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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如手足,情郎如衣服 第116節(jié)

    帳外的齊云卻無暇顧及白馳、劉肆等人惡意的嘲弄,他捧著那封從建業(yè)六百里加急送來的信,明明只要輕輕撕開那信封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他的手指卻像是有萬鈞之重,連一絲移動都要耗盡全身力氣。

    原因無他,只是這封信實(shí)在太厚了;而隔著信封摸去,里面又的確只有紙張——就好似寫信人洋洋灑灑落筆千言,盡付于此信中。

    這是公主殿下給他寫來的信。

    公主殿下寫這一封厚厚的信給他,可能會是好的消息嗎?

    齊云不敢抱此奢望。

    信中內(nèi)容,非此即彼。

    如果這洋洋灑灑的千言信,對他而言乃是壞的消息,他又如何敢猝然一閱?

    因?qū)τ谶@可能的壞消息,他早已隱隱約約有預(yù)感。

    “大人,您可需紙筆回信?”那信使見齊云沉吟不語,主動詢問道。

    齊云把那封厚實(shí)的信收至胸前衣襟之中,淡聲道:“不必?!彼D(zhuǎn)身往議事的大帳內(nèi)走去,卻正撞上烏泱泱涌出來的白馳、劉肆等人。

    白馳、劉肆等人一見了齊云,立時爆發(fā)出那種“你知我知”的笑聲來。

    劉肆當(dāng)先走來,臨到齊云身前時,看似要行禮,卻故意一趔趄,要往齊云身上撞去。

    齊云不動聲色閃過,并未動怒。

    劉肆涎皮賴臉笑道:“哎喲,對不住,險些沖撞了中郎將大人……”

    白馳從后面趕上來,擠眉弄眼道:“明日咱們就要上戰(zhàn)場了,今夜兄弟們?nèi)タ旎钜环欣蓪⒋笕丝梢グ???/br>
    劉肆與他一唱一和,看似是給齊云解圍,實(shí)則嘲弄諷刺,笑道:“白將軍,這就是你不敬了!人家中郎將大人建業(yè)城里出來的小郎君,豈能跟你一樣,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尋些鄉(xiāng)野農(nóng)婦也能成事?”

    戰(zhàn)斗前后,這些高階的將軍嫖

    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兒了。

    不只是將軍,普通士卒也是一樣的。

    只不過普通士卒在戰(zhàn)斗過后,才有余裕去放縱,若在戰(zhàn)前,多半是沒有心情的,況且也要保存體力。

    但對于白馳、劉肆這等高階的將領(lǐng)來說,嫖

    娼是放松的常規(guī)方法,他們又沒有別的愛好,所想的無非就是喝酒與女人。軍隊(duì)中是不許飲酒的,與醉酒相比,嫖

    娼反而成了無傷大雅的事情。甚至是白馳、劉肆等將領(lǐng)聯(lián)絡(luò)感情的途徑。

    白馳笑道:“劉將軍,這就是你不懂了。咱們中郎將大人如此年輕,便要上陣殺敵——這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若是**還是個雛兒,那豈不是……”

    劉肆忙笑道:“呸!呸!呸!你這不是咒咱們中郎將大人嗎?”

    白馳笑道:“是我說錯了話——這樣,中郎將大人,我掏銀子請你往城中頂好的花樓住一晚,如何?”他留出了談話的空白等齊云的回答。

    齊云面色淡漠,那封厚實(shí)的信好似一塊烤紅的烙鐵一樣燙在他胸口。

    “不必請我。”齊云淡聲道:“諸君自便。”

    軍中風(fēng)氣素來如此,若要整頓,也不是在大敵當(dāng)前的此刻,也不能由他這個初來乍到的中郎將出面。而以他離開大帳前之所聞,如果原定的計(jì)劃沒有變,那么白馳、劉肆等人負(fù)責(zé)的,乃是敢死隊(duì)式的任務(wù);在死亡陰影前的一夜狂歡,若非他們自己愿意克制獸

    性,旁人似乎也無可置喙。

    白馳仿佛就在等他這一聲拒絕,立時大笑,拍著劉肆的肩膀,道:“瞧瞧!人家中郎將大人豈能跟咱們這等粗漢一樣……”

