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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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服藍紅,裴釉跟阿嵐是藍色,霍意遲和另一個女生是紅色。 現(xiàn)在在白熾燈下還是很明顯的,不過一會兒進了場,就會沒那么容易認出來顏色了。 蔡向羽訂的是星空場,是最貴的一場,因為偌大的場館頂部,上面是仿的星空,地面上鋪的是假草,各處的音響還會偶爾發(fā)出蟬鳴蛙叫。 一瞬間讓人恍惚以為來到了夏夜。 匯合以后,就進了各自的隊伍,并且要背對著進入通道。 按照慣例,會派個代表互放狠話。 也不知道是商議好的還是意外,裴釉和霍意遲被推了出來,兩個人的距離不足一米。 光線已經(jīng)沒有很亮了,但裴釉還是可以看得清霍意遲的眼睛。 閃閃的,亮亮的,跟星星一樣。 裴釉一瞬間有些失神,就在這時,霍意遲已經(jīng)向前踏了一步,還將腦袋湊過來,不過方向微偏,嘴巴到了她的耳邊。 裴釉。 你最好是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第7章 氣球 這個舉動在裴釉的意料之外,但霍意遲說的話又在裴釉的意料之中。 霍意遲講完,就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粲然一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裴釉搖了下頭:比賽第一,友誼墊底。 行。 競技場上沒有友情! 身后不知道是誰起了個哄,大家都笑開了。 很快,大家就跟著隊伍轉(zhuǎn)身,背對著進入了各自的通道。 通道很長,而且還要左拐右拐,因為不能讓玩家知道自己的起點在哪兒,直到走到了正確的入口。 夏夜館的場地真的很大,裴釉他們走了幾分鐘,才終于到了這局的入口。 在入口處,擺放了不少的武器道具以及一個小小的背包,道具就自行選擇裝進背包里。 這個店的人氣很高沒錯,但本質(zhì)跟露天的真人cs不一樣,這里的道具都很友好,連防彈服都不用穿的程度。 裴釉拿起背包,往里面裝了一些道具,隨手抄起一把小手/槍就率先往前。 地面上鋪著的依舊是假草,除此之外還設立了一些假山假水假樹之類的道具。 頭頂就是浪漫的人造星空,只是裴釉無暇顧及。 進入了賽場,就意味著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 不知道霍意遲他們隊伍在哪一個地方,裴釉放輕了自己的腳步。 前方的道路不是很能看得清,腳還時不時地會碰到點什么,鬧出一點小小的動靜。 阿嵐跟裴釉走在一起,她幾乎是在用氣聲跟裴釉講話:柚子,你就拿一把小手/槍啊? 對付霍意遲夠用了。裴釉也用同樣的音量回答。 她們雖然在聊著天,但依舊保持著警惕。 說起來,我是真沒想到,柚子你會來。阿嵐跟裴釉一起進入了一個樹叢,這里更加昏暗了,最多只能看清楚道路。 裴釉笑了笑:因為霍意遲嗎? 是。 裴釉:沒事。她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她現(xiàn)在在我眼里,跟一具木乃伊沒有什么區(qū)別。 阿嵐不禁摸了下自己的手臂:怪嚇人的。 裴釉的嘴角揚起,正要再說些什么,就聽見了隊伍里的兩個男隊友在召喚:我聽見他們的腳步了。 音響里依舊播放著各種仿著夏夜的生物的叫聲,裴釉在這之外,什么都沒聽見。 在哪兒?阿嵐問。 噓。剛剛開口的男生指了個方向。 場地太大了,她們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兒,但好像還跟在原地打轉(zhuǎn)似的。 裴釉有些熱了起來,額頭上已經(jīng)冒起了一層細汗,但也來不及擦,因為他們的行蹤似乎暴露了,要馬上換個地方待著。 又走了好幾分鐘,才都停下來。 指揮著的男生先趴在了草地上,有些消極起來:我困了。他輕聲說,我可以假裝我是一座山嗎? 阿嵐跟他關系似乎不錯,伸出腳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起來了,你這樣平躺著,頂多假裝一板石頭。 這夏夜館的人造星空真不錯。男生抬起手來指了一下,他依舊沒起來而是這樣躺著,你們躺下來看看。 阿嵐被他說動了,也跟著躺了下去。 裴釉看著自己躺下的兩名隊友:??? 好消極! 阿嵐哇了一聲,發(fā)出邀請:柚子,你要不要也來看看? 好吧。裴釉沒有拒絕,往旁邊挪動了一點,也躺在了假草上。 