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現(xiàn)在,最后一位參與者也飲下了圣餐——那么,賽事也馬上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最后一位參與者?眾人的心神轉(zhuǎn)向最后一排角落里——那里正坐著背負武士刀的黑色高馬尾男性,以及將自己的“圣餐”與他進行分享的神秘少女。 “首先,請大家安靜聽我講述比賽規(guī)則?!?/br> 隨著鬼修女話音落下,只是一眨眼,眾人便發(fā)現(xiàn)大廳內(nèi)的布置,以及自己身處的位置又變了。 從一條條排列整齊的長凳,變成了二十六張圓桌,分列大廳兩側(cè)。每張圓桌上面對面坐著兩個人,桌子正中央各自擺放有一副朝下扣著的撲克牌。 “我們?yōu)橹T位舉辦的【絕殺!心跳與秘愛の雀王爭霸賽】,總共有五場,每場都有不同的內(nèi)容和主題?!?/br> “在大廳里面舉辦的這場預選賽,是主題最質(zhì)樸、規(guī)則最簡單的一場,那就是——【天堂或地獄(Heaven or hell)】。” “每張桌子上,都有五十二張牌,從1(A)到11(j)、12(Q)、13(K),每個數(shù)字有四種花色??砂l(fā)出牌組有以下幾類:單張牌,愚者(fool);兩張點數(shù)相同的牌,雙胞胎(twins);叁張點數(shù)相同的牌,圣叁角(holy triangle);四張點數(shù)相同的牌,死神(death);四張及以上點數(shù)連續(xù)的牌,天國階梯(sacred ladder)。” “在上述五類牌組中,所含牌數(shù)更多的牌組,可連攜所含牌數(shù)更少的牌組一組打出;而其中,‘天國階梯’可由連續(xù)的‘愚者’、連續(xù)的‘雙胞胎’、連續(xù)的‘圣叁角’或者連續(xù)的‘死神’構(gòu)成,連攜規(guī)則同前?!?/br> “每一局中,通過賽前搖骰子,點數(shù)大者為先手;先手者進行洗牌,并抽出第一張牌,對局雙方依次從牌組中抽牌,兩人手中各十叁張初始牌,每輪發(fā)出多少牌,下一輪就從剩余牌組中依次抽出多少牌,直到無牌可取。” “每一輪中,先手者先出牌,后手者根據(jù)手中是否有點數(shù)更大的同類牌組,決定出牌與否,若對方無可出的牌,那么下一輪先手轉(zhuǎn)移到自己這邊——就這樣,通過同類牌組比大小,誰先出完手中的牌,誰就獲勝?!?/br> “勝一局記一分,敗一局扣一分——而每人的初始分數(shù),都是一分?!?/br> “本場預選賽的流程是,請諸位先與桌子上的對手賽一局分組賽:勝者二十六人分入A組,敗者二十六人分為B組,分組賽不扣分,亦不加分?!?/br> “然后,A組和B組各自組內(nèi)單循環(huán)賽,最終各自決出組內(nèi)十叁位累計分數(shù)最高的勝者?!?/br> “而A、B兩組這各自的十叁位幸運兒,將彼此隨機匹配,分別進入【門】后的十叁個房間,繼續(xù)進行正式賽?!?/br> “門”? 伏黑惠看向教堂墻壁上的銀色畫框,漆黑的畫布仔細看去,顏色仿佛不可見底的深淵一般。 同時他簡單掃視了一下教堂大廳,發(fā)現(xiàn)方才黑袍人們進入教堂大廳時候的兩扇后門不見了…… “那么——請問對于比賽規(guī)則,諸位還有什么疑問嗎?” “有。” “有!” “有——嗝……” 伏黑惠以及那個咖啡店服務生同時出聲。 坐在前面的一個紅發(fā)莫西干頭——也就是剛才挑釁了飛鳥的青年也慢半拍地舉起了手,一張嘴就打了個嗝。 伏黑惠后知后覺想起來,那份“圣餐”確實是有些酒味的。 “請您先說?!毙夼疽饽鞲深^。 “為什么是叫山村貞子,而不叫五十嵐貞子?” ……? 莫西干頭顯然毫無問出了匪夷所思問題的自覺,繼續(xù)大著舌頭:“我的孩子,未來是會姓山村,還是五十嵐?” “……跟誰姓不重要?!碑嬒裰械男夼婵兹匀皇悄:臓顟B(tài),但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又低了幾分,“以及,恕我直言,這與本場比賽規(guī)則無關,更與您無關?!?