    齊云邁步走開。

    他其實(shí)清楚應(yīng)該怎樣與白馳、劉肆這等人打成一片,父親留下來的秘籍中有寫,他辦差這二年也曾親見。如果要接近一個人、融入一個團(tuán)體,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之“同流”。譬如對方好賭,那就跟著他賭;對方愛嫖,那就比他還愛嫖;對方粗俗不羈,那就比他還要污濁不堪。如此不出十天半月,以其癖好相接近,便能迅速取得其信任喜愛,終至于被對方引為知己。

    只是……太臟了。

    齊云抬頭望去,只見秋日的天空碧藍(lán)無垠,幾縷纖細(xì)的白云托舉著天空,愈升愈高,一隊(duì)展翅的鴻雁從云層下自東而西飛來,不知它們是否看過建業(yè)的好秋景。

    韶華宮中的各色菊花開好了嗎?竹山送去的甜李子,有呈到那人案前嗎?如今陪伴在她身邊的,又會是誰呢?

    建業(yè)城朝中的人都知道,四公主穆明珠近日身邊陪伴著的,都是“算盤”。

    自從穆明珠從南山書院調(diào)走了一批擅長算經(jīng)的學(xué)子,那公主府中打算盤的聲音,便好似上古大洪水時期的落雨一般,再沒停下過。

    “好家伙,我這一進(jìn)門還以為走錯了?!睂毴A大長公主滿頭珠翠,一襲粉衣,走到殿內(nèi),帶起一股香風(fēng),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公主府改成朝廷的賬房了?!?/br>
    穆明珠請了寶華大長公主前來,從繁雜的財政核算中抽出身來,笑道:“姑母別怪我。本該是我過府去探望姑母……”

    寶華大長公主擺擺手,有些新奇地扭頭看向側(cè)間——隔著影影綽綽的簾幕,可以望見側(cè)間里堆得滿滿的賬簿。

    “你如今攬了差事,忙著呢?!睂毴A大長公主漫不經(jīng)心道:“前陣子暑熱未消,我也一直悶在府中,這次出來走走也好?!彼D(zhuǎn)眸看向穆明珠,笑道:“聽說你從南山書院帶走了二十多個學(xué)子——怎么?”她笑得若有深意,“姑母送了你兩個,你覺出好處來了?一次帶走二十多個,嘖嘖……這才叫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呢。”

    穆明珠乖巧聽她調(diào)笑,知道這位姑母的興趣就在這一方面,倒是也不必解釋她是為了厘清財政。

    “說吧,這次請我來是要做什么?”寶華大長公主施施然在窗下坐下來,又笑道:“我知你孝敬我,是不會叫我也獻(xiàn)金出來的。”

    寶華大長公主所說的,正是穆明珠前幾日上奏的一項(xiàng)提議,要在外就封國的五名皇子也都獻(xiàn)呈金銀,共紓國難。

    寶華大長公主這一開口,看似玩笑,其實(shí)也就堵**穆明珠討錢的路——聽著這滿府的算盤聲,穆明珠如今又領(lǐng)了總理后勤糧草的差事,很容易便叫人以為穆明珠是要“討錢”的。

    穆明珠親手給寶華大長公主斟茶,笑道:“我豈敢叫姑母獻(xiàn)金?”

    人跟人的境界不一樣,有的人有萬千奴婢,良田無數(shù),如寶華大長公主這般的,若是花費(fèi)在她心愛的貌美郎君身上,又或是花費(fèi)在她喜愛的歌舞排演上面,那真是一擲千金也毫不顧惜;可若是要她拿一分一毫來給朝廷、給軍用,那可就是要了她的命。而與之相對的,有些貧寒百姓,連自己吃用都還成問題,遭逢家國有難,卻愿意傾囊相助。

    世上的人,本就是如此不同。

    “那要我來是做什么?”寶華大長公主懶洋洋道:“聽你這滿院子的算盤聲,也不像是請我來赴宴玩樂的?!?/br>
    穆明珠笑道:“我想姑母了不行么?”她故意埋怨道:“我這一趟去揚(yáng)州,險些丟了性命,好不容易回來了,想見姑母一面,偏偏又給事情拖住了走不開,只能請姑母過府一敘……”

    寶華大長公主看著她,搖頭笑道:“受不住了吧?我就說陛下給你這差事,乃是要治你的——怎么?要姑母往陛下跟前,去給你求求情?”

