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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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訴先生,您知道戴夫卡維托嗎?埃文斯不理他,繼續(xù)問道。 林霄因頓時就皺起眉頭。 唐知白腦袋里,回想起那個肥胖囂張的身影,點頭道:知道。 那您知道,他在二十八號那天被人謀殺的事么?埃文斯淡淡說道 唐知白驚訝地瞪大雙眸,驚呼出聲,死了? 埃文斯雙眸如鷹,仔細地盯著他每一個神情動作,可男孩神色又不像作偽。若是假裝都能表演得這樣自然,那這個叫林訴的男孩還真是不簡單。 是的,死了。被同樣的手段,被人殺害在學院后巷里。埃文斯道。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了,更何況還接觸過,他不得不驚訝,半晌鎮(zhèn)靜下來后,心跳加速道,抱歉,我才知道這樣消息。 而巧合地是,謀殺戴夫卡維托的兇器,和傷害斯圖爾特大人的正是同一種。 林霄因從聽到這個名字起,神情似乎就很厭煩,他皺眉道:據(jù)我所知,戴夫卡維托為人向來囂張跋扈,在學校里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即使小訴以前和他有些交惡,也沒有必要,要將這個莫須有的問題,放在他的身上吧? 唐知白默默聽著 看來林訴從前那些難聽名聲和惡心傳聞,有不少是拜那個戴夫所賜。這一切,林霄因私底下是調(diào)查清楚知道的,所以現(xiàn)在反應會這么明顯。 埃文斯不懼他的目光,看向唐知白,可是男爵大人,在戴夫卡維托死前那一晚,有很多人看見,林訴先生與他發(fā)生了爭執(zhí)。 林霄因目光逐漸變得寒冷,緩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感覺氣氛有些不妙的唐知白開始低頭回憶,記得二十八號前一晚,正是戴夫他們欺辱路易的那個夜晚。 略有些猶豫道,那夜,的確發(fā)生了些不愉快,戴夫卡維托將我室友打傷,我室友只是個六歲的無辜孩子,萬分氣憤之下我才出了手,而這一切,斯諾斯圖亞特都能為我證明。 喬治伯爵點燃一根煙,戲謔道:真是有趣,唯一能作證的人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不知死活。 埃文斯警官挑挑眉:我要說的正是這個。據(jù)我們昨日的調(diào)查,當時斯圖爾特大人的風衣是送給了您,是嗎? 那件黑色大衣? 唐知白皺眉道:是的。 既然沒錯,我們最后在案發(fā)現(xiàn)場旁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件染血的大衣和作案工具。而這件大衣,正是斯諾斯圖亞特大人送給您的那一件。埃文斯看著男孩,嘴角微微揚起,所以,這正是我們懷疑你的理由。 唐知白徹底呆愣迷茫了,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件大衣不是被路易丟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林霄因先生,您的侄子還真是個大膽的無辜孩子,原本覺得不像您,現(xiàn)在看來頗有您的真?zhèn)靼?。一旁喬治伯爵幸災樂禍地抬起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還特地朝諾曼公爵敬了敬。 第25章 誰知, 諾曼公爵表情冷漠地根本不搭理他。 林霄因眉頭擰起,冷冷道:警察先生,您最好為自己說出口的話擔起責任! 男爵先生, 難道這樣的證據(jù)還不夠嗎?我看著這個亞洲小男孩就很可疑,您可不要因私偏公啊。喬治伯爵插嘴道。 這樣重大的變故, 是麥格麗太太不曾想到的,她一臉驚恐地看著唐知白,完全不敢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 唐知白皺眉考慮了一陣, 辯解道:埃文斯警官, 這件衣服我第二天便丟進垃圾桶了,若是被誰撿走,他也有足夠的時間犯案,也不是不可能啊。 親愛的林訴先生, 您這樣的理由, 很是牽強呢。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 您穿的那件大衣, 是在您殺害戴夫卡維托之后, 連帶著兇器丟進垃圾桶,想要嫁禍斯諾斯圖亞特。埃文斯感覺就像逗野貓一樣, 很有自信地逗著這個男孩,他十分想看看絕境之下, 男孩會露出怎么的崩潰失態(tài)。 埃文斯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 林霄因看著這個棕發(fā)警察的目光越發(fā)冰冷 他發(fā)誓, 等事情完結(jié)之后,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毛頭小子過上舒服日子。 