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種情錄(93)新婦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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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新婦梳妝 2021年11月16日 暖陽微微撫在面頰上,我從極靜謐極舒沉的睡眠中醒來,彷佛自一個夢境中破土而出。 武者少有入夢,但憶及昨夜良宵,比真正的夢境還讓我沉醉滿足。 我睜目一望,枕衾被褥略微凌亂,橫伸的手似乎還殘留著余溫,那是來自自孕育了我的原初卻又曾徹底拒絕我的軀體,屬于……「娘親!」 我一掃茫然,掙起上半身,蓋在胸口的白袍滑落。 「霄兒醒啦?」 冰雪融化的清音如天籟般響起,撥動了我的心弦。 我循聲望去,只見窗欞噴出來的暖芒中,一位仙子回眸相望。 她坐于鏡妝臺前,身著素綢衫褲,微側(cè)美眸,柔唇含笑,雪靨融光,握著簡撲木梳,輕理如瀑青絲。 「嗯。」 這絕色仙顏,哪怕傾盡世間所有辭藻也不能描繪萬一,卻沒有讓我升起綺念,反而瞬間平靜下來,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霄兒乖乖的,娘梳會兒頭發(fā)便來?!?/br> 娘親溫柔囑咐一句,回身繼續(xù)梳發(fā),動作輕柔優(yōu)雅,神情專注。 我掀開白袍,下床幾步,不顧渾身赤裸,來到娘親背后。 專心梳妝的仙子,雖是穿著寬松內(nèi)衫,但明光照透的影廓中,絕妙身段風(fēng)韻多姿而又不失玲瓏,那香肩玉背、軟腰豐臀,猶如一只端放的羊脂玉凈瓶,撩人至極。 我半身蹲下,雙手環(huán)住娘親的腰肢,臉頰隔著綢衫貼上挺拔嵴背,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舒服得不愿分離,只想這般緊挨一生一世。 娘親素手梳妝,毫無停頓,卻輕柔寵溺地打趣:「一起床就這么黏著娘啊?」 「嗯?!?/br> 我毫不害羞地點頭承認(rèn),在娘親背上摩挲了幾下,「十幾年來,孩兒每日起床,都找不到娘親?!?/br> 仙子的動作微微一滯,溫柔回應(yīng):「娘知道,每晨蘇醒,霄兒都會迷茫些許時候。」 我心頭微微一酸,輕聲呢喃:「娘親一直都知道嗎?」 「娘說過,娘一直在'看著'霄兒呢?!?/br> 娘親微微頷首,溫柔安慰,「放心,娘以后不會再讓霄兒找不到了?!?/br> 「嗯?!?/br> 我貪婪地享受著娘親的承諾,雙手箍緊一分,手臂感受著小腹的呼吸起伏,軟腴玉腿的柔彈,更讓我不想動彈。 娘親并不介意,任我臉貼手抱,輕輕緩緩梳完左邊一攏長發(fā),直到改梳右側(cè)時才柔聲道:「霄兒既已起床,便將衣物穿好吧,小心風(fēng)寒?!?/br> 「嗯?!?/br> 我雖應(yīng)了聲,但仍是貪婪地呼吸了幾下體香之后,才松開腰肢,依言而行。 雖然我功體破碎,但著涼亦是無稽之談,只是原因并不在我,而在娘親——她修習(xí)的太陰遺世篇、凝練的冰雪元炁,可保持室內(nèi)溫涼舒怡,哪怕昨夜雨后悶熱、洞房花燭時,我也是一直感覺涼爽宜人,否則母子二人行云布雨之后必然大汗淋漓、便體狼藉。 不過此際赤身裸體,著實不不太習(xí)慣。 不知何時,昨夜被猴急的我扔在地上的內(nèi)衫綢褲已被娘親收拾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堆迭在床頭柜上,我滿懷感動地穿上之后,又回到原地,卻是靜靜地站在身后欣賞。 