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東方晉: 鈦鈦鈦! 他是不是和東方幸犯沖! 怎么東方幸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能克他! 以前他也沒見自己總是在言語上落下風(fēng)! 既然小姑娘非要裝不懂,那么我就有話直說了,商業(yè)聯(lián)姻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不幸福,但現(xiàn)在你有一個幸福的通道了,我看上你,只要你和我侄子離婚,我就娶你,讓你做真正的豪門太太。 東方晉微微低下頭,擺出自己最精致的三七分側(cè)臉,配合著窗邊午后的陽光照射下來的陰影與光亮,西裝襯衫將袖子領(lǐng)到手肘處,然后將手指彎曲,將手抵在自己的下巴,說不出的冷酷與霸道。 然后裴酥 額二叔最近是不是看了某一部特別火的小說?傻叉的我拋棄了愛我的夫君,與她的二叔在一起但是這本書的結(jié)局是,二叔是個渣男,真正的故事是重生后,我與親親夫君聯(lián)手踹二叔。 第49章 沒想到裴小姐還真是聰明, 至少裝傻這一技術(shù)玩的爐火純青,怪不得能在寄人籬下之中,還過的這么好。 東方晉仿佛是打算撕開偽裝, 決定和裴酥好好談?wù)劇?/br> 你這樣的女孩我見多了, 知道東方家族根深葉茂, 大樹下面好乘涼, 你是鐵了心要抱上我侄子的大腿。 裴酥打算以沉默為回應(yīng)。 沒有人相信她會真的愛上東方幸,但是她確實愛她。 這場在夢中,如同跨越千年的愛戀, 一直伴隨她成長,扎根在她的心中, 是她在黑暗中的唯一一束光。 這時候, 外面?zhèn)鱽砹似嚨奈锁Q聲。 東方晉帶著胡茬的嘴角微勾,將裴小姐帶到房間里, 我的好侄子來了, 接下來我要和我的好侄子單獨談?wù)?,談一些讓裴小姐感興趣的事。 裴酥心中不安的預(yù)感, 越加的強烈。 但是她并沒有反抗,乖乖的跟著仆人走到了離客廳最近的房間。 房間很狹小,放了一堆的雜物, 幽暗又憋悶的空間讓人感覺到致命的壓迫感, 即便再冷靜的人, 在這種環(huán)境也會莫名的心慌,焦慮。 房間非常的不隔音,裴酥已經(jīng)聽到東方幸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 看來東方晉是故意的。 東方晉看到東方幸臉上,有著同平時差不多的表情,內(nèi)心閃過一絲疑惑, 但是立馬被他調(diào)整過來,他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張開了雙臂,仿佛是熱情的招待自己的侄子。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請問宿主是否選擇虐戀情深路線? 如果宿主選擇的話,裴酥即將出國,宿主的壽命依賴于您與妻子的接觸,如果裴酥出國的話,宿主將在裴酥出國的時間內(nèi)忍受錐心之痛?!?/br> 東方幸嘴角微微動了動,但臉上還是平日面無表情的冰塊里。 只不過那雙微微上調(diào)的狐貍眼中顯示出了明顯的不悅。 東方晉拿不定這不悅到底是出于,覺得今天這趟過于麻煩,還是出于對于裴酥的擔(dān)憂。 如果我同意的話,是不是太子妃的安全就一定會受到保護。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是噠~〕 東方幸看著東方晉不懷好意的笑臉。 我同意。 沒有一絲的猶豫,甚至都不會去衡量那錐心之痛到底有多痛苦,她只要確定了一個答案,就是太子妃安然無恙,即便是再困難,再可怕的條件她都會答應(yīng)。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好噠,正在為宿主開啟虐戀情深之線,宿主的身體將受到系統(tǒng)的控制以保證劇情完美的進行呢~請宿主不要反抗喲!〕 東方幸感受到了這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身體不再受到自己的支配,而一時又無比的清醒,仿佛是夢魘一般。 東方晉余光似有若無的掃視過東方幸身后的那道門。 侄子應(yīng)該知道二叔今日叫你來有什么事兒吧。 東方幸聽到自己開口,侄子日理萬機,繁忙得很,對一些小事并不上心,還請二叔明示。 東方晉一噎,總覺得事情和他預(yù)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你與裴酥 東方幸猝不及防的冷笑了一聲,呵如果二叔今日找我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事情,還不如馬上回公司加一個班,好好解決合同工的事情。 無聊的事?東方晉愣住了,難不成東方幸在和他演戲? 以東方幸速度,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裴酥被他請到了這里。 