/br> “怎么沒關系,這可能是我們柴崎家的種!”莫西干頭大聲嚷嚷了起來,彈舌音幾乎連成片,“之前看文的時候我就想說了——山村小姐竟然不跟著丈夫改姓,簡直不守婦道?!?/br> “……” “……” “?” “其他的女人都改姓五十嵐了,生下來的孩子也姓五十嵐,憑什么就她特殊?”他再次打了個酒嗝,“我要是五十嵐雀,我早就休了她了——別的女人又不是沒有能生的肚子,哪里還輪得到她?還搞什么重金求子的花架子……嗝?!?/br> “要我說,給咱都發(fā)些錢,大家伙兒……嗝……一起上,誰中獎了算誰的。這種賤人裝什么貞潔烈婦呢,反正懷誰的不是懷……” 教堂里的空氣瞬間降到冰點。 即使五官幾乎融作一團,也仍能依稀看到,畫像修女的面容上,緩緩露出一個比空氣中的溫度更為冰冷的微笑。 “Well,well,well.”鬼修女一連吐出了叁個“好”,“非常不錯,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真心話?!?/br> 然而此處的人們,幾乎并沒有真正認為她是真的在進行什么稱贊的。 只有那個像是醉了的青年打了個嗝,得意道:“算你識相,那么這就讓我們……” “那么,請您不用擔心?!毙夼驍嗔怂脑挘穆曇粢蚕癖豢ㄗ×瞬弊?,“咯咯咯”地擁堵在喉嚨里出不來。 “——您的孩子,不會姓山村,也不會姓五十嵐?!?/br> 修女一字一頓,語調(diào)輕柔而鄭重: “因為,您不會再有孩子了。” 兩旁從鬼修女開始說話起就沉默著的身披黑色罩袍的侍從,忽然紛紛發(fā)出了不似人類的尖嘯——宛如大群各種各樣的昆蟲口器發(fā)出的混響之中,夾雜著類似軟體動物蠕動的黏膩聲音。 “他們”擠擠挨挨向著青年涌過去——那個莫西干頭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什么別的聲音,就被黑色的侍從淹沒了。 當“他們”再次散開的時候,莫西干頭原本的座位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剩下一些黑色的黏液殘留;而他周圍的那些人,更是紛紛垂頭發(fā)抖,即使伏黑惠處在整個大廳偏后的位置,也能聽到有牙齒打顫聲隱約從那邊傳來。 “請問,諸位還有什么問題嗎?” “請問……剛才的那個……他……”是那個坐在莫西干頭對面的男人,白襯衫、黑西裝,戴眼鏡,大廳內(nèi)少有的上班族打扮,像一個保險推銷員或者NHK收費員。 他嗓音里面帶著哭腔,“他去哪兒了?我剛才看到、看到他……” “因為對山村貞子小姐不敬,他被貶為了家畜,送入了我們的[屠宰場]?!?/br> 再一次地,修女臉上露出了微笑—— ——而這一次,幾乎人人都能感受到,這笑容之中,是帶著真切的期待,乃至無上的欣喜的: “沒錯,幾乎一半的人都會被淘汰!” 修女的聲音興奮地提高了:“而失敗者,將全部、全部都會被貶為‘家畜’,送入‘屠宰場’!” “——那里,也是此次爭霸賽的失敗者們,最終的歸宿?!?/br> “……” “……” …… 死寂。 墳墓般的死寂。 ……來了,圖窮匕見。 伏黑惠面無表情,暗自發(fā)力,發(fā)現(xiàn)式神再次陷入無法動彈的狀態(tài)。 “那么,這位還沒到法定飲酒年齡的先生,請問您有什么疑問嗎?” 伏黑惠抬起頭:“我剛才只是想問失敗者的下場——現(xiàn)在沒必要了。” 他語氣冰冷,死死凝視著畫框中面目模糊的白色女人。 而修女只是輕聲笑了笑,轉(zhuǎn)向那個咖啡廳服務生:“這位金發(fā)的先生,您又有什么疑問呢?” “啊,我的問題是:您最開始說,本場比賽是為了‘五十位配子供體候選人’而舉辦的——但是,從您描述的規(guī)則來看,此次比賽需要有五十二位參賽者。而我剛才也數(shù)了數(shù),包括剛才成為……的那位先生在內(nèi)……” 那服務生撓了撓頭,刻意隱去了“家畜”一詞:“確實是有五十二人呢?!?