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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攻略冷漠大佬后我真香了(GL)在線閱讀 - 分卷(1

分卷(1

    明栩緊緊握住光團(tuán),把它放在臉頰邊蹭了蹭,渾身頓時越發(fā)的溫暖了。

    此后她又按住了幾次不聽話的光團(tuán),將光團(tuán)牢牢握在手心里,汲取力量。

    然后她走出了冰原,墜入一片混沌中,她的記憶又混亂了起來。

    我是誰?

    明栩歪著頭想了會,她是龍族唯一的崽,是天族的小殿下。

    我多大了?

    這個明栩有些記不清,腦子一瞬間涌出太多記憶的殘片,她在滿天星光中抓取了好幾次,終于看到了一個神氣活現(xiàn)的小團(tuán)子,背后跟著一堆仙婢緊張的護(hù)著她在天宮四處撲仙鳥。

    畫面一轉(zhuǎn),還是那個小團(tuán)子,調(diào)皮搗蛋的拔下了父君的胡子,炸了太清道德天尊的煉丹爐,上門做客時還烤了赤練仙尊養(yǎng)在自家后山的寶貝咕咕雞

    明栩看著那個小團(tuán)子做完壞事后委屈巴巴的站在母后身前聽訓(xùn)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是她嗎?

    這么可愛,一定是她!

    沒錯!

    后面大多是些這小團(tuán)子的生活日常,調(diào)皮搗蛋被母后罵干壞事被母后抓個正著繼續(xù)被罵和父君一起干壞事和父君一起被罵,看著看著明栩自己也代入了進(jìn)去,開始覺得自己只有這么大是個rou乎乎的小團(tuán)子。

    明栩在長成這樣有禮貌有涵養(yǎng),待人接物成熟老練懂得為他人著想的小殿下前很有過一段青蔥歲月。

    大概是四五百歲時,小明栩生的可愛,穿著小衣服便和白玉團(tuán)子般的招人可憐,被天帝帝后以及周圍一眾姑姑伯伯仙婢當(dāng)成心肝寶貝似的疼,養(yǎng)出了一副嬌縱任性的性子,調(diào)皮搗蛋,粘人又愛撒嬌,被周圍眾人捧一捧她就能叉著腰上天了,幾乎沒有人會真的為些無關(guān)痛癢的玩笑生她的氣,只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一眼就軟了心腸。

    最終還是天后見這樣不行,現(xiàn)在的小龍崽只調(diào)小皮,不制止說不定未來就要闖大禍,生怕小龍崽學(xué)壞,拎著小龍崽的耳朵在她人心疼的目光下給了幾頓愛的毒打再給安排老師才將她這性子糾正過來。

    明栩?yàn)樯窔馑?,在見著這段回憶后下意識以為自己現(xiàn)在只有四五百歲,終日沉浸在夢中,跟著記憶運(yùn)行自己四五百歲時的生活軌跡,直到她來到織夢星君處。

    織夢星君管理造夢,靈力散播下世間所有人的夢均由她織造,小明栩近日想吃菩提桂耳糕,可天后怕她甜的吃太多成了第一尾壞了牙的小龍崽,令所有仙婢誰都不準(zhǔn)給她。

    小明栩撒嬌打滾都沒有用,便氣鼓鼓的去找織夢星君為她織一個菩提桂耳糕享之不盡的夢。

    美其名曰,母后不讓吃難道還不讓她做夢嗎?

    可惜在夢里吃了太多,反倒而把自己個兒給吃膩了,從此對菩提桂耳糕避之不及。

    明栩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去織夢星君處的路上,后面會發(fā)生什么就完全顯現(xiàn)在了自己腦子里,那畫面和水云境似的,連自己的細(xì)微表情都顯現(xiàn)無疑。

    可等她進(jìn)了織夢星君的屋子卻發(fā)現(xiàn)織夢星君早早的就坐在那兒等她了。

    小殿下,你過來??棄粜蔷龥_她招了招手。

    明栩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好奇的看著桌子上一片混沌的水晶球。

    這是什么?