難不成他猜對了?東方幸對于裴酥的愛護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以東方幸的智商,沒理由不會猜到他做這些事情的目的,所以打算使出一招將計就計。 只可惜姜還是老的辣,他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嘖嘖嘖侄子這話說的著實有些傷人心啊,那裴小姐也是個青春正當(dāng)年的好姑娘,怎么能讓侄子說的這么一文不值呢? 東方幸對眼神越發(fā)的冷漠,冷漠中還帶著一絲疑惑與考究,似乎對于東方晉話,充滿了不解。 二叔為什么會這么說?不過是商業(yè)聯(lián)姻罷了,裴酥是爺爺找來給我沖喜的,這婚事是東方家與白家之間的交易罷了,難道二叔真的要白家占了一個大便宜,白白得了我這樣的女婿。 在儲物間里將東方幸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的裴酥,心臟痛的一縮。 不會錯的,這的確是阿幸的聲音。 但是這聲音好冷,冷的沒有溫度,她的名字在她話語中像是不被需要的物品。 裴酥渾身都在顫抖著,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雖然這陰暗的屋子會有些濕冷,但是在這夏天里,本該是讓人悶熱的,裴酥卻渾身冷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的顫抖著。 這真的,是她的阿幸么 東方晉聽到東方幸的話驚訝不已,又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儲物間的小門。 嘴角上揚,仿佛是壞事得逞了一樣,侄子這樣說,若是讓裴家的姑娘聽到了,豈不是會很傷心的。 東方幸呲笑一聲,二叔今天著實是有些怪,把我叫來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與她早晚有一天是要離婚的,裴酥不過是白家收養(yǎng)來的,終究借不上任何力,哪里有什么用。 東方晉看著東方幸的眼神,高傲又不可一世,面前的東方幸讓他有點陌生,但是東方晉又覺得,他的侄子,本來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原來是二叔誤會了,前一階段二叔看你和那姑娘玩的水深火熱的,如膠似漆,還以為你喜歡上人家,二叔不過是想提點提點,你還是要記住自己身上的責(zé)任,雖然你年輕,放縱一些也無可厚非,但是我們這些住長輩的還是要把你往正道上領(lǐng)。 東方幸在心里咬牙切齒,但是她臉上的表情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所有的話都是反話,才不是這樣。 但是為什么她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心意表露出來。 不過是招貓逗狗一樣的玩著,二叔你還當(dāng)真了?二叔的手段可比我厲害多了,而且爺爺不是已經(jīng)補償她了嗎? 才不是招貓逗狗的玩呢,而是真心以待。 侄子是說,老爺子讓裴酥出國這件事情?若是那姑娘想霸著你,不愿意去怎么辦? 東方幸臉上的不屑與譏諷都要外漏出來,那就是她太過于不識抬舉,這種人配不上東方夫人的位置,這種事情爺爺做主就好了,還輪不到我來置喙。 東方幸在心里搖頭,她才不想讓太子妃去,都是老爺子搞的鬼,還有這該死的二叔一步一步的逼迫她,說出那些違心的話。 就因為,她只是一個太子爺,不是至高權(quán)力的掌握者,所以就任由這些人擺布,沒有自己的思想。 東方晉微微皺了眉,東方幸又在拿老頭子壓他。 但是從東方幸個表情來看,不像是撒謊。 看來,從裴酥下手是不行了,他還要從別的地方來突破。 沒想到他這侄子是這么冷情冷心冷血的人,害他白期待一場。 就是不知道那門里的姑娘是怎么想的。 裴酥感受著從腳底不斷涌上來的寒氣。 招貓逗狗,不識抬舉 難道,東方幸就是這么想她的嗎? 裴酥雙手捂著頭,慢慢的蹲了下來,她強迫自己要繼續(xù)鎮(zhèn)定,繼續(xù)冷靜,也許這是東方晉的圈套呢? 東方晉是想破壞她和東方幸的感情, 是利用她來達到他的目的。 但是眼前慢慢變得模糊,溫?zé)岬臏I水,一滴又一滴的打在地上。 她冷靜不下來,那是來自靈魂的絕望,自欺欺人。 這聲音不會出錯的,曾經(jīng)讓她魂牽夢繞,日日夜夜在腦子里,如同深刻在心中。 心臟的抽痛讓她覺得難以呼吸,不斷的流淚讓她顱內(nèi)的壓力不斷升高,覺得幾近昏厥。 裴酥死命的咬著唇,直到唇角鮮血模糊,痛感不斷襲來。 這就是門第之間的差距嗎?就因為她沒權(quán)沒勢沒背景,所以就可以像一個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不是嗎? 裴酥跟內(nèi)心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也許這就是結(jié)果了,你得不到的那些只是夢而已,夢又怎么可能是真實的。 