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偏執(zhí)狂[快穿]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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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斐轉(zhuǎn)頭,看見辛豈雙眼一亮,繼而滿眼擔(dān)憂:“你怎么出來了?” 辛豈輕描淡寫地掃了眼男子,溫和一笑:“閑來無事?!?/br> 那男子看著他的笑,心中莫名一寒。 姜斐卻已經(jīng)拿過一旁的竹筐走到辛豈身邊:“我今日去山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幸而碰見了李公子?!?/br> 事實是,她正在山上的枝干上假寐,不小心翻了個身,險些摔倒,被路過的李公子扶了一把。 辛豈睨了眼她手中的竹筐,轉(zhuǎn)身朝客棧而去。 姜斐忙跟在他身后:“辛豈,你怎么了?” “……” “辛豈,你生氣了嗎?” “……” “辛豈,你怎么也不說話?” 辛豈聽著她的聲音,始終不言不語,心中卻忍不住在想著:不知何時,她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辛豈”,再不是“辛公子”了。 “辛豈!”姜斐快走幾步,攔在他面前,“難道你吃醋了?” 辛豈腳步一頓,直覺想要否認(rèn),轉(zhuǎn)念卻又想到二人間的關(guān)系,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她的感情嗎? 辛豈徐徐笑開:“是,又怎樣?” 姜斐愣住了,似被驚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辛豈卻已經(jīng)繞過她繼續(xù)前行。 下瞬,衣袖卻被人輕輕拉住了。 “因為他像你。”姜斐低道。 辛豈凝眉:“什……”話未說完,便已反應(yīng)過來。 那書生打扮的男子,與他與她初相識的裝扮,很是相像。 所以,是為了他? 手腕上,鎖情咒涌動了下。 辛豈看向姜斐,她對他的動心,越發(fā)明顯了。 仔細(xì)算來,內(nèi)丹修復(fù)后,不過幾日,便是他歷劫之日。 快了…… 頭頂月華正盛。 辛豈猛地想到什么,抬頭看去,果不其然,下瞬胸口大痛。 他身軀微有凝滯,極其細(xì)微。 “辛豈,你怎么了?”姜斐滿眼擔(dān)憂地看著他。 辛豈若無其事:“無事?!?/br> 話落,他已率先起身走進(jìn)客棧。 姜斐看著辛豈的身影,微微揚(yáng)眉,天罰之下還能這么淡定,看來還真是習(xí)慣了。 思忖片刻,姜斐快步走到他身后,伸手便扶住他的手臂:“辛豈,我扶……” 話未說完便已戛然而止, 姜斐定定垂頭,她的手掌能清晰感受到辛豈的骨骼在斷裂的觸覺,她能聽見隱約的聲音。。 辛豈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垂眸嘲諷一笑,飛快收回了手臂,快步回了客房,落下帷幔,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他仍記得幼時,在人界那個男人的府邸中,他暗中修魔第一次承受天罰時,那個照顧了她十幾年的侍女被他嚇得臉色蒼白、手腳顫抖的模樣,眼中是明晃晃的恐懼。 對一個未知怪物的恐懼。 而之后,他便被那個男人關(guān)進(jìn)了籠子,那個女人曾經(jīng)待過的金色的籠子,如賞樂一般看著他全身骨碎重接,看著他化為一灘爛泥,又重鑄rou身。 后來,看過他受天罰的人,都死了。 姜斐也不會是例外。 “辛豈?!贬ね?,姜斐的聲音傳來。 辛豈未曾言語。 “我知道你還沒睡?!苯车吐暤馈?/br> 辛豈看著頭頂微微晃動的帷幔,面無表情。 帷幔卻被人輕輕掀開了,辛豈只嗅到一股皂莢的清香,手臂被人輕撫了下:“所以,因為這個才始終無法安眠嗎?” 辛豈手臂一緊,心中隱隱升起殺機(jī)。 然而下瞬,他只感覺自己被擁入一個清香溫暖的懷抱中,伴隨著女子心疼的呢喃聲:“我陪著你。” 