    織夢星君為她解釋:這是星夢瓶,在這里能看到所有人的夢。

    可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織夢星君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話語溫柔:看不見星夢瓶的東西只有一種可能你在做夢。

    夢?明栩蹙起眉來,可是現(xiàn)在很真實(shí),我不覺得我自己在做夢啊。

    織夢星君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問道:小殿下來找我干什么呢?

    明栩想起了自己的來意,又覺得不對。

    她閃過的記憶中沒有她和織夢星君的這一段對話,可她還是下意識說道:星君,我想請您幫我織段夢,夢里有吃不完的菩提桂耳糕!

    織夢星君沒有應(yīng)她的話,反而從別處拿出了一盤菩提桂耳糕擺來明栩面前,小殿下,您先吃點(diǎn)吧,織夢需要準(zhǔn)備的。

    明栩說好,卻又覺得詭異起來,這段她的記憶里也沒有。

    一邊想她一邊拿起糕點(diǎn)往嘴里放,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膩歪的感覺,明栩只吃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明明她剛剛還非常想吃,為什么吃了一口就膩了?

    難道她真的在做夢?

    在產(chǎn)生這個想法的一瞬間,明栩周圍的一切都逐漸消失了。

    *

    曲清在寢殿內(nèi)搬了把椅子看書曬太陽。

    事務(wù)處理她就忙了那么一兩天,剩下的吩咐給底下的人去辦,而她自己就再次恢復(fù)了閑云野鶴的閑散模樣。

    這幾日小龍崽都乖乖的纏在她手腕上,除了時不時打呼流口水啃她手腕外一切都非常好,甚至她不打呼不流口水不啃她手腕的時候曲清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今日曲清正在看一本鬼界的話本子,說起來這還是小龍崽昏倒那天給她買的,后來在神殿內(nèi)追逐散了一地,又被收拾神殿的鬼官撿起來送到了她這。

    曲清正看的認(rèn)真,突然手腕上的小龍崽哼哼唧唧起來,她連忙翻開衣袖查看,卻見小龍崽的身上泛著一團(tuán)光暈。

    還來不及做什么,纏在手腕上的小龍崽變回了原本的少女模樣,并橫坐在了她的腿上。

    曲清一時間與她朦朧的雙眼四目相對,明明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可曲清的耳朵卻慢慢紅了個尖兒。

    原因無它,坐在她身上的少女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沒穿。

    第20章 錯認(rèn)

    明栩醒來時,腦子還是懵的,她只覺得與她對視的那雙眼格外漂亮,像是滿含浩瀚星辰,微凝處又如波瀾不驚的深海,轉(zhuǎn)瞬便是滄海桑田,望的人幾乎要被吸進(jìn)去。

    她眨了眨眼,視線亂動,又被眼前這人的耳尖所吸引。

    這人白的很,耳尖那一抹紅便格外明顯。

    明栩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耳朵。

    眼前這人卻抿起唇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耳朵尖更紅了些。

    明栩愣了愣,腦海里突然涌出來她昏迷前的記憶,惹的她蹙起眉來。

    她記不清前因后果,只覺得這掐頭去尾的記憶莫名其妙。

    眼前這人為什么要掐著她的脖子?既然要掐她脖子甚至差點(diǎn)把她掐死,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抱著自己坐在她腿上?

    她沒有想通,眼前這人卻不知從哪里幻化來了一條毯子將她包裹起來,明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穿衣服。

    她為什么沒穿衣服?

    明栩仔細(xì)看了看眼前這人的臉色,看不出喜惡,但耳尖的紅卻消失了。

    她現(xiàn)在還保持著四五百歲時的心態(tài),只記得她父君母后說過,只有伴侶愛人才會有親密的舉動,越親近的伴侶舉動越親密。

    她一開始沒穿衣服被這人抱在懷里,很親近。

    她去碰這人的耳朵,這人卻摸她的手,這也很親近。

    對了,這人還給她披毯子了,這也非常親近。

    所以總結(jié)起來,只能得到一個答案!

    這人是她的伴侶!她的愛人!

    可是她的愛人為什么要掐她?

    她不會嫁給了一個暴力狂吧?她父君母后怎么會同意這門親事?

    雖然對方很好看,可是也不能這么隨隨便便把她嫁人啊!她才四五百歲,怎么能就嫁人呢?

