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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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唐知白正在臥室哄著孩子午睡,壓著聲音回道,好的。 答非所問,路易挑了挑眉,你過來。 那頭聲音有些飄忽,你等等,小西墨馬上睡著了。 路易臉色難看,他按捺住耐心,最后說一遍,你給我過來。 他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唐知白說了什么。 生無可忍。 路易蹭地站起來!直接大步朝臥室走進去,進門就看見唐知白身上披著件單薄的睡衣,右肩衣物已經(jīng)滑落下來,陷在柔軟的被窩里,一臉疲憊抱著孩子輕搖哄著,人都有些迷糊,正午的陽光從窗口撒落,落在兩個人身上,仿佛世間都停滯在這歲月致柔的一刻。 路易卻不懂欣賞美好,目光一沉,上前就把孩子一把揪了過來。 粗暴的動作,讓西墨嚎啕大哭! 孩子被搶,條件反射似的唐知白倏地站了起來!見是路易干的,西墨已經(jīng)在他手里哭成了一個淚兒人,唐知白心疼極了,連忙想去搶孩子,責備道,路易,你太粗魯了!你嚇到他了。 路易直接拎著孩子,手臂伸出窗臺外,西墨徹底懸空在外面,這里是十五樓!嚇得唐知白臉都白了,慌忙阻止道,不要! 路易目光陰沉,威脅道,以后再敢這樣,我一定會把他扔下去! 說罷,就將孩子扔回唐知白身上,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孩子,抱穩(wěn)那一刻手都是抖的。 眼淚說掉就掉,大部分是被路易嚇的。 路易用手指滑過他的眼角,拭去他的淚珠,白,我說過了,我不想再看見你為別人哭。 唐知白不敢再哭,淚光彌漫在雙眸中,看起來可愛極了。 他抱著孩子賭氣地轉(zhuǎn)過身去,他不想再理路易,這個人越來越兇,沒有人性還威脅人 窗簾敞開著,陽光下的肌膚看起來晶瑩白皙,就像是上帝描繪一幅風景畫,一陣掙扎之下唐知白衣裳也散開,露出肩膀和胸膛,像是特地誘惑他似的,路易盯著那片裸露肌膚,目光危險,也不顧還在苦鬧的孩子,便親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西墨非常淡定:我從小每天都被父親威脅生命,習慣了。 第80章 男人薄唇輕觸, 帶著些許冰涼,蜻蜓點水般從肩頸處一路順延而下,像是一幅雪白宣紙被熏染上點點嫣紅。 唐知白有些顫抖, 呼吸間想拒絕,可惜抱著孩子, 扭捏之下反而更像欲拒還迎了。 路易在他耳畔輕笑一聲,隨手將西墨從他手中抽出,丟到床上后, 就將唐知白從背后推倒在柔軟的薄被上, 像是陷入一床純白羽毛,唐知白雙手被他桎梏在后腰,他呼吸凌亂,別, 不要西墨還在哭 路易輕咬他的肩膀, 激起他一陣痙攣, 路易聲音低沉, 作為安茹家的孩子, 不能這么嬌弱。 說罷專注手上的動作,再也不讓唐知白有機會受到外界影響。 一室春光旖旎, 令人臉紅羞怯的喘息在蔓延,溫度在攀升。 床很大, 一直在旁邊哭鬧的小西墨, 此刻識趣地停止哭泣, 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兩人 路易同意唐知白養(yǎng)育孩子已經(jīng)是極限,但是若因為這件事影響到身體,路易很可能再次把小西墨扔出去。幾次被驚嚇之后,唐知白只好打算聽從安排請保姆, 可仆人要貼身照顧孩子,必須得住在一起,現(xiàn)在小公寓一定是住不下的。 保姆仆人倒是很好找,可路易身邊來往人員復雜,也很不喜歡別人侵擾他們的隱私,所以這些年,一直是兩人相互收拾房間。現(xiàn)在因為小西墨的加入,兒童用具多得已經(jīng)快收拾不過來,是該換一座大點的房子。 路易的人辦事很迅速,在冬雪快融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郊區(qū)選好了一間別墅,僻靜又美麗。 關鍵唐知白挺喜歡花園里那一排櫻花樹,如今蓬勃盛放,桃紅滿簇枝頭,點點花瓣繚繞飄零猶如畫中美景,真的是美極了。 搬到郊區(qū)之后,有三個仆人一同照顧孩子,唐知白壓力確實減輕了不少,人有不再那么疲憊。他每日不僅能帶著小西墨玩耍,還能照顧路易的起居,這日子倒是過得格外安靜舒適。 可與這里的寧靜不同,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是變化的天翻地覆,雖然足不出戶,但唐知白偶爾也從報紙上窺見一些。 