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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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兔子的人可能是只老虎,所有看輕他的人都是會付出代價的。 既然想明白了這一點,米才就很擔(dān)心晉陵王出鎮(zhèn)一方之后跟皇帝的關(guān)系會變得疏遠(yuǎn),所以一直在想怎么想辦法拉近皇帝跟晉陵王的感情。 蕭子瑢不知道他想那么多,他這一圈走得既充實又疲憊,不僅了解了當(dāng)?shù)氐纳鷳B(tài),還了解了一下各地軍隊的情況。 縣令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迎接他,等他走了之后著實松了口氣。 結(jié)果沒想到這口氣給松早了,晉陵王回到京口下的第一道王詔就是裁軍! 第221章 裁軍指令一出,各縣的軍營都有點懵了,之前晉陵王的重點似乎都是在人口土地和糧食上面,來他們軍營都是逛一圈就走都沒認(rèn)真詢問什么。 所以大家都認(rèn)為他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等晉陵王回去之后大家都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最擔(dān)心的就是各縣縣令。 結(jié)果誰知道第一刀居然是砍在軍隊頭上的! 一時之間諸位縣令著實松了口氣,甚至還很開心。 只要倒霉的不是他們,他們就挺開心的。 而且,裁軍對他們來說也是好處啊,裁軍之后那些人必然是要回鄉(xiāng)種田的,種田的人多了糧食就多,糧食多了納稅就多,對于他們而言這都是政績?。?/br> 所以這些縣令還都挺感激晉陵王的。 感激之余也捏了一把汗,就怕這些軍隊暴動,這位小殿下會吃虧。 各縣軍官顯然是不服氣的,他們不服氣但是又找不到人——晉陵王已經(jīng)回到京口了啊,他們也不能到京口去找公道,只能跑去找各縣的縣令要求傳話。 因為晉陵這邊武德充沛的緣故,這些將領(lǐng)一個賽著一個的有錢有權(quán),見到這些縣令也不是很客氣。 這些縣令被他們欺壓的狠了,有不厚道的直接拱火,讓他們?nèi)フ視x陵王要交代,鼓動士兵去威逼晉陵王收回成命。 不過有一些跟當(dāng)?shù)剀姽訇P(guān)系不錯的縣令及時攔住了好友說道:“冷靜,荊什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個什么下場呢,你能比他厲害?你以為晉陵王為什么那么有恃無恐?他手上那個爆裂箭一炸一片你有多少人能填?再說真當(dāng)朝廷會眼看著你們造反不管嗎?” 軍官們都不服氣,尤其是在看到裁軍的條件之后。 蕭子瑢設(shè)置的裁軍條件是年十六以下,四十以上都?xì)w家,家中只有獨子的也歸家。 這一下子一個軍營至少去掉四分之一,多的甚至達(dá)到三分之一。 他們手下的人少了,不說實力削減一些灰色地帶的收入也減少了啊。 軍官們都很著急,然而晉陵王十分不講道理,要求他們?nèi)齻€月內(nèi)完成裁軍,并且要把人數(shù)和花名冊全部記錄下來報上去。 米才跟在蕭子瑢身邊說道:“殿下,這樣下去只怕有人會不服?!?/br> 蕭子瑢想了想說道:“不服???沒事兒,我專治各種不服?!?/br> 米才倒抽一口氣連忙說道:“郎主,冷靜,千萬冷靜啊?!?/br> 蕭子瑢擺擺手:“沒事兒,我就是想起來之前說過要搞閱兵的,我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挑選精銳到我指定地點閱兵,若是表現(xiàn)得好,也不是不可以通融。” 米才有些茫然地看著蕭子瑢,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而蕭子瑢則抽空見了一下荊什等人,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冷靜”,荊什等人是真的快沒精氣神了,每天被關(guān)起來,什么都不讓做的確很消磨人的意志。 不過還好,他們倒是還沒到自暴自棄的地步。 荊什見到蕭子瑢之后便目光沉沉說道:“殿下,要殺要剮給句痛快話吧?!?