    穆明珠笑道:“不敢不敢。好容易母皇消了氣,姑母這一去求情,萬一再勾起母皇的火氣來……”

    “你也太小心了。陛下脾氣是極好的……”寶華大長公主笑道:“”真不知你們這些孩子們怎么一個個都怕她,見了陛下就好似見了貓的老鼠……”

    皇帝穆貞在寶華大長公主面前,自然是萬千包容,脾氣極好的。

    因?yàn)楫?dāng)初皇帝穆貞借寶華大長公主之力,先是固寵,后是登基。等到了現(xiàn)在,寶華大長公主于皇權(quán)無礙,皇帝穆貞更要待她這個開國皇帝之女倍加優(yōu)容,以此安撫周氏舊臣。

    寶華大長公主至今所見的,都是笑臉相迎的皇帝穆貞。

    “是……孩兒們膽子小?!蹦旅髦橛滞瑢毴A大長公主說笑幾句,這才轉(zhuǎn)入正題,低聲道:“不瞞姑母,這次侄女僥幸撿得一條性命回來,母皇也頗為憐惜,因知侄女不喜從前那樁賜婚,便答應(yīng)給解除了這婚約?!?/br>
    寶華大長公主來了興致,身體前傾,笑道:“這是好事吶!我早就跟你說了,這談情的郎君吶,貌美俊秀其實(shí)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要知情識趣、乖巧可人。那個齊云啊,美則美矣,但性情太冷,又管著黑刀衛(wèi)那攤子事兒。這么一個人,回府之前說不得剛在審訊室里拿火鉗烙過人,如此一想,豈不是興致全消?陛下對你的心意是好的,只是……”她說話也不避諱,道:“陛下心思都在朝堂上,身邊雖也有過那么幾個侍君,但不曾懂過這里面的妙處。姑母跟你說的,才是至理名言呢!”

    穆明珠聽寶華大長公主說到“知情識趣、乖巧可人”這八個字,忽然心中一動。

    若是在從前,這八個字跟齊云自然是不沾邊的。

    可是揚(yáng)州一行,林林總總的相處之中,齊云算不算得上“知情識趣、乖巧可人”呢?

    她想起少年乖巧閉著眼睛、任她親吻的模樣,想起他輕顫的睫毛、緋紅的耳尖,想起他給蜜蜂蜇腫的臉頰……

    少年大約還算不得“知情識趣”,但“乖巧可人”定然是有的。

    穆明珠忍不住要笑,然而想到她與齊云現(xiàn)下的關(guān)系,笑意還未綻開便消散了。

    “姑母說的極是?!蹦旅髦檩p聲道:“只是這趟從揚(yáng)州回來,齊都督也算救了我一命。如今他在前線御敵,我卻要跟他解除婚約,難免有些……”

    寶華大長公主笑道:“心里過意不去了?這有何難,你給他送兩名美婢過去便是?!?/br>
    “美婢?”穆明珠從沒想過這個法子,甚至在腦海中都很難把美婢與齊云聯(lián)系在一起,她本能地抵觸這個想法,淡聲道:“這侄女卻不曾想過?!?/br>
    寶華大長公主也沒有在意,笑道:“若是還覺得過意不去,你或是賞賜他多多的金銀,或是幫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助他平步青云……”她撇了撇嘴,很現(xiàn)實(shí)地點(diǎn)評道:“你是陛下唯一的女兒,齊都督失了這樁婚約,可再尋不到更好的了。我勸你啊,就別想著補(bǔ)足齊云的損失了——補(bǔ)不足的。你就撿著自己能做的,隨手做兩件事情,心里稍微能過得去便是了……”

    穆明珠聽了這番話,才發(fā)現(xiàn)非常詭異的,她在解除婚約的過程中,竟不曾想過齊云在權(quán)勢上可能受到的損失。好像她潛意識里認(rèn)為,比起在權(quán)勢上的損失,齊云更在意的只是這樁婚約本身——而她又是從哪里得來的這印象呢?他在長江北岸的揚(yáng)州城外,分明選擇了轉(zhuǎn)身離開、手握兵權(quán)。

    寶華大長公主伸展著手臂,站起身來,笑道:“不管怎么說,這對你來說是樁大喜事!從前我那駙馬還活著的時候,雖然也管不了我,但總是礙手礙腳的。直到他一病**,我這日子才算快活起來……”

    穆明珠微微一愣,道:“姑母當(dāng)初不喜姑丈?”

