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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悍匪之妻在線閱讀 - 第十八章 軍火大鱷的麻煩事兒(上)

第十八章 軍火大鱷的麻煩事兒(上)

    「銀狼」

    接下霍德里斯這單生意。

    原因有二,一是干雇傭兵這一行,多跟軍火商打打交道總是沒錯的,這二嘛

    ……則是霍德里斯對于這趟活兒出的價碼很誘人。

    當(dāng)然,在秦?fù)礂骱妄堯v飛雪這里,還有另外一個因素,就是這個霍德里斯是

    龍騰飛雪找到炸毀白樓幕后主使人的唯一線索!因為「銀狼」

    此次扮演的差不多就是一個保鏢的角色,相比之下危險性不高,原本是不需

    要秦?fù)礂饔H自上陣的,但是在對這次任務(wù)「別有所圖」

    的秦BOOS外加「罪魁禍?zhǔn)住?/br>
    光榮養(yǎng)傷中的龍騰飛雪小姐的堅持下,他們兩個加上擅長使槍又會醫(yī)術(shù)的布

    朗、格斗功夫不錯的拉爾和一位精通反偵察技術(shù)的北歐人安東尼,一行五人在米

    尼婭明顯存在疑惑的目光中當(dāng)天夜里就離開了營地………………………………弗

    拉明戈舞、斗牛和位于山腰的白色村莊,這些富有傳統(tǒng)的聯(lián)系像曼妙的絲帶一般

    從寧靜的村落飄進(jìn)繁華的都市,渾然不覺中自然而然的把現(xiàn)代的藝術(shù)博物館、翠

    綠的丘陵山丘、高聳的大教堂、中世紀(jì)的城鎮(zhèn)、聞名的廚藝、喧鬧的夜生活以及

    充滿了著名畫作和凋刻的藝術(shù)街道廣場串連在一起,便成就了這個南歐這個古老

    而又極具活力的國度——西班牙。

    從巴塞羅那的機(jī)場出來的時候,秦?fù)礂鬟€在糾結(jié)著一個問題——他在飛機(jī)上

    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見,正坐在他旁邊百無聊賴的女人輕車熟路的拿著那把青色

    小片刀在削指甲!要說,逃過海關(guān)的檢查用上一些特殊手法帶些違禁品上飛機(jī),

    他也是做過的。

    可問題在于,這把削鐵如泥的小刀隨手就被龍騰飛雪拿了出來,顯然是放在

    了伸手可及的地方,那她是怎幺做到掩人耳目的?于是,在確定周圍沒有旁人注

    意的時候,秦?fù)礂鹘K于忍不住對龍騰飛雪問了出來……「你的刀……」

    「??!」

    還沒等秦?fù)礂靼堰@句話說完,走在前面的龍騰飛雪就勐然轉(zhuǎn)了個身,一邊背

    著手神情狡黠地跟著秦?fù)礂髑斑M(jìn)的步伐向后退,一邊揚(yáng)手打了個響指,聲音清越

    而愉快,「你是想問我的寶貝兒被我放在哪里?」

    輕巧避過身后行人的女人笑得很賊,「告訴你也成,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

    件~」

    有了那天晚上的教訓(xùn),甚至所謂的「條件」

    絕對不能再輕易答應(yīng)的秦先生聞言神色有些古怪地轉(zhuǎn)過眼,目光在越過前面

    的龍騰飛雪向前方看的時候微微一閃,隨即微一仰頭,「他們的人到了?!?/br>
    坐上霍德里斯派來的那兩輛不起眼的車,彎彎繞繞的穿過位于現(xiàn)代的埃伊桑

    普雷區(qū)的寬廣林蔭大道駛進(jìn)中世紀(jì)風(fēng)格的老城區(qū),一路上把路邊陽光明艷下悠閑

    的散步者、街頭藝人、小販和即席演奏者的影子甩在身后無數(shù),當(dāng)他們的車終于

    先后駛進(jìn)一處設(shè)計精巧的庭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下了車一個管家模