她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星空了,盡管是假的,但也足夠美麗。 星星很逼真,一閃一閃的。 裴釉又有些出神,腦海里又蹦出了霍意遲的臉。 她們之前還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次也是差不多這樣的夏夜,相約一起去山里看新聞里說即將出現(xiàn)的難遇的流星。 那一晚她們一直在守著,等待著流星的出現(xiàn)。 可惜流星沒有光臨,倒是一起看了一場日出。 但那一晚的星空很好看,霍意遲還拍了不少的照片,只是到了現(xiàn)在,還沒把拍好的圖片發(fā)給裴釉。 明明答應了的。 柚子。阿嵐的聲音打斷了裴釉的思緒。 裴釉從恍惚中抽離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站了起來:怎么了? 我們分頭行動。指揮的男生又仿佛燃起了斗志。 行。裴釉撐起自己的身體,那我去旁邊看看。 她站了起來,就朝著左邊走去,剛拐過一個假山的角,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是霍意遲,她身后沒有其他人。 裴釉愣了一下,剛想掏出小手/槍出來,霍意遲先她一步,將戰(zhàn)火熄滅 霍意遲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吹好的氣球。 裴釉又是一怔:氣球? 霍意遲往前伸,將氣球遞給她:給。 裴釉沒接,她擰著眉頭,甚至還往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 我現(xiàn)在落單了,你跟你的隊員離得那么近,四舍五入我輸了。 那我不介意用我的頭發(fā)來跟這個氣球摩擦。 裴釉想起來了,原來是換衣間里霍意遲說的內(nèi)容。 可是 我可沒說輸了對你的懲罰是這個。裴釉下巴輕揚。 霍意遲又往前邁了一步,口吻非??隙ǎ何蚁M?。 輸了的人哪兒有這么強勢的? 霍意遲手中的氣球還在遞著:現(xiàn)在你見到了。 裴釉終究還是把氣球拿了過來,她雙手抱著,正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的時候,就看見霍意遲微微低了點頭,為了方便她把氣球放到上面。 裴釉莫名緊張起來,她咽了下口水,才有些慌神地開口道:那我不客氣了。 嗯?;粢膺t用鼻音回答的,一點點輕,卻很沉重地落在了裴釉的心上。 氣球不大,也不知道霍意遲哪里找來的,裴釉全程屏住呼吸,等氣球和頭發(fā)摩擦結束,她像是拿著什么燙手山芋一樣,一下就放開。 氣球自己一直往上飛。 速度有點快。 裴釉仰著頭,看著這個氣球越來越高,在快碰到星空頂?shù)臅r候,聽見了砰的一聲響動。 氣球爆了。 * 十點鐘,裴釉就先回到了家里,奶奶已經(jīng)睡著了。 游戲結束得很快,因為霍意遲直接認輸。 裴釉開了好一會兒浴霸,才進去浴室洗澡。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腦海里又一直在重復播放著霍意遲把氣球給她遞過來的畫面。 不得不說,霍意遲低著頭任由她用氣球摩擦著自己腦袋的時候,很像一只聽話的乖巧的金毛。 裴釉差點就想探出手去在霍意遲的腦袋上揉一下。 可是她有點想不通霍意遲為什么突然間服軟了? 裴釉想不出來答案,甚至不清楚為什么又跟霍意遲牽扯上,明明在這之前她們就算參加同一場活動,也可以裝作沒看見對方。 等回到了床上,裴釉解鎖了手機,才看見在幾分鐘之前蔡向羽發(fā)來的消息。 蔡向羽:【對了,柚子,那個女生是我女朋友?!?/br> 是說的跟霍意遲走在一起的女生。 裴釉跟她沒有什么交流,記憶也不是很深刻,只是覺得這個霍意遲表妹有些高冷。 【睡了。】裴釉回了這兩個字,就拉上了被子蓋好。 蔡向羽又發(fā)了消息過來:【柚子,就是我想問你件事情?!?/br> 蔡向羽:【你現(xiàn)在有對象沒啊?】 裴釉想如實回答說沒有,可是指尖又猶豫了起來。 蔡向羽現(xiàn)在跟霍意遲的關系看著很不錯,那么會不會是霍意遲讓他來問的呢? 再說了,自己跟蔡向羽現(xiàn)在的關系,也沒以前那么好,不用回答那么確切也是可以的吧? 裴釉這么一想,就敲字回復:【快有了?!?/br> 每個人對快慢的定義都不一樣,裴釉說的快可以是明年,可以是后年,也可以是五年后。 她正是覺得自己對愛情沒有多少的欲望,所以當初才會跟霍意遲兩個人互不喜歡地在一起,并且后面鬧得那么難看。 想起這個,裴釉就覺得有點頭疼。 蔡向羽立馬回了個:【懂了。】 蔡向羽:【21號的系里的聚會你來嗎?】 