    小龍崽好看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曲清并不知道小龍崽此刻正在想什么,她只覺得小龍崽既然醒來就可以回房了,也不用待在她身上了,畢竟兩個人這樣的姿勢也怪累的。

    小殿下可曲清剛開了個口就被明栩打斷。

    明栩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嚴(yán)肅的說道:你前幾天把我掐疼了。

    我不喜歡暴力的人,我們和離吧。

    曲清:?????

    曲清能聽懂她的前半段話,可卻聽不懂她的后半段話。

    但并不妨礙她聽懂明栩是在說前幾天的事。

    盡管是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做的事,曲清還是對小龍崽滿懷愧疚。

    曲清這個人向來怕欠別人東西,上一個她虧欠的人是云昭帝君,為了還她的救命之恩,曲清花了將近四十萬年去嘗試復(fù)活她。

    曲清恨不得自己和外界沒有一點(diǎn)兒聯(lián)系瓜葛,可惜她現(xiàn)在又多欠了懷里這個小崽子一個人情。

    明栩見她不開口,以為她不想,咻的一下站起來,卻腿一軟倒在地上,身上披的毯子散落下來,和她滾成一團(tuán),展露出大片大片雪白雪白的肌膚。

    曲清見她摔倒了,眼瞼半垂,再次動手幫小龍崽裹好毯子,俯身將她抱上自己剛剛坐的座椅。

    護(hù)星走前說過,小龍崽為煞氣所染,可能受一段時間影響,所以她自動排除了小龍崽現(xiàn)在胡亂說的話,提取出其中的關(guān)鍵信息。

    你掐疼我了,我不喜歡。

    曲清給小龍崽道歉道:抱歉,小殿下,我并非有意使你受傷。

    小龍崽在剛剛腿軟倒下時就改了主意。

    她渾身都沒什么力氣,靈力好像我使不出來,如果和這人和離,她該怎么離開呢?爬出去嗎?

    所以審時度勢后,她覺得不能現(xiàn)在就和眼前這人和離!

    小龍崽靈動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見眼前的女人雖然眉目清冷妖治,卻看上去挺好欺負(fù)的模樣,決定試探一下她的底線。于是輕哼一聲,仰起下巴,奶兇奶兇的說道:你掐的我這么疼,可不是說句對不起就能原諒的!

    那你要如何才能原諒呢?曲清凝視著小龍崽。

    她覺得坐在椅子上的明栩像只伸出小腳試探外界是否安全的小鵪鶉,如今看上去傲氣,眼神卻警惕,若她表現(xiàn)的稍微兇惡一點(diǎn)就會縮回去躲起來。

    明栩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肚子卻先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于是她就勢裹著毯子說:你先給我拿點(diǎn)東西來吧,我餓了。

    明栩天生神胎,實(shí)際并不需用食物飽腹,可本次乾坤石的凈化耗費(fèi)了她太多精力,靈脈被拓寬后剩下的是體內(nèi)稀薄的靈氣和虛弱的身體,直接表現(xiàn)就是她會感到饑餓,這段時間需要吃大量富含靈氣的食物來補(bǔ)充。

    對于這一點(diǎn),護(hù)星離開前也有交待,曲清的儲物間里靈植靈獸rou數(shù)不勝數(shù),小龍崽吃個十來天就應(yīng)該差不多會好起來。

    可兩人忽略了一點(diǎn)。

    明栩看著眼前曲清一揮袖子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一盤子綠油油的植株以及冷邦邦的靈獸rou露出嫌棄的神情。