與娘親蜜里調(diào)油地親熱固然快樂無比,但仙子如此對鏡梳妝的姿態(tài),卻是我從未見過的如畫風(fēng)景,不由凝神細(xì)觀。 此時,一攏青絲正居于右側(cè),攀過雪峰,落在腿上,娘親以木梳理順,自上而下,玉手輕巧,恍若劃撥銀河,攪碎朝日暖芒。 鏡中仙容依舊絕美,比暖陽更加光彩照人、和煦溫潤,同樣古井無波,卻不再似往常那般冰清雪冷。 娘親明明并未展顏微笑,但那眼端眉梢、唇線嘴角莫名柔和了些許,細(xì)辨之下恍若不存,卻又讓那傾城容顏明顯多了一絲溫婉潤意。 我忍不住問出聲:「娘親,孩兒怎么感覺你眉宇間多了一絲……」 我想了半天也無法準(zhǔn)確描述,正有些抓耳撓腮,娘親卻微微一笑,一語道破:「春意是吧?」 「呃?」 這個詞確實一下子抓住了神韻,但我總感覺有些冒犯褻瀆,可是沒有更好的詞代替,只得附和,「……是的。」 「若非知道霄兒癡癡傻傻,娘都要懷疑是故意笑話來的了。」 娘親輕笑幾聲,將梳子放在鏡前,以玉手將那攏長發(fā)撩至身后,這番風(fēng)情教我心跳漏了半拍。 只是這話更讓我摸不著頭腦,不由問道:「?。看嗽捲踔v?」 「還能為何?娘此番變化,與霄兒脫不了干系呀~」 娘親美目微彎,淺笑輕嗔,「世間女子,但凡受了情郎滋潤,便會有細(xì)微的變化,或眉眼柔順或情婉神嬌,謂之春意、媚意——其實是陰陽相諧、二元相蘊,天地至理,娘自然也不例外?!?/br> 「天地至理?只要男女行了房事就會如此嗎?」 我聽得心頭一熱,雙手不禁搭在娘親的頸側(cè),順著衣衫撫摸至香肩。 「那倒也不是。」 娘親一手摸在我手背上,輕輕撫摸,莞爾一笑,「須得滿足兩個要件,一是男女情投意合,二是陰陽二元——尤其是陽身 ——不可輕泄,否則陰陽尚未勾連觸動便已結(jié)束,妙蘊就不會自生?!?/br> 「這么說來,孩兒表現(xiàn)還不算差咯?嘿嘿……」 說完,我俯身在娘親玉頰輕輕一吻,如觸凝脂,卻沒有多留。 娘親一笑受之,瞇著美目打趣道:「不知是誰,昨晚還說自己'尚屬初次'呢。」 「那更說明孩兒天賦異稟,嗯,對?!?/br> 我雖然面帶自豪,但自知昨夜神勇全賴「囚龍鎖」,心里有些發(fā)虛。 娘親似乎沒有察覺,妙目一轉(zhuǎn),反而寵溺道:「是是是,霄兒天賦異稟,常人難及……」 這言過其實的夸獎之言卻未能滿足我的虛榮心,反而教我心里沒底、難以承受——我心下頓時明了,娘親定是故意揶揄,卻束手無策,只得羞赧道:「娘親你就別擠兌孩兒了,再神勇還不是差點在娘親身上脫陽而死——娘親雖是仙子神女一般,卻比妖精魔女還吸人魂魄……」 「有你這般說娘的么?」 娘親在我手背輕輕拍了一記,眸中蕩起淺嗔,「再說霄兒也沒試過妖女魔魅的手段啊?!?/br> 我聞言一愣,不禁接口道:「那倒也是,未歷其事不可輕言。」 「好呀,霄兒還真打算試試啊?」 「孩兒哪有……」 我正兀自叫屈,卻瞥見鏡中娘親笑吟吟的仙顏,眼珠一轉(zhuǎn),笑嘻嘻地反問,「娘親吃醋生妒了?」 「娘高興還來不及,生什么妒啊?」 娘親絲毫不為所動,反倒微微一笑,「這樣就會少花些心思在娘身上了?!?/br> 我開玩笑地說道:「那怎么成,干脆把娘親作為孩兒的圣心得了。」 娘親也會意一笑:「那娘就學(xué)范從陽,幫霄兒重塑功體?!?/br> 「娘親才舍不得呢?!?/br> 我拱拱娘親的秀發(fā),有恃無恐。 「誰說的?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這么黏著娘了,等你鑄成圣心那還得了?」 