唐知白一時語塞,可總覺事情有哪里不對,想通之后,他疑惑道:這理由并不牽強啊警官先生, 既然這件大衣是重要證據(jù),那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為何斯諾斯圖亞特卻從未受到警察的詢問? 偏偏查到我這里,就成為了有力證據(jù)?男孩瞪著澄澈逼人的眼睛,就像一彎藍色湖泊,漂亮又侵犯力十足。 你們昨天才知道,這件大衣到了我的手里,今天就可以憑了一件曾經(jīng)的證據(jù)給我定罪,說我殺害戴夫卡維托?請問,你們警察署定罪的標準是什么?這樣的雙標,不覺得有失公允么?說到最后,唐知白一直柔軟的語氣隱隱提高,聲聲有力地質(zhì)問著眼前兩位警官。 無時無刻不在護著侄子的林霄因,也冷冷道:看來現(xiàn)在倫敦的警察署,查案破案,都開始看起這些因果關(guān)系了。 記錄筆記的警察不由有些尷尬,埃文斯意外地挑挑眉,對男孩地質(zhì)問卻并不慌亂。 戴夫卡維托的兇殺案,一月前的確是由警察署負責,可追查到最后,一切的證據(jù)定論都直向斯諾斯圖亞特身上。 這個身為斯圖亞特家族唯一繼承人的少年。 消息剛出,就立馬被壓了下來,警察署每一位警官都曾被警告,不準透露一點消息。 沒想到,最后斯諾斯圖亞特竟然出了同樣的事,被兇手中傷倒在學院鋼琴教室里。這件舊案立刻又被調(diào)出,要求重新查找線索。 一來二去,就查到了唐知白身上。 在埃文斯警官眼里,這個亞洲男孩,的確很有作案動機與嫌疑。 調(diào)查顯示,這是個脾氣暴躁、甚至還具有嚴重暴力分子的亞洲男孩,一連轉(zhuǎn)過幾個學校都是因打架斗毆被學校開除,而因為古怪性格、神經(jīng)敏感又被許多貴族排斥。 在后來一次打架里,被傷到頭部后,就突然轉(zhuǎn)了性,變得十分內(nèi)向孤僻,更甚連性格愛好都全然改變。 轉(zhuǎn)進斯特黎爾學院后,竟還表現(xiàn)出驚人的鋼琴天賦,就像換了一個人。 但出身軍隊的埃文斯可不相信,撞壞了腦袋就能轉(zhuǎn)變性情,江山難改、本性難移,他更寧愿相信,這個亞洲男孩在計劃著什么陰謀。 可幾經(jīng)試探與揣測,眼前這個眉目清秀、清冷寡淡的男孩的確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眉間的一顰一笑牽引出的都不是那個暴躁的靈魂,而是一個乖巧小男孩。 這位警察先生,我似乎在哪兒見過你?一直坐在旁邊諾曼公爵突然插嘴,似笑非笑地看著埃文斯警官。 旁人在他身上看不出目的性,更多的是不容拒絕的氣勢和威嚴。 埃文斯警官向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低頭恭敬道:我曾在高斯林將軍府上,與諾曼公爵您有過幾面之緣。 諾曼公爵似乎才想起來般,淺笑道:真是一位青年才俊,我聽說高斯林將軍很看好你。好好干,年輕人的未來永遠是自己爭取的。 幾句風輕云淡的話,周遭所有人都聽出了其中深意。 謝謝您的稱贊。唯獨埃文斯面色如常,像是沒有聽出公爵話中意。 諾曼公爵揮了揮手,臉上若有似無的笑一直掛著,卻給人一種壓迫駭人的感覺,他沒有說話,無形中能給人壓迫感。只見他平靜道:行了,霄因。帶著那孩子回來吧。 說了這么多,我相信這位警察已經(jīng)有了公平公正的判斷。 林霄因冷眼警告般地看了埃文斯警官一眼,帶著林訴默默站到諾曼公爵身后。 至此,所有人都看著這位年輕的警官,等待他得出案件調(diào)查的最終結(jié)果。 而諾曼公爵平靜地坐在主位上,仿佛他才是那位儒雅掌控者。 事已至此,就算埃文斯警官說出什么不利的話,也沒人敢把唐知白怎么樣,因為諾曼公爵的此次表態(tài),已經(jīng)將這個男孩劃分在了自己的陣營。 唯獨喬治伯爵面色不善,道:看來曼諾公爵的威名真是有用,就算犯下殺人這樣的重罪,都可以輕易洗脫罪名。我倒是很想看看,和您一直交好的斯圖亞特公爵知道,您庇護下了謀殺他兒子的兇手,他會怎么樣 林霄因即刻皺眉反駁道,伯爵大人,諾曼公爵并沒有說出任何庇護小訴的話,您的這番話簡直是誣陷。 閉嘴!喬治伯爵憤怒地打斷他的話,目露兇光地盯著林霄因道,你不過就是依附在諾曼身邊的一只狗罷了,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喬治伯爵!諾曼的聲音突然提高,看著喬治的神色也充滿了些警告。 繼而淡淡道:您說話可不要太過分,我們還是聽聽埃文斯警官警官的決定吧。 甚至連唐知白都討厭起這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他說出口的話實在太骯臟太難聽! 