倫敦4月6日。 英國與沙俄邊境戰(zhàn)爭徹底打響,戰(zhàn)火剛開始并沒有影響到這座中心城市,可隨著時間推移,戰(zhàn)火硝煙持續(xù)升溫,國家征兵宣傳每日都在街頭回響,可邊境捷報卻一直沒有傳來,反而城內(nèi)難民開始增多,大批受傷殘疾的士兵也被大卡車拉了回來。 大部分人受戰(zhàn)時應激創(chuàng)傷嚴重,整天頹廢游蕩在酒吧,并大街上爛醉如泥。貧民窟內(nèi),流浪漢更是人數(shù)激增,原本表面上井然有序的倫敦城,現(xiàn)在在白日大街上,竟然也經(jīng)常公然發(fā)生搶劫或者強jian擄掠。 這段時間,只怕沒有人蠢到敢獨自出門。 時勢效應,路易斯安茹的煙酒生意,在戰(zhàn)亂時代越做越紅火,同一時刻,以他為首的倫敦城黑幫勢力幾乎達到頂峰。他們代替警察保護一方轄區(qū)的秩序,背地毒品、藥品,各種生意越做越大,資金流動越來越多。 路易并沒有限制他的自由,唐知白卻因為要照顧孩子很少外出,而出門不是有路易陪著,就是有保鏢守著。 可以看出,路易如今生意上的事,已經(jīng)完全不避諱他。 這日,艾爾打電話來約他見面,說有重要事情約他相談。 上次一別,幾乎又是半年多沒有見面,如今社會動蕩、彼此家事繁忙,兩人早已不能像曾經(jīng)在學院中無憂無慮,只顧玩耍,但這份情誼兩人都很珍惜。路易不在家中,他收拾完畢下樓看了看小西墨,見仆人正睡眼迷蒙地輕唱著古老的搖籃曲哄他睡覺,女仆見他進來還欲起身小聲道,先生 唐知白噓了一聲示意她不用,走近看到西墨臉蛋圓潤睡得微紅,小嘴巴熟睡時會無意識張開,呼吸間一開一合,可愛乖巧得像個小天使一樣,唐知白心里柔軟極了,俯身親吻了他額頭,才轉(zhuǎn)身出門。 在門口站崗的保鏢一見到他,就自覺把車開過來。 夕陽下,血色黃昏渲染著天際。 天氣乍暖還寒,唐知白拉了拉圍巾,總覺得這天色古怪。 透過車窗,他看到大街上盡是神情呆滯的流浪漢,很多人猶如行尸走rou般游蕩,有的在街道旁乞討哀求,用破帆布安家在街角暗巷,,甚至有母親抱著嬰兒衣衫襤褸跪坐在街邊。這樣的人間地獄,十幾年來他從未在倫敦看到過。 唐知白蹙起眉,瞧得內(nèi)心一陣不舒服,他知道如今這個局勢要持續(xù)很久,只怕以后,這些難民會越來越多 車輛在一間奢華的酒吧門口停下,現(xiàn)今,倫敦城內(nèi)很多商店都受戰(zhàn)役影響,物品流通出現(xiàn)問題,很多老板支撐不了昂貴的運輸費用都倒閉了。而這是一間高檔俱樂部,似乎背后有高人撐腰,在這亂世中竟然也開得紅紅火火。 門口呆坐著一位神情麻木的母親,她不乞討也不說話保安也就沒有驅(qū)趕她,在冬日她裸露著雙腳,皮膚枯黃皸裂開來,圍在身上的毯子也盡力拉開,想溫暖著懷中熟睡地孩子,唐知白看得可憐,想起小西墨,心軟之下,拿出一英鎊遞給這個母親。 那婦女麻木地接過,連一聲謝謝都沒說。 唐知白嘆了口氣,準備進門,結果一轉(zhuǎn)身就撞到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他被撞得一踉蹌,那男人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他的腰,這才免了這場無妄之災。 身后的保鏢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手立刻伸進外套口袋里,擔憂警惕道:唐先生! 晚上好,小謀殺犯。充滿調(diào)笑意味的話,從他頭頂上傳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知白驚訝地抬頭打量這個扶住他的男人,大衣帽子嚴密包裹下是標準西方眉眼,和高大身材,那雙褐色的眼睛中充溢著戲謔,和曾經(jīng)青澀的社會青年相比,現(xiàn)在看起來,他成熟沉穩(wěn)了不少。 可是這么多年沒見,這個人依舊還是這樣不正經(jīng)。 收斂起詫異,唐知白擺了擺手,不用,我認識他。 聞言保鏢也不敢放輕松,內(nèi)心有些驚奇,唐先生看起來這么乖這么安靜竟然會認識這些人。 埃文斯笑著挑挑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小殺人犯,你的保鏢先生就要從他口袋里掏出手槍,對我英俊健美的身體,發(fā)起殘忍無情的攻擊了吧?唉,真是令人傷心我明明救了你,你卻還要讓手下恩將仇報。 唐知白無語了。 