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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有些惶恐、緊張,各種情緒交雜到一起,偏偏要逼著自己保持鎮(zhèn)靜。 席寒一雙眸子把他一切攏入眼中,而后笑了。 第22章 約會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漸漸沉淪,格…… 殷言聲迷迷糊糊地睜眼,下意識地向身側(cè)探去。 耳邊是雨打到窗戶的聲音,淅淅瀝瀝的,仿佛從遙遠(yuǎn)的亙古傳來,再漸漸清晰起來。 身側(cè)沒什么人,床鋪里的溫度也消失。 他緩緩地向陽臺走去,夜幕之中只余了一丁點(diǎn)的火星,模模糊糊的。 席寒聽見了聲響,轉(zhuǎn)頭道:“怎么醒了?” 殷言聲走過去,在這夜晚他能看到席寒臉上那一點(diǎn)昏暗的影,煙霧自他唇邊吐出,蒼白的一縷,然后又消失不見。 他沒說話,只輕輕地和他站在一起。 席寒伸手把人摟住,他手從側(cè)面環(huán)住,臂彎都是殷言聲身上的溫度,身后是冰涼的瓷磚,手下是他勁瘦的腰。 在黑暗里人的其他感官似乎都被放大。 特別是在這靜靜的雨夜,和人相擁在一起,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安全感。 殷言聲聞到席寒身上的煙味,很重,連他身上的竹木味道后遮蓋住。 他問:“你在想什么?” 席寒輕聲道:“想起了五年前的事?!鄙陨砸煌?,聲音中帶著笑意:“姥姥的手術(shù)費(fèi)?!?/br> 殷言聲默了默。 向席寒借錢實(shí)在是無奈之舉。 他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 在說完那樣干澀的一句話后,對面的男人笑了。 他心里其實(shí)很……難堪。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愿意對席寒說那樣的話。 放在膝蓋的手悄悄攥緊,又輕輕松開,他聽見席寒問:“需要多少?” 殷言聲低聲道:“三十萬?!?/br> 他已經(jīng)是尷尬的不像樣子,視線不受控制的向一邊移去,這種感覺如同是一只褪了皮的羔羊又硬生生地放到人面前。 他除了保持面上的鎮(zhèn)靜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半響之后他聽到了席寒的聲音:“錢能借給你,你能……做什么?” 殷言聲嘴唇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如果說他到現(xiàn)在還沒感受到席寒對他有意思那是假的,他甚至就憑借著這個向席寒開口,他也曾在腦中想象過對方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 無非也就是…… 他在家中已經(jīng)安慰了自己好多遍,以為他能毫無芥蒂地說出來。 可是……他真的高估了自己。 殷言聲眼中閃過一絲厭棄,那是對自己的。 正在這時,席寒開口:“你說不出來那我來說?” “……好。” “那就九借十三歸吧。” 殷言聲詫異抬眼,卻見在燈光之下他眉眼盡是笑意,頭頂水晶燈的光彩不及他半分。 他看出了他的難堪,不愿逼迫,維護(hù)他那時的自尊。 殷言聲不知道為什么,一瞬間有流淚的沖動。 席寒笑聲沉沉:“小朋友敢不敢答應(yīng)?” 他分明是清冷面容,眉眼無論是低垂還是抬時都有一種生人勿近之感,可殷言聲卻覺得滿池水都不及他繾綣。 他不敢再看只閉眼胡亂地點(diǎn)頭。 席寒道:“高利貸都敢答應(yīng),小朋友真是厲害?!?/br> 插科打諢的一句話,完美地緩解方才的感受。 末了,又見了拿出一張卡,向他推過去:“這是姥姥的手術(shù)費(fèi),先拿去墊著。” 又溫聲說:“我有認(rèn)識的醫(yī)生,讓他來主刀?!?/br> 最后才開口:“你年紀(jì)還小,錢的事不急,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習(xí)為主?!?/br> 殷言聲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無聲地點(diǎn)頭。 他的靈魂仿佛分成了兩份,一份墜入水底,一份浮于天上冷眼旁觀,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漸漸沉淪,格外清醒。 思緒漸漸回?cái)n,他被人擁在懷里。 席寒看著懷中一直沉默的人,手指不帶任何意味的在尾椎骨摩挲:“冷不冷?” 殷言聲閉了閉眼睛,搖頭道:“不冷?!?/br> 他靠在席寒肩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開口:“我很高興遇見了你?!?/br> 席寒回應(yīng)他的是扣住后腦的一個深吻。 這個時候話語似乎都是多余的,只能是肢體的動作。 煙草的味道被全息渡了進(jìn)來,霸道又凜冽,殷言聲閉著眼承受,末了只余兩人呼吸的聲音,連鼓噪的心跳都漸漸合為一體。 席寒又親了親殷言聲的額頭:“走吧,回去睡覺。” “嗯?!?/br> *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天照樣大亮,席寒睜眼看了一眼身邊人,發(fā)現(xiàn)他也同樣睜著眼。 兩人目光相對了一會,席寒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今天是周末,殷言聲不用去公司。 殷言聲心里也沒什么打算:“我都行?!?/br> 席寒閉著眼睛想了幾秒:“吃飯看電影上.床?” 約會的話似乎總離不開這幾樣,無非就是把其中的一項(xiàng)換成逛公園游樂場之類的。 殷言聲道:“……就選最后一個吧?!?/br> 席寒看了他幾秒,殷言聲沒忍住直接轉(zhuǎn)過頭去。 他發(fā)絲蹭得凌亂,一雙眼睛黑多白少,面無表情地轉(zhuǎn)了過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生氣。 但殷言聲小朋友就是單純的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