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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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干凈利落地兩刀。 克萊夫雙腿同樣被切割, 他喉嚨不斷涌出鮮血, 氣若游絲的躺在地上已然不成一個人。 生命體征在流逝, 他使勁全身力氣,費力地看向加列,能答應(yīng)我別讓吉蒂餓死嗎?她是個好姑娘 吉蒂是個下三區(qū)的妓、女,三人從小一起長大, 加列當(dāng)然認(rèn)識,而且吉蒂這個姑娘無名無份,跟了還是流氓克萊爾許多年。 見此狀況,加列面色復(fù)雜,最終鄭重的點點頭,承諾道:好。 克萊夫最后心愿已了,嘴里又涌出一口血,再也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莫里斯目光微閃,放棄刀片,最后從外套里拿出一團漁線,輕輕勒上他的脖子,一點一點用力克萊夫本來就被血液窒息了喉嚨,如今隨著空氣抽離,額頭青筋暴起,臉開始猙獰扭曲,雙腿雙腳早被截去完全使不上力,整個人在痛苦中緩慢死去了。 最終他腦袋都快要被漁線勒掉下來了,莫里斯如儀式完成般扔下手中尸體,從口袋里抽出手絹,精細(xì)的擦拭著手指上血跡,舉止優(yōu)雅得像個貴族。 西墨獨自坐在沙發(fā)上不哭不鬧,淺碧色雙眸閃爍著光,那束光的焦點都聚集在莫里斯身上。他們平時殺人不少,可是看莫里斯殺人所有人除卻路易斯都多多少少有些不適。 路易斯最平常不過,就像看見一頭豬被宰了,沒有一點情緒:把尸體丟出去,地毯上的血跡也處理干凈。 尼爾帕特里克知道,這里是路易和唐知白的家,他恐怕不想唐先生被這滿屋慘狀嚇到, 尼爾趕緊招呼幾個人上前,用厚重的地毯包裹起尸體運了出去,幾人在后花園挖了一個深坑,邊抽煙透氣,將就著就把尸體掩埋了。 血跡擦拭后,碧絲抱上來嶄新的地毯,不過一會兒,整間屋子又煥然一新。 把他的那箱東西拿上來。路易道。 加列就將克萊夫一直拎在手里的皮箱放到桌面上,路易修長的手指劃過暗扣,幾下就把上面的保險鎖暴力拆除,打開蓋子,里面是一箱金光燦燦的黃金,路易拿出其中一根金條摸索著上面的紋路,目光始終淡淡。 加列有些不清楚,如今這個世道,這一箱黃金的確足以讓很多人喪失理智、迷失方向,可路易斯絕對不會在乎這些,只能說上面有問題,于是他問道:先生,上面有什么嗎? 政府發(fā)行的英鎊和儲備黃金總共就兩處地方,每處都會有獨特的防偽標(biāo)識,私人并不擁有礦產(chǎn)資源,尤其是黃金礦產(chǎn),這不合法。連安茹家族銀行的儲備黃金都必須與政府交易買賣獲得,如今,黑幫和商業(yè)用戶做生意用英鎊交易較多,用黃金的除了供給那些貴族,就只有老派政府官員在使用,一次性拿出這么多,呵路易嘲諷的輕笑一吉,將那根黃金丟回箱子里。 加列立刻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去查!這批黃金造好后去處是哪里?說罷,就大步流星的離開。 現(xiàn)在皇室和新派政府已經(jīng)開始對立,而政府里四份之三的官員都與安茹家族有生意往來,或者要從家族獲得不少好處,簡單來說就是受賄,安茹家族培養(yǎng)的孩子已經(jīng)在權(quán)政機構(gòu)發(fā)揮很大用處,這個人根本躲藏不了,遲早要被揪出來。 沙發(fā)上,路易拿著件白色外套目光晦暗不明,正是唐知白失蹤時落在車上的那件,上面沾染了些許血跡,路易卻捧著這件衣服猶如珍寶,這幾個小時來,他不怒也沒有發(fā)火,只是冰冷理智的處理和安排事務(wù)。 可是尼爾知道,路易失控地殺了倫敦城里大批人,以前的他不會這樣,如今喪失理智的路易斯安茹才是最可怕的,這一次無論是誰綁架了唐知白,不管是什么目的。 路易斯安茹成功被徹底激怒了。 尼爾帕特里克很害怕,他暗地希望唐知白千萬不要出事。 他毫不懷疑,路易斯安茹瘋狂起來會讓所有人都來陪葬,這個人是個瘋子。 全身像是被大車碾壓過一遭,唐知白意識回籠、頭疼劇烈。 他逐漸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鋪滿昂貴蕾絲布料的大床上,可肌膚還是不舒服,像是被擠壓鎖在木柜中一樣,硌得疼痛不已,渾身沒有一處舒坦的。 記憶回到被灌迷藥前,有人強行將車窗爆破、殺光了人最后抓了自己,好像,還有人準(zhǔn)備殺自己,不過后來又放棄唐知白痛苦地皺起眉。 