和唐知白相處久了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很重情義的少年,就算身邊人怎樣辱罵詛咒他,他的表現(xiàn)都很輕描淡寫,但一旦聽到有人說起傷害他親人的話,少年就會顯得極端憤怒,如林霄因、也如路易 幾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爭執(zhí),旁邊的麥格麗太太和怯懦警察慌張得粗氣連都不敢喘,只恨不得,今天沒有卷進這件麻煩事。 埃文斯警官也不得不皺眉道:剛才是我的武斷,現(xiàn)在看來,林訴先生的確沒有傷害斯圖亞特大人的動機,而那件大衣也很有可能是巧合,但并不能因此排除林訴先生的嫌疑。 希望這段時間,您不要出倫敦以外的地方,以方便警察署的傳喚問話。 林霄因雖然很不滿意這套說辭,但的確是今日最好的結(jié)果了。 諾曼公爵淡淡地點頭,年輕人,我會記住你今天的表現(xiàn)的。 諾曼公爵的態(tài)度,令麥格麗太太無比震驚,她從前只知道林訴是個普通貴族,甚至還比不上大多數(shù)學生的家世。 沒想到他舅舅竟然如此深得諾曼公爵的信任,連這樣的家庭私事,都愿意為他親自出面辦理。 麥格麗太太用手抬了抬頭發(fā),美目打量著林訴,看來不得不重新評估這個孩子了 喬治伯爵冷哼一聲,諾曼公爵,我會將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一切如實稟報伊麗莎白王妃!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喬斯,我們走! 說罷,起身離開。 正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這是王妃的校長辦公室,一般沒有大事,沒有人會將電話打到這里。 喬治伯爵煩悶地摸一把頭發(fā),不耐煩地揮手示意家仆喬斯去接。 仆人走過接起電話,您好,這里是喬治伯爵 電話掛斷后。 仆人瘦長的臉上顯得有些古怪,看著主人話語間吞吞吐吐。 這下,連唐知白都很好奇,電話里到底說了些什么? 喬治煩cao地瞥了他一眼,不善道:有話就快說!老子今天沒心情和你耗! 仆人只好喪著臉道:是皇家警衛(wèi)的電話,通知您已經(jīng)找到傷害斯圖亞特大人的兇手了,同時也是一月前兇殺案的兇手。 兇手是誰?麥格麗太太好奇道。 德古拉男爵家的小兒子,警衛(wèi)在犯罪現(xiàn)場找到了他還未燒毀的鞋子,還在儲物柜內(nèi)找到了相同的刀片,死者身上專業(yè)的傷口正好也符合了他所學習的醫(yī)學專業(yè),這下,恐怕是證據(jù)確鑿了。家仆話間充滿了遺憾,又克制著不敢流露出來。 聽聞此事,麥格麗太太神色十分驚慌害怕,我的上帝!這些學習醫(yī)學的孩子還真是異類,不過,好在還了林訴先生的清白。 唐知白瞥了眼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漂亮的慌張面容下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耳朵里著這些詞語,刀片?專業(yè)傷口? 他心跳跳動不禁停頓一秒 這一切的熟悉詞語,不禁讓他想起一個人 《倫敦風云錄》主角,莫軼。 難道這一切都是莫軼干的?主角雖然殘忍變態(tài),可按時間來算,那人現(xiàn)在只有六歲! 一個六歲的孩子,難道就敢對兩個身材接近于成年的人下手嗎? 唐知白不由打了個寒顫,心里卻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 看來,上帝還是站在這孩子這邊。諾曼公爵抬手溫柔地摸著唐知白頭發(fā),平靜道。 喬治伯爵臉色頓時變得相當難看,一聽他這話,就冷笑道,這簡直就是一場極度荒唐的鬧劇,既然公爵大人喜歡玩這樣的荒誕游戲,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就轉(zhuǎn)身離開,家仆慌忙地拿起他大衣,跟在主人身后。 喬治走到兩個警察身邊時,還不善地瞇起雙眼,低聲威脅道:警察署低俗效率,我會向王妃稟告的! 說罷,重重摔門離去! 埃文斯在原地無奈地聳聳肩。 他隨后就上前道:公爵大人,既然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想必現(xiàn)在的警察署事情也很繁多,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諾曼公爵挺欣賞這個年輕人,便揮了揮手。 待麥格麗太太也離開之后,偌大的辦公室頓時就空了下來了。 第26章 過來, 孩子。諾曼公爵輕聲喚道。 唐知白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林霄因,只好站到這個中年男人跟前。 諾曼公爵看著這個孩子,目光柔和, 小訴,我在你很小的時候還抱過你, 還記得我嗎? 面對這樣身居高位的男人,唐知白在他一臉慈祥下,還是感受到了無形地壓迫。 猶豫道:抱歉, 公爵大人, 我不久前出了一場事故,忘記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