/br> “請問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是因為——”修女語氣竟然柔和下來,“為了湊足參賽人手,我們引入了兩位特殊的‘客人’?!?/br> 房中人不約而同將目光集中在場內(nèi)兩位女性身上。 畢竟,不管怎么說,在“富婆重金求子”這種事情中,不能算進“配子供體”的女人,確實是比較特殊的…… 蛇喰夢子發(fā)現(xiàn)大家的目光在自己和飛鳥之間來回游移,只是微笑著將手抬起、輕輕揮了兩下: “我的話,是因為聽說這樣就能見到在拉斯維加斯大名鼎鼎的賭王——‘五十嵐先生’,才會來到這里的。在路上的時候,還是多虧這位神田先生為我?guī)?,才能找到這個地方來?!?/br> 她指了指對面坐著的神田——對方的臉色黑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而伏黑惠也想起,那會兒神田優(yōu)好像對著飛鳥把蛇喰夢子稱為“瘋女人”…… 至于飛鳥這邊,則是默默將那把被她稱為【亞茲拉爾】的銀槍擺在了桌子上,槍體與桌面輕叩,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咔噠”——于是打量她的目光收回去大半。 “這位先生,您看起來似乎還有什么問題?” “啊哈哈,”那個黑皮金毛撓了撓頭,干笑兩聲,“既然您說是‘客人’的話,那我們和她們比賽的時候,需不需要讓一下女士……” “不需要。”飛鳥打斷道,“那種東西對我沒必要?!?/br> “哎呀,其實我的話,還是更喜歡純潔一些的賭博呢?!鄙邌袎糇訐狭藫夏橆a,露出一個似乎有些害羞的笑容。 “并沒有這樣的要求,”修女也說道,并沒有否認服務生“她們”的稱呼以及“女士”的說法,“不過,如果有誰能夠在賭局中將這兩位客人擊敗的話,整個【絕殺!心跳與秘愛の雀王爭霸賽】將會立即中止,所有人都會獲得允諾中的巨額獎金:一億日元?!?/br> “!??!” 大廳里面頓時sao動起來。 ……被針對了。 伏黑惠第一反應是看向飛鳥的表情——然而她的臉上,依然是那副仿佛什么都無所謂的平靜微笑——換言之,看不出任何情緒。 而將目光轉(zhuǎn)向蛇喰夢子——少女卻也只是捧起了自己的臉,那對血紅的瞳眸之中,更是泛出期待的、乃至喜悅的光。 甚至連身體都好像在輕微扭動,蛇喰夢子微笑的雙唇激動地顫抖起來,:“這不是、這不是……更有趣了嗎?” “好、開、心~好開心……” 伏黑惠:“……” 他忽然有一點理解神田那會兒的失禮稱呼了——也不知道他是見識了怎樣的場面。 拿津美紀當替身什么的,應該也是錯覺吧,伏黑惠想,畢竟津美紀可不會露出這么扭曲的表情。 【至于聲音很像什么的,一定是巧合——嗯,一定是這樣?!?/br> ……但為什么,好像感到更不爽了?伏黑惠皺起了眉頭,思索片刻——然后他決定放棄對這個問題的思考。 “原來如此!”那個黑皮金毛還在繼續(xù)叭叭,“可是,剛才不是有一位先生退場了嗎?那么現(xiàn)在,可是只有五十一個參賽者了!” “的確是這樣,所以——”修女將雙手在面前抵成一個尖塔的形狀,“這位眼鏡先生,直接晉級入A組十叁人中?!?/br> 原本還稍微喧鬧的大廳,像是瞬間被按下了靜音鍵。 她說的是剛才那個紅發(fā)莫西干頭對面的男人——被點中的人面色蒼白,一腦門子冷汗地按住心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慶幸表情。 然而,隨著她話音落下,眼鏡上班族所在的桌子椅之下的陰影,忽然“咕嘟咕嘟”沸騰起來,而后—— 像是掀起的黑色罩袍,又如無定型的黑色生物,那影子自地面上揚起,所形成的nongnong黑霧,瞬間直接將他吞沒了。 待黑霧散去,留下的只有一張空蕩蕩的桌子,和干凈得仿佛從沒有人坐過的椅子。 與此同時,就像是忽然亮起的燈,距離他最近、也就是左邊最前方的銀色畫框之中,亦不再是純黑色的畫布:上面出現(xiàn)了一幅畫。 畫中所描繪的,似乎是一個白色的、類似醫(yī)院病房的房間,房間右側(cè)是一張純白的病床,左側(cè)是一張白色的椅子。 