埃文斯警長,不對,現(xiàn)在是埃文斯長官,聽說您已經(jīng)成為警察署的領導者,真是恭喜啊??上?,多年未見你還是這樣的討厭!唐知白冷道,現(xiàn)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埃文斯慫慫肩,放開了他。 唐知白看也沒看他,轉(zhuǎn)身就進入了俱樂部。 埃文斯瞇起雙眸注視著他的背影,隨后便跟了上去。里面與外面形同兩個世界,燈光迷情映射下,各種權貴舉著酒杯品嘗著昂貴的白蘭地,香煙雪茄的煙霧繚繞,大家高談論闊、美人盛裝談笑,似乎這里紙醉金迷的生活,可以忘記外面那殘酷現(xiàn)實世界一切煩惱。 嗆人的煙味使唐知白輕咳兩聲,隨后就被服務生帶領上了二樓。 空蕩包廂內(nèi)不見艾爾身影,他低頭看看手表上的時間,發(fā)現(xiàn)是自己來早了,想起艾爾膽子小,俱樂部內(nèi)魚龍混雜不安全,便吩咐跟在他身后的保鏢去接門口接艾爾。 這時,服務生送來了幾瓶酒,唐知白很識貨,單看瓶身和標簽就知道這幾瓶酒價值不菲,他不解道,抱歉弄錯了,我還沒有點單呀? 服務生笑容標準,閣下,是有其他客人指名送您的,錢已經(jīng)付過了,請您放心享用。 我剛才還救了你,轉(zhuǎn)眼就不認人,可真是不講情分呢。 那笑嘻嘻的聲音又出現(xiàn)在他身邊,埃文斯朝服務生示意,服務生就退了出去,還特地貼心地將門帶上。 他竟然就這樣闖進來了?唐知白難以置信,蹭得站起來怒道,埃文斯閣下,我和你有情分可言嗎?剛才是你撞了我。 被罵的埃文斯很無所謂,還特地跨過來坐下,隨意的倒了兩杯酒,唉我記得當時,所有人都評價你是個平易近人、十分好相處的紳士,可惜你怎么每次見了我,就像看見貓的老鼠一樣會炸毛,脾氣還那么暴躁? 唐知白簡直要被他氣笑了,禮貌也是要看對什么人。我沒記錯的話,第一次見面,埃文斯閣下就力證我是殺害戴夫卡維托的兇手,隨后每次見面或者有什么殺人案,閣下都極力想往我頭上潑臟水,就在剛才,您還在叫我殺人犯。 哦,這件事 埃文斯一口悶完酒杯里的酒,低頭繼續(xù)倒著,苦笑著,是我弄錯了。 唐知白愣住,這回輪到他驚訝了。 這么多年,次次埃文斯見到他是就像斗雞一樣,非要抓住他一些言語漏洞,來說起殺人案。 這一次,竟然他這么輕而易舉地就否認了?見他不說話,唐知白有些木然地坐下來,看著他大口喝著那些貴重比擬黃金的酒,卻像喝水一樣浪費。 唐知白忍不住嘲道,曾經(jīng)的權貴都在倒賣產(chǎn)業(yè)過日子,埃文斯閣下出身不高竟能反其道而行之,在這個世道里節(jié)節(jié)高升,想必作為警察署的得力領導,手里經(jīng)過的冤假錯案一定不少吧。 不怪性情溫和如唐知白一樣的人,都開始嘲諷起他來,這些警察署的渣滓到處收取高額保護費,驅(qū)趕毆打貧民,用錯案勒索貴族以此獲取錢財,而每每冤案錯案破不了案,就去抓流浪漢來頂罪,百姓唉聲怨載、苦不堪言,這些警察實在是做事荒唐、風評太差 埃文斯搖搖頭,沒所謂道。你不懂,坐在這個位置上能說話的活人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不是靠著這些灰色收入,以及有我們這些替罪羊,給你們擦屁股,你覺得你們這些貴族舒服日子能過這么久么? 說著看了他一眼,挑挑眉敷衍。 哦,忘了。你打傷諾曼公爵叛逃出來以后,早就已經(jīng)不是貴族了是的不用驚訝我知道諾曼公爵的事就是你干的,推到沙俄頭上也沒用,我又不會告發(fā)你緊張什么?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嗐,我怎么天天待高審 第81章 聽到這話,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簡直猶如在聽玄幻故事,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事到如今埃文斯還是對他事事調(diào)查緊逼, 難道他仍要從各種細枝末節(jié)上讓自己與謀殺案扯上關系么?有什么好處! 埃爾文并未說話,只是輕佻地盯著他, 大口喝著美酒,玻璃窗下是窮奢極欲的豪華大廳,頗有容姿的人們笑著攀談著, 進行社交, 在燈光燭光折射下映照出耀眼光芒,那奢靡燭光映照在二樓埃文斯半張臉上,唐知白能敏銳清晰近乎毫末地感受出他話里有話。 可惜他現(xiàn)在參透不出,兩人無言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