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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所有的目光從蘇云逸轉(zhuǎn)移集中到了白子身上,白子心里腹誹道:九美人你這挑是非的能力總是勝過修為,我會讓你哭著給我賠罪! 柳元超用力又摁了一下白子,質(zhì)問道:“他說的什么意思,解釋清楚!這里就你戴了面具,藏頭露尾包藏禍心還想抵賴?” 蘇云逸見白子猶豫不決,眾人都虎視眈眈盯著,他反倒呵呵笑道:“面具解開一看便知。真是啰里啰嗦,要是紫色霧氣有劇毒,大活都死干凈了,還折個騰什么勁?!?/br> 崔無師沖蘇云逸橫眉瞪眼,喝道:“你們不是一伙的,就別光說風(fēng)涼話,給大家解釋清楚?!?/br> 與此同時柳元超麻溜地抽手,粗魯?shù)慕议_白子金色半翼面具。白子在極力反抗時束發(fā)冠撞上翼角,面具揭開時他的長發(fā)瞬間散開,驚呆了看他的人群。 所有人都詫異地盯著白子,半響,柳元超嘴里蹦出幾個字:“你是女的??” 白子瞧到蘇云逸躲在玉扇下壞笑,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白子瞪著他氣惱喝罵道:“九美人!你這個害人精?;仡^我讓你生不如死!” 木婉璃回想起白子先前的輕浮,若是女子就解釋得通了,忍不住好笑。白子見狀抿嘴不豫,道:“怎么連你也笑我?” 木婉璃道:“白子是不是連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給大家說清楚就好了。” 白子瞧了瞧身邊的人,好像除了蘇云逸沒有其他人知道她的真實(shí)身份,心中竊喜,嘴上道:“哼!我可沒錯,先松開我,否則一個字也沒有?!?/br> 深藍(lán)色絲袍的男子在后面突然發(fā)話:“這么一堆人,還怕跑了一個姑娘?松開了說明白?!?/br> 想想也是,柳崔二人松了白子,白子雙手環(huán)抱揉了揉被拽痛的雙臂,緩慢道來:“在場的每一位現(xiàn)在運(yùn)氣試試,是否有阻?沒有是吧?那為什么這位姑娘一說紫色霧氣有毒,大家都慌張了?” 木婉璃疑惑道:“可是大家應(yīng)該也都聞到紫色香霧有異常,而且,還有人暈倒了。” 眾人的目光又從她兩身上慢慢挪到到小少年身上,他此刻被白發(fā)老道長扶坐靠在玉柱上。 木婉璃放低了聲音,“不過,他暈倒的時候,身體確是沒有異常,更像是驚嚇后過度虛弱導(dǎo)致,而后白公子,嗯白姑娘給的藥丸我查看過,都是罕見稀有的解毒藥材,所以就給他服下了。但是其他人的暈倒又如何解釋了?” 白子道:“我說了一百兩銀子都是血本。你們來此都是想找藍(lán)舟墨身上的天問琴又或者是找妖帝救死扶傷,現(xiàn)在是要齊心協(xié)力找到他們才對,別扯到我身上。我就是來湊熱鬧掙點(diǎn)小錢而已,何況我做買賣不論價位高低向來你情我愿...........” 從沒發(fā)話的彼岸花睨著白子清瘦的身形,指尖摩挲著長長的紅色指甲,妖氣里帶著挑釁,“一看就不經(jīng)打,修為低階,這局勢如何也出自不了她的手?!?/br> 眾人也都不想聽白子的經(jīng)商之道,崔無師道:“我們可能都被人算計了,闖進(jìn)地煞谷再如何也該驚動了妖帝,可是這一路過來,半點(diǎn)妖帝的影子都沒有?!?/br> 薛泰道:“不僅沒有妖帝,現(xiàn)在連藍(lán)舟墨也下落不明,我們都被困在此處腹背受敵?!?/br> 眾人都沉默思索! 這背后的人抓住在場每一個人的弱點(diǎn),布置了一個大網(wǎng)意欲為何?不能等死,琵琶骨道:“這里一定有其他出口,趕緊都找找?!?/br> 木婉璃仔細(xì)想了想,道:“大家還是多留心,紫色霧氣不會毫無來由。”可是人群都著急四下尋找出口,哪還在意她沒有證據(jù)的猜測。 撕裂地“哧哧”聲在木婉璃耳邊傳來,她的眼神落在地上,那里躺著雙眸緊閉紋絲不動的青衣男子,聲音是從他身上傳來的,木婉璃懷疑自己聽錯了,走近蹲下想細(xì)看。 “姑娘!被碰!”靠在玉柱上的白發(fā)老道長突然抬手喊道。 “啊——” 在木婉璃身后的白子卻驚呼出聲,拉起木婉璃就往后退。一旁的李清風(fēng)與蘇云逸都發(fā)現(xiàn)了青衣男子的異常跟著后退。 他們的舉動引回其他人跟著望向這邊,所有目光都清晰看到青衣男子上衣自動撕裂,露出的身體肌rou上如破土而出冒出綠色植物的嫩芽。再看他的五官漸漸扭曲,片刻從里面爬出枝葉,如沐春雨快速生長。 眾人驚悚地看到青衣男子漸漸被生長的樹枝立起身體,樹枝在他身體急速蔓延生長,發(fā)出如破土的“哧咧”聲,他的身體很快茁壯成長,赫然一株大樹成形,矗立在大殿上,還在不停往上繁殖生長,斷然沒有停歇的勢頭。 很快樹干粗大、枝繁葉茂,攀附在玉柱上,直接沖破琉璃瓦片越出屋頂,青衣男子早與樹木怪異融為一體,撕裂的青衣碎片被樹干夾住飄留在外,縱使如此也分不清是樹干還是他的肢體。 就在有人靠近怪樹時,褐色粗樹干突然撕開一個口子,一道紫光乍現(xiàn),有兩個人被剎那間吸了進(jìn)去,瞬間樹身閉合,仿佛吸進(jìn)去的人進(jìn)入了另一方天地。 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因?yàn)槭掳l(fā)突然,瞬息之間來不及出手。眾人神色驚恐,都后退幾步。 其中,深藍(lán)色絲袍男子著實(shí)老道沉穩(wěn),他回憶道:“青衣男子動了墻上的壁畫,壁畫上面我查看過,有顆粒狀之物,現(xiàn)在想想那應(yīng)該就是樹種。樹種在他手指上,后來他包扎傷口觸及到血液,到后來他發(fā)狂,該是樹種在他體內(nèi)起了反應(yīng)。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被樹種吞噬,眼前就是一株人樹合體的樹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