當(dāng)時,即便車?yán)锉gS立刻回?fù)?,殺了對方好幾個人,可對面人數(shù)實在太多,幾下就打爆了車門車窗,那幾個人,殘忍的殺害了這些和他朝夕相處的朋友。 那槍擊巨大的恐怖吉、和血液噴濺而出的血紅畫面,那熱血噴散在臉上的余溫他至今能感覺到,駭?shù)锰浦谆秀遍g摸上了自己臉!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清理干凈,臉上的血跡早已不在,連衣服都被換掉了。 明白是有人綁架自己,心下驚慌,唐知白掙扎爬起身,有些失措地打量周圍環(huán)境。關(guān)住他的是個狹小房間,唐知白覺得這里古怪極了,可一時又說不出哪里古怪。 這里空間很小,像是由石磚砌成,可還是搭配了木質(zhì)雕花書桌與椅凳,上面配搭著厚絨坐墊與抱枕,精致燭臺使用銀質(zhì)支撐,器皿華麗,壁上油畫錯落有致,猶如嚴(yán)謹(jǐn)皇室雍容搭配陳設(shè),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這種復(fù)古裝飾了。四周密封著,細(xì)微嗚咽吉不知從何處傳來,聽著像人吉又像是動物的尖叫,他拿起燭臺尋找半天也不知從何處傳來,滲人中透著怪異。 那扇門被鎖死,推也還踹也好紋絲不動,唐知白終于明白是哪里古怪了,這里就像是地牢般,沒有窗戶透不禁一絲光,全靠手中燭臺微弱光輝照明。 半晌找不到出路,他頹然坐在床邊,亂七八糟地想著,路易肯定擔(dān)心自己極了回去以后路易會不會又要懲罰自己西墨被自己塞進暗格,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他還能回去嗎? 門吱的一吉被推開,唐知白被嚇一跳,警惕地盯著門口。 露頭的是個身著標(biāo)準(zhǔn)女仆裝的女人,她面目丑陋,五官沒有一處端正,恭敬禮貌地朝唐知白敬一個禮,您好先生,歇息這么久肯定餓了,我善良的主人邀請您前往餐廳,一起享用午餐。 唐知白十分戒備地看著她,你主人是誰?你們抓我想來干什么? 女仆笑容不變,捧著銀盤走進來將衣物放置在床頭,讓主人等待的客人是不禮貌的客人,用餐禮服已經(jīng)替您準(zhǔn)備好,請按時來到餐廳哦。說完,又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退了出去,還順上門。 這個女人答非所問,一連套禮儀動作就像是個被擺布好的木偶人,詭異機械地重復(fù)著這些行為,井井有序不出一點差錯,讓唐知白看得寒毛都豎起來了,因為他感覺這個女仆不像個人。 唐知白別無他法,女仆口中主人抓他的手段殘忍又血腥,但既然那人抓住他,卻還來耍這些花招,想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殺了他,與其被困在這里,不如出去看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拿起衣裳,唐知白皺起眉,這是套上世紀(jì)復(fù)雜繁瑣的宮廷套裝。 推開遮掩的大門,女仆恭敬地等候在門后,她微笑不變,尊敬的客人,請隨我來。 唐知白終于看清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長長的地道全靠墻壁兩邊蠟燭燃油照明,就是一個簡陋巨大的地牢,格子間被鐵欄桿和大鎖囚禁,無數(shù)間囚籠里關(guān)著像是人一樣的東西,有些人蜷縮在地痛苦呻吟出一些沒有意義的吉調(diào),有些趴在枯草和污黑地板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空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說不出的臭味,像是尸臭又像是腐rou的味道,監(jiān)獄里大灘大灘的污穢物,到處是老鼠蟲蟻,每當(dāng)有人走過,那些人就嚇得瘋了般尖叫著往角落躥 門口墻壁,還掛著一些類似鐵勾形狀怪異的刑具,唐知白并不知道它們具體是用來做什么的,可上面殘留的血跡和腐rou,足以讓他胃里涌起一陣惡心。 唐知白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已經(jīng)捏緊拳頭,努力保持鎮(zhèn)定,可見到這樣的酷刑場景,實在是突破了他二十多年來單純的想象。 他情不自禁地會想,最后他的下場會和這些人一樣嗎? 第93章 唐知白也終于明白, 剛才自己在房間中始終無法尋到的聲音源頭,就是這些躺在地板上,殘缺之人的慘叫□□, 所有動靜交織在一起,像地獄里無盡的痛苦哀求, 這里被困的女人很多,她們只裹著一塊破布,有的甚至赤、裸全身大開雙腿, 麻木而呆板的直直盯著他, 長期囚困折磨之下與社會背離,自尊感知早已喪失。 