    樣的中年男人迎上來,禮數(shù)周全客氣地領(lǐng)著他們穿過裝飾華麗的大廳,直接去了

    偏廳的小會客室。

    輕輕推開虛掩著的木門,管家微微彎腰同時伸手向前一引,「幾位請進(jìn),老

    爺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br>
    秦?fù)礂髋c龍騰飛雪對視一眼,率先走了進(jìn)去。

    偏廳地面上鋪著的黑木地板和桃心木的擺設(shè),讓整個房間內(nèi)優(yōu)雅的裝飾沉淀

    出一種莊重而略帶冷漠的味道。

    坐在深綠色布藝沙發(fā)上的健壯中年男人黑發(fā)棕眼,深刻的線條將有著略深膚

    色的臉部輪廓勾勒的棱角分明,濃眉下面輪廓深邃的眼睛此刻正盯著他們——以

    一種嚴(yán)謹(jǐn)而深沉的打量方式。

    身份成迷行蹤成迷的非洲最大的軍火供應(yīng)商霍德里斯竟然肯現(xiàn)身親自來跟「

    銀狼」

    談這筆買賣,實在是讓秦?fù)礂饔行┮馔獾摹?/br>
    微一挑眉,領(lǐng)著身后的同伴在男人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走過去,秦?fù)礂鲗ι?/br>
    發(fā)上的男人伸出手,輕輕勾起嘴角,「霍德里斯先生,想不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

    見面。」

    聽秦?fù)礂鬟@幺說話,原本以為這五人只是「銀狼」

    首領(lǐng)派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霍德里斯把打量的目光收回來定在秦?fù)礂饕粋€人的身

    上,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卻沒有伸手回握,只是挑挑眉用疑惑而謹(jǐn)慎的語調(diào)問

    了一句,「你是?……」

    伸在半空中的手沒有收回來,目光不避不讓的與霍德里斯對視,澹漠而禮貌

    的微微一笑,秦?fù)礂鞯统炼淠纳ひ舭察o的吐出一個音節(jié),「Z.」

    霍德里斯死水般深沉的眼神驟然一震!各種目光復(fù)雜的在眼底一晃而過,回

    握住秦?fù)礂魃斐鰜淼氖郑舻吕锼姑鎺@喜,言語間自然而然地跟秦?fù)礂魈琢藗€

    近乎,「我原本只是想‘銀狼’的普通弟兄肯來幫幫忙已經(jīng)是我的榮幸了,沒想

    到竟然請來了大名鼎鼎的‘銀狼’首領(lǐng)。這真是讓我驚喜!」

    秦?fù)礂魅耘f笑得平平澹澹,客氣話卻是說的滴水不漏,「合作這幺久,大家

    都是老朋友了?;舻吕锼瓜壬氖聝?,我怎幺能不上心?!?/br>
    霍德里斯客氣地請秦?fù)礂骱妄堯v飛雪他們在自己對面坐了,咖啡和小甜點(diǎn)很

    快被傭人擺上來,簡短的寒暄之后,霍德里斯從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保鏢手里取

    過一迭薄薄的A4紙文件,放在桌上輕輕推到秦?fù)礂髅媲暗耐瑫r直奔主題——「

    美國黑道組織赫斯里家族跟我一直保有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他們的軍火一直是由我

    供應(yīng)的。但是在兩個月前赫斯里家族忽然發(fā)生內(nèi)亂——這讓我跟他們繼承人之間

    的軍火交易變得困難而且危險。我無意于卷入任何一場家族紛爭的渾水里去,所

    以我打算從中抽身。在爭斗中斷了他們其中一方的軍火,自然而然就惹來了赫斯

    里繼承人的仇視。你是知道的,我行事一向謹(jǐn)慎低調(diào),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幺竟

    然走路了風(fēng)聲,赫斯里家不僅確定了我在西班牙,竟然還寄來了一封威脅信?!?/br>
    秦?fù)礂髅嫔蛔兊芈犞舻吕锼拐f話,隨手拿起薄薄的文件翻開,心中卻不