    寶華大長公主灑脫一笑,道:“不喜歡,也不討厭。其實(shí)我當(dāng)年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上了道觀里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給我拉到帳幔后面胡來的時候,紅著臉念清心咒的模樣,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

    “那怎么……”穆明珠沒想到寶華大長公主還有這么一段年少情事。

    寶華大長公主嘆了口氣,道:“后來這事兒給昭烈皇帝知道了,氣得不行,要?dú)⒛切〉朗?,好在給我母后勸住了。最后他們想了個法子,叫那小道士背了行囊,帶了一隊(duì)人,出大周往西,去沿途的國家弘揚(yáng)道教去了。我呢,到了年紀(jì),便在父母同意的郎君中,選了一個看起來還算順眼的嫁了。”她說到這里,忽然嘻嘻一笑,看著穆明珠道:“改日給你送個貌美的小道士來。”

    第115章

    “這卻不必了。”穆明珠含笑婉拒了寶華大長公主要送美貌小道士的好意,低聲道:“實(shí)不相瞞,我這次請姑母過府,其實(shí)是想問與齊云退婚一事。他如今在前線,又不曾有過錯,縱然要請他退婚,也該體面安好——這也是母皇的意思?!彼肫饠?shù)日前送出的請退婚信,又道:“我這里送出的書信,一直未有回音。我又不好再去信催問齊云,在荊州又沒有別的相熟之人——雖有一個蕭淵,卻在長安鎮(zhèn)近旁,與齊云也見不上面。我這思來想去,倒是從前受姑母提攜的陶明陶軍副該是與齊云同在上庸郡,因此想勞煩姑母問一聲,看看上庸郡究竟是如何情形。”

    穆明珠一面說著,一面親手捧了茶盞到寶華大長公主面前。

    這才是她邀請寶華大長公主過府?dāng)⒃挼恼嬲靡狻?/br>
    兵權(quán)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她在揚(yáng)州留了一個基本盤,但更關(guān)鍵的還是獲得帝國大軍團(tuán)的支持。大周的兩大軍團(tuán),一是為世家所控的西府軍,一是朝廷所掌的北府軍。穆明珠也沒有想著一口吃成個胖子,但是能不引人注目的、與軍中內(nèi)部人員搭上線,乃是一樁什么時候做都不會太早的要事。現(xiàn)下雖然齊云到了北府軍中,但一來是她與齊云的一舉一動,都在母皇眼皮子底下,許多避忌;二來是因?yàn)槿丝偸且獌蓷l腿走路,在軍中多一條路,便更穩(wěn)妥一層。

    陶明當(dāng)初投靠寶華大長公主,算得上是寶華大長公主的情郎之一,后來得以引薦于御前,往北府軍中任職,七八年下來,做到了大軍副之位。軍副在前朝乃是個無品級的職位,乃是主將缺失之時,代行其事之人,通常都是由中郎將或?qū)④姷缺O(jiān)理;后來至于本朝,軍副按照所代的主將有了品級,而陶明所任的大軍副,算得上是除戰(zhàn)時大將軍與四鎮(zhèn)將軍之外,北府軍中最高的軍職了。譬如說在皇甫高老將軍病故,而黃威還未應(yīng)邀出山的時候,軍中有部將難以裁決之事,便由陶明這位大軍副來定奪,足以敷衍日常事務(wù)。只是因?yàn)樘彰魍盾姾?,不曾?jīng)過大戰(zhàn),權(quán)威不夠,在戰(zhàn)時還是不利于調(diào)度,需得如黃威這等老將出馬。

    寶華大長公主笑道:“你要問潛之(陶明字)什么?”又有些奇怪道:“你總理后勤糧草一事,上庸郡什么情況你不清楚嗎?怎么還要我去問?”