/br> 之前他還在為自己能活下來高興,然而蕭子瑢一出去就是接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以來他們每天都覺得自己像是行尸走rou,一想到下半輩子可能就這么過去,他們真的有些恐懼。 這么一想還不如當(dāng)初痛快死了來得好。 蕭子瑢坐在那里問道:“知道本王為什么沒殺你們嗎?” 荊什搖了搖頭,他們現(xiàn)在誰都摸不透這位晉陵王的想法,明明以為是個繡花枕頭,結(jié)果沒想到是個硬茬子。 蕭子瑢說道:“雖然你們在這里跋扈慣了,但不得不說,京口能有如今的穩(wěn)定你們也是有功勞的?!?/br> 荊什的眼睛微微一亮,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被人肯定應(yīng)該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然而蕭子瑢這么說卻讓他忽然有種心酸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還是被看到了的。 而蕭子瑢倒也不是忽悠他們,當(dāng)初北魏進(jìn)攻南兗州又不是沒打過京口的注意,只不過是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塊硬骨頭不好啃,最后放棄了而已。 所以若不是荊什他們帶兵的確厲害,也不可能讓北魏知難而退。 荊什他們的確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在別人來看冒犯晉陵王就是個死罪,但蕭子瑢卻覺得也不至于,該懲罰懲罰,該教訓(xùn)教訓(xùn),接下來就是安撫。 蕭子瑢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你們有兩條路,京口這邊的軍隊你們是別想回去了,本王也不可能放你們回去,所以你們要么歸鄉(xiāng)當(dāng)個普通人,要么就留在本王這里幫本王帶兵?!?/br> 當(dāng)普通人這個……荊什他們想都沒想就直接放棄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軍隊的生活讓他們?nèi)ギ?dāng)普通人他們也受不了,有出路誰愿意種地? 只是第二個……荊什遲疑說道:“殿下的意思是……” 蕭子瑢說道:“晉陵現(xiàn)在兵馬不少,但不是我的,接下來等稍微平穩(wěn)一點,我重建一支隊伍,雪字營不會長期在這里,等我手上的軍隊起來,他們就要回到攝政王手下,桃源衛(wèi)將來也是要回去的,她們還需要守護(hù)桃源城,所以……” 荊什聽后眼睛一亮,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問道:“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們帶這支隊伍?” 蕭子瑢說道:“沒錯,本王手下沒什么會帶兵的人,本王倒是可以,但事情太多也沒那個精力,重新選倒是可以,但是用生不如用熟,你們都曾經(jīng)證明過自己的本事,本王一向惜才,覺得作為軍人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而是死于爭斗多少有些遺憾,就看你們怎么選了?!?/br> 荊什覺得晉陵王真是說到他心坎里了,他這一個月一直覺得有些遺憾,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沖去跟北魏打一仗,哪怕馬革裹尸也是光明正大,總比現(xiàn)在這樣死了也會留下污名來得好。 所以他幾乎是毫無遲疑的直接單膝跪地:“末將愿意效忠郎主?!?/br> 蕭子瑢連忙把他扶起來說道:“以后都是自己人,不必這么多禮,過幾日會有閱兵,你們在城內(nèi)的宅子本王沒讓人動,先去休息吧,到時候去看看閱兵,等回來咱們再商議招兵事宜?!?/br> 荊什心神放松之后也的確覺得十分疲憊,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郎主,招兵這件事情……會不會有違朝廷政令?” 蕭子瑢聽后逗他說道:“怎么?還變成正人君子了?” 要說這些人害怕違背朝廷政令那簡直就是笑話,他們什么時候把朝廷政令放在眼里過??? 