這一問,可把裴釉給問住了。 因為她本來很堅決地以為自己不去,可是現(xiàn)在念頭有些動搖她有點想去。 可不是她一個人去。 裴釉沒有給出非常確切的回復,只是說再看吧。 等跟蔡向羽的聊天結束,裴釉又想起了自己看過的虛擬男友的視頻。 有虛擬男友的話,那么肯定也會有虛擬女友,不過她不滿足于僅僅是打電話聊天而已。 裴釉有了這樣的想法,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想租一個女友帶去21號的斯山基地的聚會。 沒有別的目的,純粹是想讓霍意遲羨慕她罷了。 裴釉這么想著,就開始搜了起來,只是看了好幾個,基本上都是跟風時下的虛擬男友,女生的情況要少很多。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說虛擬女友的店鋪,而且還是同城的。 裴釉上前私信了一番,表示自己愿意出高價租對方一天。 客服回復:【不好意思啊,我是男的,聲音比較女孩而已】 裴釉堅強回復:【沒事?!?/br> 過了會兒,她暫時放棄,把手機丟到一邊,也把燈給關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見到霍意遲有些頻繁了,裴釉在睡著以后,做了個夢。 夢里面,霍意遲的酒窩又在臉邊,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一只手捧著她的后腦,緩緩地將自己的腦袋湊過來。 裴釉生生被嚇醒了。 盯著什么也看不見的天花板發(fā)呆。 第8章 不熟 她算是明白了霍意遲之前說的夢見你就算噩夢是什么意思了。 因為這個夢,裴釉在之后就一直沒睡好,精神損失非常慘重。 不過區(qū)別還是有的,因為她厚不起那個臉皮去找霍意遲要賠償,只是裴釉因為這個夢開始好奇起來,霍意遲夢見自己的場景,是怎樣的。 裴釉可以發(fā)誓的是,她很少做夢,更別提夢見這樣的畫面了。 所以于她而言,這還是第一次,因此她才會直接被嚇醒。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她也不可能去找霍意遲要求證,裴釉起床以后,就看著鏡中的自己發(fā)了下呆。 就一晚上沒睡好,她的黑眼圈已經(jīng)長了起來。 裴奶奶見她遲遲沒像往常那樣的時間出來,就過來敲門了。 這一聲敲門聲,將裴釉的思緒拉回,她轉(zhuǎn)頭應了一聲:奶奶,我起來了。 再不洗漱就要遲到了。裴奶奶推開門,她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擔憂。 裴釉一邊扎著頭發(fā)一邊笑:不會的,奶奶,你看我什么時候遲到過? 你啊你。裴奶奶的面容依舊慈祥,粥已經(jīng)放桌上了。 好嘞。 奶奶真好,謝謝奶奶。 裴釉靠過去,攬著裴奶奶的肩就算一頓撒嬌,她的爸媽都比較忙,所以從小到大,裴釉都跟爺爺奶奶在住一起的。 只是前幾年爺爺生病離開了,從此家里就只是裴釉和奶奶常住。 可能是昨晚的精神和體力都有些透支,裴釉在開會期間就很困,并且這困意持續(xù)了很久,到了周五放周密才稍微好點。 下午五點,裴釉就準時下了班,公司的叔叔阿姨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在往外走。 金姐走過來,拍了下裴釉的肩膀,關心了起來:小裴,是有什么事嗎?這幾天看你精神都不是很好的樣子。 裴釉立馬搖頭:可能是有點感冒。 她說的是實話,她鼻塞好幾天了。 金姐放下心來:多注意身體,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會照顧好自己。 裴釉笑了笑,沒有否認。 她跟奶奶住一起習慣了,之前上大學住了學校的宿舍,一開始很不習慣,老是惹出了一些事情來,而且還不敢告訴家里面。 就算是現(xiàn)在,要是放她一個人住,她也堅信自己真的不會照顧好自己。 肯定會是早飯不吃,晚飯隨意,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奶奶安排得明明白白。 裴釉已經(jīng)提前給奶奶說了自己今天要先在外面逛逛才會回去的事情,現(xiàn)在下了班之后,她就先打車去了跟田嘉約好的商城。 田嘉寫小說會寫大綱,每一本小說用一個筆記本,只是她有些選擇困難,尤其是現(xiàn)在好看的筆記本這么多。 所以一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就會喊上裴釉一起,來幫她選一下。 裴釉下班早,過來以后還等了十分鐘,才等到田嘉下班趕過來。