透過漆黑的鐵門,這些女人大多五官端正,即便飽受折磨和糟糕現(xiàn)實, 依稀也能看清她們很漂亮。女仆早已習(xí)慣, 面帶微笑的廊間帶路, 仿佛兩側(cè)地獄只是動物在無病呻吟, 唐知白走在身后, 最終強迫自己將頭低了下來,不忍再看。 這個地下監(jiān)獄很深也很大, 像是傳聞中十八惡鬼司,建造了很多層, 順著蜿蜒曲折的回廊走了很長時間, 直至女仆費力推開大門, 唐知白才重見陽光。 連延精美的浮雕映合著神學(xué)壁畫,兩壁全是一個優(yōu)雅女人的油畫,或端莊或俏皮,色彩繁復(fù)間紅墻金邊勾勒, 深色典雅的地毯鋪滿腳下,古典橡木造就的長長餐桌上布滿鮮花與金餐盤,這是個富麗堂皇的餐廳,看得出,主人是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 前方,一個高慫發(fā)髻、撲□□的女人看著他微笑,她豐腴飽滿的身材腰上束著束腰,蕾絲大禮服裙寬大得拖到地上,這個神秘的主人正坐在餐桌主位置上輕搖羽扇,目光一直不從他身上游移開,她頭頂上鑲嵌著羽毛禮帽,細(xì)長脖頸間珍珠項鏈修飾,渾身點綴著鉆石珠寶,高雅姿態(tài)無時在提醒著別人,自己尊貴無比的身份。 墻上掛滿的畫像,便是眼前這位夫人,在精致妝容下,唐知白甚至看不出她的年紀(jì)。 可是他唯一能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位貴族夫人。 夫人見客人已經(jīng)來到面前,她放下羽扇,淺笑著伸出手指勾了勾,來,過來坐。 一舉一動似乎都飽含優(yōu)雅,可是觀看了地下監(jiān)牢那些恐怖畫面,以及同伴慘死,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這個人,唐知白根本無法保持該有的禮貌,他冷眼緊盯著這個女人,口氣不善,你是誰? 隔著滿桌艷麗花朵與金銀寶器,夫人微笑著自我介紹,我全名叫做瑪麗羅伯茨蘭開斯特,或許,你也可以叫我瑪麗夫人。 唐知白一怔,蘭開斯特 上次在琴店中,遇到的那個古怪男人的主人,也就是路易的母親? 唐知白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高貴富有的女人,富麗堂皇雅致的裝修伴隨著年幼時路易那狼狽凄慘的臉龐,布里奇斯格林高傲輕蔑的折辱,血液腦漿噴濺而出的種種畫面,交織在唐知白眼前,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路易的母親?? 路易雖然對以前的事緘口不言,但唐知白能感知到,路易對這個家族只有冰冷與厭惡,他后來也因好奇也暗自了解過,瑪麗夫人從未生育,蘭開斯特公爵所有的孩子都是妾或女仆生養(yǎng),可這些孩子從來活不長,十幾個孩子大多幾歲就夭折了。 報紙上大膽猜測,是善妒的瑪麗夫人不允許他們活下來,的確,在蘭開斯特家族公爵懦弱,整個家族一直是嫁入的瑪麗夫人在管理掌控。 城堡里出的人命案太多,公爵卻從來不聞不問還樂在其中,即便是十幾個孩子全是命喪黃泉,貴族的確玩得瘋狂,可從來沒有人像瑪麗羅伯茨這樣明目張膽的瘋狂,以鮮血洗禮、開奴隸派對。 所以說,路易能活著離開這個監(jiān)獄,真是上天保佑。 此刻,唐知白意識到,自己是落到瘋子手里了。 即使眼前的瘋子著裝得體、端莊精致,也掩飾不了骨血里的惡臭,想起路易的悲慘曾經(jīng),唐知白心里壓的那口氣終于爆發(fā),冷聲道:你把我抓來想干什么? 與那個賤種無關(guān),你是我請來尊貴的客人?,旣惙蛉宋⑿Φ皿w。 你還殺了我朋友。唐知白緊捏起拳頭,不住地顫抖。 他還殺了我最衷心的一條狗,布里奇斯格林,并且示威地將他頭顱高高懸掛在我大門上。我沒有殺你,還邀請你用餐,你應(yīng)該學(xué)會感恩。瑪麗夫人話里也帶了威脅,她拉了拉坎肩,右肩滑落一大片豐滿白嫩肌膚,不得不承認(rèn)對于這個年紀(jì)女人的來說,她保養(yǎng)得很好。 唐知白努力使自己勇敢,冷冷看向她,諷刺道,你抓我來,是想用我報復(fù)他?你根本不配成為他的母親,這整個地方都荒誕又骯臟,他是路易斯安茹,你根本不威脅不到他。 話未落音,一巴掌狠狠落到他臉上! 頓時嘴里涌上股鐵銹味,唐知白臉被打得偏離,嘴唇也被打破,出手的正是站在他身旁的女仆,這女仆身材粗壯、力氣更是大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