

    穆麟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彈琴還行的。”

    蕭子瑢木著臉:“那要不回頭我設(shè)宴的時候你來獻藝?”

    穆麟立刻應(yīng)道:“沒問題,你的樂師們呢?我跟他們溝通一下?!?/br>
    蕭子瑢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米才:“王府有沒有養(yǎng)樂師?”

    米才躬身應(yīng)道:“樂師和舞者都有,是大殿下送來的。”

    蕭子瑢點頭說道:“那行,你回頭讓人帶穆麟過去?!?/br>
    穆麟這才開心了一些,蕭子瑢一臉詭異地看著穆麟忍不住問道:“我說你什么想法???堂堂……穆家小郎君,現(xiàn)在淪落到在我的王府當(dāng)樂師。”

    穆麟正色說道:“以前是以前,我已經(jīng)把過去種種都拋了,更何況我不表現(xiàn)的有用一點,你把我扔出去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