娘親更是一副并無不舍的模樣。 「嘿嘿,現(xiàn)在還不夠黏,還是昨晚黏……」 我嬉皮笑臉地說道,意有所指。 「沒個正形?!?/br> 娘親美目微白,而后關(guān)切問道,「昨夜休息得可還好?」 昨晚同床共枕、交頸而眠的怡人之感涌上心頭,我忙不迭地點頭:「抱著娘親睡覺當(dāng)然好,比練炁還舒服,孩兒都不想動了。」 「嗯,那就好?!?/br> 娘親微微頷首,又回憶起往事來,「霄兒小時候可難帶了,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安生,滿屋子亂跑,哪怕抱著娘也是睡得晚起得早,半夜爬起來還吵著要'吃奶奶'……」 「娘親,別說了,我都想打自己一頓了……」 如此幼年之事,我根本沒有印象,卻本能地感到了羞恥,捂臉閉目。 娘親卻是不以為意地?fù)u頭輕笑:「這有什么,娘都習(xí)慣了。」 「習(xí)慣了?」 忽然想起娘親從未比我醒得稍晚,我不禁問道,「娘親,難道這十多年你都……」 「嗯?!?/br> 娘親螓首輕點,并無隱瞞,「這十多年來,娘都是先'看著'霄兒入睡,再'看著'霄兒起床?!?/br> 我聞言鼻子一酸——若真是如此,在葳蕤谷中還好,除了練功讀書,也沒什么其他事做,晚眠晨醒都還正常;可出谷以來,有幾回輾轉(zhuǎn)反側(cè),豈非同時也拖累了娘親?我不由歉疚道:「娘親對不起,孩兒不知不覺中又讓您受累了?!?/br> 「哪有此事?娘照看霄兒本就天經(jīng)地義,只嘆十幾年里娘除了'看著'什么沒做?!?/br> 娘親卻并沒這么想,輕柔搖頭,反倒安慰起我來,「況且娘已是先天極境,打坐與睡眠幾乎無異,何來受累之說?」 如此安慰反倒讓我更加自責(zé):「娘親為孩兒做了那么多,孩兒卻一無所知,先前還那般斥責(zé)娘親……」 娘親十幾年如一日地看我入眠后才安心睡去,又要在我起床之前先醒,這份默默守護的母愛,讓我心中無比難受,不禁流下淚水。 「不哭了,不怪霄兒?!?/br> 娘親起身回轉(zhuǎn),捧著我的臉頰,以玉指抹去淚珠,柔聲安慰,「是娘沒有好好和霄兒溝通,才鑄成了母子之間的隔閡?!?/br> 此番緣由確實不假,但一時間我也難以自如地接受,況且此事娘親仍舊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淚水不由更加迅疾。 眼見如此,娘親也不再自責(zé),而是開解道:「好了霄兒,過去了的就過去了,如想補償,將來才最重要?!?/br> 此言如同孤燈照亮前路,我才抹抹淚水,點頭應(yīng)承:「娘親說得是……」 見我釋然,娘親嫣然一笑道:「這才對,娘去拿米粥來?!?/br> 「嗯?!?/br> 娘親蓮步裊裊,走到床邊,拾起在我身上蓋了一夜的白袍,毫不嫌棄它曾在赤身裸體的愛子身上蓋了一夜,飄然合身,又將長發(fā)挽出,垂在袍外。 此時宅中沒有外人,娘親并未束系腰帶,只攏了攏衣襟,對我溫柔一笑,施然出了房門。 見娘親出去,我才松了口氣,心下卻有些黯然。 我寧愿不知道娘親十幾年如一日 的看護,好讓自己的斥責(zé)更加理直氣壯,好對自己一手造成的母子luanlun心安理得。 只是念頭百轉(zhuǎn)千回后又明白過來,如果娘親真如所想的那般冰冷,對我形同陌路、漠不關(guān)心,恐怕我再怎么費盡心思,也不會有母子喜結(jié)連理、共效于飛之事。 是非因果,難以論說。 還是娘親說得對,往事俱已矣,來者方可追。 我一掃陰霾,重新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