而那個被吸入畫中的上班族,亦不再身著黑西裝,而是穿著白色的醫(yī)生大褂,坐在了左側(cè)椅子上,左看右看,打量自己的穿著。 “這特效做得真不錯?!庇腥诵÷曕止镜馈?/br> 伏黑惠:“……”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人覺得這僅僅只是特效能做到的事情嗎? “就像這樣——如果某一局,諸位的對手因失去生命而被直接淘汰出局的話,諸位可以直接晉級為被選中的二十六人之一?!?/br> “……” 看來——被送入“屠宰場”的人,確實是會死了,伏黑惠想,就是不知道所謂屠宰場是什么樣的存在。自己如果也進去的話,能不能從其中活下來…… 同時,聽到“失去生命”四個字,許多人已經(jīng)開始打量自己同坐一桌的對手,并評估對方的戰(zhàn)斗力了。 “但是!”白袍修女提高了聲音,“在偉大的圣母面前,在尊貴的客人眼前,比賽之中通過主動挑起武斗剝奪對方生命的行為,是絕對禁止的。” “只有當諸位的對手觸犯了我們本場比賽的【鐵律】之時,我們才會對其降下刑罰,將其淘汰?!?/br> “而我們本場比賽期間的【鐵律】,只有叁條——” “第一條,不可侮辱山村貞子婦夫;” “第二條,不可褻瀆圣母的名;” “第叁條,也是這間賽場里面、在這座‘真實之堂’之中,對于諸位來說,非常重要的一條——” “于圣母的注視之下,不可說謊?!?/br> * “你們剛才怎么不說這幾條規(guī)則?”一個染著黃頭發(fā)的花臂青年嗚咽起來:“早說的話,柴崎就不會……”似乎是那個被貶為家畜者的熟人。 “因為我本以為,這是基本的禮儀規(guī)范,不需要我們刻意去強調(diào)?!瘪R蒂爾德姆姆的聲音依然輕柔而低緩。 唔,這點玄機我倒是知道的,不過是因為【圣餐】的一點特殊效果罷了——就算姆姆提前強調(diào)了那些規(guī)則,剛才那個人也會在其作用下吐露真心話,觸犯規(guī)則的。 “那么,請問諸位還有什么問題嗎?” 我和夢子親同時舉起了手:“我有……” 然后我打住話頭,轉(zhuǎn)向她道:“夢子親先問吧。” 于是夢子微笑著對我點點頭,又轉(zhuǎn)向馬蒂爾德姆姆,伸出一根手指:“我的問題是,請問如果在對局中出千的話,會有懲罰嗎?如果有的話,會是怎樣的懲罰呢?” “對于作弊的行為,我實在是有點在意?!?/br> 將手撐在腮邊,夢子親溫柔地微笑著:“畢竟,到時候一定會是很多人針對我和飛鳥親吧,被這么多人關注,稍微會有點害羞呢,因此——還是想盡可能在比賽公平方面多爭取一下。” “如果出千被發(fā)現(xiàn)的話,”馬蒂爾德姆姆點點頭,加重了語調(diào),“將會被貶為家畜、投入屠宰場。” “發(fā)現(xiàn)對手出千的話,搖響諸位桌邊的搖鈴,向工作人員匯報即可?!彼f的工作人員,應該就是指的列在大廳兩側(cè)的這些黑袍人。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非常感謝馬蒂爾德姆姆!”將雙手并攏、一齊歪向腮邊的夢子親,露出了一個更為可愛的笑容。 “那么另一位‘客人’?”馬爾蒂德姆姆又向我示意道。 “我的問題是,”我將亞茲拉爾掛在食指上百無聊賴地轉(zhuǎn)動,“如果對方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出千,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隨便指認,那不就很容易發(fā)展成誣陷嗎?” “在這方面,應該會有完善制度的舉措吧?” “當然,可愛的孩子,”馬蒂爾德姆姆溫和地說,“如果指認出千者不能準確說出對手出千的手法,那么亦會被貶為家畜?!?/br> “我明白了。”我揚了揚手,“我沒有其他問題了?!?/br> “你們不是應該主動輸給我們嗎?”有人開始叫嚷起來了,“那樣就能讓我們?nèi)康娜硕寄玫藉X了!” 夢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可是——” “必定會贏或者輸?shù)谋荣?,不是會非常、非常無趣嗎?” 