辛豈身軀僵滯,從未被人如此親昵的擁入懷中。 手腕上,鎖情咒驟然劇烈動了動。 辛豈垂眸,定定望著手腕上若隱若現(xiàn)的法印,用不了多久了,鎖情咒便能夠種到她身上,到時便是證天道的時候。 她會……死。 辛豈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逐漸游移,身上的劇痛也在緩緩消散,漸行漸遠(yuǎn)。 直到……他徹底沉浸在夢境之中。 姜斐睜眼,看著昏睡過去的辛豈,心中夸了句系統(tǒng)后,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睡去。 要她打地鋪或者睡長凳?絕無可能。 辛豈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窗外鳥叫聲嘰嘰喳喳,早晨的陽光透過闌窗縫隙照進(jìn)房中的地面上,散發(fā)著幽然安寧的光芒。 辛豈滿眼怔然,數(shù)百年來,久違的神清氣爽。 他不記得昨夜天罰何時停止的,不記得昨日骨骼重接時的劇痛,只記得……做了一個夢,夢中,姜斐擁住了他。 辛豈垂眸,又是一愣。 姜斐正靠在他懷中,睫毛微垂,呼吸均勻,臉頰泛著紅,吐出的氣息噴灑在他泛著涼意的胸膛著,莫名的溫?zé)帷?/br> 不知多久,她的睫毛輕顫了下,緩緩睜開了眼。 辛豈呼吸微緊。 姜斐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仍有些茫然,待反應(yīng)過來后,臉頰與耳垂飛快染上了一抹紅,她忙坐起身:“抱歉,昨晚是你,我……” 聲音越來越輕。 辛豈望著她的耳垂好一會兒,心口像是有什么在一點點地失去控制。 他卻無比地厭惡這種感覺,厭惡自己依賴旁人的身子。 最終他收回身起榻:“昨夜是我冒失了。”。 姜斐挑眉,看著辛豈的好感度從35升到40,又慢慢回到35. 冥頑不靈。 不過她倒也不急。 畢竟,若一直吃苦,那便不會對甜生有任何向往。 但若吃過甜后,那苦便會變得難以忍受。 接下去的一段時日,姜斐依舊會如今日一般,在辛豈承天罰時,默默躺在他身邊,輕擁著他。 每當(dāng)此時,辛豈總會將她的手拿到一旁,起身下榻離開,獨自宿在外間狹窄的軟榻上。 可獨自一人在外間承受天罰時,辛豈總會忍不住想起得一夜安眠的那晚,于他而言,那是莫大的誘惑。 他本可以不用承受這些痛苦。 直到幾日后,辛豈未曾下榻離開,任由姜斐擁著他,換得一夜好眠。 漸漸的,姜斐也發(fā)現(xiàn),每隔三五日,辛豈便與她共宿一榻,沉沉睡去。 而他的好感度,也在這段時間升到了40. 這日。 方才入夜,辛豈如常休息。 姜斐卻始終沒有回房,沉靜半晌,辛豈緩緩走出房門,而后方才看見,客棧一樓,一位穿著一襲白色道袍,白須白發(fā)的老者正就地講道,周圍圍了不少人。包括那個穿著一襲白裳,在人群中異常顯眼的姜斐,雙眼格外專注地看著那位老者。 專注的讓人心中不適。 辛豈掃了眼那老者,區(qū)區(qū)合體期的仙修,輕嗤一聲便要收回目光,朝姜斐走去。 老者道:“萬物皆有靈,五行規(guī)法更有其規(guī)律,若一旦有違天道,自是要承天劫天罰……” 卻在此時,老者的聲音被一抹女聲打斷:“敢問尊者,這天劫天罰可有破解之法?” 辛豈腳步一頓,循聲看去。 出聲的女子,是姜斐。 她正認(rèn)真地看著那位老者。 破解之法嗎? 老者捋了捋白須:“天道便是修行者之道,豈能輕易破解?不過……”老者笑,“我倒是在師祖的古籍中看到過一種名喚血契的法器,雖無法破天劫天罰,卻能讓人少承些痛苦。只是那終歸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了……”說著,老者搖頭輕嘆一聲。 辛豈聞言,自嘲一笑。 他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轉(zhuǎn)身,他便徑自回房。 人群之中,姜斐睨了眼辛豈的背影,果然,小魔頭到底還是介意天罰的。 她緩緩從人群中退了出來:“系統(tǒng),那個叫血契的東西,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