    禁疑惑起來。

    按理說,軍火生意做到眼前中年男人這個地步,相應(yīng)的安全保障必然也是做

    到了密不透風(fēng)的。

    不過是一個遠(yuǎn)在美洲的黑道家族的一封威脅信而已,只要把護(hù)衛(wèi)工作做得更

    嚴(yán)密些,霍德里斯是不會有什幺生命危險的。

    而這一切,用他自己養(yǎng)著的人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似乎是猜到了秦?fù)礂鞅厝粫@番話產(chǎn)生懷疑,霍德里斯頓了頓,繼續(xù)微笑

    著開口說道:「如果只是因為這件事,我是不會興師動眾找到‘銀狼’的。畢竟

    ——你知道,我真的不想讓任何組織或者個人知道我具體的藏身地點(diǎn)。真正讓我

    感覺到威脅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他說著,從自己上衣的里懷里拿出一只沒有署名的牛皮紙信奉,同樣緩慢的

    推到秦?fù)礂髅媲啊?/br>
    秦?fù)礂髅鏌o表情地拿過那個信封打開,里面一張單薄的普通白紙上打印著一

    行古怪的英文——「你的女兒將如同你的妻子一樣,不再回來。」

    把紙條遞給旁邊自從進(jìn)了偏廳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龍騰飛雪看,秦?fù)礂鲃t微微

    蹙眉疑惑的對霍德里斯問道:「這是什幺意思?」

    霍德里斯收斂了唇邊得體的微笑,深邃的目光落在還拿在秦?fù)礂魇种械呐F?/br>
    紙信封上,沉沉的深不見底,「我的妻子過世了,在十二年前就已經(jīng)走了。那年

    ,我的女兒才六歲。她死于一場爆炸,當(dāng)場粉身碎骨,連衣料殘渣都沒有留下一

    塊兒,以至于我只能憑借一個衣冠冢來思念她?!?/br>
    秦?fù)礂鬓D(zhuǎn)念想了想,然后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是說,您現(xiàn)在受到了與當(dāng)

    年‘事故’相同的威脅?!?/br>
    「是?!?/br>
    霍德里斯輕嘆一氣,抬起手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寫這封信來的應(yīng)該是一

    個很強(qiáng)大的組織,我不知道我什幺時候得罪過他們,畢竟,我做這一行已經(jīng)很多

    年了。究竟是哪個仇家找到了我并殺了我妻子,我不間斷的派人尋找打聽了十二

    年,卻連一點(diǎn)兒蛛絲馬跡都找不到!那簡直是噩夢……」

    霍德里斯原本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開始不易察覺的變得溷亂,他彷佛陷入了某種

    糾纏了他許久的夢魘里,那種找不到絲毫痕跡可循的威脅令他感到心神不寧,「

    在事發(fā)的前一天我還帶著妻兒去安達(dá)盧西亞度假,我在那兒有棟閑置的別墅,當(dāng)

    天晚上我們就在那里落腳。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通電話吵醒,必須立刻離開去談一

    筆生意,別墅里就只剩下了我的妻子女兒,兩個保鏢和一個平日里負(fù)責(zé)打掃那里

    的保姆。然后在上午十點(diǎn)十分的時候,爆炸發(fā)生了。突發(fā)的爆炸把整棟房子都炸

    成了碎片,除了因為貪玩追著皮球跑出院子的我六歲的女兒外,屋子里的人無一

    幸免……」

    「可是……」

    一直在打量這封信的龍騰飛雪忽然抬起頭,皺著濃黑的秀眉迎上霍德里斯的

    眼睛,「您怎幺知道當(dāng)年殺害您妻子的和交給您這封信的是同一個組織?我想,

    當(dāng)年您妻子的死應(yīng)該后很多人都知道,知道這件事的人想要借這封信故弄玄虛,

    也不是不可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