夢子的話,讓那些人炸了鍋: “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只想著比賽?”“外表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確是如此冷酷惡毒的人……”“說到底女人參加什么重金求子賭王比賽”…… 我掰下一塊桌角,將其捏成碎片——雖然那個缺角很快就復原了,但是議論聲消下去不少。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教我和夢子做事?”我垂眼看向亞茲拉爾。 “禁、禁止武斗!”有人先是磕磕巴巴地出了聲,不過漸漸也壯起了膽子,“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手里有槍……” “砰——” 然后他○炸了,面色扭曲地捂住了襠部。 我吹了吹槍口:“禁止用武斗殺人罷了——而且,這不是比賽還沒正式開始嘛?!?/br> “主、主動輸給我們,這不是多贏的選擇嗎,這樣大家都能活著回去……”有人又開始用盡可能委婉的語氣對我進行勸說,“何況這是貞子小姐重金求子,你們兩個女人就算被選中了,也對這樣的局面沒有什么辦法?!?/br> “很中肯的建議,”我對著那人點點頭,并在他露出松了口氣的欣慰表情時說道,“但是我拒絕。” “為什么?”伏黑君終于忍不住問出聲來了。 “伏黑君也覺得我應該故意輸給這些人嗎,包括你?”我轉(zhuǎn)頭看向他,“應該故意放水,進行這種反向的‘出千’行為?” “如果我和夢子親會因此進入屠宰場呢?” “說到底,比賽還沒開始,連試都沒試,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己一定會輸?shù)娜?,根本不配站在賽道上吧??/br> 我環(huán)視一圈,言語犀利地指出:“這樣的人,真的有資格被那位山村貞子小姐選中、從而為那個繼承‘雀王’之位的孩子提供配子嗎?我表示懷疑?!?/br> 很好,現(xiàn)在他們終于閉嘴、停止了對我和夢子親的脅迫。 “……”伏黑君沉默了一瞬,“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點點頭,又轉(zhuǎn)向另一側(cè)桌子上、坐在夢子親對面的神田老師:“那么神田老師覺得呢?” “隨你便。”神田老師把玩著六幻,看起來興趣缺缺,“反正你肯定有自己打算吧?!?/br> 不愧是神田老師,這樣了解我。 滿意地點點頭,心情大好的我,也耐心地轉(zhuǎn)回頭來,解答了伏黑君的問題:“因為夢子親很期待這個游戲,所以要陪她玩嘛?!?/br> “……” “……” 大廳內(nèi)的空氣好像都凝滯了一瞬——只有夢子親感動地捧住臉,露出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微笑:“我該收回之前那句話——飛鳥親,并不是‘幾乎一點兒也沒變’,而是變得可愛了許多!” 然后我眼睜睜看到坐在對面的伏黑君臉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和當年在我第一次給寂帶回出差紀念品,一雙據(jù)說是美國特產(chǎn)的正版AJ球鞋,寂卻在鞋底發(fā)現(xiàn)【MADE IN A】的小字時候的表情差不多。 啪——啪——啪—— “還有人有什么問題嗎?” 姆姆拍了拍手:“既然沒有的話,那么,問題回答環(huán)節(jié)到此結(jié)束——比賽正式開始!” 她的聲音聽起來情緒飽滿、亢奮激動:“接下來,就請諸位賭上全部的勇氣、智謀與野心,在這場賭局之中撥得頭籌,為我至高無上的主與她摯愛的圣嬰,為我親愛的教女和她鐘愛的丈夫,獻上一場關乎貪婪欲氵望與濃厚殺意的、無上美味的饕餮盛宴吧!” ====== po18.vip「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