    穆明珠早已想好了,笑道:“我看到的都是干巴巴的詔令,不過是前頭有所需、呈了奏章上去、其中母皇批了的,便轉(zhuǎn)到我這里來——軍馬又需要黃豆多少石,將士又需備冬衣多少套,再就是刀槍劍戟若干。可是他們在前頭什么戰(zhàn)況,那是母皇軍機(jī)班子才知道的密事,我哪里知道又哪里敢問呢?”她這話半真半假,她若果真想知道前線戰(zhàn)況,或者買通楊虎,或者秘會蕭負(fù)雪,總是可以辦到的。只是前者,楊虎一定會告訴皇帝;后者,則有讓蕭負(fù)雪暴露的風(fēng)險。

    而穆明珠知曉大梁內(nèi)部,即將因?yàn)樾』首油匕祥L日的歸去而退兵,所以并不是很關(guān)心前線的戰(zhàn)況。

    她只是想借著機(jī)會,通過寶華大長公主,盤活大軍副陶明這條線而已。

    關(guān)系是需要提前處下來的,若是到了用人之際,才湊上前去,即便是能給出潑天的富貴,對方能不能信、敢不敢接還是個問題。

    穆明珠見寶華大長公主點(diǎn)頭,忙又笑道:“也是怪我從前跟齊都督交情壞,在他身邊也沒有相熟之人,否則豈敢勞動姑母去問陶軍副?只是姑母也知道,我這次在揚(yáng)州做的事兒出格,惹惱了母皇,現(xiàn)下是戴罪立功,若是在這當(dāng)口因退婚一事,又害了前線的將士,我更不知該如何面對母皇了?!?/br>
    在所有的外人看來,退婚一事最積極的人自然還是穆明珠,皇帝乃是因?yàn)閼z惜女兒、才勉強(qiáng)同意解除婚約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穆明珠若是cao作不慎,因退婚一事對前線戰(zhàn)事起了不好的影響——這筆賬在皇帝那里,多半是要算在穆明珠頭上的。

    在寶華大長公主看來,也就不難理解穆明珠的小心翼翼、想要通過她這里探問前線情形了。

    穆明珠見寶華大長公主面色松動,又笑道:“我只是想問一問,齊云近期都在做什么罷了。若是他領(lǐng)著先鋒隊(duì),與梁人廝殺正急,我這邊一無所知、還在催促退婚之事,這……我成什么樣的人了?”她話鋒一轉(zhuǎn),瞇起眼睛笑道:“自然,陶軍副處若是有什么所需之物,不好寫在奏折里呈上來的,也可以通過姑母告訴我,我承辦后勤糧草,讓前線的將士都滿意,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

    寶華大長公主笑道:“好好好,不過就是幫你白問一聲。”她歪頭陷入回憶中,“論起來,我也許久不曾與潛之相見了,不知他如今成了怎生模樣?!彼旅髦檎f話,一向是葷素不忌的,又笑道:“仔細(xì)想想,其實(shí)這些年的眾多情郎里,倒是這潛之身材最好。當(dāng)時他還年輕,外裳一脫,隔著中衣便可見底下的肌rou……”

    穆明珠低頭飲茶,忍笑道:“若是旁人,我還能聽姑母論一論。如今人家做了大軍副,侄女也不好妄議了?!?/br>
    寶華大長公主嘆了口氣,幽幽道:“唉,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其實(shí)從前他只一副好身材,享受是享受,但久了也寡淡。正是如今做了大軍副,翻云覆雨才更有趣味?!彼闪四旅髦橐谎?,忽然伸手一戳這小侄女的額頭,半嗔半笑道:“姑母教你好道理呢!只管喝茶!”

    穆明珠一口茶險些嗆進(jìn)氣管里,掩嘴咳嗽著,眼睛里泛了淚花,笑道:“是是是,多謝姑母教導(dǎo),侄女都銘記心間了……”

    寶華大長公主自言自語道:“幾時再叫這潛之服侍一回……”她微微有些出神,似乎真在考慮時間地點(diǎn)上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