    神族鬼族習(xí)俗不同。

    神族受人族影響,習(xí)慣將這些物品做成飯食慢慢吃。

    鬼族和妖魔兩族則更習(xí)慣直接吸收靈氣,剩下的殘骸丟掉。

    曲清想著讓明栩吸收。

    明栩卻以為曲清直接讓自己吃。

    明栩老不開心看著這盤東西,半天沒動作。

    怎么啦?曲清問,目光間閃爍著困惑。

    明栩幽幽道:你就讓我這么生吃嗎

    曲清這才想起兩界風(fēng)俗不同。

    可有問題的是,神殿并沒有廚房。

    曲清抿了抿唇,讓小龍崽在這坐好,自己卻轉(zhuǎn)了個身去一旁的假山后臨時搭了個簡易的小廚房,一手握書一手cao勺,一步步的照著坐了兩個菜。

    明栩縮在椅子上小心的看著正在為她做飯的女人。

    女人只露出了個側(cè)臉,認(rèn)真切菜顛勺的模樣尤其好看,明明在做格外有煙火氣的事,可卻超然出塵,每一個動作都賞心悅目。

    明栩不自覺看的入神,直到曲清將菜端到她眼前才回過神來。

    一共兩盤菜,一葷一素,葷菜不知是哪種靈獸的rou,肥而不膩十里飄香,素菜依舊是綠油油的一盤,卻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動。

    絲毫看不出這是個第一次做菜的人做出來的。

    明栩想抬手嘗嘗,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軟的難以動彈,連筷子都握不住。

    看著眼前兩盤珍饈在眼前卻吃不到,她著急起來,想起旁邊還有人,忍不住將期盼的目光望向曲清。

    在吃的面前,明栩語氣都軟了下來,我渾身沒力氣,你能喂喂我嗎?

    曲清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手指蜷了蜷,最終垂眸,拿起筷子不太熟練的夾了塊rou喂進(jìn)她嘴里。

    這小炒rou爽滑酥嫩,幾乎入口即化,其中蘊(yùn)含的靈力豐富,小龍崽吃下去第一口就眉眼舒展起來,連唇角都揚(yáng)起抹笑,她稱贊道:太好吃了!

    曲清沒說話只接著喂她,周身的清冷淡漠卻少了些。

    明栩吃的開心,干脆的癱在椅子上等著投喂,還時不時的要指揮曲清夾一筷子這個菜再夾一筷子那個菜。

    吃完后,曲清將碗筷收拾好,再出來時小龍崽已經(jīng)靠在座椅上再次睡了過去。

    明栩現(xiàn)在很是虛弱,吸收下這么多靈氣身體強(qiáng)制將她拉入睡眠進(jìn)行消化,所以她吃飽了之后就會格外困頓。

    曲清怕她在屋子外吹風(fēng)受涼,便將她抱進(jìn)了屋子里,只留下假山旁的一條椅子孤零零的杵在哪兒。

    *

    明栩再醒過來后有了那頓飯打底,恢復(fù)了一些力氣,膽子也大了許多,逐漸顯露出四五百歲時的嬌縱任性來。

    她對衣服很是挑剔,鬼界找不到她要的在天宮用的云錦,曲清在鬼市花重金買了幾匹鬼界同等質(zhì)量的錦緞才令她滿意。

    她對飯食也很是挑剔,每天要吃不一樣的東西,還得色香味俱全符合她的口味,不然她就會挑嘴,曲清不得不每日變著法的給她做東西吃。

    她即使每日吸收靈氣,卻還是沒什么大力氣,吃飯要曲清喂,穿衣要曲清穿,頭發(fā)要曲清編,走路要曲清抱。

    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發(fā)現(xiàn)曲清對自己非常容忍后,鬧騰的本性一覽無遺,甚至在曲清看書煉丹的時候都敢打斷她讓她抱著自己在寢殿里遛彎,每天一覺睡醒就嚷嚷著要吃飯,只是幾天人身沒有怎么變化,變回龍身的時候小銀龍卻胖了一整圈,顯得rou嘟嘟的格外可愛。

    也就是這么短短幾天,曲清從一開始照顧小龍崽的手腳生疏,時不時還要給她扣錯扣子扎疼頭發(fā),變得熟練習(xí)慣起來,甚至逐漸的只看看小龍崽的神情就知道了她要做什么。

    縱觀曲清的鬼生,從來沒有照顧過誰,也沒有人敢讓她照顧,她一個人生,一個人活,哪怕坐擁整個鬼界身邊也因她的冷漠孤僻而無一人敢靠近,rou眼所及滿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敬畏目光。

    她一直覺得世人大多愚鈍無趣,無人敢近她身,她也不屑于令誰靠近,她本就是個冷傲至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