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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司馬景說得臉色鐵青。 韓瑯是個擅于攻心的人,之后他故意把司馬康扔到尤牧那兒去了。 兩人都是兵家,各有見解,可以相互切磋。 在司馬康見識過魏國的強兵后,深受折服,回來跟自家老父親說起魏國軍營里的情形,司馬景嘴硬不信。 司馬家老小在魏國也被安頓得很好,日漸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韓瑯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消磨他們,剛開始他們還有些反感抵觸,后來待時間長些,便覺得魏國也挺不錯。 對于司馬康來說,魏國的兵制是全新的東西。 齊國內亂傾軋,雖是母國,卻無法展一技之長,再加之目前的處境是沒法再回去了的。 一家老小經(jīng)過斟酌后,全家動員說服司馬景留在魏國,為魏國效力。 司馬景心里頭悲憤不已。 全家都反了他,沒有一點愛國情懷! 就這樣,司馬景半推半就被韓瑯收服,投了魏。 韓瑯親自帶著他領略魏國民風世情,以及軍營里的精兵。 司馬景不由得感慨。 與齊國的混亂相比,魏國被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yè),商貿繁榮,兵強馬壯,整個精氣神兒是積極向上的。 二人站在高處,望著底下一望無際的麥田,司馬景感慨道:“悔也。” 韓瑯抱著手問:“悔什么?” 司馬景:“當初若齊君再堅定些,是否就沒有今天的魏國了。” 韓瑯抿嘴笑,“將軍此話差矣,就算沒有我韓瑯,也會有他人替代。我始終相信,法家學派能富國強兵,而變革,才是諸侯國立足的真正出路?!?/br> 司馬景沒有說話。 韓瑯平靜道:“這天底下,有千千萬萬的法家士子,而我韓瑯,不過是其中之一。只要信念不滅,法家之益,終將會大放異彩,傳承于后世?!?/br> 司馬景:“但愿這后世,也能如你所愿?!?/br> 韓瑯朝他行禮,“不知這樣的太平,將軍可愿去守護?” 司馬景回禮,“既然來了,便罷了。” 今年是魏國嶄露頭角的一年,同時也是尤牧成名的一年。 齊軍八萬被魏軍一萬五千人揍得滿地找牙,引諸國震驚。 而韓瑯的名字也漸漸被諸國關注,一來是活割夕日同窗108刀被傳了出去,姜道子本就小有名氣,兩人又都是他的學生,引起了熱議。 二來則是魏國異軍突起的強盛吸引了諸國目光。 趙國的東興君趙寅對他更是又愛又恨,當初被他騙身騙心,如今眼睜睜地看著他飛黃騰達,把魏國治理得蒸蒸日上,真真是恨得咬牙。 然而入秋時,魏國王室卻遭遇了一件不幸的事,魏寧的嫡子夭折,高熱不退,病死了。 這令魏寧大受打擊。 嫡子關系到王儲,魏寧心里頭沉甸甸的,消沉了許久。 韓瑯到王宮里勸慰一番,出來后聽到家奴來報,說他的老師姜道子來了相府,他趕忙回去接見。 姜道子一身布衣,須發(fā)盡白,拄著拐杖站在庭院里。 宋離和家奴在一旁不敢吭聲。 韓瑯歸來后,忙上前向他跪禮。 姜道子目光平靜地打量自己的愛徒,他一生只收過兩個學生,孟卓拜入門下比韓瑯要早些。 猶記得這孩子被韓家領來時乖巧溫順,很得他喜歡。 孟卓性情輕浮,心有雜念,韓瑯則純粹,有君子風骨。 相較于孟卓,他私心是偏愛韓瑯的。 可就是這么一個乖巧溫順的人,卻干了一件令世人膽寒的事。 姜道子痛心疾首,他雖不清楚二人有何恩怨,但韓瑯千不該萬不該以虐-殺的方式去對待往日同門,令他這個做老師的心寒不齒。 “你起來。” 韓瑯畢恭畢敬地站起身,姜道子看著他問:“知道我為何而來嗎?” 韓瑯垂首不語。 姜道子笑了起來,拐杖指了指他道:“你這孩子有出息了,魏國如今的情形挺好,我這老頭沒白教你,可是今日我想親自來問一問,我可曾教過你把酷刑用到同門身上?” 韓瑯沉默了許久才回道:“沒有?!?/br> 姜道子深惡痛絕,忍著憤怒問:“你虐-殺孟卓,可有原委要陳訴?” 韓瑯的眼眶有些泛紅,回道:“沒有?!?/br> 姜道子拄著拐杖,情緒隔了許久才平復下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如今有出息了,我這老頭也不敢來高攀,今日前來,只想求得你一件事?!?/br> 這話令韓瑯內心觸動,紅眼道:“老師……” “跪下!” 韓瑯喉結滾動,緩緩跪了下去。 只消片刻,一拐杖打到他的背脊上,姜道子下手極重。 韓瑯生生忍下了,一聲不吭。 姜道子的身子晃了晃,傷心道:“這一拐杖,是老夫替孟卓打的,你活割同門108刀,枉為人臣,可憎!” 又一拐杖打到背脊上,韓瑯悶哼一聲,躬著身子不發(fā)一語。 姜道子眼中浮現(xiàn)出淚花,一字一句道:“這一拐杖,是老夫替自己打的,眼瞎了,教了你這么一個學生,往后啊,還請韓相勿要再說是出自我姜道子的門下,我這張老臉,丟不起。” “老師……” “你這聲老師,老夫受不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