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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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晨慌神,拼命去捂他傷口止血,公羊月伸手去拉他,連拉兩下,才叫人拽開。他摔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江木奴兩腿一蹬,長笑而亡。 公羊月也許不清楚,但他身在江左,再明白不過。 當(dāng)年謝玄將軍組建北府兵抗擊秦國,此軍戰(zhàn)無不勝,淝水大敗苻堅百萬雄師,可謂晉國軍魂所在,如今兵主亡故,干將接連隕落,當(dāng)年參戰(zhàn)的故人中,也就劉牢之還可坐鎮(zhèn),現(xiàn)今劉牢之一死,只怕離北府軍分崩離析不遠(yuǎn)。 晁晨。 公羊月傾身,將尸首前坐著的人圈住,晁晨兩手垂落,袖口中滾落一枚竹管,正是方才撿拾八卦鏡時,沈爰交托在他手中的傳信,信上還有曹始音的標(biāo)記。 一只素白干凈的手伸了過來,將那竹管撿來,緊握掌中,手的主人起身,抱持七弦琴,施施然朝下城樓的桓玄走去,拱手一禮:桓將軍,荊州一別,別來無恙。 桓玄頷首回禮:閣主還是這般光風(fēng)霽月。 師昂未與他套話寒暄,忽地傾身,在他耳邊輕語幾句,隨后將那竹筒交付。 桓玄摘出紙條,匆匆掃過,氣得將竹管捏得個稀巴爛,但氣歸氣,卻很是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只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師昂恭敬再拜,拔高音量:桓將軍出自名門之后,想必亦是受jian人蠱惑,幸得天眷顧,賊子已然伏法。 師閣主說得是?;感樑_階下,對一旁的隨從使了個眼神,將地上的尸體清掃。 見此,師昂立即高呼將軍英明。 被他吃得死死的,桓玄臉面繃不住,冷哼一聲,領(lǐng)人離開。 待身著冷甲的兵丁離去,師昂這才款款回身,看了一眼溫白的尸首,對著晁晨伸出手,嘆息道:他有一句話說得不錯,時若向前,人力無阻,命若有定,唯天不改,你我能做,不過盡人事,聽天命。東武君,不必掛懷! 隆安五年,晁晨以東武君的名義,聯(lián)合桓玄向晉帝請旨,持尋回的《開陽紀(jì)略》陰卷,逐步排查江左暗探,又以《開陽紀(jì)略》陽卷,鑄碑立刻,以祭奠北伐不得魂歸的流亡軍士以及奔走北方為國犧牲的義士。 英雄碑落成那日,晁晨和公羊月同去觀禮。瞻望那一個個刻骨銘心的名字時,公羊月心生哀婉:可惜,父親留于云中的那些書信,被老鳳凰盡數(shù)撕毀。 晁晨在他手背一按,忽然展眉而笑:有何可惜。 說完,他輕功一掠,登云而上,起鐵筆,將早已默背下的名字一一鐫刻,身旁的人無不瞠目結(jié)舌,為那風(fēng)姿所動,連聲感嘆。 公羊月心中滋味反復(fù),玩心大起,覺得有必要來一出英雄救美,壓一壓他的風(fēng)頭,于是攜來小石子揮手一彈。可晁晨并未如愿而墜,反而以此墊腳,又再度騰空直上,氣得他后悔過那一半功力,以后想再欺負(fù),可沒以前順手。 晁晨自是捕捉到他的小動作,回眸時見他黑著臉,自個同自個置氣,沒來由想起當(dāng)初雪夜竹海奪傘的一幕幕,嘴角不禁高高掛起,無奈搖頭 也罷,說過要讓著你。 于是,晁晨大筆一揮,待落下常誠二字后,將筆一擲,佯裝腳滑,自碑上落下。 公羊月眉頭一挑,飛身上前,兩手將他抱住,也不落地,借力一點,徑自自眾目睽睽下掠去。 我這算不算抱得美人歸?如了意,他滿心滿眼皆是笑意,往晁晨唇間一吻:晁晨,打個商量,不如你把另一半內(nèi)力還我如何? 晁晨伸手一推:想得美! 兩人相視,大笑而去。 不遠(yuǎn)處,有人高呼劉將軍,晁晨垂首,下意識以為是祭奠劉牢之的士兵,一想到江山飄搖,北府將傾,便覺得心思沉沉,尤其再回憶起溫白死前那沒頭沒尾的話,更是生疑 連自己的命都放棄了,那他押寶,究竟壓在誰的身上? 公羊月抱著晁晨踏枝而去,枝下一騎士打馬過,聽見葉動,驀然回首,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劉裕。 前路有人揮手,又喚了一聲劉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老月終于抱得美人歸啦,感謝大家對我對本文的支持,與大家相遇在這里,三生有幸~ P.S:我不太擅長寫番外,可能是覺得一個故事講完就完了,不必在這篇文下等了,但也不排除某一天腦洞大開,不過那時候可能會單開,就當(dāng)免費回饋啦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