你度過的那些快樂的日子,不過是偷來的罷了。 這才是真正的現(xiàn)實。 裴酥,你太貪心了。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恭喜宿主,正式開啟虐戀情深路線,基調(diào)已完成,宿主可以選擇離開。〕 東方幸仿佛渾身恢復(fù)了力氣,緊繃的情緒一下子解除。 東方晉一副好像已經(jīng)得到自己滿意答案了一樣,東方幸將手放到背后,死死的握成了拳。 依舊如剛剛風(fēng)輕云淡一樣開口,既然二叔沒事兒,那侄兒就先走了,爺爺最近總愛找我問東問西的,老年人年紀(jì)大了就是這么纏人,二叔正值壯年,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毛病才是。 東方晉臉上得意的笑容突然有些掛不住,好家伙,這小子!得著空就讓他難堪。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不過是嘮嘮家常而已,侄子這么戒備干嘛?只不過侄子剛剛說的那些話太過于深入人心,日后若是碰巧被那姑娘家家的聽到了,免不了要傷人心呢。 這并不在二叔的cao心范圍。 東方幸轉(zhuǎn)過身冷冷的扔下了這句話,她耳朵中的嗡鳴聲不斷的放大。 若是讓太子妃知道,她曾經(jīng)說過這樣一些話,太子妃怕是會傷心的哭鼻子吧,會哭的很兇。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恭喜宿主,追妻火葬場劇情正在為宿主安排上線中,請宿主耐心等待。〕 系統(tǒng)的聲音被東方幸的耳鳴蓋過,所以她并沒有聽到系統(tǒng)的提示音。 在東方幸走后,裴酥打開門,臉上的淚痕早就已經(jīng)被她擦干凈,表情已經(jīng)變回了淡淡的微笑。 東方晉不得在心底驚訝了一番,面前這個女孩自控能力非常的強。 然而東方晉的老辣并不允許他就此徹底放心。 偷偷的從口袋中摁開監(jiān)聽設(shè)備。 啊呀,不小心讓侄媳婦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還希望侄媳婦日后不要對我這個二叔有埋怨。 似乎大腦中剛剛多余的水分從眼眶中流失出去之后,裴酥又恢復(fù)了清醒的頭腦。 這是二叔抬舉我了,畢竟東方家給我的庇護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能再不識抬舉。 不識抬舉四個字說的輕飄飄,卻如同在她心中劃上一刀又一刀。 東方晉又重新坐回到了沙發(fā)上,長腿交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那侄媳婦這是也同意出國了?我侄子年輕氣盛,心思不專一,也是能理解的,侄媳婦別太在意。 裴酥手握成了拳,指甲死命的開著手心中的軟rou。 裴酥并不是貪心之人,只能說,即便是想貪心,我得有命貪才行,見好就收這一道理我還是懂的,二叔要是沒有別的事兒的話,就送我回去吧,要不然算是違反了我和阿幸的約定。 約定?東方晉眼睛一亮,像是突然來了興致。 既然要與東方幸的生活就此別過,裴酥想,就劃的干凈一些吧,這也是她留給自己最后的體面。 二叔難道是覺得我們之間非常恩愛嗎?那可真是太可笑了,我們商業(yè)聯(lián)姻之前從未見過面,相處幾天怎么可能恩愛?我與阿幸不過是演戲罷了,阿幸是天上的人,我是滾著泥巴長大的,怎么可能會去肖想。 只不過二叔最初于我說的那些話太過于玩笑,沒想到背后藏著這么一出。 這一波自嘲,讓東方晉又在心底暗暗的驚嘆。 這個姑娘絕對不簡單。 只不過,他侄子慧眼不識明珠,硬生生的錯過了。 他也就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裴酥身上。 來人,送裴小姐回去。 東方幸自從坐上了車回別墅的時候,心中就一直忐忑。 她總是覺得好像有什么事兒被遺漏了。 直到進入別墅能安靜的環(huán)境讓她突然回過神! 太子妃呢? 東方晉把太子妃接走了,那么太子妃被她弄到哪去了?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不用擔(dān)心,裴酥目前是安全的,要相信一下系統(tǒng)呀~〕 東方幸:信你個屁!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真的舍得將裴酥送出國外嗎?要分別很久的哦~而且錐心之痛也不是人人都能忍受得了的~錐心之痛的發(fā)作是由于宿主對于裴酥的思念,所以只要宿主一想到裴酥,心臟就會抽痛哦~而且是無藥可治,沒人可醫(yī)?!?/br> 東方幸仿佛脫力一樣坐在了沙發(fā)上,用手扯掉了自己鎖骨前的領(lǐng)帶。 不就是一個暑假嘛,四十多天而已,她還是能忍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