荊什老臉一紅說道:“我們當(dāng)初是有點無法無天,但……朝廷輕易也不會跟我們計較,末將只是擔(dān)心郎主會……” 蕭子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會跟叔父說的,我手下的兵如今有一部分是桃源衛(wèi)和雪字營組成,這兩方都回去之后會空缺出很多,想要補人自然就要從當(dāng)?shù)剡x,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br> 荊什見他說的篤定,想一想攝政王連落雪衛(wèi)都肯放出來跟著晉陵王,應(yīng)該不會阻攔。 他們走了之后,米才忍不住問道:“殿下,天下能將千萬,何必非要用他們?萬一他們有反心……” 蕭子瑢搖頭:“荊什很聰明,他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br> 那天在宴會上,焦山校尉都已經(jīng)拔刀了荊什都還很克制,哪怕他們被落雪衛(wèi)包圍,荊什都沒讓自己的匕首出鞘,這說明他很清楚若是匕首出鞘會有什么后果。 也正是因為對方這一份克制,蕭子瑢才給他這個機會 而其他能活下來的將領(lǐng)也是如此,至于真的起了殺心動了兵刃的,都沒活過當(dāng)天晚上。 落雪衛(wèi)可不知道什么叫心慈手軟。 現(xiàn)在讓蕭子瑢去挖掘潛力股,不知道還要培養(yǎng)多久,直接選已經(jīng)有了點功勞的又不知道會跟哪一派有所牽扯。 京口好啊,因為地理位置特殊,沒人敢往這里伸手,荊什沒有什么派系,而他之前犯了大罪,生死都在蕭子瑢一念之間。 至于讓他帶兵會不會是給他積蓄力量的機會……那不是開玩笑么,蕭子瑢是要給這些新兵上黨課洗腦的! 當(dāng)然招兵還是要說一聲的,正好蕭子瑢最近也沒少做事情,來了一個月,也可以跟蕭鉉報備了。 本來蕭子瑢倒是想給蕭雪行寫封信的,但是思來想去總覺得不知道寫什么。 越是思念就越是小心,不敢太過放肆,生怕寫多了會被對方看出端倪。 而且他已經(jīng)是出鎮(zhèn)一方的諸侯王,跟攝政王太過親密也不好,所以給皇帝的奏疏或者信可以保持一兩個月一次,跟蕭雪行……那就時間再長一點吧。 蕭子瑢奮筆疾書將自己最近的事情都跟蕭鉉稟報了一下,并且還跟對方通氣了一下之后的計劃,詢問能不能這么做。 雖然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但跟皇帝還是要用請示的語氣嘛。 而就在他把信發(fā)出去的時候,蕭雪行的心情卻并不平靜。 他聽著下面的人稟報說蕭子瑢帶著穆麟出去玩了一圈,期間不說形影不離也相差無幾,又聽到那些縣令還給蕭子瑢送美人,一開始送女人后來則是送男人。 然后就是蕭子瑢給皇帝寫信卻沒他的份。 等屬下全部報告完畢之后,蕭雪行面色平靜問道:“還有嗎?” 屬下頓時抖了抖,搖頭說道:“沒了。” 蕭雪行點頭:“下去吧?!?/br> 屬下瞬間松了口氣,立刻退了下去。 等人下去之后,蕭雪行才放開了手中緊緊握著的毛筆,此時那根毛筆已經(jīng)斷成了兩根。 他看著斷裂的毛筆忍不住思索:他當(dāng)初是不是就不該放蕭子瑢離開? 第222章 蕭雪行其實原本并不想監(jiān)視蕭子瑢的,他擔(dān)心將來蕭子瑢知道了會因此而厭惡疏遠(yuǎn)。 只是有的時候知道是一回事情,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按捺著瘋狂想要將蕭子瑢抓回來囚禁在身邊的沖動開始認(rèn)真思考,是不是他之前真的給蕭子瑢造成了很大的負(fù)擔(dān)? 蕭子瑢對他表達(dá)的那些親近是不是逼不得已? 因為他太步步緊逼,而蕭子瑢自覺沒有抗衡的力量才這么做? 蕭雪行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棘手的事情,一時之間只覺得頭都有些痛。 理智告訴他蕭子瑢心性單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果真的討厭他,很可能會繞路走而不是刻意討好。 就像之前他覺得危險就拼命逃竄一樣。 然而他又覺得蕭子瑢已經(jīng)長大了,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他不再像當(dāng)初那么天真,或許就是為了穩(wěn)住他好發(fā)展自己,以求脫離他的掌控。 蕭雪行閉著眼睛只覺心緒浮躁,最后什么都做不下去干脆回到了寢室準(zhǔn)備休息。 他需要冷靜一下才能更加理智地看待這件事情。 然而一推門他就看到了掛在他床邊的月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